我的贅婿竟然是皇帝 第36節
時澗不由地生出一股煩悶來。 可眼下看著自己一身的臟污和狼狽,也只得先去收拾一番。 被侍女退下衣物,一步步走進滿是花瓣的浴桶中,浴室里滿是氤氳的水汽。 靈犀和青云仔細又耐心地為雪芙擦拭著每一處,可雪芙覺得怎么擦身體都是臟臟的。 大概是心里作祟,靈犀和青云又細細的為雪芙洗過發,雪芙才從浴桶中出來,兩人一起為雪芙仔細地檢查了一遍身上確認雪芙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 換上一身嫩粉色寢衣,靈犀與青云又吩咐人在正廳內擺膳,雪芙坐在桌前。 抬眼問“夫君呢?” 第39章 歸來 剛問完話, 紀昀走了進來,“芙兒,你可好些了?” 紀昀面容清俊, 長時間管理紀家偌大的家業, 自然讓他生出出身富貴的矜貴感,任是城中的女子見了都要看上好一會, 傾心愛慕者甚有之。 雖然紀昀早已經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 可是這些年無論紀天龍怎么張羅, 紀昀愣是不為所動,總是以商事忙碌為由拒絕了,雪芙倒是十分希望自己能有個嫂子。 雪芙起身淡淡一笑,“兄長,我沒事, 就是頭還有些暈。” “我請了郎中來給你看診,待你用過膳,就來。” 雪芙點頭, 剛要落座,靈犀匆忙來稟,說姚家小姐來了。 雪芙聽見, 忙叫人請她進來。 話語之間只見一位與雪芙年紀相仿的小姐從門外走了進來, 雪芙見到姚芊雪,忙起身上前握住姚芊雪的雙手,笑起來,“芊雪,你來了?!?/br> 只見姚芊雪穿著一身緋紅勁裝, 扎著高高的馬尾, 上下打量著雪芙, “聽說你來路上出了意外,可有受傷,若被人欺負了去,我絕不輕饒。” 話語間看到紀昀在這,臉色一紅,竟再也不多說一句,斂眉屈膝,聲音放緩了些,“紀哥哥?!?/br> 姚芊雪是平陽姚家武館兼鏢局的大小姐,紀昀在商事上多有往來,與姚芊雪自然從小與家兄妹熟識,可到了豆蔻年華,尤其是面對紀昀這般全城姑娘的心中玉樹臨風一般的翩翩佳公子,自然不免多生出幾分思慕來。 紀昀微微頷首,輕聲回道:“姚小姐,請坐?!?/br> 彬彬有禮又淡淡疏離,讓姚芊雪心底劃過一絲落寞,她輕點了一下頭又看向雪芙。 雪芙淡淡笑著忙把姚芊雪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我現下沒什么事,剛要用膳,你若不介意一起吃點?!?/br> 姚芊雪聽聞雪芙出了事,自然著急,趕來時連午膳都未用第一時間跑到紀府,見雪芙沒什么事才放下心來。 雪芙邀她一同用膳,自然要一同用的。 眾人剛要用膳,雪芙才猛然想起夫君還未到,又抬頭問向靈犀,“靈犀,夫君在何處?” 靈犀道:“姑爺在廂房,盥洗?!?/br> 雪芙剛想命人去請,時澗便一身素白踏進房內,又看見又有外客在,眉頭微不可查輕輕一蹙。 雪芙見時澗出現在門口,立刻起身輕聲喚,“夫君,你來了?正要喚人請你來用膳呢。” 時澗嘴角一直掛著淡淡又舒朗的笑意,平日冷冽的表情變的溫潤了許多,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高貴。 姚芊雪看見時澗忙上前,“芙兒,這便是你那夫君?” 雪芙忙點頭,“夫君,這是我在平陽的好友,姚芊雪。” 姚芊雪十分豪爽地一拱手,“我是姚芊雪?!?/br> 時澗微微頷首,“張若石。” 雪芙倒是十分高興,挎著時澗的手臂拉倒自己身前落座。 時澗看了看在對面坐著的紀昀,眉宇之間瞬間涌上一股寒意,別人倒是看不出,紀昀看的倒是一清二楚。 兩人心知肚明,這到底是為何? 雪芙見人都齊了,心里甚是高興,更叫廚房添了一些菜來,膳食備好,四人開始吃飯。 雪芙倒是一心掛著夫君有沒有受傷,可是見他一切如常,放心了不少,用膳期間,雪芙往時澗的碗里夾了許多菜,叫他多吃。 時澗十分受用一臉溫和,默不作聲慢慢用膳。 姚芊雪則是時不時瞥向紀昀,見紀昀幾乎未怎么吃菜,自己又在他旁邊,遂伸手換了公筷,給紀昀添了一些菜。 “紀哥哥,你也吃。”說完忙低下頭,吃著自己碗里的飯。 紀昀有些無奈,只淡淡說了句,“多謝?!?/br> 四人用過膳后,雪芙拉著姚芊雪在房間內說私密話,紀昀帶著時澗在府內大致走了一圈,介紹了府內各個地方還有下人。 紀府在平陽的宅子雖不抵惠州城內的大,但也規模也十分驚人,但平日就只紀昀一個人住,十分冷清。 現下隨著雪芙一行人的到來,一切都顯得生機勃勃了起來。 時澗看著紀府偌大的宅院,心道怪不得,他會被紀昀安排在那么遠地方。 想到這里,時澗眸色一沉,他看紀昀的背影忽然想起他看向雪芙的眼神,心中暗思忖紀昀對雪芙的感情,兩人青梅竹馬,但若是紀昀能夠入贅紀家,小姑娘就不會嫁給那只叫小五的大公雞了。 就算他再喜歡雪芙,兩人也只能是兄妹,如此看來小姑娘對他應當只有兄妹之情。 他沉聲道:“紀公子,不知為何要把我調離芙兒的房間?!?/br> 紀昀轉過身,“我只當你與芙兒只是表面夫妻,在惠州不是與她分榻而睡的嗎,在這自然要照顧芙兒的習慣,哦,對了,如今你已成為我紀家贅婿,理當隨芙兒喚我一聲兄長。” 時澗眸色有些深沉,喚他兄長,好大的口氣,只怕他當不起。 “紀公子怕是有所不知,我在家中早已與芙兒同榻,如今她沒了我,只怕是睡不習慣。” 紀昀聽見時澗如此說,神色明顯暗淡了下去,曾經粘著他要糖果的小姑娘,如今業已成家,有了別人的保護,他心里的那點堅持顯得那么微不足道。 時澗現在也忘不掉雪芙險些被山賊輕浮了的樣子,她因為他而遭受無妄之災,他一時半刻又無法離開她身邊,只能時刻盡所能的保護她。 “如此,若是芙兒需要,那自然是要隨她的意愿?!?/br> 時澗看到紀昀有些落寞的神情,揚起頭,看向府內后院池塘風景,夏日荷風陣陣,偶有幾只蜻蜓落在剛開放的蓮花上,自有一派閑情逸致。 此時有府中的管家楊叔上前稟報,說給雪芙請脈的郎中到了。 紀昀無意再與時澗深談下去,兩人一同去往雪芙居住的軟香榭,剛走進就看到一位花白的老郎中,站在廊下等著二人,見到紀昀,老郎中上前躬身拱手,“紀公子。” 紀昀十分有禮,“劉郎中不必多禮,請隨我入內?!?/br> 劉郎中起身,隨著兩人入內。 偌大的房間內,劉郎中隨著紀昀與時澗,跨入內室,雪芙早做好了準備,在床內躺著。 姚芊雪、靈犀、青云等在一旁侍立,劉郎中坐在軟凳上,讓雪芙伸出時候。 一只皓白如雪的腕子伸出來手指跟羊脂玉一般的白嫩細致,饒是劉郎中看過的小姐不少,也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手。 但他醫者仁心,在他眼中無論男女皮相如何,皆都是病患罷了。 他從醫箱內拿出脈診,墊在雪芙手腕下面,又拿出一方素白的帕子覆在腕上,才開始診脈。 診了半晌,劉郎中又問道不知小姐現下感覺如何? 雪芙的聽見,從山寨回來到現在,不知為什么,頭倒是一直暈得緊。 雪芙照實說了,劉郎中又問,之前可吃過什么,喝過什么? 雪芙想了想,在山寨當中,除了吃了些糕點,就是跟那個王八蛋喝了五壇子的酒。 要是被兄長和夫君知曉她喝了那么多酒,說不定會把她腿打斷。 思來想去,雪芙回道:“只喝了些酒而已。” 劉郎中捻著胡子,收了帕子和脈枕,出屋與紀昀等一干人交代病癥。 他慢聲道:“小姐并無大礙,只是受了驚嚇,頭暈似乎與飲酒有關,待老夫開些戒酒的藥方喝下便能無礙,若是能讓她睡上一段,效果更佳?!?/br> 時澗與紀昀聽此,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里皆都想著,不知雪芙到底喝了多少,竟然需要開解酒的藥方? 若是喝了酒,那女孩子的清白. 兩人思及至此,皆都眉頭一蹙,面色深沉的可怕。 屋內的人得了劉郎中的囑咐,皆都忙碌起來,姚芊雪見雪芙面色一直不佳,知道她要休息,告訴她明日再來,靈犀與青云則是去抓藥熬藥。 紀昀只對雪芙溫聲道了幾句多休息就走了,一番喧鬧過后,偌大的房內又只剩了雪芙與時澗二人。 算起來,兩人從經歷磨難到現在,還從未好好看過對方,也未好好說上一句話。 傍晚天色慢慢暗下,天邊有彩霞浮上,煞是瑰麗動人,有淡淡金色的日光透過窗欞射在地上,仿佛在昭告,馬上就要隱去。 時澗看著倚靠在床頭上的雪芙,只穿著嫩粉色絲綢寢衣,烏黑的發柔順地垂在肩頭,許是因為太累,平日晶亮的眼眸中盡是疲倦。 時澗伸手將一縷亂發別在雪芙的而后,伸手握住雪芙嫩白的雙手,輕聲問她,“芙兒,現在無人,告訴我,這一夜都發生了什么,你只可放心,無論怎樣,為夫自會為你討回公道,至于你會喝酒,我想知道,可是他們強你了?” 那些山匪早就在他的命令之下,未留一個活口,可是時澗自然知道,這筆賬要歸在誰的頭上,現在他要知道,他的小姑娘受了什么委屈,來日他好百倍千倍地討回來才是。 雪芙看見時澗溫柔的眼眸,平日的冷冽盡數不見,好像他對誰都十分冷漠,只有對自己溫柔,聽見他耐心細致的勸慰,盡管雪芙不愿意再回憶那樣一晚,可是她看著時澗的眼神,她知道,她應該把一切告訴他。 他是她的夫君,所有的事情都不應該瞞他的。 “夫君。” 雪芙搖搖頭。 “不是他們叫我喝的,是我.” 雪芙看著時澗一臉疑惑的表情。 “是我灌他們的.” 第40章 巡店 時澗平靜地聽完雪芙的敘述, 除了心疼之外,對雪芙滿是好奇。 “你真的千杯不醉?” 雪芙想了想,“也不算是, 至少不是被郎中診出來我醉酒了嘛, 不過當時還是能再喝一些的,因為那山匪頭子已經倒下了, 我也沒接著往下喝。” 時澗想了想自己的酒量, 還有跟紀天龍飲酒的那次,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好好養著,好好睡一覺,醒了以后應當會舒服一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