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欲/欲念 第33節
一夜沒睡,男人也不覺得累,只是想到了很多很多。等他回到病房里間里時,就看到小茉莉已經醒了。 天空泛著魚肚白,清晨和夜晚也不一樣。昨夜夜色很美,周子珩其實內心還是有那么一丁點兒的愉悅。 周子珩很溫柔,所以阮茉身上什么都沒留下,頂多就是有那么一點點的難受。不過不愛緊。 按理說,睡完后的第二天,起床應該有一個早安吻的。 但那一刻,周子珩忽然就不知道是否需要早安吻了,他和阮茉的確是從接吻這一步開始的,他還能記得夜色過濃時,小茉莉的唇瓣緊緊貼合著他的呼吸。 可是就是不對,他似乎又沒有從身份的轉變改過思緒。就仿佛明明之前,小茉莉還是被他牽著手、軟軟地叫“哥哥”的那朵嬌軟的小花。 一夜過后,他的茉莉花,似乎一下子就飄到了天邊去。 周子珩站在門口。 阮茉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沒什么起床氣,過去三年每天早上起床見到周子珩她都是已經梳妝打扮好。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從床上剛爬起來的小茉莉。阮茉披散著長發,昨天打了的一次性卷兒已經被徹夜的歡愉給捋平了,直直的垂在腰側。滿肩都是烏絲,大概是因為剛剛起床,缺水,她的嘴唇有些干裂,也沒有之前好不容易養回來的紅。 小姑娘從被子里出來,就那么跪坐在了床榻上。 膝蓋彎曲,雙手搭放在面前。 她還是矮了,也可能是周子珩太高了,她跪坐著,還是需要仰著頭。 才能看得到哥哥。 半晌,窗外飛過一排鳥兒。 阮茉舔了一下干澀的嘴唇,舌尖紅潤,好像還留了一點兒奶白。 “哥哥。” “……” “可以,接吻嗎?” …… 周子珩一個克制不住,便走上前。阮茉跟隨著轉動了身軀,視線落在周子珩的臉側。周子珩在床頭柜旁靜置了一會兒,他都忘記了自己為何這段時間會呆在醫院里了吧。 他一只手插著兜,另一只手撫摸了一下阮茉的臉龐。 低頭,微微俯身,揉去了小姑娘臉兩側的烏發。 用他溫潤的唇瓣,親吻著阮茉干涸的唇紋。 那真的是一個很美好的清晨,其實周子珩在阮茉面前也沒什么家族大家長的威嚴,也會每天對著她微笑,也會給她講一些國外公司發生的事情。他就是她溫柔地哥哥,現在又成了會低頭很溫柔親吻著她的男人。 周子珩的吻技很好,怎么說呢,昨天夜晚的藥很烈,但是沒有那么的舒服。阮茉一上來并不快樂,用牙齒隱忍著。周子珩攬著她的脖頸親吻下去后,氣息交換,曖昧瞬間渲染了整個氣氛。就連緊張地血液似乎都平復了,阮茉逐漸就放松化成一灘水。 舌尖抵開了牙齒,席卷著口腔。有點兒淡淡地薄荷味,周子珩用微涼的指尖輕輕磨蹭著阮茉的下顎。 不一會兒,涌出了很多黏黏膩膩的唾液。 滋潤著氣息,有一些從嘴角流落。可能大概親了很長一段時間吧,似乎外面的太陽都全部出來了。 不斷變換了位置,最終周子珩都屈膝坐在了床榻上。阮茉挺舍不得的,但主導權卻依舊在哥哥的手中。 她好像又在發大水了,接完吻,少女的雙眼都濕潤了。 醫院的床單換了四五茬,周霧明明已經被開除了,卻又被迫跑了回來,去了趟樓下的藥店,用周氏的黑卡在便利店買著幾十塊錢一盒的紫色夜光包裝。周子珩出去的時候,用黑色塑料袋封著很多衛生紙團,在病房外的吸煙區抽了支煙,站在窗戶邊。 “可能會有一段時間,要變一下日子。”他盯著窗外的鳥兒,淡淡地道。 身旁的周助理并不明白。 只是覺得老板似乎有些心情愉悅,但說不上哪兒又有些惆悵。 阮茉躺在病房的床上,累散了架。她用胳膊抵著額頭,忽然就拔出信號屏蔽儀,接通了通向周子川的電話。 她和周子川以及林蘇都還有聯系的。 等“嘟嘟嘟——”的響音過程中,阮茉的眼前不斷煽動一些畫面。有熊熊烈火,有紫紅色燃燒著的公路,還有一聲聲的金屬撞擊,最終風衣褪去,男人甩著長棍,屹立在大火繚繞的夜色下。 那條肩骨上的龍,似乎在轉動。 咆哮了整個黑夜,下一秒便要沖破禁錮奔向夜空! 是的,她看清楚了。 那條龍紋身。 阮茉咬了咬牙,皺巴著眉頭,可不知道為什么總是還會丁點兒聯想到周子珩牽著她的手段畫面,隱約間好像還有穿著少年白襯衫的哥哥牽著兩歲大娃娃半大的她的手,兩個人一起穿過血海上的白色花,穿過爬滿爬山虎的綠教堂。 最終是周子珩輕輕撫摸著她的臉畔,用力抽cha著。 “嘟——” “”喂?阮……茉茉?” “……” 阮茉用手堵著臉。 然后,用力擦了一下眼睛角。 眼尾紅了血色。 “……” “子川。” “……” “你能不能查到,我爸爸mama,究竟是怎么死的。” 第18章 距離出錄取還有不到兩個星期的時間, 阮茉見了一次周子川。 周子珩真的沒有那么禁止阮茉見周子川了,但每一次兩個人見面,周子珩就一定要坐在旁邊的車里親自等阮茉。好像兩個人真的就在那里談戀愛, 男朋友默默等待小女友跟別的男人約會完。 周子珩用勺子蕩著咖啡,在確定了對面的周子珩聽不到任何聲音,他壓低了嗓音, “我也只是拿到了這一點點的資料。” 他將手里的微型芯片從桌子的另一側底下推給了阮茉。 …… 阮茉和周子珩一起度過了一段極為荒誕的日子。 / 她才十八歲,有大好的年華。又是情竇初開, 初嘗禁果的滋味。阮茉完全不控制自己的欲/望, 每天都要拉著周子珩做/愛。 周子珩只能縱著她,他們離開了周氏莊園, 到南下去找了一條煙雨江南小巷子。周子珩在那里買下了一家復古的蘇繡店, 雇了幾個女工,阮茉當老板,兩個人閑散地在這里悠哉了數許時日。 然而阮茉還是只想要愛,深刻的愛, 至于多么深刻, 周子珩的還是很合適。江南的初夏潮濕又蒸著熱氣,每一次都不知道是汗水更多還是露水更多。 程家那段時間也在江南, 程淮書和周子珩到底還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一個家族的合作斷送不了他倆的革命友情。周子珩有時候傍晚會去清吧找程淮書喝酒,程家少家主談了一個江南美人兒, 長得溫婉知性,據說一直很向往去北方看雪。 程淮書玩得開,哄美人一笑便包了整座唱曲兒的樓, 周子珩有些蔫蔫地看著唱戲臺上的京劇戲子在咬著牙咿咿呀呀,他想程淮書究竟包過多少個漂亮女孩子, 這一次居然換了清純大學生一掛的口味。 “那你不也栽了?”程淮書在酒樓里斟茶,一身桀驁,卻沒人敢多言。 那茶水從空流淌,推到了周子珩對面。周子珩摸了摸脖子上被炸毛小貓咪咬出來的紅痕,低著頭,突然就笑了起來。 阮茉喜歡花的,究竟多花?她總是催促著周子珩去公司,她也要去,然后就當著好幾百人的會議大廳,跪在桌子底下給周子珩享樂。 周子珩還是有些想不太明白的,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且不說多少還對這些事寥寥不懂,就算懂了,不也都該羞恥當頭,說一下都要臉紅很久嘛? 可阮茉的少女羞恥心,都飛哪兒去了? 倒也像是阮茉能干的出來的事。 程家公子看著他低頭暖洋洋笑著的模樣,其實在他們熟人的眼中,周子珩真的也沒有那般遠在天涯的距離感,當年在英國倫敦,那可是撼動天地的瘋批存在。 周子珩懷里那個小寶貝,程淮書是見識過有多么的伶牙俐齒了,伸出來的爪子根本就收不住鋒芒,幾下就能把人抓的頭破血流。偏偏周子珩還在后面護著她,助紂為虐。沒人敢得罪阮茉,程淮書還是不知道為何周子珩會對一個外來的小姑娘這般疼惜。 “你家那小姑娘啊……”程淮書又看到了周子珩手腕脈搏上的那個痕跡,直搖頭, “6666666。” “……” 報志愿那天,周子珩專門偷了一天懶,和阮茉窩在那江南四十平米的小水鄉藍磚瓦房子里,窗外是淅淅瀝瀝的雨,仿佛志愿也只是桌面上的一抹紙片。阮茉緊緊抱著周子珩,面對著面,她只穿了一身紅色的小肚兜,看起來又幼又欲的。 周子珩深深茶著她,低下頭,都能看到肚兜鼓起來的那段痕。 在隨著青筋跳動。 “阮茉想報什么呢?” “……” “就,舞蹈吧。” “……” “那以后哥哥天天來接送你?” “……” “想吃陳叔做的紅燒霸王龍。” “……” 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沒營養對話,志愿就這么報完了,雨卻還是沒下完。周子珩流了很多,從阮茉那里流出來。他找了親膚的紙巾給小茉莉擦干凈,抱著那紅肚兜,又重新放在了腿上。 進了去。 阮茉笑著摟著周子珩,熱氣噴灑在他的耳畔, “要是哥哥能一輩子都呆在里面,” “就好啦~” 周氏當家人夜夜笙歌這個新聞,沒過多久就傳遍大江南北。大家一開始也是驚訝,因為總是把“近女色”跟“周子珩”這三個字很難聯系到一起。 但就這么出現了,卻一點兒也不突兀。就像經常拍到周先生抱著白白可愛的阮茉出現在各種店里,看一眼,就能感覺到周先生是真的在意這個女孩。 阮茉還喜歡上了夜夜嗚嗚哭,哭的梨花帶雨,她好像開了閥門的水龍頭,哪兒哪兒水都多,嘩啦嘩啦流,周霧又十分苦逼地天天給老板搬親膚柔巾往家里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