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486節
眾人舉起手中的棍子,一股腦朝那男子打去! 男子被安韶的根藤纏住,掙脫不開,只能被迫挨了這些打。 沒一會兒,他就被打得鼻青臉腫! 那看著瘦弱的男子連忙道:“不是我!這些東西都不是我的!是他們誣陷我,一定是他們故意誣陷我!” 他強忍著召出武器,將安韶的根藤劈砍開的念頭,狠狠地瞪大雙眼,盡量讓自己的眼中積蓄淚水,“我和你們一樣,都睡著了,我都不知道這些東西為何會出現在我的床底!這一定是他們為了誣陷我,故意放進去的!”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找的這個理由很不錯,“若不是他帶著你們,你們會闖入我的屋子嗎?這分明就是他故意指引你們過來啊!” “他們假冒云皖宗的修士,謊稱是要給我們趕走魘怪,卻將那些只有魘怪才有的東西,放到我的屋子里!依我看,他們才是和那魘怪一伙兒的!” 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拿不定主意,既不敢上前攻擊那瘦弱男子,也不敢質疑安韶,只是在一旁看著。 安韶見大家都不說話,一副搖擺不定的樣子,便直接將那魘怪砸到了地上,“被魘怪sao擾的是你們,現在我已經將他抓出來了,信不信由你們,要怎么處置他,也是你們自己的事了。” 頓了頓,安韶又道:“讓我將他放了也行,那我現在就……” “不!等等!仙君!”這些人這才著急了,趕緊道:“我們沒有不信!” “只,只是他看起來好像真的很弱,根本不像是那夢里的魘怪……” “夢里的魘怪很恐怖,他這樣子,雖然談不上丑,但卻和夢里的魘怪相去甚遠……仙君,你們要不要再仔細看看,是不是尋錯了啊?” “是啊,他又普通又懦弱,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要不,等那一位仙君過來,再看看?” 魘怪:“……”這明明是對他有利的話,卻像一把把刀,精準地扎到了他的心上! “怎么還沒處理好,磨蹭什么?”嚴靳昶還未走近,就看到這里圍了一圈的人,而那魘怪的氣息就在這其中。 嚴靳昶已經在夢境里消耗了他許多力量,按理說,到了現世,那魘怪應該很容易解決才對。 嚴靳昶疑惑地看向安韶,安韶攤手,“他們覺得這人太弱不禁風了,不像是夢里那囂張的魘怪,擔心我找錯人了。” 魘怪:“……”這家伙絕對是故意這樣說的! 嚴靳昶瞥了那瘦弱男子一眼。 確實,單從這外貌看來,和那個在夢里囂張的魘怪,簡直判若兩人。 但,他脖子上和顯露在衣服外面的淤痕,以及那直不起腰來的樣子,明顯就是嚴靳昶和安韶之前在夢境里拉扯魘怪,在魘怪的身上留下的痕跡。 這也是安韶敢如此確定的原因之一。 其他人的武器沒能在這魘怪身上留下任何痕跡,所以安韶也沒法拿這淤青當做證據。 嚴靳昶:“我能確定他就是魘怪,你們若是不信,那便留著他吧,我們還有其他的事,就先走了。” 眼見嚴靳昶和安韶要走,他們這才慌了,“我們信,我們當然相信仙君,求仙君處置了他吧!” 魘怪好不容易緩和過來,又道:“不要信他!他是夢師!” 聞言,不少人面露驚恐,方才還湊到嚴靳昶跟前,求嚴靳昶處置魘怪的人,齊齊后退。 夢師?那可是邪門歪道啊! 一旦發現了夢師,并將他的行蹤透露給任何一個宗門,都能得到很多的報酬的! “可是,他救了我。”一個聽起來怯生生的聲音響起,嚴靳昶看過去,發現是那個小女孩。 女孩的父母站在她身邊,也道:“他們救了我們。” 眾人臉色各異。 安韶:“我方才就想說了,你為何那么確信,我不是云皖宗的修士?” 魘怪:“……” 嚴靳昶:“你似乎很了解云皖宗里有多少修士,難道……你就是他們放出來的?” 眾人:!!! 魘怪:“胡說!我才不是!” 第616章 好夢 嚴靳昶盯著他的雙眼,“我們說你是魘怪,都拿出了證據,你這一口一個不是云皖宗修士,是夢師的,還真是張口就來,毫無憑據。” 嚴靳昶一把揪住了他的嘴,強行將他提了起來,“若是肆意地猜測也能成為依據,那我也不妨猜一猜你的來歷。” “嗚嗚嗚!”魘怪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一陣嗚聲。 暗赭色的眸子里映出了魘怪的那張在現實中看起來極為普通的臉,清冷的聲音緩緩流瀉,徐徐道來,“讓我來猜一猜,是云皖宗派你過來這里鬧事,這樣你能吸收到你想要的恐懼,若是這里的人堅持不住了,最先想到的自然是距離這里最近的宗門,也就是云皖宗。” 嚴靳昶看到了從他眼睛中透露出來的一些情緒,又立刻否認道:“不,不對。你應該不是被派過來的,而是被驅逐過來的,你這么弱,他們如何看得上你?” 魘怪:“嗚嗚嗚!” 嚴靳昶:“但你們之間的契約,卻是真的,那份契約還能讓你一眼就能認出,我們不是云皖宗的修士。” 聞言,魘怪眼前一亮,立刻看向眾人,那眼神仿佛是在說:“快看他承認了。” 嚴靳昶:“讓我猜猜,那份契約的內容,該不會是許諾了你好處,在你吃膩了這些人內心散發出來的恐懼之“氣”前,絕不會派人來打擾你。” 魘怪:“……” 安韶:“有道理,這樣下去,時間久了,被你sao擾的人受不住了,就一定會想盡辦法籌備更多的仙石,去請云皖宗的修士來幫助他們斬除魘怪。” 只要云皖宗的修士過來了,不管做些什么,他這個魘怪只要離開這里,而云皖宗的修士只要說已經將魘怪斬除了,那么一切似乎都能順利解決。 魘怪吃膩了這些人的恐懼,順勢離開這里,前往下一個地方,自然也就沒魘怪sao擾這里了。 在這契約之下,魘怪吃得飽,云皖宗賺得多,還真是一舉兩得,雙方都能得利。 就算到了下一個地方,依然能照做。 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契約,魘怪才敢如此篤定,提前出現在這里,并真正打算要除掉他的嚴靳昶和安韶,絕對不會是云皖宗的修士。 每個宗門多多少少都會有新入門的弟子,就連本宗門的人,都不一定能將宗門里的弟子認得全,魘怪剛才那肯定的語氣,就很奇怪。 其他人也不傻,漸漸看出了一些門道來,拳頭也都捏緊了。 “此事當真?” “可是仙君說這是猜的。” “我倒是覺得猜得有理!你們看看那云皖宗修士們的嘴臉,每次都是趾高氣昂地命令我們辦事,可一旦我們試圖請他們幫忙解決魘怪,他們就開始推三阻四,嫌這嫌那。” “他們這何止是想要將我們的仙石,還想讓我們不計酬勞的幫他們做事。” 嚴靳昶微微松開了捏著魘怪嘴的手,魘怪立刻反駁說他無憑無據。 安韶笑了:“方才你無憑無據的瞎猜就可以,換做是我們就不行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魘怪一指嚴靳昶,看向眾人,“他就是夢師!你們就算沒見過夢師,也該知道夢師有多邪惡吧!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邪修!是必須要趕盡殺絕的存在!” 嚴靳昶:“依據呢?就因為我夢境里攻擊了魘怪,就一定是夢師?” 魘怪:“你還能用夢絲凝聚成武器!這是一般人絕對做不到的,他們甚至連看都看不到!” 此話落下之后,四周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魘怪急于辯駁,沒注意到自己這話的歧義。 既然一般人看不到,那他又是怎么看到的呢? 嚴靳昶拍了拍衣袖上的灰,緩步走到了一旁。 而那群手里還拿著武器的普通人,便在這時圍了上來,看著他的眼中不再遲疑,而是充滿了憤恨。 假若怒火能化作實質,那么魘怪現在一定已經被燒成了灰燼。 而嚴靳昶的話,也給這些人下了一顆定心丸。 “還記得方才在夢境里的那些經歷嗎?他敢對老弱下手,說明他的實力就止于此了,現實的身體只會更弱,放心吧。” 眾人不再猶豫,隨著一個壯漢將手中的粗棍子砸下去,其他人也紛紛揮動武器。 一時間,各種響聲不絕。 “就是你夜夜嚇唬我們,害得我們幾月無法安眠!” “我女兒才三歲啊!你是怎么下的去手的?” “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兒子害成了什么樣子!” “還我爹娘!你還我爹娘!” “我們在這邊境荒蕪之地本本分分的過日子,不爭不搶,哪里招惹你們了!你說啊!” 就連李叔都顫顫巍巍地走上去,敲了幾棍子,“大家都是被趕到這里的,境遇相似,都是能幫一把就幫一把,沒想到卻救了你這么一個白眼狼!” 有幾人趕緊把李叔扶開,“李叔您就別來了,去一旁歇著。” 魘怪自知徹底暴露,也不再忍耐,終于嘗試召喚自己的武器,卻發現自己試不出仙力了! 方才嚴靳昶也不是無故觸碰他的,而是趁著那個時候,一邊說話分了他的心神,一邊趁機將靈氣絲送入他的體內,暫時封住了他身上的經脈。 這個過程其實是會痛的,但是在此之前,安韶已經將涂抹上了一些毒液的根藤,刺穿了他身上的皮膚。 現在的魘怪,暫時無法使用仙力,只能被迫挨著這些被他視為廢物的人群毆。 他又悔又恨,卻是在悔自己為什么偏偏將這夢師困在了這地方,恨自己為什么不早點把這群廢物殺了了事。 不然,就不會有今日的事了! 魘怪發現自己實在無力反抗,便開始撕聲高吼:“你們都給我等著,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安韶:“說得好像你之前就放過了他們似的。” 魘怪:“能成為我的力量,是他們的榮幸!他們不懂,你們卻應該明白的,在這個仙鑾界,力量決定一切!沒有力量,就什么都不是!” “什么仙界,什么向往之地,什么充裕的仙氣和數不清的美人……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飛升,就是一個天大的謊言!可笑我曾經還嗤笑那些大乘期修士們不思進取,不求上進,守著那一畝三分地,不肯離去……” 嚴靳昶和安韶:“……” 在無數棍棒之下,魘怪眼中有悔,有怨,但嚴靳昶能感覺到,那情緒應該和他對著這里的人做的事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