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539節
嚴靳昶又用夢絲凝聚成一柄長劍:“無所謂,不報來意,都得消失。” 女童見此,連連擺手:“等等!哎呀,你這個人怎的都不聽我們把話說完呢?我們是奉主人之命,前來邀請夢靈大人,隨我們一同前往白鏡。” 嚴靳昶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夢靈是誰?你們找錯人了。” “……”女童面露疑惑,“您不是筑靈境的夢靈么?” 嚴靳昶:“……”哦,好像是,平時也沒人這么叫,多少有些不習慣。 男童一邊奮力拔嚴靳昶扔插到他身上的劍,一邊道:“主人說,嘿咻!你能看得,嘿咻!見玉佩里,嘿咻!面的世界,也聽,嘿咻!得到他的聲音……” 嚴靳昶:“……”你這斷句方式,似乎比你拔劍更費力啊? 第678章 白鏡玉 闖入嚴靳昶夢境的這兩個小童,一看就不是正常人,甚至都不像是個活人。 他們穿著一身紅,衣服上的圖案都是一樣的,區別是男童穿著衣褲,女童穿著衣裙。 男童的頭發剃得只剩下前面一小撮,女童扎著兩個小辮。 兩個小童的臉上,都抹著兩團紅,看著不像是胭脂摸上去的,倒像是畫筆胡亂轉了兩圈。 紙扎人? 思忖間,嚴靳昶已經坐在一張靠椅上,一手支著下巴:“什么玉佩?” 女童:“就是白鏡之玉呀!白鏡之玉原本有那——么大一塊,”她邊說便展開了自己的雙臂,動作夸張的比劃了一番,“但是后來,赤家的后人將這些白鏡之玉切分成了小塊,做成了玉佩,流傳給子嗣佩戴……” 嚴靳昶:“等等,赤家?” 他很快想起,在斗偃開始之前,赤矜當眾鬧的那一場事。 被赤矜強行帶到觀賽席上的女孩,也不知是因為站不穩,還是有人推搡,從臺階上滾了下來,同時滾落的,還有一塊白色的玉佩。 在女孩的血沾染到玉佩上的那一瞬間,那白色的玉佩,瞬間亮了起來,映照著血色,泛著淡淡的紅光,嚴靳昶透過那片光芒,看到了一方世界。 還聽到里面傳來了一道聲音,問他是何人。 雖然只有短短一瞬,但嚴靳昶當時就感覺到了筑境夢珠的氣息。 要么就是那方世界里藏著筑境夢珠,要么就是那玉佩本身,就是由筑境夢珠制成的。 當時嚴靳昶沒能多看,光就散了,女孩也很快被赤家主帶走。 真要說奇怪,那就是在此之前,赤家主對于這個被赤矜帶回來,非說是他親女兒的家伙,態度十分冷淡。 菀氏則在一旁力爭,非說自己并沒有女兒,只生了個兒子。 但是在看到女孩能讓玉佩亮起紅光之后,赤家主的態度瞬間就變了。 甚至連滴血認親的步驟都省了,當場認下了女孩的身份,聽到女孩說是安韶他們之前救了她一命,赤家主還滿口答應會報答。 當然,像這種“日后一定”“改日必定”的說辭,嚴靳昶是不信的。 沒有當場付諸行動的許諾,有八九成都是說給其他人聽,是為了凸顯自己闊氣的漂亮話。 當然,赤家家大業大,若是安韶非要去找赤家主兌現這份許諾,赤家主應該也不會拒絕,就是看他們的臉色應該不會太好。 所以無論是安韶還是嚴靳昶,都沒把這話放往心里去。 原以為這事兒與他們沒什么關系,日后也不會再有什么交集。 只是沒想到,這兩個不知用什么方式進入他夢境中的小童,卻再將此事提起,還莫名其妙的向他提出了邀請。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嚴靳昶果斷拒絕:“不去。” 女童反而面露不解:“為何?” 嚴靳昶:“我不想去一個地方,還需要理由么?” 女童:“可是,那可是白鏡之域啊,是天底下的夢師最向往的地方,若是無人引路,亦或是沒有開啟白鏡的血鑰,還進不去呢。” 嚴靳昶:“夢師向往之地?” 女童一歪頭:“你不知道嗎?你明明也是夢師啊,怎么會不知道呢?” 被嚴靳昶的劍釘在地上的男童也一歪頭,“好奇怪哦,我所見過的夢師,在得知可以進入白鏡之域,都高興得不得了呢,主人難得邀請外人進入白鏡之域。” 嚴靳昶:“為何要高興?” 女童:“因為,白鏡之域,是夢皇創造的夢域呀!” 男童:“將夢境化作現實,將夢中世界凝化成能存在于現實當中的境域。” 嚴靳昶:“……”所以,他那天看到的那一方世界,原本只是一場夢,只是被實力強大的夢師凝化成了真實存在的世界。 假若此事當真,那嚴靳昶就能理解,其他的夢師為何會想要進入那白鏡之域了。 畢竟那是他們修行的目標,甚至可以說是終點。 這就好似有人告訴偃師們,在某個地方發現了一個神階傀儡,偃師們十有八九會過去瞧瞧。 就算得不到,也會想去看一看,若是那傀儡還能動起來,打一場,就更好了,說不準能對自己制作的傀儡提供一些靈感呢? 而白鏡之域里,應該就是類似的存在,所以對于夢師們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嚴靳昶并非專攻夢術,只是無意間接觸到,發現能提升自己的實力,便學了,因為沒有人教,學得磕磕絆絆的,很多相關之事,都不太了解,更不認識什么白鏡之域。 現在聽這兩個小童提起,也來了一些興趣,但還不至于到不顧任何可能出現的危險,非要去看一眼的地步。 嚴靳昶沉默片刻,道:“你們便是那所謂的引路人?” 男童女童自豪的昂首挺胸:“當然!” 嚴靳昶:“你們口中所說的血鑰,是什么?” 女童:“與白鏡玉石簽訂了契約的夢師的血,就能成為進入白鏡之域的血鑰。” 男童:“若是契約者死了,在沒有新的夢師簽訂契約的情況下,死去的契約者的后嗣的血,也有可能成為血鑰。” 女童:“只是有可能,白鏡玉很挑的。” 男童:“是啊,可挑了,血脈不夠純不行,沒有成為夢師的天賦不行,修為太低不行,仙識太弱不行,不合眼緣不行……” 嚴靳昶:“……”那是挺挑的。 “那么……”嚴靳昶盯著他們的眼睛,“那個與白鏡玉時簽訂了契約的夢師,便是姓赤的修士?” 女童:“是赤家的先祖。” 男童:“現在的赤氏之人,應該是他的后嗣。” 女童:“應該是,也有可能不是。” 嚴靳昶:“……”你們還真是問什么答什么,什么都往外說。 嚴靳昶:“你們是如何進入我的夢境的?” 女童:“主人把我們送過來的。” 男童:“主人想邀請你。” 嚴靳昶:“只是邀請我進入白鏡之域?他應該有需要我去做的事吧?” 兩個小童齊齊搖頭:“不知道呀,主人只是讓我們來邀請你。” 女童:“你去了就知道了。” 男童:“那可是白鏡之域。” 嚴靳昶:“我能否先考慮一些時日?你們家主人突然邀請,我這還沒有什么準備,只怕是禮數不周。” 兩個小童對視了一眼,才齊聲道:“你要考慮多久?” 嚴靳昶:“七日。” 兩個小童齊齊搖頭,“不行不行,主人只給了我們三日的時間,你考慮三日,三日之后我們再來找你。” 說罷,兩個小童雙手合十,小聲了念了一句什么。 很快,一個紅色的漩渦,便出現在他們的身側,女童朝嚴靳昶擺了擺手,轉身鉆入了漩渦里。 被長劍釘在地上的男童:“……”動不了,完全動不了。 嚴靳昶一勾手,夢絲化作的長劍這才從男童的身體里抽離出來,男童趕緊跳起身,鉆進了那紅色的漩渦里。 在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于漩渦當中之后,漩渦也漸漸變小,直至徹底從嚴靳昶的夢境里消失。 看著那紅色漩渦,嚴靳昶也就明白他們到底是如何進入他的夢境的了。 這些人應該有進入別人夢境的方式,或者說是能開通這種類似的通道。 在他們離開之后,嚴靳昶又在夢境里休息了一會兒,才離開。 嚴靳昶感覺自己并沒有在夢境中待多久,可等他醒來之后,卻發現外面已是日落西山之時。 他竟是睡了一個白天。 嚴靳昶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四周,沒看到安韶,又伸手往床底下摸了摸,還真撈出還在呼呼大睡的安韶。 嚴靳昶:“……” 也不知安韶正做著什么夢,嘴邊還掛著笑。 嚴靳昶溫柔地捏了捏他的臉,然后摁住他的雙肩,把他搖醒了。 睡眼惺忪的安韶:? 嚴靳昶豎起兩根手指:“你已經錯過了兩頓,現在即將錯過第三頓。” 安韶:!!! 安韶正要下床補回自己的三頓美餐,手肘擦過嚴靳昶的手,又突然頓住,一把握住了嚴靳昶的手,“你的手怎么這么燙?” 燙? 嚴靳昶自己摸了一下,并沒有感覺出來,安韶已經湊過來,上下其手的將嚴靳昶摸了一個遍,又和嚴靳昶額頭對著額頭,“不只是手,你渾身都燙得厲害,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嚴靳昶探了一下自己的體內,了然道:“之前在決賽之地,那白骨突然抽去了我的大部分仙力,雖然我很快將仙力奪回,但那股力量遲遲沒能完全融入我的身體里,我還在煉化它。” 昨夜睡著入了夢,便與現實短暫的脫離,他就沒有繼續煉化了,于是還沒煉化的那股力量被他的身體排斥,開始在體內沖撞,身體自然漸漸出現了一些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