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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248節

    “省省吧,人家是長得好看,你啊,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怎么說話呢!”

    ……

    幾天之后,晨曦未明,幾個黑影悄無聲息地摸到了定州城外那條被當作主要水源的河邊,他們邊打量著四周邊解下腰帶,鬼鬼祟祟地從里面拿出幾個紙包,正要打開時,身后突然后人喝道,“住手!”

    旁邊的樹林里嘩啦啦地跑出了大堆兵卒的身影,左邊的青年嚇了一跳,手一抖,那個沒打開的紙包就掉在了地上。

    為首的胡山見勢頭不對,朝右邊的小胡子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就懷里摸出個煙筒點燃扔了出去,赤紅色的煙霧立刻沖天而起。

    胡山則抓緊時間打開了手上的紙包。

    “噗!”一支白色的羽箭破風而來,瞬間穿透了他掌心。

    鮮血迸出,胡山疼得面目扭曲,紙包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回過神的青年蹲下身想去撿那兩個紙包,剛摸到東西,另一支白羽箭就射穿了他的肩胛窩。

    “啊!”青年慘叫一聲,栽倒在地,剩下的小胡子被嚇得根本不敢再動。

    這功夫那些兵卒已經趕到,將他們幾個團團圍住。

    為首的三人一個高大挺拔英武不凡,一個溫文爾雅,另一個正是當日那位只問了他們一句話的自稱姓顧的小郎君。

    最高的那人背后背著長弓,腰間挎著白羽箭袋,眸色冷厲,氣勢逼人,毫無疑問的,剛才那兩箭就是他射的。

    胡山握住自己受傷的手,死死盯著走近的幾人。

    “奇怪我們怎么發現的?”顧念看著他,微微一笑,“其實你們來的第一天我們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不可能!”胡山自信地道,他自問完全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你們雖然裝得很好,可惜面色和身體完全不像長時間挨過餓的樣子,”顧念‘遺憾’地搖了搖頭,“而且,自地動發生以來,定州也接收了不少逃難過來的人,少的二三十個,多的上千,卻從沒有像你們這樣一隊人整齊的全是青壯年,既無老幼,又無妻女的。”

    胡山喘著粗氣道,脖頸上青筋暴起,“我當時說了,我們這幫人恰巧都是光棍。”

    顧念挑了挑眉,“沒有妻兒,難道你們也全都沒有父母嗎?”

    胡山被他問了得噎了噎,答不出來。

    “所以在我看來,只有兩種可能性,你們的父母妻兒,要么是被你們不管不顧地拋下了,要么就是他們暫時是安全的。如果是前一種,那就代表你們就是一群敗類,不值得救助,如果是后一種,就代表你們來定州是另有目的。”

    他們說話的時候,秦染不緊不慢地拿起紙包打開看了看,對著顧念和年深輕輕頜首,“石比霜。”

    顧念面色微冷,“所以,你們是想效仿拿下滄州的做法,在定州的水源里投毒,而后再將我們全都殺了?”

    青年和小胡子同時露出訝異的神色。

    “我怎么知道的?”顧念冷冷地看向他們,“因為我派人去滄州查過了。”

    “怎么可能會這么快?”

    “別高估自己,也別低估別人,你們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們做不到。順便再告訴你們,不用再費心思拖延時間等人救你們了,”顧念抬腳踢了踢地上的那個煙筒,巴掌長的空竹筒咕嚕嚕在地上滾了幾圈,“去其它幾處水源投毒的,還有埋伏在那座矮山上等著你們信號要殺進來的那些人,全部都已經被我們抓住了。”

    “卑鄙!”胡山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顧念,目眥欲裂。青年和小胡子聞言,雙肩一塌,萬念俱灰般地垂下了肩膀。

    到底誰卑鄙?顧念被氣笑了。

    “走吧。”秦染拍了拍顧念的肩膀,多說無益,這些人的手上已經沾了太多無辜百姓的血,根本沒救了。

    顧念無奈地搖搖頭,轉身準備跟著秦染一起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胡山突然起身,握住插在掌心的那根羽箭,惡狠狠地朝顧念后頸扎了下去。

    青年和小胡子只看到寒光一閃,下一秒,胡山的腦袋就飛了出去,鮮血濺了他們一身。

    “帶下去。”年深面色冷酷的收刀入鞘,對著嚇呆的兩人淡淡地吩咐了周圍的兵卒一句。

    作者有話說:

    年深:找死就不能怪我了。

    第208章

    聽到身后的動靜,顧念正要回頭,年深長臂攬上去,‘扶正’他的腦袋,“沒事,已經解決了。”

    顧念:???

    “時間差不多了,這幾個待會兒交給杜泠審,咱們得再去看看完顏旗達他們那邊怎么樣了。”年深義正言辭地道。

    “也是,他們那邊人太多了。”顧念的注意力順著話題轉到了別處。

    旁邊的秦染瞥到年深手背上濺到的那滴血,頓時明白了他的處理方式,暗示性地舉起自己的右手,手背朝著那邊晃了晃。

    年深了悟,感激地朝他點了點頭,不著痕跡地抹去了手背上的那滴血。

    當天早上,他們分六路抓捕到了去周邊幾個主要水源投毒的偽裝災民,再加上那些留在臨時安置所打掩護的,藏在滄州跟定州交界處的那座矮山里的,一共抓到了五千余人。

    經過分別審訊,很容易就大致拼出了這些人的‘經歷’。

    滄州城位于定州城東面,距離大約有四百里,算是各城中離這邊最遠的,再往東八九十里就是渤海。

    滄州的地方官姓施,算是附近這些州縣當中難得的比較正直的好官,地震后在第一時間就上報災情,開倉放糧。

    他跟駐守當地的鎮東軍關系也不錯,災后迅速組織起了一支由城內沒受傷的百姓和當地兵卒組成的救援隊伍,在廢墟中救人,盡己所能的救助受災的人。

    地震后,滄州因為距離震源相對遠了些,受災程度比定州和恒州要輕上一兩成左右,但滄州的面積是附近這些城池里最大的,所以需要救助的地點不但多,需要奔波的路途也遠。再加上救災沒日沒夜的,幾天下來,救援隊伍便疲憊不堪了。

    就在那個時候,他們遇到了余震,傷亡慘烈,大半支救援隊都折在了里面,其中甚至還包括那位跟他交好的鎮東軍頭領。

    這個時候便有人站出來埋怨滄州縣的那位施縣令,說如果不是他組織大家去救人,最起碼那些救援隊的人不會白白死掉,尤其是其中還有不少普通百姓。

    部分家屬跑到縣衙去鬧事,施縣令便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分發給那些人算作撫恤的費用。

    然而,也因為這樣,等到后面幾次余震再發生的時候,他已經無力再救了。

    糧倉內的糧食早就發光了,上頭調撥的救災銀糧遲遲不到,他自己的錢全部都拿去賠償了,再也拿不出任何多余的銀錢救援受災百姓。再組織救援隊,有前面‘血的教訓’,更是幾乎沒有百姓肯去,只有剩下的那些鎮東軍還肯賣他面子,會繼續撥些人過來幫忙,但他們的人先前已經折損了大半,還有駐防巡守的任務,能額外抽出的人手已經極為有限。

    施縣令便只好自己也帶著縣衙衙役和仆役去救,但人少力薄,收效甚微,跟偌大的受災范圍比起來,幾乎跟那些毫無動作的州縣沒有區別。

    施縣令憂慮成疾,病倒在床,連最后那點微薄的救援也做不到了。滄州境內一時間哀嚎遍野,尸橫滿地,民不聊生。

    滄州之前開倉放糧時,有些閑漢借機平白撈了不少好處,他們以三個人為頭目,其中之一,便是胡山,另外兩個分別叫做趙橋和王耐。胡山以前在藥鋪做伙計,最后察言觀色,趙橋原本是個屠夫,一把子蠻力,王耐讀過些書,算是眾人中最有文化的。

    后來沒糧之后,這些人便怨聲載道的,整日聚在一起大放厥詞,懷疑是施縣令私吞了。

    恒州災民暴動的消息傳到滄州,胡山等人便愈發覺得自己之前的懷疑有道理,否則為什么恒州有救災的錢糧,他們滄州卻沒有?

    三人成虎,十夫揉椎。那些受災的百姓原本就滿腔怨氣無處發泄,在胡山等人的有心挑撥和恒州傳來消息的‘佐證’之下,愈發憤怒。他們便秘密開始組織人手要去找施縣令算賬,一來二去,居然聚集了三四千人。

    當地的駐軍聽到了些風聲,擔心這些人對施縣令不利,便派了些人手到縣衙保護。哪知道這個好心的舉動又被那些人編排成了心虛。

    那些人都是平頭百姓,面對衙門外全副武裝的兵卒們不免害怕,畏首畏尾不敢動手。曾經在藥鋪工作的胡山便打起了毒藥的主意,帶著人去藥肆那邊搶了石比霜,在城內外的水源里下了毒,并通知了所有‘自己人’事先儲水。

    第二天,除了收到消息的,城內許多人都中了毒,縣衙里的人和城外的兵營也不例外。

    一伙人便浩浩蕩蕩大搖大擺地沖進了縣衙,將中毒的兵卒和衙役們全都殺了,又把病榻上的施縣令抓了起來,拷問賑災銀糧的去處。

    施縣令百口莫辯,被他們打得遍體鱗傷。

    群情激憤間,那些人原本要將‘貪官’施縣令直接拉到城門口去斬首‘示眾’,王耐卻出了個主意,既然施縣令說錢糧還沒到,那不如先再等兩天,反正人在他們手里,量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樣。

    于是,他們鳩占鵲巢,占領了縣衙,反將施縣令扔進了縣衙大牢。

    那群人手上沾了血,也激起了兇性,便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派人去城外的兵營屠營。

    他們不熟悉軍營的儲水習慣,估計錯了時間,沖進去的時候有大半人還沒有中毒,雙方發生了激烈的戰斗。最后他們留下上千具尸體,憑著人數優勢和一股子蠻力贏了。而那些鎮東軍,幾乎無一幸免,全被他們殺了。

    兩天之后,調撥往滄州的銀糧真的到了!

    他們便讓身形氣質與施縣令較為相似的王耐拿著印鑒,冒認縣令直接收下了那批東西。

    眾人夸贊王耐料事如神,把他捧上了天。有了銀糧,他們腰桿也硬了,便學著恒州那群人的做法,宣布成立‘滄州軍’,凡是加入滄州軍的,便可以共同分享那批救災錢糧。

    一時之間,無數災民投奔而來,他們挑著身強力壯的人加入,隊伍也迅速膨大。

    周邊有些村子不‘服從’的,有了上次的‘經驗’,他們直接都采取下毒加屠殺的模式。

    齊州聽聞風聲,曾經派兵過來打過他們一次,他們這邊仗著人多勢眾,僵持不下,后來廣晉也起了暴亂,齊州府怕被兩面夾擊,便退回去自保了。

    從此之后,滄州便成了這群兇徒的天下,他們守著那些救災的錢糧,根本沒心思再種莊稼,一遍繼續招人去周邊搜刮錢糧,一邊過起了花天酒地的生活。

    數個月過去,坐吃山空,然而地里也空空的,根本沒有莊稼,周圍都在混戰,根本買不到糧食,他們開始搜刮牛馬家畜來吃,最后餓到實在受不了,他們居然慘無人道的打起了老弱婦孺的主意,將那些‘貢獻’不大的人全都吃了。

    等到他們像蝗蟲一樣掏空了滄州,便把目光投向了別處。他們在四周挑了一圈,最終選中定州作為肥羊,這些橫行數月的惡魔,終于踢到了鐵板。

    聽到那些人交代吃人經過的時候,顧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還是人么?這簡直就是群惡魔!

    倒是其中有兩個小獵戶交代了一件令他們有些意外的事。他們當初受過施縣令的恩惠,為了救人,謊稱施縣令病死了,把‘尸體’從監獄里運出來,藏到了山上的山洞,輪流借著上山的時機會給他送點食物過去,后來他們還遇到了幾個以前的獵戶朋友,因為不愿參加滄州軍而躲到山里,他們便把施縣令托付給了那些人。

    但現在他們已經很久沒過去了,不知道施縣令的狀況。

    年深第一時間就吳鳴帶人又去了滄州,按照那兩人給出的簡陋地圖,在山里找了數日,最后終于找到了那三個獵戶以及奄奄一息的施縣令。

    那三位獵戶并不是單身,而是拖家帶口的一起生活在山洞,大人孩子加在一起,一共住了十二個人。

    開始那些人根本不信他們是來救人的,吳鳴懶得啰嗦,便將人全都打暈帶了回來,至于解釋什么的,那就是別人的事情了。

    在秦染的悉心調理和救治之下,施縣令終于從死亡線上被拉了回來。

    施縣令的本名叫施丞澤,聽顧念解釋過目前的狀況后,那張清瘦的面龐當即當機似的愣住了,足足半盞茶的時間才回神。

    他之前也聽說過渝關城那邊的事情,畢竟年初的時候,滄州北面的薊縣、平州等地就全都被渝關的人給奪去了。當時他還和滄州的駐軍枕戈待旦的戒備了很久,以為他們會是渝關軍的下個目標,沒想到,對方卻朝西拐了個彎,奔著幽州去了。

    更沒有想到的是,半年多之后,峰回路轉,對方還救了他的命。

    滄州目前十室九空的狀況更是讓他萬分自責,如果不是他當初處置不當,心慈手軟的放任那群閑漢不管,也不會陰差陽錯的為滄州帶來這番天大的禍事。

    年深有惜才之意,有心讓施丞澤重新掌管滄州域內的行政事宜。他們現在順理成章的接管了儼然已經差不多成為一座空城的滄州,于情于理,施丞澤都是最合適的人選。

    年深便故意著人在施丞澤養身體的時候時常帶他出去散步,讓他看到定州如今欣欣向榮的氣象,準備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既然他本心是為民做事,如果改變能帶給百姓們更好的生活,何樂而不為?

    滄州與定州東西相鄰,施丞澤自然也是來過幾次定州的,毫不夸張的說,對于滄州百姓的生活好于定州這件事,他原本是極其有信心的。

    然而,僅僅半年多的事情,定州就已經不是當初他見過的那個定州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讓人驚詫不已。而那些來來往往的人們臉上幸福的笑容,正是他曾經夢寐以求的。

    而滄州……

    施丞澤也是個閑不住的性子,實在沒事情做,便主動幫秦染整理起了病案。

    當年在顧念的提醒下,秦染便養成了收集‘病案’為后續診治做參考的習慣。但定州這邊的病人實在太多,他每日忙得不可開交,堆積了大量的用藥和診治記錄來不及抄錄成案,施丞澤見狀,主動攬過了此事。

    這天下午,他正坐在醫帳外借著外面的陽光往案冊上謄錄用藥記錄的時候,顧念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