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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亂世搞基建[穿書] 第54節

    蓮兒仔細地擦著桌凳,琉璃打量著店里寒酸的環境,有些擔心年深和顧念不習慣,“可惜我們新租的院子還沒弄好。”

    沒想到,對面的兩人毫不介意地坐了下來。

    “你們在這附近租了院子?”難怪她們會出現在這兒。

    “嗯,”琉璃笑了笑,用帕子捂著嘴,壓低聲音,“柔娘說下月會有大批胡人過來,就打算在這邊也開家分閣。最后挑中了對面醴泉坊清輝里三號的那處宅子,沒有桃花閣大,但更私密安靜些,過幾天就會弄好。”

    大批胡人?顧念跟年深默默對視一眼,下個月過來的大批胡人,那就是來參加呂青登基儀式的那些外國使節了吧?柔娘打算做他們的生意?

    “等宅子弄好,歡迎年少卿和顧司直過來。柔娘說了,兩位是楚娘的恩人,沒有你們,這案子根本抓不到兇手,以后你們來桃花閣玩,所有的費用她都包了。 ”

    這誰好意思去?顧念摸了摸鼻子,“說到案子,還是先給我們講講萬年縣那邊的審理結果吧,四郎到底是徐家的哪位?”

    “誰也不是,”話題轉到案子上,琉璃的情緒瞬間低了一截。蓮兒乖巧的坐在旁邊,安慰性地摸了摸她的手腕。

    誰也不是?那是怎么回事?顧念詫異地看了眼年深,對方的眸子里也閃過驚愕之色。

    琉璃捏了捏手上的帕子,“墨家匠坊以前有個做金器的匠頭叫趙卜,特別好賭,每天除了打造金器的時間,全都泡在賭坊里。”

    墨家?顧念沒有想到,琉璃的話頭居然是從墨家開始的。

    “錢賭沒了,他就盯上了自己經手的那些金器,做東西的時候會把實心的空出來點,厚的打薄點,總之就是在外表不太看得出的情況下,私下偷偷克扣那些金料,每次偷一點。”

    年深點了點頭,克扣金器偷金這種事情,在市場上由來已久,尤其是在東西兩市。最常見的狀況就是剪邊錢和打洞錢。

    胡商帶來的金幣,在市集里轉過幾回手,半數都已不再是圓形,或者直接在上面開了錐孔大的洞。那些缺失的部分就是被人偷偷私下克扣掉的,最后收集起來,重新融成金錠。

    “他這些小動作很快就被墨青發現,三年前被趕出了墨家。

    此人賭性不改,后來負債累累,墨家匠坊的名聲卻越來越大。他和同樣好賭的萬良在賭坊認識后,就打起了假冒墨家匠坊的名頭做首飾的主意。

    萬良跟在徐家人身邊,宴席之余認識了不少富豪商賈的家眷和當紅都知。

    據萬良交代,他以認識墨家匠坊的匠頭可以‘插隊下單’和拿到手工費折扣為名,專門給趙匠頭牽線,以墨家匠坊的名義替這些出手闊綽的姑娘婦人打造首飾,從中賺取高額的手工費和牽線費。

    因為那姓趙的匠頭手藝確實不錯,又熟知墨家匠坊的徽記,作出的成品外人根本辨別不出區別,所以他們這‘代做’的生意越來越好,兩人都賺了大筆的銀錢。

    楚娘也是他們的客戶之一。”

    好家伙,顧念摸了摸鼻子,就是說他們借著墨家匠坊的名頭賣假貨。金是真金,分量卻未必足,也根本不是出自墨家匠坊。

    年深眉心微皺,“楚娘發現自己拿到手的東西是贗品?”

    “嗯,”琉璃點了點頭,糾結地捏緊了手上的帕子,“萬良在堂上招認,楚娘她……以此作為要挾,跟他要五千緡做為封口費。萬良根本拿不出來,被逼得沒有辦法,把心一橫,就殺了她。”

    顧念無語半晌,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難道說,那個姓趙的匠頭就是四郎?”

    “嗯。”

    “確定?”

    “縣令讓柔娘帶了幾件楚娘近來新添置的首飾過去,那個匠頭確實在每件首飾的隱秘處都找到了他留下的私人徽記,證明楚娘在‘墨家’定制的那些首飾,都是他親手打造的。”琉璃伸手從自己頭上 摘下那支珍珠扁簪放到桌子上,翻到背后,指著累絲花紋的角落,“后來回來之后找了找,我這支釵好像也有。”

    原來是這么回事,怪不得墨青當日說自己沒有做過扁簪。

    顧念接過那支珠簪仔細看了下,上面的累絲花紋看起來真的跟他在墨家匠坊看到的異常相似,根本看不到區別在何處。

    “在這兒。”琉璃指著其中一片米粒大小的花葉,葉紋是類似兩個w連接起來的波浪紋,底下隱隱有個淺淺的類似‘卜’字的痕跡。

    顧念皺了皺眉,這難道不是手工制作時不小心留下的劃痕嗎?

    他看完轉手又遞給年深,幫年深點出了那處徽記的位置。

    “確定嗎?”年深似乎也覺得那痕跡有點淺,把珠簪遞還給琉璃。

    “奴家也不知道,可能這支簪子比較小所以刻得淺吧。”琉璃不確定地道。

    正巧這時店家的羊頭湯熬好了,端過來滿滿當當的四碗。琉璃放下珠簪,習慣性幫對面的年深和顧念布起了碗筷湯勺。

    湯快喝完的時候,蓮兒提醒琉璃,她們跟送貨的店家約的時辰快到了,兩人急忙喝完,匆匆起身。

    “年少卿,顧司直,有空一定要來我們這邊坐坐,”琉璃臨走前再次邀請他們,又特意對著顧念道,“顧司直上次指點奴家的那種新酥山已經做出來了,所有人吃過之后都贊不絕口,柔娘說了要把它作為這桃花新府的招牌呢,請您務必也親自過來嘗嘗。”

    “哦,好。”顧念含糊地點了點頭。最近太忙了,冰淇淋什么的,他恐怕暫時是沒空去吃的。

    琉璃跟蓮兒走后,顧念跟年深這邊去攬月樓的時辰也差不多了,兩人喝完湯正準備離開,年深突然發現對面金光一閃,拿開湯碗才發現,琉璃居然大意的把那支珍珠扁簪忘在桌子上了。

    “收著吧。”年深拿起那支珠簪遞給顧念。

    顧念:???

    為什么是我?

    “人家不是邀請你過幾天去嘗新的桃花酥山么?”年深面色一本正經,眸底卻隨著春風蕩開抹促狹之色。

    “要去一起去。”我負責吃,你負責買單。

    就算不是墨家匠坊出的,也是純金的,這么貴重的金簪托管在店里也不合適,顧念只得‘惡狠狠’地把那根珠簪塞到了腰間放筆的錦袋里。

    “嗯。”也不知道是顧念的‘邀約’還是毫不‘憐金惜玉’的動作取悅了年深,他欣然點頭。

    離開前,顧念特意又囑咐了店家一句,萬一剛才那兩位姑娘回來找簪子,就告訴她們不用著急,東西被他們拿走了,過幾天給她們送到醴泉坊去。

    兩人順著坊道又往前走了片刻,顧念躊躇地踢開路上的碎土塊兒,“我怎么想都有點不對勁兒。”

    “怎么說?”年深眉峰微揚,他還是高估了顧念的忍耐力,還以為至少能忍到攬月樓再開口呢。

    “故事雖然看起來說得很圓,但我總覺得有點……牽強。”顧念眉心緊皺,“就算楚娘知道了對方造假的事情想要挾拿錢,五千緡這個價格未免也太高了吧?”

    “她當時急著想贖身,五千緡是她能自由的價格,或許她想賭一把呢?”

    “即便如此,她的開價至少也可以減掉自己那些私房錢吧?那只是兩個賭鬼而已,怎么可能拿得出這么多錢?”

    楚娘好歹也是長安排名第一的都知,整日陪伴在名利圈的那些達官貴人身邊,最基本的評估對方身價的能力都沒有嗎?一個金匠,一個護衛,讓他們賠償損失再翻幾倍賠償對方都未必拿得出?跟對方要五千緡,怎么可能拿得出?太容易雞飛蛋打了吧。

    兩匹快馬從道上跑過,揚起陣塵煙,年深敏捷地把顧念拽到內側靠坊道的位置,“無論她開價多少,在被要挾者的眼里,這個價錢都是不合理的,不然也不會被殺。”

    顧念:…………

    行吧,你杠就是你對。

    顧念嘆了口氣,怪就怪四郎這個名字實在太常見,這個年頭,十家有八家里面都能找出個四郎。

    “但你的懷疑也有道理,”年深收起逗弄某人的心思,話鋒一轉,偏過頭看了眼皇城的方向,“以徐宰相的權勢,這位趙四郎未必不是他推出來擋刀的對象,我會派人再盯著他們那邊看看。”

    據他所知,萬年縣那邊在抓到萬良之前,曾經嚴刑拷打杜嶺,明擺著準備逼他扛下所有的罪行。試圖用這種粗暴思路隨便找人填坑‘破案’的萬年縣,單憑他們那幾個人的腦子,是羅織不出現在這套假造黃金首飾的‘案情’的,從這點來看,琉璃所述就是楚娘案真相的可能性很大。

    但現在這個時間點非常微妙,萬良即使被判死罪,也可以借由呂青登基后的大赦天下而脫身。一來一回,可以說是毫發無傷。

    如果‘假造黃金首飾’是用來遮掩楚娘案真相的,如此完整而縝密的布局,就只能出自那位徐宰相了。

    兩人到達攬月樓,大廳里已經坐了十幾個人,兩個胡姬熱情地迎了上來,將他們帶到大廳視野最好的位置。

    年深點了壇葡萄酒,又點了壺酪漿。

    侍酒的胡姬直接端來了醒好的胭脂醉,暗示性地朝顧念眨了眨眼,讓他們不要聲張,先嘗為快。

    顧念謝過她,示意她可以去招呼別的客人,他們這邊可以自己來,那姑娘依然有些猶豫,顧念又笑著說了句波斯語,胡姬甜甜一笑,這才離開。

    “你學了波斯語?”年深瞥了眼那個戀戀不舍地胡姬,又看看顧念,他沒記錯的話,聽說幾天前某人還不會波斯語吧?

    “只學會幾個簡單的短語而已。”顧念黑亮的眸子里閃過絲驕傲,給自己倒了一杯胭脂醉,“我學語言可是很有天賦的。”

    而且波斯語的詞匯有很多跟阿拉伯相近的部分,對他來說,學起來就更容易些。

    “你到底會幾種胡語?”年深給自己興味盎然地揚了揚眉毛。

    “新羅語、大食語、日語,還有三個其它小國的方言。”顧念不知道這個時候的法國、英國和西班牙被叫做什么,或者根本還沒有出現在這片土地,只能含糊帶過。

    年深怔了怔,居然這么多?難怪他知道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胡人的事情。

    他驚訝的模樣讓顧念分外受用,傲嬌地揚起下巴,“少卿要是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年深爽快地點了點頭,“可以,你教我胡語,我教你功夫。”

    顧念:………………

    那還算了吧。敵沒傷到,自損一千。

    胭脂醉的味道比顧念預想的還要好,果香充盈,口感清爽柔順,帶著天鵝絨般的順滑感,讓人完全放不下杯子。這種酸甜平衡的口感非常適合漢人的口味,必定會大受歡迎。

    何鞍書對胭脂醉也很上心思的,專門讓店里跳舞的龜茲胡姬排了段新舞,在最后定位動作的時候眾星拱月般地抱出了一壇胭脂醉。

    底下的酒客們頓時激動起來。

    唯有顧念跟年深相對‘平靜’,比起舞臺上的新酒,他們更在意的是那些‘聞酒而動’的酒客,試圖分辨那些符合‘余沉’身材特征的客人里,真兇是否混跡其中。

    胡姬們笑意盈盈地帶著胭脂醉走向客人,玩起了劃酒拳的游戲。顧念見自己關注的那幾個重點對象都有胡姬陪著劃拳,不禁緊張地握起了拳頭。

    “怎么,怕余沉不愛玩你那個翻掌心的游戲?”年深放下杯子,打趣了他一句,試圖緩解他緊張的情緒,就他現在這模樣,哪像是來喝酒的?

    “誰說的,這游戲誰玩誰上癮,來來來,不信我教你,咱們來試試。”顧念伸手要去抓年深的手腕,對方卻條件反射地翻轉手腕掙開了他的手。

    “你躲什么啊!”顧念‘怒目’,又鍥而不舍地抓了上去。

    這次年深倒是‘聽話’的沒有再動。

    顧念抓住他雙手的手腕,熱情地開始講解這套簡單酒拳的要領。

    他掌心的熱度大剌剌地透過皮膚傳到年深的手背上,溫暖到有些灼人。

    年深的手臂僵了片刻,最終還是放松下來,配合顧念的‘指導’慢慢攤開了所有手指。

    年深學得很快,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監視’著四周,還能游刃有余的跟顧念劃拳。玩了幾把之后,顧念才意識到不對,他跟一個不喝酒的人劃拳,他輸了喝酒,人家輸了喝酪漿,這不是穩輸嗎?

    “我喝酒你喝水,這也太不公平了!”微醺的顧念提出抗議。

    “是你提議要玩的。”年深‘無辜’地攤開雙手,表示他只是配合的一方。

    “jian詐!”顧念對著年深‘憤憤’磨牙,提起劃酒拳的話題的明明就是他。

    “這叫運籌帷幄。”年深氣定神閑地‘糾正’顧念。

    那些胡姬倒是找到了三個手上有疤的人,但兩個在手指上,一個在虎口的位置,根本不是他們要找的余沉。

    這一晚下來,胭脂醉雖然大受歡迎,顧念卻白喝了半天酒,沒有任何收獲。

    作者有話說:

    年深:我今天可是收獲頗豐。

    備注:1、剪邊錢:歷史上其實不止對金幣,銅幣也是如此。早期多從銅錢邊緣磨銅取熔,即將錢幣磨去外廓、邊緣,盜取銅材,用來作為鑄造新錢的原料。后來甚至在西漢出現將足值五銖錢進行剪鑿,將一個錢鑿成兩枚使用的剪鑿錢,到三國兩晉南北朝時期,這種錢一度達到泛濫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