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簽下名字,他們之間就再無可能了。 可他賭輸了,他是葬于現實的理想主義者,他被一根一根割斷細如發絲的希望,最后死在每個沒有顧亦銘的夜里。 許苑長睫撲朔如落葉,薄薄的眼皮掀開后一雙潮濕哀婉的眸子像失火森林里逃出的鹿,“顧哥,我放手了..” 顧亦銘表情陰沉的嚇人,掂著手中的鞭子像在審視許苑話語里的真實性。 許苑以為男人不相信,干澀著嗓子解釋:“我是顧家的帶大的,顧家的財產我一分不要,我愿意凈身出戶..嘶..” 話還沒說完,許苑驟然發出尖銳的吃痛聲。 顧亦銘這一鞭子揮下的猝不及防,抽在少年潔白的臀rou上,尖利的倒刺扯出一片血rou模糊。 疼得許苑痙攣一樣的抽搐,紅白交加的小身子哆嗦成砧板上的活魚,眼淚控制不住地滑進鬢角,和冷汗融為一體.. 顧亦銘彎下身,伸手摁在少年流血的傷口上,眉眼低垂的像在傾訴綿綿情話,“你還知道你是顧家養大的。” “你是我顧亦銘撿來的,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 “想要離開我,先等我玩夠了。” 很快的,許苑連話都不能正常說了.. 男人走到墻邊,握著黑色按鈕伸手往前一推,頭頂響起輪軸滾動的聲音,許苑的兩只腳被高高吊起,沒過兩分鐘,他整個人竟直接吊反了過來.. 世界在視線里顛倒,朝自己越來越近的是男人筆挺的西裝褲,和保養的锃亮的sefano ricci限量款皮帶。 顧亦銘優雅地卷起袖子,像是發現了一個好玩的工具,臉上難得露出點輕松的表情。 第23章 修車是假私會野男人是真 顧亦銘冰冷的指尖探進許苑的嘴里,攪得軟舌嗚嗚咽咽地蠕動.. “你這張嘴,好話說不出幾句,叫哥哥叫得倒是甜。” “既然不會說話,那就不要說了。” 男人一把薅起許苑的頭發將他湊近自己,另一只手徑直解開了皮帶.. 許苑倒仰著腦袋,血液逆流進大腦,耳膜鼓漲得里像耳朵里鉆進了無數的蟲子,眨眼都困難.. 嘴巴被迫撐開到最大.. 每一個動作像是被無限拉長.. 少年的舌根慢慢失去了知覺,喉嚨里杵得像吞了把火..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也不知時間過去多久,男人漾著深海般的眼眸終于露出滿意的神色,神情饜足的像飽餐后的獸。 顧亦銘伸出手,不輕不重地點在少年被磨成爛番茄色的軟唇上:“也就這里中用點。” 指關節抵住少年嶙峋的喉結,顧亦銘似笑非笑地:“咽給我看。” 他深知小家伙喉嚨淺,在某些地方還有種近乎于偏執的潔癖,他幾乎篤定,許苑不可能吃得下.. 少年動作遲鈍的像沒有生命的木偶,眼睛不知是充/血還是流光了淚,頹敗的像是鋪滿一江水的殘陽,從世界的盡頭慢慢落了下去.. 許苑麻木地轉動著眼球,沒有一句反駁,喉嚨滾動帶出自我勉強過度的嘔聲.. 可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幾次重復才將那帶著腥膻的東西咽了下去。 顧亦銘心里突然冒出一股子無名火,等在少年嘴邊的手倏地收了回頭。 帶上某種狹促的惡意,他冷聲問:“好吃么?” “好吃。” 少年的回應淡如白水,眼皮垂得乖巧。 顧亦銘突然狠狠推了一把繩子,像是被什么觸到了神經,臉色陰沉道:“許苑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怎么這么賤!” 許苑黑漆漆的眸像被抽空了。 布滿瘡痍的不止是身體和心臟,還有挽在手心碎的不能再碎的自尊。 他自覺自己已經不能再凄涼了,可為什么還要這么侮辱他.. 他究竟做錯了什么啊? 短鞭再次被男人拿回手中,就在許苑絕望地閉上眼等著再一次承受鞭打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急劇的敲門聲。 “編號897你在里面嗎?” “編號897?”門外韓仰止敲打著鐵門,向來冷靜的聲音中透出隱隱興奮,“許苑,你在里面嗎?” hcg的檢測結果出來了,和他猜測的一樣,懷孕了。 這個小alpha居然懷孕了! 雖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懷孕的,但這就說明,許苑的體內是有一套omega的器官存在的。 韓仰止后來又仔細查過許苑的入獄原因,和許苑說的一般無二,純粹就是聯盟國針對稀有人種omega而特別頒布的保護令導致的。 雖然有失偏頗,但確實極大程度保護了性種珍貴的omega。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趁著這次小家伙懷孕的機會,給他裝上人工omega腺體,打著二次分化的名義,興許小家伙就不用蹲監獄了。 不光許苑會沒了案底,說不定還能母憑子貴回去繼續做他的“顧夫人。” 韓仰止有些按捺不住,他提高聲音沖著門內說道:“我聽獄警說你在里面休息,把門開一下好么,我有話對你說..” 迫不及待的聲音拖著滿滿的笑意,透過厚重的磚頭墻傳到門內,聽起來莫名多了幾分溫柔旖旎。 顧亦銘揚起的手垂了下去,他背對過許苑,沉默地看著鐵門。 男人匿于昏黃光線中的背影筆直挺拔,像是按黃金比例分割的希臘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