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欲/欲念 第67節
她又在發什么瘋?周子珩也快要瘋了,瘋之前還得完成揍茉莉這件事。周子珩忍著不把阮茉給拎出去打的暴虐念頭,把人一下子給摁在了腿上。 阮茉出院時,已經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上面白色衛衣下面松緊帶運動褲。周子珩將車內的鎖全部落下,前面的擋板也給上升,確定了外面絕對看不到里面的一丁點兒狀況。 這車隔音效果也一頂一,就算小茉莉哭破了嗓子,外面也不一定能聽到她的一丁點兒聲音。 完成這一系列保障,他捏著阮茉的后脖頸,讓她把話在說一次。周子珩這個時候就已經反應了過來,阮茉這是惱羞成怒。自己干了這點兒破事兒被抓包了,心虛,但是被嬌縱慣了,根本就不知道“認錯”這兩個字。 于是索性借著發瘋,讓周子珩必須妥協,以此達到目的。 周子珩別的事情他不管,小茉莉也有她能夠去驕傲去讓任何人妥協她的資本。可墜海受傷這事兒,周子珩是不可能妥協她的。他得狠狠揍她一頓,這次絕對不能哄著她了。屁股開花了可能她就老實了,知道做任何事之前,至少得把生命安危放在第一位。 清脆的響音落下,阮茉蹬著小腿,雪白的褲褲掛在腳腕底。 “我最討厭哥哥了!” 啪—— “最討厭最討厭哥哥了!!!” 每說一句,緊接而來的就是哥哥的懲罰。周子珩一點兒都沒手軟,三五下阮茉就真的開了茉莉花,緋紅一片。阮茉疼,特別疼,哥哥的巴掌好嚴厲,又羞又痛。 她哇哇罵了幾句,最終只剩下了抽噎,胳膊還被綁著,屁股就開了花。抽抽搭搭趴在周子珩的腿上,左一個右一個“你弄死我吧!” 周子珩揉了揉小茉莉腫腫的辟谷。 阮茉忽然哇著嗓子哭,她問周子珩為什么要打她啊,為什么為什么啊。她終于不說“最討厭哥哥了”,她哭著問周子珩,她好疼,為什么哥哥要這么打她啊。 周霧抽了兩包煙,還搭上了自己的一包,他終于被準許回到車上。回來時周子珩已經把阮茉給整理好,不會讓她在外人面前狼狽難堪,他抱著小茉莉,小姑娘趴在他懷里,還在抽噎著哭。 周子珩讓周霧帶他們去酒店。 一路上阮茉不說話,周子珩給她揉著打紅了的辟谷。快到酒店的時候,阮茉忽然又像是切換了頻道,她忽然又開始發瘋,直起身來然后沖上前去,拼了命地去拍打著周子珩。 那簡直是不要了命地打,好像剛剛她說讓周子珩弄死她,結果沒成功,但橫豎今天都要死一個,所以又成了她要敲打掉周子珩。 阮茉把周子珩砸到都有些支撐不住了,倒在后車座。小姑娘順勢也跟著墜了下去,她就是受慣了周子珩對她的縱容,她有時候覺得這是周家欠她的,還有時候就覺得哥哥就要對她無底線縱容。 “我不愛你了。”阮茉撐著胳膊,支在周子珩身上,呢喃道。 周子珩覺得自己好像確實有點兒打過了,戳一下她都能疼的立即收縮。那些擔憂啊焦急啊生氣啊都堆積在胸腔,呼之欲出。他扶住了阮茉的腰,半晌,頭一次沒有扯皮地說著“必須得愛哥哥”的閑話。 而是攬著她的腰,語氣里是失而復得地道, “不愛就不愛吧。” “……” “阮茉,你不愛哥哥沒關系,沒關系的。” “可是你得注意安全啊,你得好好注意安全。你知不知道你落水中槍都快嚇死哥哥了,哥哥真的要被你嚇死了……” 第43章 周子珩沒再去歐洲。 很長一段時間, 阮茉又開始不理哥哥,從春天櫻花飄落完了,一直到初夏茵柳垂枝, 她不理周子珩,也不跟哥哥親親熱。 說不上來為什么突然又冷戰,回到上京后,阮茉繼續學業,舞蹈也跳, 每天放學就去周氏的核心科研所。好像有一股氣憋著, 忙完了就回家,卷著被子任憑周子珩站在門口站很久, 她也不會開門。 的合作如約進行, 沒多么長時間,阮茉就開始要對上京的格局出手。 進行洗牌。 周子川問她真的想好了么。 阮茉站在整個城市最高樓的頂端,望著那繁華的城市,她很清楚自己體內流動的血, 是對權力的向往, 都有些超越了想要弄死周家這一念頭。 “有時候我真的不想只做一個養在庭院深處的金絲雀。”阮茉淡淡道。 她在外面就是很清冷的模樣,一舉一動都神似周子珩, 也可以說她的野心很大程度都是學周子珩的。西北工程是她打入周氏的第一步, 的合作是端了上京的籌碼。如今已經萬事俱備,她不愿意再等了。 “權力有什么好的?”周子川還是不太明白。 阮茉想了一下, “很好。” “并且可以弄死周子珩。” 阮茉把周氏核心工程的機密技術一點點copy到了她自己的實驗室,周氏的冠動脈研究還處于蛋白質翻譯還有些雜質摻入,不純凈。阮茉盜走了周氏的技術, 又與合作,很快便突破了周氏的卡殼, 搶先一步完成了冠動脈所有基因的提取和編碼。 盛夏,以阮茉為首的安明科研所正式在上京成立。一進入大眾視野,就幾乎是摧枯拉朽般沖擊著上京城所有生物科研公司。他們技術先進,理論超前,研究成果要超于其余科研所的好幾十倍。 周子珩也沒說什么,就尊著阮茉這么折騰,把周氏的核心都給搬空了,年輕一輩的科研員也被她給薅了個遍。阮茉進入周氏的時間不算長,但她真的很會跟人打交道,幾乎所有年輕的小科研員工程師都特別喜歡她。 還剩下幾個老一輩的科研員,看著日漸“空曠”的實驗室,忍不住為大老板擔憂。他們看不下去,干脆們齊刷刷去敲周子珩辦公室的門,問大老板真的不管管了嗎? 周子珩想,小茉莉到現在還都不肯跟他好好說話呢。 他每天都會過來問,阮茉,今天可不可以跟哥哥說說話?阮茉一句“不想”,甩了門就把周子珩關在了門外。 更別說其余的事情了。 換句話說,如果阮茉想要。 整個上京城,原本都應該是她的。 周子珩縱容著她胡作非為,每天都會問問小茉莉還生不生哥哥的氣,其實他也不知道阮茉究竟在別扭什么。他只過問過阮茉,為什么要把研究所的名字,起為“安明”。 這兩個字,讓周子珩愣了好久。 阮茉解釋不出來,半晌,老老實實跟周子珩說, “是記憶中有這么兩個字。” “沒什么很特別的意義,就是很喜歡,所以就用上了。” 阮茉終于愿意跟周子珩緩和了一點點冷僵的氛圍,會跟周子珩討論一些科研上的事情。兩個人又變成了一種很別扭的關系,阮茉想要從周子珩那里薅更多的信息,周子珩便多了一個心眼,讓阮茉得先滿足哥哥。 阮茉只穿了一件小肚兜,又瑟又欲。周子珩兩條腿伸長了搭在桌子邊緣,別墅都給落了鎖,只有他們兩個人,玩什么都不會有人聽得見。 他懶懶散散看著她,西服脫了,只有一件白襯衣。阮茉控制不住地滑坐在他的腰間,兩只手撐著,憋紅了臉,問他什么時候好。 她不知道周子珩還喜歡玩這些,喜歡看她羞愧到快要崩潰的表情彌漫。周子珩拇指食指捏捏阮茉的辟谷,看著在加速陣東。阮茉涵了兩顆,激發了洪流瀑布。在書房內寂靜的夏日中,那聲音是那樣的明顯又振動心弦。 “水娃娃。”周子珩調侃她。 阮茉要炸了,這要是讓她的小迷弟迷妹們知道了,他們眼中的高冷阮女神,私底下在男人的手里是這副蕩漾模樣,所有人的女神濾鏡都得坍塌。 周子珩讓她再喊一聲“哥哥”。 阮茉漲紅了臉,半天,才憋出一句, “三秒男!!!” “……” “……” “……” 周子珩微微一笑,翻過來小茉莉水流橫行的軟塌塌身子,親身力行告訴她了什么叫做胡亂造謠是會被哥哥抓起來小哥哥棒棒教育的。 “啊啊啊……哥哥,不要了不要了。” “求求哥哥,哥哥不要了,不、真的不能再要了。” …… 秋天過后,安明科研所成為了上京城的一匹黑馬。 畢竟身后是坐鎮,光這一個條件,就足以讓上京其余幾大家族讓路。有人問過周子珩這究竟是什么感覺,看著自己親手養出來的小美人如今成了自己最大的勁敵,是不是感嘆又成功又苦惱? 那是一個影響力很大的媒體對周子珩的采訪,也是上京城在承認了阮茉的研究所后,第一次在公開場合把阮茉和周子珩并列在一個高度。過去那些知道阮茉和周子珩關系的媒體,一直都把阮茉標簽為“豪門金絲雀”。 周子珩對著話筒,對著全世界,回答道, “阮茉是一個很優秀的后輩。” “她獨一無二,安明科研所能成為上京一方勢力,是上京生物科研的最大榮幸。” “……” 報道在全國大肆播放,阮茉又迅速成為了焦點。 而焦點本人在看到這篇新聞采訪時,還是稍微愣了一下,那幾日阮茉成天和林蘇兩個人躲在科研所的地下基地,準備把上京權力中央的通訊聯絡全部給破譯掉、完全掌握住。 “周先生是真的寵你。”林蘇難得不鄙夷了,頭一次很真誠地祝福阮茉這段好愛情, “要是我們今天搞不掉上京的通訊網,你還是回去當你哥哥的嬌軟乖茉莉花吧。” 阮茉說,通訊網搞不了,還有別的東西可以去做,畢竟他們還有的合作,總會有能去自己動手打拼的事情。他周子珩算個吊,早晚有一天這上京城都要全掌握在她的手中! 林蘇鄙夷,發現這姑娘是真的倔。 精神分裂發瘋起來,比誰都可怕。 阮茉疏通了一道線路,聯絡著,她雖然跟合作,但她卻要對合作方知根知底,這一招很陰,可阮茉并不在乎是否符合道德原則。 她把這根線接通了后,就遞給了林蘇,讓他暫且幫忙聽一下。阮茉拍拍屁股去洗個蘋果吃,往廚房走的半道還又看到了電視機上那片對周子珩的報道。 報道里的周子珩,一身黑色風衣英俊瀟灑,阮茉怔怔看了幾眼,他吐字“阮茉”兩個字時說的尾音微微往上,真的很特別也很好聽了,讓聽到的人沒有不懷疑這個男人對“阮茉”二字的擁有者的愛。 溫度大概會沿著電視傳播,阮茉感覺臉蛋燙燙的。 林蘇突然告訴她,他聽到了一些似乎不太該聽的東西。 “什么?” “……” 林蘇:“的大老板尼爾斯先生。” “正在和……周先生通話。” 阮茉眨了下眼睛,她并不意外周子珩和尼爾斯先生熟悉。 因為上次在蘇伊士運河,大家也都因為她落水,見過一面。 阮茉還是戴上了耳機,聽了聽周子珩會和尼爾斯先生有什么對話。 她相信尼爾斯先生的為人,不會因為跟她合作了,再去違約跟周氏合作。哥哥搶不了她的這把生意。阮茉在跟尼爾斯簽訂合約時,特地提到了絕對不能有第三方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