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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行舟 第160節

    莫遲把嘴緊緊一閉,嚴得像是合攏的蚌殼。

    杜曇晝用下巴點點那封被他扔下的信:“你不說也沒用,自己看吧,都在信里寫著呢。”

    莫遲將信將疑地看他一眼,重新拿起那張紙,展開后迅速掃了幾眼,就把上面的內容看了個七七八八。

    “就這件事啊。”莫遲從信里抬起眼,望向杜曇晝:“你早說啊,直接來問我不就行了,何必費工夫寄信去問他。”

    “你猜,我寄信的時候,你都干了什么?”

    “我干什么了?”

    杜曇晝臉色一變:“你剛從我眼皮底下正大光明地越獄!還搶走了我的佩劍!”

    自知理虧的莫遲不敢為自己分辯,不著痕跡地垂下了眼簾,試圖躲避杜曇晝譴責的視線。

    “解釋一下吧。”杜曇晝手撐在下巴上,明明坐的位置比莫遲低,卻因為在地位上占據了優勢而顯得高他一頭。

    莫遲撓頭:“我這不是為了不連累你,才決定獨自行動的嘛。”

    “不是執骨那件事,雖然那件事你也還欠我個說法,但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信里的事。”停頓片刻,杜曇晝問:“就是趙青池制定的那個計劃。”

    莫遲滿不在意地擺擺手,想要搪塞過去:“你不是都看到了嗎?那時為了殺舒白珩,也是沒辦法的。”

    杜曇晝認真地注視著他,透亮的眼眸望進他眼底深處:“我想聽你告訴我。”

    莫遲見實在躲不過去了,干脆耍賴道:“我可不能白說,我要是告訴你了,你打算怎么獎勵我?”

    杜曇晝低下頭,同時翻轉莫遲的手掌,在他的手心用力一親:“這樣可以了吧?”

    抬頭再看向莫遲時,杜曇晝有意頷首,用那雙深邃的眼睛自下而上望著他。

    多日不安穩的睡眠,讓他的眼角微微泛紅。

    他的頭發又恰到好處地散下來幾縷,在臉側隨風晃動。

    莫遲臉頰發紅,不甘心地責怪道:“一到這種時候你就用美人計!這不公平!”

    杜曇晝勾唇輕笑:“那你下次別中計啊。”

    莫遲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跳了幾下,他把手蓋在杜曇晝臉上:“好了好了,我告訴你行了吧!”

    杜曇晝眨了幾下眼睛,睫羽就在莫遲掌心來回輕撫。

    莫遲閃電般收回手,又被杜曇晝攥住手腕:“這回不說清楚了,你可別想逃走。”

    莫遲無奈地嘆了口氣,嘀咕道:“又不是什么多高興的事,你還非要聽。”

    三年前,舒白珩叛亂后,帶走了幾乎所有夜不收的名單。

    他叛逃至焉彌不過兩個月,大承軍中的這支精銳哨探就已有七成因身份暴露,慘死在焉彌人刀下了。

    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名單上的所有夜不收都會被殺死。

    為了保護活著的夜不收的安全,也為了殺掉舒白珩這個叛徒,趙青池提出了一個計劃。

    他讓周回在內的九個夜不收以各種理由假死,以此騙過舒白珩和焉彌人,讓對方以為這些人是真的死掉了。

    死掉的人不可能再被殺,當他們的死訊傳到舒白珩那里時,這個手握名單的叛賊就不會再讓處邪朱聞對這九個人下手了。

    杜曇晝問:“為什么是九個人?你也在這個十人小隊中不是嗎?為什么不讓你也假死?”

    莫遲:“因為我的名字不在那份名單上。”

    當年莫遲加入夜不收時,年齡實在太小了,趙青池不忍見到這么小的孩子曝尸塞外。

    為了能讓他長大后有脫離夜不收隊伍的機會,趙青池故意沒有把他的名字記在夜不收的名冊之中。

    也正是這個偶然的行為,讓莫遲在舒白珩那里完全是安全的。

    杜曇晝:“所以,從明面上來看,周回等九位夜不收,就是死在舒白珩叛亂那年。但實際上,他們假死后隱姓埋名,仍在繼續執行潛伏任務。”

    莫遲點點頭。

    “讓你們一整只小隊的人都集體假死,應該不僅僅只是為了繼續打探消息。”杜曇晝敏銳地察覺到這件事背后隱藏的目的:“趙青池此舉應該另有別的任務交給了你們。”

    莫遲再次點頭,同時向他投來欽佩的眼神。

    “是什么?”杜曇晝對莫遲灼熱的視線視若無睹,抓著好不容易露出的破綻,緊追不舍地追問:“一定是很緊要的事,否則陛下不會連我都沒有告訴,不要找別的理由騙我。”

    莫遲眼神閃爍了一下,他剛才是真的在腦袋里編瞎話來著。

    “也沒什么,就是……讓我們在除掉舒白珩之外,再多殺幾個人。”

    “哪幾個人?”

    莫遲把手從他的禁錮中抽了出來:“明知故問!還能有誰?不就是焉彌國王和處邪朱聞嘛!”

    莫遲看似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極力想要一筆帶過,卻直接揭露了當年那個秘密計劃的危險性。

    ——一個只有十人的小隊,在隨時有可能被人識破身份的情況下,不僅要潛入焉彌王都,還要殺死敵國境內身份最尊貴的兩個人。

    聽上去就已經困難到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杜曇晝懸著心問:“后來呢?”

    “哪有什么后來?”莫遲的神色變得相當復雜,眉宇間都籠上了一層旁人難以察覺的傷感:“后來就是任務失敗了,只死了舒白珩一個。”

    “那……”

    “都死了。”莫遲猜得到杜曇晝要問什么:“在我成為處邪朱聞侍衛長的時候,十個人死的就剩下我、周回還有蔡七。再后面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他緩慢地搖了搖頭:“可惜,我作為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到最后還是沒能完成任務。”

    杜曇晝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突然撐著扶手站了起來:“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一個人又能做什么呢?能除掉舒白珩就已經是為國立功了,難道要靠你一個單槍匹馬把國王和處邪朱聞全都殺掉嗎?除非你有顛倒乾坤之力,否則沒有人會怪你的,所有人都清楚,你早已盡力了。”

    他把信紙收入信封,在蠟燭上點了,灼目的火光在杜曇晝眼中跳躍,火光的背后,是莫遲那張欲言又止的臉。

    “行了!”待到毓州刺史傳來的信全都被燒成飛灰,杜曇晝拍了拍手,繞過莫遲往外走去:“剩下的自有杜琢來收拾,你就不用管了。”

    杜曇晝的背影頗有幾分逃避現狀的意味,他興許是預料到了接下來會從莫遲那里聽到什么,于是就如掩耳盜鈴般急急往外走,好像只要此時此刻聽不見,之后的事就永遠不會發生。

    剛走出幾步,就被莫遲叫住。

    “等等!”

    杜曇晝陡然站定,卻沒有回頭。

    莫遲注視著他的背影,猶豫了一會兒,才像閑聊那樣對他說道:“之前不是說,以后不管我再做什么,都不會瞞著你了嗎?現在,有件事我想要和你商量。”

    “我不同意。”杜曇晝頭都不回就否決了。

    “你還沒聽我要說什么,怎么就不同意啦?”

    杜曇晝態度堅決:“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會同意。”

    莫遲慢慢蹭到他身后,探頭看了看他的臉色,輕笑道:“別這么嚴肅嘛,聽我說說看啊,說不定我講得很有道理呢。”

    “不可能。”杜曇晝難得有這么獨斷專行的時刻:“你講的話在我這里全都說不通,你別想說服我。”

    莫遲頓了頓,耐心地勸道:“誰說的?雖然你是很能說會道,可我也不見得比你差,你還是先聽我——”

    “莫遲!”杜曇晝驀地回過身,疾言厲色道:“你以為你故作輕松,我就會猜不到你在想什么嗎?我告訴你!想讓我答應放你去焉彌,除非我死了!”

    莫遲一愣,旋即露出一點被戳穿的赧然:“還真給你猜到了。”

    杜曇晝怒道:“我問你,過去那些身份暴露的夜不收,都是什么下場?”

    莫遲別開臉,慢吞吞地說:“要不然就像曾遂那樣被別人救走了,要不然就是……死了。”

    “我再問你,處邪朱聞對你恨之入骨,如果他在焉彌王都見到你,他會對你做什么?”

    莫遲的頭越轉越偏:“應該會馬上把我凌遲處死,或者五馬分尸吧。”

    “那你還想回去?!”

    莫遲服軟道:“你別生氣嘛!我這次回去是有充分的理由的,你聽我給你分析。”

    “我聽你給我現編!”

    莫遲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這次回去不是只為了殺處邪朱聞,我還肩負著別的重任呢!這個任務你肯定猜不到的!”

    杜曇晝冷眼瞧他,說出口的話迅速打破了莫遲的幻想:“還能有什么任務?不就是想要找到處邪歸仁,最好還能幫助他奪得王位嗎?”

    莫遲臉上露出極其罕見的震驚表情,雖然多少有點夸張的成分,但至少說明他確實沒想到杜曇晝連這個都能推測出來,這件事信上可沒寫。

    “這你都能想到?!”

    杜曇晝抱起手臂,居高臨下地凝視著他,臉色相當陰沉:“這并不難猜,想來你們十人當初潛伏進焉彌,除了殺死那三人外,應該還有更隱秘的任務,否則陛下無需對我守口如瓶。這個任務一定更艱難,也更重要,一旦泄露出去,與任務相關的人就會危在旦夕。只要稍加推算,自然能想到處邪歸仁身上。”

    莫遲湊近他:“既然你都想到了,難道你不覺得,比起打贏與焉彌和烏今的這場仗,扶持處邪歸仁繼承王位,才是件更有利于天下百姓的事!”

    “我當然知道,我也認為,這位擁有中原血脈的小王子,定然不會像其他焉彌人那樣,與大承兵戈相向。遠的不說,就說當年毓安公主在世時,我們兩國之間就維持了二十多年和平相處的關系。”

    莫遲:“那你為何還要反對我去?”

    “誰都能去,只有你不能去。”杜曇晝絲毫不動搖,不管軟硬都不吃。

    就在莫遲絞盡腦汁思考著應對之計時,杜琢從外面跑了進來:“大人!宮里剛剛傳旨了,說要召見呢!”

    “現在?”杜曇晝轉身往外走:“立刻替我更衣。”

    杜琢攔住他:“不是您,陛下要見的是莫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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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了兩章,前面還有一章,別忘了看~

    第117章 “你又要干什么?”“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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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宮里回來的路上,莫遲想了一路,編了無數個理由。

    走進杜曇晝房中時,他確信隨便找一條出來,都能說服杜曇晝。

    誰知杜曇晝跟個沒事人一樣,抱著手臂坐在桌邊:“過來吃飯吧。”

    桌子上擺了幾碟菜,杜曇晝受傷后吃的菜式都十分清淡,還是這幾日才得到大夫的首肯,菜里終于見到rou了。

    莫遲一點點蹭過去,覷著杜曇晝的臉色,小心翼翼地拉開椅子,遲疑著坐了下去。

    杜曇晝也不看他,拿起筷子夾了根雞腿,放到他碗里,然后才給自己添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