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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被渣后漂亮alpha跑路了在線閱讀 - 第25章

第25章

    他突然問了一句:“誰懷孕了?”

    不說這還好,一說,韓仰止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你說誰懷孕了,當然是——”

    等等..

    韓仰止話到嘴邊轉了個彎:“你怎么知道這是孕檢報告?”

    hcg數值檢測報告只有一系列數值,判斷是否懷孕,是根據有沒有超過區間值來判斷的,正常只有專業的醫生才能看出來,面前這個男人是怎么看出來的?

    韓仰止想到他在網上查到的資料,他記得顧亦銘和許苑剛一宣布離婚便無縫銜接和一個omega訂婚了。

    他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個不太好的猜測。

    他試探道:“難道是你的omega懷孕了?”

    顧亦銘沒說話,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眉宇微展,神色變得緩和,眼眸里浮現出淡淡的喜色,就連那凌厲的輪廓都顯得鮮活起來。

    這副表情,韓仰止在初為人父的alpha臉上看到的多了去了...

    要是顧亦銘的omega真的懷孕了,那許苑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了棘手的存在。

    聯盟國omega保護法原則上是不允許一a多o的,這就意味著孩子只能留一個...

    完了,全完了。

    正當韓仰止胡思亂想個不停的時候,顧亦銘臉上的寒意更深了些,那是來自于頂級alpha 敏銳的犀利感:“這報告是誰的?”

    “是...和你有什么關系,反正不是你的…”韓仰止心虛地搶回報告,又趕快彎腰去撿掉地上的那些。

    突然,一滴,兩滴…

    紅色的液體滴在報告上,落在韓仰止的手背上,不一會兒便暈出一小片詭異的花開..

    怎么回事?

    韓仰止不明所以地抬起頭,一瞬間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見包裹在男人西裝外套下渾圓而又凸起的中間,已經被液體洇透了,血珠成串成串的往下掉..

    是小家伙的血!

    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韓仰止的心頭,他伸出手就去搶男人懷里的少年,卻被男人敏銳地避讓了過去。

    韓仰止急了: “你沒看見他流血了!我是醫生,你把他給我看看!”

    查看了小家伙的瞳孔,見沒有明顯的擴散,韓仰止這才稍稍放下了心,隨后他又探上小家伙的脈搏,走勢如滾珠的喜脈漸漸探不到了,弱到仿佛隨時會消失..

    韓仰止當機立斷道:“失血過多引起的休克!去醫院!”

    顧亦銘從沒有見過這么多的血,沉到好像西裝口袋都被灌滿了,順著少年白成一團清雪的腿暈開,在空中抖擻出殘忍而濃稠的弧線..

    他今天做的確實有些過,可撕裂的傷口不至于如此..

    汩汩流出的血液像是要將少年生生血rou分離,在顧亦銘面前上演一場血淋淋的摧毀。

    而他是那個拔山涉水而來的劊子手。

    “喂,你-”韓仰止只覺得胳膊一輕,沒等他拉開馬力起跑,懷里的小家伙已經被顧亦銘“搶”了回去,

    “我會送他。”男人的動作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強硬。

    很快,黑色的勞斯萊斯古思特在盤旋的山路上不斷飛濺起小石子,汽油轟鳴聲驚起山路兩側歸巢的鳥,不一會黑色車體便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韓仰止一個人被留在原地,聞著汽車尾氣,他恨恨唾了一口:“我去你大爺的 !”

    …分界線…

    頭頂的呼吸帶著熱風,貼近胸腔的臉頰被蒸出潮濕的熱意,許苑被心跳聲吵醒了。

    熟悉的,焦灼的,振聾發聵的..

    許苑在劇烈的顛簸中睜開眼,因為貧血,他的視網膜前布滿了圈圈點點的黑斑,依稀能看到男人鋒利而冷峻的下顎,以及沒有一絲弧度緊抿成線的薄唇..

    那么一張臉還是那么輕而易舉的就驚艷了小小少年的仲夏夜之夢。

    像是血流得太多,把許苑的腦子也流壞了,甚至忘了自己正被送往急救室搶救的路上。

    他克制不住地伸出油跡斑斑的小手,點在男人冰冷的唇角,努力地勾出弧度..

    你怎么生氣了 ..

    是我做錯了什么了嗎?

    “別難過...”

    冰冷的指尖從男人的唇角一觸而過,氣若游絲的聲音像是夢境里伸出來的柔軟觸角,短暫到難以判斷它的真實性..

    顧亦銘的腳步頓了頓,隱于白熾燈下的眉眼在一片白墻的醫院里濃墨重彩的亮,他定定地看著懷里的人,有那么一瞬間讓人覺得從他那雙眼睛里面會搖曳出瀲滟愛意來..

    直到走廊上響起急救床刺耳的滾輪聲,才打破了這一副平靜到幾近繾綣的畫面。

    是臨時召集的急診醫生匆匆趕了過來。

    醫生一眼就看到少年腳上礙事的電腳拷,他不由皺起了眉頭,指著它問道:“這是什么東西,能摘掉嗎?”

    一路跟著顧亦銘跑過來的典獄長粗氣還沒喘平,他抹了一把頭上的熱汗,氣喘吁吁地回答:“要的要的。”

    說完典獄長扭過頭去解腰間的鑰匙扣。

    “不用了,直接進去吧!”顧亦銘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他松開手,招手示意醫生進去。

    迎上典獄長費解的目光,顧亦銘神色難辨,他的聲音下沉到有如曲徑通幽處沉默了千年的石板路,“會忘了自己是誰。”

    究竟誰會忘了自己誰,男人沒明說。

    典獄長想,應該是怕許小公子忘了自己是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