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在咚咚不停地敲門聲中扭過過頭,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被他那高挺凌厲的側臉輪廓襯托的寡淡,看起來陰惻惻的,“哦?點名道姓找你的。” “去開門吧!” 許苑忐忑不安地咬著唇,不敢相信男人會就這么過自己,瑟縮著脖子一時不敢應聲。 “看我這記性,還沒幫你解開。”顧亦銘漫不經心地推下黑色按鈕,少年“咚”地一聲從半空砸到了地面,骨rou砸向地面撞出沉重的悶響。 許苑臉上的顏色又退了一層,慘白著一張沒有血色的小臉躊躇地看著顧亦銘。 他哪里敢動。 男人雙腿交疊立于原地,朝著門點點下巴,臉上隱隱浮動著懶散的笑意,“去啊,等你呢!” 像是真心實意的要放了他。 許苑不禁生出一絲虛妄的感激,似乎對待顧亦銘,他總有用不完的天真。 他微微欠了欠身,也顧不得從半空掉下來四個關節處大面積的擦傷,套起囚服跌跌撞撞往門口走... 若是他此刻回頭看一眼男人,一定會被男人洇著狠厲和暴怒的神情嚇得動也不敢動,可顯然急著開門的許苑并沒能顧慮這些。 “醫生...” 少年伸長著腦袋,細瘦的胳膊迫不及待地抬起,像要飛出籠的雀躍小鳥,眼看著就要碰到了門把手... “嘭!” 一聲巨響。 黑色鐵門猛地晃動一下,少年的身影竟像是被碾在了門上。 顧亦銘的眉宇間露著狠厲,摁著許苑的指關節矯健得發白,他的嘴巴里吐出渾濁的呼吸:“就這么急?我說你剛才怎么一副死魚槁木的樣子..” “看來你跑出來修車是假,跑外面和野男人私會是真!” “怎么,前幾天我才剛喂過你,這就空虛了?” 許苑的身體像達到熔點的透明水晶,他的臉被大門擠壓得變了形,嶙峋的鎖骨硌著黑鐵,蝴蝶骨羸弱地抖動,像在進行某種脆弱得蛻變.. 他別扭的側著腦袋,淚水傾盆成連綿的雨,一滴滴滾進男人的虎口.. 燒著了那般guntang.. 這是他深切愛過的人啊! 是痛徹他心扉的斷腸毒藥 是附骨之疽 是怎么都戒不掉的癮。 他怎么可能私會別的男人,他拿什么去私會別人。 繁華三千,九難十劫,唯有一顆真心不能構陷.. 顧亦銘,你聽到了嗎? 我的心臟,他在喊疼... 第24章 失去理智 顧亦銘早已被滔天的怒火吞沒了理智.. 他只要一想到許苑背著他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他就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撕碎,生生從他身上咬下一塊rou來.. 他視而不見許苑的痛苦和脆弱,貼著少年的耳朵惡狠狠道:“說說,就你這個sao樣他能滿足你嗎?他知道你剛吃了我東西,欲罷不能像個蕩婦嗎?” 許苑垂下掙扎的雙手,男人的話像鈍刀,一字一句的割據他的血rou。 “是你不要我的啊..是你把我扔進監獄,你憑什么..” 許苑話沒說完,“嘭!”又是劇烈一聲響。 顧亦銘薅著他的頭發狠狠撞上了鐵門,少年的額頭登時紅腫了一塊,耳鳴四起,有那么一瞬間,意識全然跑出了體外。 “憑你是我顧家養大的,一輩子都只能是我的狗,別想朝任何人搖尾巴!” 顧亦銘低沉的聲音像地獄里冒出來的惡鬼。 許苑的兩只手被男人一手拉過頭頂緊緊按在門上,才套上的褲子被直接退到了腳踝.. 好不容才長好的腺體被男人發了瘋一般撕咬著,冷汗一身一身的出... 許苑疼得恨不得自己現在死過去,每一次都像是有什么在凌空把他劈開,活生生從中間撕成兩半.... .... 韓仰止舉著的手停在了半空,眼前的鐵門抖如篩糠,發出連綿不斷地撞擊響,偶爾從門內傳來幾聲帶著哭腔的嚶嚀.. 他就是再遲鈍也知道里面正在發生著什么.. 他的腦子瞬間空白成一片,他捏了捏手里的檢測報告文件,本能的想提醒里面的人控制力道,當心肚子里孩子。 卻又覺得這時候出聲打擾的自己和變態無異。 他腦子里亂七八槽的,一狠心拍了兩下門,對著門里人語焉不詳地吼了一嗓子,“喂!他身子不能受重,你..你對他輕點!” 說完他轉過身飛快地下了樓。 .... “為什么呢?” 鼻尖充斥著鐵銹味,不知是眼前的鐵門上的,還是嘴巴里咬出的血沫,許苑問話的語調平靜成一灘死水,甚至沒有回頭看顧亦銘, 為什么這么對我? 陪伴和誓言,你當真全都不要了? 像是明知道答案,卻還固執地捂住耳朵,以一種接近于自毀的方式一點一點縫補早已潰敗的心里防線。 都到這個時候了,許苑還在是試圖用那點微不成光的東西自救,救顧亦銘留在他心里最后一點念想。 男人的動作停了片刻,少年的身子骨被他攪亂成一灘軟爛的水,細瘦的蝴蝶骨頂在他的胸口起起伏伏,像是被獵捕進網的蝴蝶,翩躚著美麗的翅膀慌不擇路的逃竄.. 有多狼狽,有多不情愿,也有多驚艷。 顧亦銘的腦子里一瞬間沖出一種陰暗的念頭,想親手折了這只小蝴蝶的翅膀,把他制成標本,鎖進昂貴的櫥柜里,從此只給他一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