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嬌知青 第124節
聞言,程硯洲心道除了他也沒別人。 反正夜訓是常有的事。 照例給顧莞寧捏腿,只是捏著捏著就變了意味,最后捏到大半夜去。累得顧莞寧給了程硯洲一腳,裹著被子說什么也不配合了。程硯洲也只好安分下來,想著明天他們營也要加訓。 一直訓練到凌晨,顧鶴庭才回來沖了個澡,合眼半小時又繼續下樓訓練。 那參雞湯一頓總喝不完,接連幾天,程硯洲和顧鶴庭帶的營不是在加練就是在加練。他們這樣,別的營也不能太落后不是,轉眼整個營區就陷入內卷狂潮中,今天你多練了一小時明天我就多練倆小時。 隨之而來的,食堂原本賣不出去的大rou菜幾乎天天空,糧食也快速消耗下去。得虧秋收后補了一波糧倉,不然還不夠禍禍的。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10-09 23:58:09~2022-10-10 23:57: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李唐宋朝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0章 ◎彩禮◎ 京市。 接到好兄弟的求助后, 王躍清立馬安排人接近丁鳳霞。 過程很順利。 一聽是大院圈子里的人,丁鳳霞和她哥哥丁鳳龍就迫不及待湊上去,完全沒有考慮過會有陷阱。 而緊接著根據那位旁觀女同志的轉述, 在有關彩禮的問題上, 一聽徐家只給五百塊錢, 她還沒開口呢丁鳳霞兄妹就不干了。 丁鳳霞覺得丟人。新認識的朋友是大院子弟,她聽徐敏麗說過,那個圈子談婚論嫁說起三轉一響都落了下成, 人直接房子、存折、工作標配,剩下那個響的是電視機! 提什么彩禮錢, 人家根本看不上。 一想到這樁婚事自己是被徐家算計的, 丁鳳霞胸口那股怒氣就怎么也壓不住。 徐文理腿沒斷的時候當然是不錯的對象人選,但現在他成了瘸子,聽說在北江省還跟別的女人結過婚,這樣的人就是她鄉下的窮酸堂妹都不愿嫁。 可惜徐家拿這件事當把柄, 還跟舅舅打好了商量,徐家為此許出了天大的好處。她舅舅當上了副會長, 她爹當上了副廠長,她娘也撈了個主任當, 還有大哥也直接成了運輸公司的經理。 只有她自己,什么都沒撈著不說,還得嫁過去伺候個瘸子。 現在徐家就給五百塊錢彩禮, 是打量她沒脾氣當軟柿子捏呢?這要是答應下來, 等往后進了徐家還有她的活路嗎? 別以為她不清楚, 她那個未來婆婆根本看不上她。還有徐敏麗, 從來都當自己是小跟班呼來喝去, 跟徐家的這樁婚事也是她坑的自己。 丁鳳霞可忍不下這口氣。她心里還盤算著, 要她嫁人可以,但結婚以后必須跟老人分開住! 至于丁鳳龍,他為什么不干了? 該是最近當上經理給他的自信,當王躍清安排的女同志主動靠近的時候,他以為是自己的魅力吸引了那位女同志。 如果能加把力氣把這位女同志娶回家,丁鳳龍已經可以想象到未來升官發財受人恭維的美好生活。 因此他急于在女同志面前表現。 丁鳳龍心里是不大在意徐家給的彩禮數目,畢竟他從這場‘交易’中獲利頗多,徐家給的東西已經遠超普通彩禮能給的。 而明面上的數字,不過是給丁鳳霞做面子罷了。丁鳳霞的面子又不是他的面子,想怎么來怎么來。 但在心儀的對象面前,丁鳳龍腦子再不好也知道遮掩。當下他便一拍桌子,怒道:“他徐家是看不起誰,五百塊彩禮打發叫花子呢?” 丁鳳霞被他嚇一跳,反應過來后,立馬垂頭抹淚。 女同志也覺得徐家太小氣,怎么著徐文理也斷了條腿才給女方五百彩禮?就是小縣城瘸了腿的男人找個頭婚的姑娘都得大出血,徐家不缺錢,給個一千塊都不嫌多。 丁鳳龍不想叫女同志看輕了自己,立馬帶人找上徐家。 后來發生的事女同志一字不落轉述給王躍清,王躍清在電話里叭叭叭說給了顧鶴庭,顧鶴庭從城里回來又連比劃帶表演,給兩個觀眾活靈活現了一場撕逼大戲。 丁鳳龍找上徐家說道彩禮的事,當時正是飯點,徐家一家都在,家屬院一干也都在樓下聽著熱鬧。 徐母一聽要說道彩禮就知道要壞事。 因為徐父最先定下的是一千二百塊錢的彩禮,她一轉手昧下了七百塊,一方面貼補自己的私房錢,一方面能貼補娘家。 徐母有恃無恐,以為丁鳳霞是個老實的,前頭的安排她都沒說什么,況且徐家還給了丁家和何家天大的好處,給五百塊錢彩禮怎么了?就算是一分不給,丁鳳霞一個沒了清白的女同志不照樣得進她們徐家的門? 但是徐父一聽徐母只給了丁家五百塊,臉色黑得能滴墨水。 剜了徐母一眼,徐父好聲好氣道:“這事是我考慮不周到,那五百塊錢不是彩禮,只是給鳳霞這個未來兒媳的一點補償。彩禮得挑正日子,我跟我愛人帶文理那孩子親自上門給。” 徐父大小是個干部,他這溫和的態度讓丁鳳龍的自尊得到了莫大的滿足。偏頭看了眼門外的女同志,丁鳳龍露出得意的笑容。 本來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誰知道徐敏麗不干了。 因為那七百塊錢她就占了二百。家里為了大哥的婚事撒出去多少錢,就這一千二還是從老爺子手里挖來的,哪還有第二個一千二? 再說她馬上也到年紀結婚了,她的嫁妝肯定不能寒酸。 徐敏麗也跟她mama一樣,向來不大看得上丁鳳霞,當下就道:“五百塊怎么就不是彩禮了?丁鳳霞還想要多少?八百?一千?還是兩千?” “爸,你難道想把家里的錢都花在大哥身上嗎?” 徐父臉色鐵青,“你閉嘴!” 徐母在一旁欲言欲止,五百塊錢當彩禮給出去她都能心疼死,現在成了打水漂她心里是千百個不愿意。 丁鳳霞環視這一家三口,視線在徐母和徐敏麗身上停頓片刻,琢磨著給這兩人添添堵。 “伯父,彩禮多少錢我們丁家不在意,大不了我不嫁便是。” 她這招叫以退為進。 沒成想徐敏麗立馬拆臺,“你不嫁?你不嫁給我大哥還想嫁給誰?你一個沒了清白的破鞋還當誰敢要你?” 娶一個就把家底散了干凈,要是再說一個她們徐家還能有飯吃嗎? 徐父當即一個大嘴巴呼過去,“你給我滾回房間!” 丁鳳霞更是臉色一白,回過頭去,屋門外盡是鄰居看好戲的神情,看向她的目光中是不加掩飾的嘲諷不屑。 徐母和徐敏麗設計丁鳳霞失身給徐文理,這件事本來只有自家人知道,畢竟說出去也不好聽。誰知道叫徐敏麗大嘴巴給捅了干凈?這下好了,不出今天整個家屬院都能知道。 丁鳳龍也是個沒腦子的,為了在心儀的女同志面前表現自己有多疼meimei,上去就對著徐敏麗又抓又撓,也是把門外的鄰居們看了個目瞪口呆。 她們還從沒見過大男人是這么動手的? 丁鳳龍這一動手可把徐母給氣狠了,她疼兒子也疼閨女,立馬也沖過去跟人扭打。 兩個女同志尖銳的指甲可不是鬧著玩的,隨便給丁鳳龍來一下就夠喝一壺的。怒氣上頭,丁鳳龍也開始口不擇言:“要不是你們徐家不要臉設計我妹子,你當誰肯搭理那個瘸了腿的小白臉?” 聽見這話徐母撓得更狠了。 丁鳳龍個大男人,力氣大得很,一腳蹬過去把徐母踹開。他沒收著勁,徐母飛了出去摔在飯桌上,不僅把桌子摔散架,徐母自己也暈了過去。 坐在飯桌旁的徐父飛來橫禍,叫砸了個嚴嚴實實也暈了過去。 沒了徐母在一旁干擾,丁鳳龍再對付徐敏麗就直接上了耳刮子。徐敏麗兩邊臉高高腫起來,她從沒受過這種侮辱,隨手抓起地上的碎瓷片就沖著丁鳳龍臉上懟過去。 一場混亂下來,四個人全進了醫院。 年前這一場熱鬧,讓整個家屬院嘮到了年根底下去。 冬至這天,陽市下了場大雪。 冬至吃餃子,食堂供了幾種餡的餃子包子,還有一道湯圓。 家里程硯洲自己也包了餃子,是蝦仁玉米火腿餡兒的,蝦仁是顧鶴庭今天去城里買回來的。 顧鶴庭還在國營飯店買了兩道菜,一道烤羊rou一道燜肘子,還買了新鮮出鍋的黃米年糕,上面一層密實的大紅棗,能饞死個人。 三人圍著桌邊,一邊包餃子一邊聽顧鶴庭說。 聽完了,顧莞寧發出疑問:“那這樣,徐文理和丁鳳霞的事還能成嗎?” “能成!”顧鶴庭重重點頭,“就是沒彩禮了。” 不止沒了彩禮,丁家還得為丁鳳龍的行為買單,賠了徐家足足有一千塊。 而先前說是彩禮后來改為補償的五百塊錢也徹底和丁鳳霞沒了關系,隨著那一千塊一起回到了徐母手中。 丁鳳霞什么也沒撈著,還得按照徐母的要求,提前兩個月住進徐家照顧這一家四口老弱病殘。 丁鳳霞是不想干,但她爹丁富貴當機立斷連人帶鋪蓋卷打包扔進了徐家。 顧莞寧:“……” “那對何紅兵也沒什么影響啊?” 徐家丁家都在其次,重要的是何紅兵,當初就是何紅兵聯合丁富貴舉報顧家,他才因此當上了區革委會的主任。現在他當了副會長,只要他一天不下臺,那顧家平反的可能就微乎其微。 “當看了場好戲吧。”顧鶴庭摸來搪瓷缸子灌幾口水,說多了口渴。 顧莞寧將信將疑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有別的打算?”不然顧鶴庭不可能這樣淡定。 顧鶴庭搖頭,“沒有,我能有什么打算?” “你就有!”顧莞寧一眼看穿,“你剛才眼睛往右上方瞥了一下。” 顧鶴庭:“……” 他偏頭咳嗽一聲掩飾,小聲問程硯洲:“是不是你教她的?” 程硯洲一臉冷漠,“沒有。” “跟你說了也沒用。”顧鶴庭捏好一個餃子,“我是有別的打算,但我早幾年就不在京市了,那邊情況也不了解還得托朋友打聽。” “那你多讓朋友打聽打聽何紅兵的事,還有他家人、他舉報過的人都打聽清楚。” 顧莞寧也發愁。 怎么何衛兵舉報別人就有用,別人舉報何衛兵就不管用呢? 不過不能一下子給顧家平反,倒是能琢磨著把林場里面的人轉移出來,轉移到大隊中去。 跟董建業這個林場辦公室主任打聽了一下,最遲得到明年年中才有這個機會,而趁這段時間,顧鶴庭就在各營隊亂竄打聽陽市附近大隊的情況。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