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贅婿竟然是皇帝 第32節
“無妨,倒也還好。” 雪芙的聽見時澗的話,心里倒是頗為意外。心里像是沒想過時澗能夠這樣有耐心地等她一早上。 她揚起淡淡的笑意,“那我們去用早膳吧。” 時澗起身隨在雪芙身后往膳堂走。 兩人平靜地用過早,去往玉松院給紀天龍請了安,紀天龍告訴兩人明日就要去鄰縣打理紀家生意叫兩人回去做準備。 雪芙早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時澗這次是紀天龍點名要陪雪芙去的,遂所有的物品皆都需要多備一份。 紀天龍也十分大方,叫管家把兩人需要的東西皆都按上品準備,一臉笑意盈盈地叫女兒準備去度蜜月。 紀家在鄰縣自然有府宅,只是比這個略微小了些,平日都是雪芙的義兄紀昀在那住,按理來說什么都不缺,可是雪芙平日用慣了的東西都還是要待上,甚至身邊常伴的侍女丫鬟婆也都會待上。 夜間,幾聲門響,叫醒了的剛剛如夢的明清軒。 他煩躁地起身開門,一看是時澗,直接拱手,“給爺請安。” 時澗一抬手,直接走進門去坐在上首,徑直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沉聲道:“明日我要去鄰縣一趟,你多拍些人手暗中保護。” 明清軒見立刻來了精神,“聽說你跟小姑娘同床了?感覺怎么樣?” 時澗飲著茶本想跟明清軒談正事,他怎么又扯到這上面來了? “沒怎么樣,挺好的。” 明清軒一臉的好奇,“沒怎么樣?怎么可能?我瞧著小姑娘挺喜歡你的。” 時澗不愿意多想,沉聲道:“少廢話,你明日安排下去,記住這一路一定要萬無一失。” 盡管早有準備,可還是有些不淡定,因為以時澗現在的身份,只要出了惠州城,就會有各路高手盯著,不知用什么法子置他于死地。 可時澗卻是要執意走這一趟,早就定下來的事情,明清軒與李勇嚴綱也早做準備將所有的暗衛,全天嚴密保護時澗,才換得時澗在紀府中平靜安穩的度日。 時澗淡淡扔下一句,“你也跟著。” 隨即負手起身出了門,只聽到明清軒在時澗身后嚷著,“喂,不是吧你。” 時澗進門的時候已近深夜,望向內室,看著床上已經躺著小姑娘。 他去東稍間浴室,快速盥洗了,換了一身干凈的里衣,走到內室雪芙的床邊。 他拉開帳幔坐在床邊,脫下鞋,躺在雪芙身側。 小姑娘聽見動靜,慢慢轉了一個身,白日準備要啟程帶著的東西,費了不少精力,到了夜間困得緊,未等時澗歸來就已經睡了過去。 感受到身邊有人躺下,淡淡的龍涎香傳來,雪芙打起精神在喉間弱弱的喚了一句,“夫君,你回來了?” 時澗溫聲:“芙兒,睡吧。” 聽到這句話,猶如圣旨一般,習慣地伸出手臂和一條腿搭在時澗的身上,開始沉沉睡去。 時澗只覺身子一僵,小姑娘淡淡甜香的喜氣靠在肩頭,困意襲來,他閉眼如夢。 翌日清晨,時澗早早地起身,又放進靈犀與青云,把還在夢中的雪芙喚醒,雪芙顯然沒有睡飽,強打著精神盥洗梳妝。 時澗從盥洗室出來的時候,雪芙已經梳妝完畢。 兩人一同去膳堂簡單用過早膳,便去紀天龍的玉松堂此行。 紀家門口,紀天龍看著時澗帶著雪芙即將離去時,他悄然來到時澗身邊,拉過時澗的手,沉聲道:“賢婿,此番一走,芙兒就交給你了.” 時澗有禮回:“岳父放心,我自會愛護芙兒。” 紀天龍又道:“他日若是歸來,我不在人世時,還請賢婿好生對待芙兒一輩子。” 時澗聽見紀天龍有此感慨,心頭一驚。 芙兒,要失了爹爹? 若是小姑娘知道,那不知要哭得有多年難過? 想想,時澗的心頭像是被人握住一般。 他看著紀天龍,眉宇之間的霸氣若隱若現一般,“我叫人找了幾位藥材,應該就快有消息,岳父的病癥,可治。” 第35章 暗殺 翌日清晨, 有丫鬟嬤嬤早早地起床,為雪芙出發整理衣物、首飾,雖然鄰縣那邊也有府邸, 可女兒家的貼身衣物還是要準備一些, 以備不時之需。 雪芙這次去鄰縣一來到了巡店的日子,二來繼承家主之位里, 需要讓繼承人獨立開一間店鋪并且營業才可, 雪芙想著在那邊有兄長的照拂, 開起來會容易些,更重要的是,紀家為了搶占那邊的市場已經開始在那邊大肆收鋪子。 雪芙早早的被叫起,時澗本身就起早,一早收拾好, 心里暗自盤算在這一路上要怎樣保護雪芙。 一切收拾妥當后,兩人用過早膳,去往玉松院對紀天龍辭行, 紀天龍一臉的高興,告訴小兩口在路上多玩,到了鄰縣多走走。 又親自送兩人蹬車, 雪芙看著紀天龍聽挺著肚子, 笑呵呵地送她,叫她快點上車,心里有點怨,“爹爹,您就這么希望女兒走?” 紀天龍忙擺手, “哪有, 這不是看你在家待的心都要長草了, 叫你出去透透氣不是也挺好的嘛。” 雪芙一臉幽怨地看著紀天龍,直接上車,可心里還是十萬個不放心,叫紀雪靈及劉姨娘無比好好照顧紀天龍才放心,走之前,她還親自囑咐趙桓,要每天過來請脈,一旦有不對,馬上叫人通知自己。 雪芙見一切妥當才叫人出發。 時澗心里想著,囑咐嚴綱和李勇的藥材,最近應該找的差不多了,屆時全了即可叫人送過來制藥。 看著雪芙蹙起的眉頭,滿臉擔憂,時澗垂下頭,伸手搭在雪芙的肩膀上。 “芙兒放心,岳父大人定然無事。” 雪芙繳著手中的帕子,抬眼看了看時澗,“真的嗎?” 時澗十分鎮定地看著她,眼中滿是確定,雪芙的心瞬間就定了。 時澗拍了拍雪芙的肩膀,她才有心情去看著車窗外掠過的風景。 嚴綱與李勇還有明清軒混在紀家出行的隊伍中,看著兩人的馬車,三人怎么也想不明白。 李勇道:“明大人,你說咱家爺,在惠州待得好好的,明知道出門必然不會太平,怎么還非要出去呢。” 明清軒手里拽著韁繩,臉色倒是十分的輕松愜意,“眼下局面爺看著是不利,但是實際卻是最好的機會,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嘛,還有就是.” 明清軒一個眼神飄向紀家大小姐的馬車,寬大的馬車上,垂下嫩粉色的流蘇,四角還垂掛著風鈴,走起路來叮當作響。 李勇瞬間明白,“哦~” 嚴綱則是一臉蒙,“明大人,這是什么意思,還有別的什么原因?” 明清軒輕聲笑起來,嚴綱更蒙了,拉著李勇非要給他一個解釋。 李勇道:“哎呀,你沒發現爺現在心思除了外面的事情,都在夫人身上。” 嚴綱一臉摸不著頭腦,嘆息一聲,“爺怎么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要知道以前,女人在以前他可是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啊。” 平陽縣離惠州兩日的路程,近些年來發展得極好,農桑貿易一直居南方的縣城前列,而且這有真個大寧最大的養鹿場,每年送往圍場的梅花鹿有好幾百頭。 紀家一早就看中了平陽,三年以前,就來到平陽經商,派出去的人正是由雪芙的義兄紀昀一手負責。 紀昀自小被紀天龍收養,伶俐聰慧,為報紀家恩情,自愿放棄仕途,弱冠以后一直幫助紀天龍打理紀家的生意。 紀昀與雪芙、紀雪靈三人自小一起長大,感情十分要好,雪芙成親,原本紀昀要趕回來,可恰在那時,有重要的生意要談,心中自然十分懊悔。 雪芙算著時間,兩日就能到平陽,屆時就能見到義兄,心里有隱隱期待。 紀家車隊剛出了惠州城,便有在平常不過出行的百姓,一同走在官道上,若仔細看去能夠發現在,這些人都是些身材魁梧高大的壯漢。 出城十里后,李勇在明清軒身旁輕聲道:“大人,他們來了。” 明清軒輕輕搖了搖折扇,“這就跟上了,真是一點懸念都沒有,唉,沒意思。” 嚴綱道:“大人,用我去把他們處理掉嗎?” 明清軒輕聲問:“我們的人在什么地方。” 嚴綱道:“距離我們五百米外,只要一聲令下,即刻出現。” 明清軒道:“很好,且不妨等等,叫人去探,摸清虛實來報。” 嚴綱一點頭,回是,一個飛掠起身,直接往官道兩旁的密林里走去。 時澗在車廂內慢慢地烹茶,雪芙喜歡喝牛乳茶,時澗煮好茶湯,又往里加了一些牛乳進去, 還有之前組好的,木薯小丸子,添了一些蜂蜜,調好味道,送到雪芙身前。 “嘗嘗。” 雪芙聞到nongnong的香甜味道,十分好聞,一臉欣喜地接過,“聞起來好好喝,夫君什么時候學會煮牛乳茶?” 時澗不喜喝,自己拿了一杯清茶飲著,“近日先來無事,偶得了一本關于茶道的新書,上面記載了各種,牛乳茶,花果茶的調制方法,待日后,我都做來給你嘗嘗。” 雪芙忙點頭,喝了一口下去,香濃馥郁的味道滿口留香,果真叫人開心極了,忙點頭滿是對時澗的贊揚。 時澗淡淡一笑,繼續飲茶,耳邊忽然傳來一聲異響,他一把伸手將雪芙整個身體攬在自己的懷里。 一根羽箭正好射中雪芙險些躲閃過的地方,雪芙手中的牛乳茶溢了一身,驚魂未定之時。 一支羽箭又破車門而入,朝時澗射去,只見他將手里的茶杯灌滿力道扔出,正好跟那根羽箭相撞,落在車廂里。 雪芙驚呼,“夫君!” 時澗轉頭,心道,這么迫不及待嗎? 他伸手拍了拍雪芙的肩膀,“在這等我,哪里都不要走。” 雪芙重重地點頭,只見時澗伸手摸了腰間個緙帶,一把軟劍隨即現在手中,他提劍閃身破門而出,又用內力一把將車門關上。 就在時澗飛出車門的一剎那,數根羽箭直沖著自己射來,他挽出幾個劍花將那些羽箭紛紛打落。 再一個靈活的翻身,時澗站在車頂,靜靜地看著周圍。 整個紀家的車隊,已經停下,車夫蹲在車下躲著,十幾個護院皆都訓練有素地保護著車里坐著的女眷。 靈犀與青云則是坐在另一輛馬車上,兩人十分擔心雪芙在車內的情況,可也是被人叮囑不許走出車門,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能互相依靠著,細細觀察車外的動靜。 時澗警覺地看著周圍,瞟了一眼,明清軒、李勇、嚴綱都不在,想來應該是去對付那些人。 若還有人來襲,他且只能靠自己親自上陣。 風聲穿過官道兩旁的密林,沙沙作響,一群黑鴉在林中被驚飛,哇哇亂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