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479節
“哈哈哈,說是下等靈界都高了,應該是下下等。” 閑筠宗的仙君也道:“說起來,靈胤界也許久未有人飛升上來了,下等靈界的靈氣太少,孕生出的天地靈物更是少得可憐,修士的實力難以提升,你能在那樣的環境當中飛升到此,于同靈界的其他人而言,也算是天賦異稟。” 嚴靳昶:“萬不敢當。” 那閑筠宗仙君也不過是抱著誰也不得罪的心思,隨口說說罷了,在確認他們所在的靈界之后,心中也有了衡量。 他示意他們看向了已經在不遠處擺放好的測靈石,道:“機會難得,幾位都上來測一下自己的靈根凈度和修為吧,日后你們在仙鑾界里擇選宗門時,心里也能有個準數。” 明明是他們想要來這里選個天賦高的弟子,卻說成是為他們著想。 他們初來異界,都沒完全弄明白,就有一群人堵在這里圍觀他們,可偏偏他們剛穿過了兩界之間的時空亂流,身體還未完全恢復。 尤其是那些帶了很多的隨行之人的仙士,要消耗的仙力更多。 好在測靈也不是什么壞事,倒也沒有人出聲拒絕。 穿著一襲藍衣的仙士正打算飛上去,卻發現不管自己如何調動體內的力量,雙腿都無法離開這片云海。 上方的人含笑看著他們,眼中的戲謔顯而易見。 這云海就是一片幻象,他們其實正身處于一片黑漆漆的泥沼當中,越是動得厲害,越是沉得深。 而一旦他們的整個身體沒入泥沼里,卻依舊沒有辦法脫離出來,就會墜落下去,落入所謂的邃淵當中。 在他們無知無覺的時候,身體就已經完全深陷于泥沼當中,只不過是有這片云海幻象遮擋,他們才看不到,也感覺不到。 嚴靳昶早已知曉,所以方才一直在嘗試脫離泥沼,這會兒已經慢吞吞地抽·出了一只腳。 嚴靳昶原以為上面的那些人能感覺到他的小動作,現在看來,他們似乎看不到,只是知道他們正在經歷這一場劫難罷了。 看著好不容易飛升的修士,帶著滿心的期待和向往來到這里,卻還沒來得及一睹仙鑾界的美景,就墮入了深淵當中,那種所以努力化為烏有,那種滿心期待變成絕望的眼神,對于這些人來說,是今日最佳的笑料。 或許在之后的好幾日,都能津津樂道。 他們站在云頂之上,嘲笑他們的自不量力。 “奇怪,我的腳怎么動不了了?”黑衣修士也疑惑道。 蛟族修士的眉頭皺得都像是要打結了,看得出他的情況也是一樣的。 鳳族妖修的表情也變了,但他并沒有繼續擺動身體掙扎,而是仰頭看向上方,“你們對我們做了什么?!” 其他人也看出了一些什么,只是沒敢開口問,這鳳族妖修卻是天不怕地不怕,根本不擔心得罪上面這些人。 閑筠宗的仙君一撫長須,一副老好人的模樣,“諸位少安毋躁,這是飛升者進入仙鑾界的必經之劫,你們需要想辦法離開這片云海,才能正式踏入仙鑾界。” “必經之劫?” 那閑筠宗修士面露無奈,“這是我們無法插手的一劫,不然,會對你們日后的修行,有所影響。” “這就像是……哦,對了,你們鳳族不也是不能插手雛鳳破殼之事么?需要受旁人幫助,才能順利破殼的雛鳳,是弱小的,它們日后的修行也會受阻,走得不會太長遠。” 鳳族的修士:“……” 此時的嚴靳昶,已經默默地抽離出了另一只腿,并嘗試著催生仙力,集中于雙腳之上,防止自己再沉下去。 嚴靳昶攬住了安韶的腰,開始助他使力。 云海厚重,上方的人只能看到他們的腦袋和肩膀靠近,也看不清他們具體做了什么。 這泥沼也是詭異,仙力根本無法深入進去,只能用力氣,而且還得是巧勁。 安韶暗暗給嚴靳昶傳音,“這些人真是無聊,專程來這里看我們拔腿,這么喜歡看,怎么不跳下來自己玩泥巴,拔一拔?” 嚴靳昶失笑:“他們是想看我們沉下去。” 安韶:“為何我無法放出我的植體?” 嚴靳昶:“這泥沼有異,連仙力都使不得,跟別提靈力了。” 頓了頓,嚴靳昶雙眼里似乎有光,“如果將這些泥涂抹在傀儡身上,可以消減對手的仙力和靈力。” 安韶:“……” 嚴靳昶:“不急著走,等我先把你弄出來,我多裝一點泥。” 第608章 離去 身處云海之外的人在看戲,身處云海之內的嚴靳昶在挖泥。 安韶已經在嚴靳昶的幫助之下,把自己的腳從泥沼里拔了出來,坐在了嚴靳昶從赤玉璃戒里拿出來的靈木筏上。 嚴靳昶方才在拔·出了自己的腿腳之后,便嘗試用仙力纏繞全身,卻發現自己還是會下沉,于是便拿出了靈木筏。 這泥沼也不知是由什么形成的,一旦觸碰到,就無法使用仙力,只能憑借自身的力氣。 可在這種泥沼里,光靠力氣,又是行不通的。 這四周都是厚重的白色云海,有些高高隆起的云團飄過,甚至能蓋過他們的腦袋,將他們的身體都籠入其中,所以嚴靳昶和安韶在這鼓搗了好一會兒,才有人發現他們的動作不太對勁。 “喂,你們快看那兩個家伙在干什么呢?怎么看著不像是被困住的樣子?” “你這么一說,他們的姿勢好像確實有些奇怪。” “難道是連手一起陷下去了?哈哈哈……” 其他四個仙士,要么奮力掙扎,要么使用靈器胡亂招呼,要么是和自己帶著一道飛升上來的人交流現況,要么就是抬頭質問在上方圍觀的那些人到底知道些什么。 當然,最后一個例子獨屬于那鳳族的仙士。 唯有嚴靳昶和安韶,在那低著頭,還是面對面的低頭彎腰,云霧縹緲間,他們這架勢看著就像是在互相行全禮給對方鞠躬。 嚴靳昶方才表現得如此虛弱,不是扶額,就是垂著頭,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暈過去,加上這云霧縹緲,他們又在上方,甚至連嚴靳昶的一個正臉都沒看到。 這些人便認為嚴靳昶是最先撐不住的,甚至開始互相打賭,連仙石和靈晶都壓出來了。 看著這幾個在下界肯定是風光無限,受無數人敬仰,享譽盛名的修士,到了這里,卻成為籠中鳥,銬下猴,被他們戲耍圍觀,他們心里便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 若非擔心這些修士日后能得機緣,飛快崛起,他們甚至還想做一些更過分的事。 其實,更過分的事,之前也不是沒有人做過,比如直接朝下方扔砸東西,故意高聲挑釁,甚至將好不容易脫離泥沼的仙士推了下去,笑看著這些仙士落入邃淵。 只是后來,發生了一件大事,落入邃淵的修士爬了上來,狠狠地報復了當初那個將他推下邃淵的仙者。 全族上下,一個都沒有放過,就連飛過的蟲蟻,都被斬成了兩截。 這事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也讓很多身在仙鑾界的人心生忌憚,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再敢去圍觀下界的飛升者了。 不過,時間很容易沖淡一些事情,尤其是那種沒有落在自己身上,沒有親身感覺到疼痛的忌憚和擔憂。 所以,當好不容易有下界的修士飛升上來,他們便又來了。 沒錯,就是這一次。 一次五個,有些還帶著那么多的侍從,夠他們看個夠。 當然,顧慮還是有的,所以他們比以往收斂了許多,就連閑筠宗派來此地的仙君,都做足了好人模樣。 準確來說,是他們自認為的好人模樣。 那種仿佛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傲慢,只有被他們用這樣的目光注視的人,才能真切的體會到。 這也是那鳳族的修士感到惱火的原因之一。 嚴靳昶用海納瓶裝了很多的泥,身邊都已經被他挖凹下去,四周的泥填補進來的速度都慢了許多。 感覺差不多了,嚴靳昶才收起了海納瓶,正準備召出七鈺劍,就聽到上方又傳來一陣驚呼,“快看!金宸宗,木衡宗,水曜宗的仙君都來了!” 安韶也循聲看去,“聽他們這語氣,那幾個宗門的實力應該不低吧?” 嚴靳昶:“仙鑾界的十個大宗門,這一下就來了三個,雖然來的人都不是宗門里的大能,但光是有他們這一身衣服,就足夠令人驚訝了。” 上方的人也在議論紛紛,“他們也是來這里擇選弟子的嗎?” “不會吧?說到底,這幾人不過只是仙士而已,仙鑾界最不缺的就是仙士了,何須為了他們大動干戈?” “可事實就是,他們確實正朝著這個方向趕來。” “難道這其中,有他們宗門的弟子?” “你說笑呢吧?這些仙士不是才剛飛升上來么?怎么就成他們宗門的弟子了呢?” “你這就是見識淺薄了吧,仙鑾界有好幾個大宗門,在靈界也建有宗門的,有些人在靈界拜師入門,就算是這宗門的弟子了,哪怕飛升到上界也是這宗門里的人。” 能在兩界都建起宗門,且屹立不倒的,宗門里定然都有實力強大的仙君坐鎮。 說話間,那幾個宗門的修士,已經各自坐著云座,飛到了這片云海的上空。 不少修士殷切地表態,“恭迎各位仙君!” 有人表現得殷切,其他人也不敢做出太疏離的模樣,紛紛朝著上方拱手行禮,把禮數做了個周全。 他們不管做這些虛禮能不能讓這幾個宗門的修士們看得上眼,只求自己別因為禮數不周而被記上。 金宸宗的修士開口,“下面這些,就是飛升上來的全部仙士了么?” “正是!”不少人爭相應和。 閑筠宗的幾個仙君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他們是最先來到這里的,自然也是為了挑選資質最好的弟子,這地方偏僻,原以為能在這個時候趕過來的宗門里,只有他們宗門的實力最強,就算是擇選好的弟子,也是他們優先。 卻沒想到,這金宸宗,木衡宗,水曜宗的修士,也會來這里湊熱鬧。 若是這些人也是來挑選弟子的,那他們閑筠宗,只怕要錯過好苗子了。 飛升上來的仙士也就只有五個,在五個人當中挑選,都不能挑最好的,那他們又何必來這一趟呢? 閑筠宗的仙者們都有些后悔,早知這幾個宗門的修士會來,他們方才就應該直接把那鳳族的修士,以及那兩個分別穿著黑衣和藍衣的人修帶走,而不是眼睜睜看著他們在這里幻象當中掙扎,以此來擇選他們當中實力更強的。 至于剩下兩個分別來自中等靈界和下等靈界的修士,隨他們死活。 現在這三個宗門的修士都來了,他們閑筠宗若是在這個時候帶那兩人一妖離開,定然會招惹這三個宗門之人的不快。 后悔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只能艱難的扯出一絲微笑,分別朝那三個宗門的為首者行禮,簡單寒暄了幾句,才狀若無意的打探,“沒想到今日竟然有五個仙士同時飛升到此,著實令人意外,不知各位仙君可有屬意之人?” 聞言,那三個宗門的修士都止不住皺起眉。 “五個仙士?” “這云海里不是只有四個仙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