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贅婿竟然是皇帝 第31節
可是少女骨子里的傲嬌與害羞,讓她對他常常做出口是心非的事情來。 好在她那個名義上的夫君不僅未生氣,還處處耐心又細致地包容她。 雪芙這些日子,其實很受感動,只不過面色未顯,她害怕,她實在害怕夫君能看出她的心思來,若是那樣,他會不會立刻另尋別處? 思及至此及,雪芙坦然自若地看了看銅鏡,說道:“還是我自己來,就不勞煩夫君了,女孩子家家睡前事情繁瑣,若是夫君累了可先去歇息。” 這話一出口,雪芙就后悔了,好像自己迫不及待要和他同榻而眠了似的。 若是被人誤會解讀,豈不是成了,夫君你收拾好了快些去床上等我。 哎呀,要真的是那個樣子,她真是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臉色又紅的像是熟透的蘋果,她忙回過身,看向時澗,“我是說,夫君可隨意,不用可以就和我。” 雪芙心里悠悠地嘆口氣,唉,真是越描越黑。 時澗淡淡一笑,看出小姑娘的促狹,不在這里站著讓她平添緊張,他則是坐在了雪芙的那張雕花楠木的床上,靜靜地看著小姑娘篦發。 雪芙的心思都在時澗身上,手中捏著犀角梳心不在焉的篦發。 終于發絲干的差不多,她放下犀角梳,起身趿著寢鞋慢慢走到時澗的身邊坐下來,伸手不安地撫著身前的一縷長發。 時澗的看著雪芙的局促不安的表情,又想起從先躺在他龍床上的女人,一顰一笑皆都是訓有素,極為魅惑又勾人,可他只覺得無趣,看慣了千篇一律,況麗嘉且那些人從未對他有過任何純粹的心。 雪芙見時澗有些冷然的表情,微不可查的調整了凌亂的呼吸,揚起嘴角浮上淡淡的笑意,“夫君可是累了,現在要休息?” 一句軟軟糯糯的輕喚,將時澗從遙遠又零散地回憶中拉回,看著雪芙臉上笨拙可以偽裝出來的表情,時澗淡淡一笑,“芙兒,不必緊張,你將半張床讓給我,我自不會對你做什么。” 雪芙聽見時澗溫潤的嗓音對她下著保證,放心了不少,他說他不會對她做什么,可是她很難保證自己不對他做什么啊. 唉. 雪芙看著時澗,“夫君,我睡覺會有些不老實,若是碰了你,勿要見怪。” 時澗心道,豈止是不老實,恨不得要將整個云香閣拆了。 他面色不顯,點了點頭。 困倦襲來,雪芙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上了的床去到內側,時澗則是睡在外側。 盡管早有準備,可真要同榻而眠的時候,一絲緊張還是襲上雪芙的心頭。 時澗溫聲問:“我熄燈了。” 雪芙點頭,“嗯。” 時澗吹熄了唯一一盞在案頭的拙火,拉下床幔,坐在床上,看著雪芙也是同樣坐在床上。 他伸手拉過疊在內側被褥,搭雪芙的腿上,又拉過另一床被褥,搭在自己的腿上。 黑暗之中,感官的一切感覺都被無限地放大,時澗身上的淡淡的龍涎香,混著雪芙身上的甜香,交織在狹小的床帳中。 雪芙深吸一口氣,躺下來,十分規矩地將腿上的被子拉到胸前,隨即閉上眼眸,仔細地聽著身邊的人的響動。 她能感受到時澗慢慢在她身邊躺下,拉上被子。他躺得十分規矩,身子靠在床的外側,兩人中間留出了很大的空隙。 雪芙放下了心,閉著雙眼慢慢進入夢中。 雖然身邊有個人很不習慣,可是強大的困意和疲憊還是讓她昏昏欲睡。 至于夫君,她知道他一定不會亂來,這就足夠了。 聽到身邊的人節律的呼吸聲,時澗不禁側過頭,睜眼借著透過窗幔,射進來銀白的月光,直接照在熟睡之人的臉上。 看著雪芙皙白的臉色又襯上一層白月光,時澗的嘴角揚起,小姑娘長得相當漂亮,精致的娃娃臉,一雙眼波流轉的鹿眼,加之臉上總是浮現甜甜又燦爛的笑,總是給人如沐春風的舒適感。 這段時間他最舒服的事情就是不用在這個地方提防任何人,他甚至覺得她給了他前所未有地在意與保護。 時澗的心重重跳了幾下,最終閉上雙眼,聞著小姑娘身上nongnong的甜香他有些睡不著,可閉目養神也是好的。 才閉上眼,只覺一節藕臂透過薄薄的衣料,搭在時澗的胸口上。 幾乎是一瞬間,時澗睜開雙眼,轉身看著雪芙的。 小姑娘嘴角帶著甜甜的笑意,睡的很沉,并非有意為之。 時澗花了好半晌時間,說服自己不能趁人之危,隨即抬手,輕輕把那節藕臂,送了回去。 好似感受到被人觸碰,雪芙皺了皺眉,十分不滿的囈語了一句,側過身,面朝里,繼續睡。 就在時澗見此頗為滿意的閉眼,剛要再次睡去的時候. 第34章 出發 雪芙蹙眉, 似乎是不太高興,沒有什么可以抱的,囈語了一句, 再轉過身來, 這次雪芙的手和一條腿十分自然地搭在時澗的腰際和胸膛。 雪芙睡覺一直有抱一條長枕睡覺的習慣,今日因為要和時澗同榻, 遂把床上的許多玩偶和布娃娃拿走不少, 其中就有雪芙睡覺一直擁著的長枕。 長枕不在, 雪芙睡夢中許是把時澗當成平日慣常用的長枕,十分自然地抱著睡。 時澗轉頭看著雪芙溫柔的睡顏,皙白的臉上帶著幾許嬌憨和滿足。 她的臉靜靜地靠在時澗的肩膀,胸前因為呼吸均勻地起伏著。 時澗的呼吸微微一滯,到底還是沒有將睡覺的雪芙的手臂和腿抬起。 靜靜的閉上眼, 淡淡的馨香涌入自己的心脾,像是催眠的魔咒,讓他漸漸松懈了精神, 放下一切警惕入夢而去。 他自出生時起,好像命運的慘淡便從未離他而去,他在皇權的爭奪和陰謀當中, 慢慢蹚出自己的血路。 這是他生存下去唯一的方式和理由, 更從未談過什么是溫香暖玉,他覺得件東西于他而言,很危險,遂他從不需要。 哪怕朝中眾臣催他立后納妃的奏折已經堆積如小山一般高,他也一并扔下不理, 大不了揪出幾個以權謀私、對他心懷不軌之人殺了便是。 他向來不喜歡麻煩, 可是眼前這個小姑娘似乎在不斷挑戰銥嬅她的底線, 讓他一再讓步。 她出門盥洗描妝,要近一個時辰,他也能等得。 她喜歡懶睡,他耐心喚她起床。 她功課不好,他悉心教導她至深夜。 這一樁樁一件件,不知不覺中,那一件事情不是麻煩,不是的瑣碎。 時澗卻不知什么時候,將這一切做得無比自然妥帖,逐漸忘記他曾經是一個喜好殺人,殺伐果斷的帝王。 溫香軟玉,果真有如吃心蝕骨的毒藥,而他好像慢慢中毒已深。 可怕的是,這一切他不僅不在乎,還甘之如飴,感受到從未有過的興致與好奇。 翌日清晨。 陽光準時照在云香閣的內室,淡淡的光輝,透過層層帳幔照在時澗與雪芙的臉上。 時澗慢慢地睜開雙眼,看了看天色,向來準時準點起身練劍的他,與小姑娘同榻的這一日竟然破天荒地睡過了時間。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側過頭看著小姑娘仍舊睡得香甜,手和腿還搭在他的身上,好像這般睡著無比舒適。 他慢慢地伸手,將小姑娘的手臂與腿,輕輕放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起身,穿上寢鞋,來到自己的盥洗室,更衣盥洗。 直到時澗又如常日一身的牙白的常服從東稍間走了出來,望向雪芙的床帳,里面的人翻了翻身子。 時澗緩步走到床前做了下去,算算時間,雪芙該醒了。 他靜靜地看著下姑娘的輕閉的雙眸,微微動著,一頭長發鋪了滿床,粉嫩的里衣穿著松泛,露出里面一小片雪白。 時澗垂下眼,輕喚,“芙兒,起床了。”繾綣的聲音透著柔和。 在宮中,見過或者知道時澗如何殺人的人,對待時澗皆都屏聲斂氣,可是不知時澗過往的人,只會被他溫潤又溫柔的氣質所打動。 明清軒也常常感慨,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能夠將冷酷與溫柔融合得這么完美,要是那些費盡心機爬上你龍床的女人,知道你殺人的模樣,不知躺在床上的時候,腿可會軟得不行。 時澗每次都是淡淡一笑,笑而不語。 雪芙好似做了一個綿長的夢,夢中母親的溫柔,像是一團棉花將她緊緊地包圍。 讓溫暖遲遲未曾散去,她留戀在其中,緊緊抱住母親,靠在母親溫柔的懷里,睡的那般踏實。 直到耳邊聽見有人遙遠地呼喚她,才慢慢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 是時澗溫和的眼眸在靜靜看她,他坐在她的床前,晨曦溫和的光,正好射在他的身上,讓時澗整個人都被一層淡淡的光暈所籠罩。 直到時澗再一次輕喚,“芙兒,你醒了?” 雪芙才反應過來,昨夜跟時澗同床一事,她點了點頭,臉色浮上淡淡的紅暈,輕聲“嗯”了一聲。 隨即坐起身,柔軟的被褥從她身前滑落,露出她若隱若現的線條。 雪芙嬌憨地揉了揉雙眼,伸手拽了一下床鈴。 時澗將實現慢慢挪下,伸手將雪芙的寢鞋拉倒床下。 雪芙看見十分客氣地道了一聲“謝謝。” 隨即穿上鞋,坐在妝奩前的圓凳上,捏起犀角梳,開始梳發。 時澗隨即十分自然地拿過,拿梳子,開始幫雪芙梳發。 其實他很喜歡雪芙細細軟軟的頭發,又長又黑,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和光澤。 雪芙現在對時澗每天起床給她梳頭發這件事情已經習慣了許多,不會再有最初的不自在。 靈犀與青云帶著一眾小丫鬟進來的時候,看到時澗給雪芙的梳發的場景,兩人互相對視一笑,各忙各的去。 讓一眾小丫鬟,將盥洗之物放進雪芙的浴室,又盡數退了出去,只留靈犀與青云在里伺候。 半個時辰后,雪芙經過梳洗,從內室走了出來。 今日她的穿得十分簡單,一件淡紫色的窄袖襦衫,下面配著白色水紗裙,齊胸的抹胸則是和水紗裙一個顏色,包裹住她姣好玲瓏的身段。 發髻利落地梳起,斜插了一只白玉簪在發間,全身是上下透著一種別致的美。 時澗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頓,隨即放下,起身迎了上去。 “去用早吧。” 雪芙看見時澗正在堂中的圓桌上一邊飲茶一邊等她,有點不好意思。 “我晨間梳洗慢了些,你往后不必等,自可隨意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