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鬢邊待詔 第41節

    謝及音與識玉正圍在湖邊拿葦草逗魚,忽然一顆石子砸入湖中,鯉魚受驚散去,謝及音回頭,看見負手而來的崔縉。

    “殿下今日興致不錯,我在棲云院中備下薄酒,不知殿下是否肯賞臉一顧?”

    崔縉走近她,他今日特地穿了一身月白深衣,因身形頎長,顯出幾分世家公子的氣度。然而謝及音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依然波瀾不驚,畢竟珠玉在前,見過巫山云、滄海水,崔縉打扮得再好,在她看來也不過爾爾。

    謝及音收回目光,淡淡道:“不去。”

    崔縉笑了笑,“殿下是不喜歡吃敬酒嗎?”

    他從袖中掏出一個香囊,味道沖得人頭暈,謝及音扶著欄桿站穩,蹙眉道:“你這是做什么?”

    “這香囊里是墜魂香的香粉,可致人昏迷,殿下若不肯主動賞光,我只好受累把殿下扶過去。”

    識玉聞言便要去搶那香囊,被崔縉一把嵌住脖子,向上提起至雙腳離地,要將她推到湖里去。

    “住手!”謝及音渾身冰冷,她沒想到在自己的府邸中,崔縉竟然敢如此行事,她扶著欄桿喘了幾口氣,“放開她,本宮隨你去便是。”

    崔縉笑了笑,“殿下真是喜歡憐愛奴才。”

    他松開了識玉,一掌砍在她后頸,將她敲暈,上前來攙謝及音,“棲云院離這兒不遠,你還從來沒去過吧,我給你帶路。”

    那墜魂香的香粉一陣陣沖鼻而來,崔縉因事先含了解藥不受影響,謝及音只覺得頭昏漲漲的,竟沒有力氣推開他。

    她被崔縉攙著往棲云院去,暗中費盡力氣褪下手釧,悄悄丟在路邊。

    下人都被屏退,柳郎倌早在棲云院里布置好枕席,捧著酒壺與酒杯跪呈在兩人面前。

    崔縉將謝及音安置在床上,親自斟酒遞給她,謝及音抿了一口,轉頭吐掉,冷嗤道:“五石散……”

    崔縉一笑,“這也是為殿下著想,怕殿下想不開傷著自己,有些事最好兩個人都能痛快。”

    “被狗咬一口罷了,本宮還不至于想不開,依本宮的名聲,你覺得本宮會在乎嗎?”謝及音冷眼瞧著崔縉,“倒是怕駙馬露了拙,又是墜魂香又是五石散,最后仍不盡人意,惹人恥笑。”

    “謝及音,你還知不知道廉恥!”崔縉面露怒容,朝她吼道,“我是對不起你,可我與佑寧公主始終清白,你呢?朝秦暮楚,水性楊花,若非皇上壓著,只怕你孩子都懷了好幾個了,你心里有沒有尊重過我這個駙馬!”

    謝及音被他震得耳朵疼,實在是懶得與他理論,闔眼靠在枕上,淡聲道:“本宮累了,你要做什么就快些吧。”

    柳郎倌竟敢抬眼去看,崔縉一腳踹在他心口上,將他踹出去兩米遠,“滾去外面守著!”

    酒杯酒壺滾落一地,柳郎倌不敢撿,連滾帶爬地出了臥房。他胸口仿佛堵了一口淤血,疼得厲害,正欲找個地方瞧瞧,突然被人從身后嵌住了脖子。

    這個力道令他想起了一些慘痛的回憶,他張了張嘴,卻叫不出聲,也喘不上氣。

    裴七郎那冷冰冰的聲音自身后傳來:“嘉寧殿下在哪兒?”

    柳郎倌不敢說,這一猶豫,只聽胳膊“咔嚓”一聲,被人卸掉了關節。柳郎倌險些當場疼昏,然而一只手掐在他的人中xue上,讓他欲昏而不能。

    “你不說,我就卸了你全身的關節,最后再拔斷你的舌頭,你信不信?”

    他的話輕飄飄的,柳郎倌卻嚇出一身冷汗,他相信裴七郎能干出這種事,心想就算自己被他折磨死,也拖延不了多少時間,又何必為他人做嫁衣,于是忙不迭指了指臥房的方向。

    裴望初扔下他,抬腳往臥房的方向走去。

    他剛才悄悄前往主院,發現主院沒人,岑墨也未跟著,心中有些擔心,一路尋到湖邊,發現了昏迷在地的識玉,她被搖醒時仍頭昏腦漲,只說了“駙馬”兩個字。裴望初知道崔縉住在棲云院,一路朝這邊尋來,又在路邊撿到了謝及音的手釧。

    腳上的鐵枷讓他只能走不能跑,裴望初推開臥房的門,先聞見一陣膩人的甜香,繞過碧紗櫥與屏風,但見床帳放著,隱約有人影,裴望初心中一涼,上前一把將床帳扯落。

    雖然明知是強為歡好,但謝及音那不耐煩又不在乎的態度讓崔縉十分惱火。她越是對他敷衍,他越要緩行細品,抱著她又是親又是摸,惡心得謝及音恨不能一腳踹開他。

    被裴望初從床上掀落在地時,崔縉正欲褪去中衣。謝及音也被嚇了一跳,她的衫裙被人從地上撿起,拍了拍塵土,披落在身上,蓋住了她露在外面的肩膀。

    謝及音蹙眉抓住裴望初的手,“你怎么會在這里?”

    裴望初垂目為她系上扣子,“殿下不是自愿的,對不對?”

    謝及音不言,裴望初又問了一遍,她心中生出幾分不好的預感,“你想干什么,你別摻和這件事……”

    “那他該死。”

    最后一顆扣子系好,崔縉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又恨又惱,抓起桌上的瓷瓶朝裴望初摔過去,裴望初護在謝及音身前,背上硬生生挨了一擊。

    兩人動起了手,在崔縉抬腿掃他下盤之前,裴望初將他死死按在了八仙桌的桌面上。他扣在崔縉頸間的xue位上,拖著他往外走。

    “你們……!”

    謝及音盼著識玉醒了去找岑墨來救她,未料到眼下的情形,裴望初的反應讓她有些心驚,她慌忙穿好衣服,來不及整理鬢發,踩著鞋往外跑。

    裴望初扣著崔縉出了棲云院,來到湖邊,揚手將他推進湖里,見他掙扎著要上岸,自己也跳下去,沒在及胸的湖水里,發了狠把崔縉的頭往水里按。

    “你個瘋子……你要害死……她……”崔縉在水里掙扎著說道。

    隔著水面,只聽見裴望初的冷笑,“怎么會,是我因私怨要謀害青云兄,殿下阻攔不及而已。就算要下地府,也是我陪著青云兄,你莫想再染指她分毫。”

    若非手邊無劍,崔縉真恨不能一劍砍了他。

    裴望初的手按著他的后頸往下壓,冰涼的湖水一股股灌進鼻腔中,崔縉既驚恐又不甘,嘶吼道:“她是我的……妻!憑什么……不許我碰她……”

    “她是你的妻嗎?”裴望初手勁更狠,幾乎要掐斷他的脖子,“她嫁給你三年,你讓她守了三年空房,如今又來侮辱她……你當她是你的妻嗎?”

    “我與她明媒正娶……你又算什么東西……”

    第46章 狠心

    謝及音趕到湖邊時, 兩人正朝著湖心掙扎,崔縉的動作越來越小,遠遠只見一團月白色的衣角漂浮在水面上。

    謝及音心中一涼, 隔岸朝裴望初喊道:“七郎!你回來!”

    裴望初置若未聞,他腳下的泥沙在漸漸下沉,但他仍不肯放開崔縉,似乎不惜與他同歸于盡,也要將他淹死。

    識玉帶著岑墨和府衛匆匆趕來, 眾人圍在湖邊不知所措, 眼見著兩人都有溺斃的危險,謝及音心一狠, 眼一閉, “撲通”一聲跳進了湖里。

    “殿下!”“公主!”

    裴望初聞言回頭,見謝及音正在水中掙扎,心中一涼,忙扔下崔縉朝她的方向游過去, 與此同時, 岸上的岑墨也將佩劍一扔,跳下湖來。

    嗆水的感覺十分難受, 謝及音首先抓到的是岑墨的手, 她推了岑墨一把,“救駙馬……快去……”

    岑墨又氣又急, “殿下!”

    謝及音推他,“快去,我這邊有裴七郎!”

    片刻后, 裴望初游到了謝及音身邊,先抓住她的手, 將她從水里提起來,然后攬住她的腰,緩緩往岸邊的方向游。

    他腳上戴著鐵枷,懷里抱著華衣繁復的謝及音,游得并不快。謝及音泡在冰冷的湖水里,已經凍得沒了知覺,直到裴望初將她推上湖岸,識玉迅速拿外衣裹住了她。

    裴望初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對識玉吩咐道:“先帶殿下回去,準備熱水和驅寒的姜湯,別讓她著涼。”

    謝及音不走,縮在外衣底下冷得渾身打顫,目光落在被岑墨緩緩拖上岸的崔縉身上。

    裴望初安撫她道:“他沒死,殿下放心。”

    謝及音這才點點頭,顫抖著對岑墨道:“你帶人……封鎖府中消息,不可……走漏風聲,看好駙馬,給他找……大夫,別讓他出事。”

    岑墨應下:“請殿下放心。”

    謝及音沒讓眾人跟隨,被識玉攙著回了主院,先泡了個熱水澡,又連喝兩碗驅寒的姜湯。識玉讓人在內室中多安置了一個火盆,謝及音昏昏沉沉睡了一覺,直到午后才醒,醒來后但覺嗓音沙啞,渾身無力,大夫來診過脈后,說是傷寒受涼,又給開了幾帖藥。

    謝及音蹙著眉將藥喝下,問識玉:“崔縉情況怎么樣?”

    識玉正好剛打聽回來,“岑中尉說駙馬被嗆得很厲害,他已將灌下去的水逼出,但駙馬仍昏迷不醒,恐怕傷了肺,已經讓大夫開了調養的方子,是死是活,尚未可知。”

    雖然知道依裴望初的性格必然會下狠手,但這個結果仍讓她十分心驚。

    謝及音緩了緩,又問道:“裴七郎眼下在哪兒?”

    識玉朝外屋的方向指了指,悄聲道:“沐浴更衣后進來看了您一眼,然后便不聲不響地在外面等著請罪。您要見他嗎?”

    “他沒事嗎……”

    識玉道:“大夫一并看過了,有些受寒,并無大礙。”

    謝及音默然片刻,點點頭道:“讓他進來吧。”

    裴望初換了一身竹青色的深衣,瞧著很有幾分君子如竹的韻致,若非相隔不過半天,很難想象他能面不改色地溺死當朝三品大員。

    他走到床榻邊坐下,用手背碰了碰謝及音的額頭,嘆氣道:“是有些發熱,若是白天溫度降不下來,夜里恐要難眠。”

    謝及音靜靜地盯著他,問他:“你就一點都不在乎嗎?”

    裴望初雙眼微垂,溫聲道:“我自然是在乎殿下的。”

    謝及音道:“崔縉是皇上親封的散騎常侍,他父親是當朝尚書令,他與我是上了玉牒的夫妻,若是你今日將他殺了,你要我如何向父皇交代,如何在千夫所指中保下你?”

    這些裴望初心里都清楚,“我有分寸,此事不會牽連殿下,罪只在我一人。”

    他本事大得很,攪風弄雨,巧舌如簧,卻為何偏偏作出今日的蠢事。謝及音一時無言,只覺得心口有一簇火在燒。

    裴望初起身從妝臺上拿了梳子,緩慢而小心地將她的長發理順,銀絲流暢,落在掌間,被他繞于指尖,抵在唇間一吻。

    他的吻沿著發絲攀上來,落在謝及音唇角,帶著微微的清涼,謝及音卻偏過臉避開了他,目光落在他握在掌心的犀角梳上。

    “今日我與崔縉……其實是我自愿的。”

    她的聲音不大,裴望初聽得清楚,他默然了一瞬,忽而低笑道:“這么拙劣的謊言……如今殿下為了趕我走,還真是不擇手段。”

    謝及音心中一梗,出言為自己辯駁,裴望初靜靜聽著,忽而捧過她的臉,柔聲道:“需要我教教殿下什么是自愿,是不是?”

    他的吻落在唇間,先是輕柔憐惜的碾轉,漸漸有些不可控,謝及音想起沉溺湖中的感覺,緊緊攥著他的衣服,兩人倒在床上,衣衫凌亂相疊。

    她大概永遠學不會拒絕他,謝及音望著紅帳床頂悵然地想,這可如何是好。

    “你是大魏最尊貴的公主,駙馬在你面前,先是臣,后是夫,”裴望初撫著她的鬢角,低聲說道,“沒有什么天經地義的夫妻,只要他強迫了你,他就該死。”

    “他該死,那你呢?”謝及音仰面看他,“你殺了他,然后給他陪葬嗎,難道你就不怕死?”

    裴望初道:“我尚不怕殿下以此為借口將我趕出公主府,如何會被生死所困。我非趨利避害之人,殿下應該早就清楚。”

    聞言,謝及音閉上眼,緩緩嘆了口氣。

    他真是瘋了。燈罩里的飛蛾自保尚且不及,他卻偏偏往焰心里撞。再將他留在身邊,公主府遲早會變成他的墳塋。

    裴望初將她攬在懷里,掌心貼在她微涼的額頭上,慢慢同她商議道:“別再動心思將我往外趕了好不好,分明你心里也不痛快,人生百年苦,何如瞬須甘……縱我死在殿下懷里,也是值得的。”

    “那我呢,陪你快活一瞬,然后隨你赴死嗎?”謝及音問。

    裴望初搖頭,“你該長命百歲,福壽綿延。”

    謝及音恨得揮起手來要打他,然而這一巴掌沒有落在臉上,也沒有落在身上,最終又無力地垂了下去。

    她定定看著裴望初,一雙眼睛明若秋水,在紅帳里顯出朦朧的琥珀色,仿佛能望進人心底里去。

    她端詳了裴望初半天,然后輕輕搖頭,說:“如此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