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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427節

    于是嚴靳昶又將靈識探入赤玉璃戒,詢問了一下安韶。

    安韶發揮如常,“就在一塊石頭旁邊啊。”

    嚴靳昶:“……”他錯了,他就不該問。

    嚴靳昶直接將嚴玄放了出來,讓靈識之力掃蕩這四周,卻沒有在這附近看到類似的血水。

    嚴靳昶給安韶傳音:“現在有兩種可能,要么是那只蜘蛛受咒力反噬,化作的水徹底消散成了灰燼,要么,是它沒死,你還有機會得知他的下半句話是什么。”

    安韶:“……你還記得這事呢?”

    嚴靳昶:“方才漸漸回憶起了一些陷入心魔時的細碎之事,依稀想起你想為了那半句話追它而去。”

    安韶打了個哈欠:“你打算把這句玩笑話記多久?”

    “不知,偶爾想起來了,再提一提。”

    安韶翻身趴在了靈池邊:“那不如提一提,你想把我做成傀儡的事?”

    嚴靳昶動作一僵,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以后我再對你說這種話,你能跑多遠跑多遠。”

    安韶:“冰涼的傀儡和熱乎乎的活妖,你喜歡哪個?”

    嚴靳昶:“喜歡你,活著的。”

    安韶:“可是傀儡聽話,你讓它做什么,它便做什么,你指東它便往東,你指西它就往西,不像我,我只會說“我要追它而去”。”

    嚴靳昶:“……”這話多少有點陰陽怪氣。

    嚴靳昶:“好吧,我決定忘記那句話。”

    安韶得意一笑,身體往下一沉,讓靈池水沒過了自己的頭,在里面游了起來。

    嚴靳昶在辨認清楚方向之后,朝著地宮的出口走去。

    這一路上,嚴靳昶都沒有再遇到地宮里的守護靈,反倒是聽到了其他的修士的聲音。

    嚴靳昶沒有冒然現身,在暗處聽了一會兒,才得知,這些修士在地宮里迷了路,還和不少同伴走散了,用傳訊玉牌都沒能聯系上。

    嚴靳昶悄聲靠近了一些,才看到,那些修士穿著金昀宗的內門弟子袍服,模樣看著還有些眼熟。

    搜尋記憶,許久之后,嚴靳昶才想起,那不正是云明津和云明彥么?

    方才嚴靳昶聽到他們說,和師兄師姐走散了,想來那應該是指云明溯?

    這兩人的身邊還站著好幾個金昀宗的修士,各個愁眉苦臉。

    “怎么辦,無論是通訊符還是傳訊玉牌都聯系不上,我們還要不要繼續往這深處走?”

    云明彥沉吟片刻,才道:“看大家的意愿吧,若是擔心有危險,就回到地洞口守候,其他人跟我走。”

    擔憂歸擔憂,可一提到回去,這些修士又不太樂意。他們若是真的不想探尋寶物,一開始就不會下來。

    嚴靳昶換了一張容貌看起來很普通的面具,直接走了出去。

    那幾人這才注意到周圍藏著人,一驚過后,又迅速召出了靈劍。

    嚴靳昶放出了一些靈識之力,幾人的臉色微變,連連后退。

    嚴靳昶:“我只是想問一些事,對你們的乾坤袋沒興趣。”

    聞言,幾人推搡了一些,最后還是云明彥站到了前面,努力扯出一個笑容,“道君請講。”

    嚴靳昶:“有多少修士進來了?”

    云明彥:“……不,不知道,我們來得晚,也不知道之前有多少人進入此地。”

    嚴靳昶:“那有多少修士守在洞口外?”

    云明彥:“這個嘛,幾十人肯定是有的,有些宗門專門留了人在上面,接應自家弟子。”

    換而言之,有靠山的修士有人接應,隨意進出,散修們若是進來了,出去時就要擔心一下有沒有人會惦記他們的乾坤袋。

    嚴靳昶的視線在這幾個弟子的衣服上徘徊了一下,考慮著冒充金昀宗修士的可能性,最后還是放棄了,便道:“玄傀宗的修士來了嗎?”同為偃師,還是你們的身份比較好用。

    云明彥:“來了,我看到有玄傀宗的弟子在上面侯著。”

    嚴靳昶點頭,“沒事了,你們自去吧。”

    聞言,他們也不敢多做停留,轉身離開了此地。

    偏在這時,嚴靳昶看到了一道黑影,自云明彥等人身后竄過!

    這讓嚴靳昶想起,他在失去意識,被嵌入石壁之前,也有看到一片黑影閃過!

    嚴靳昶立刻飛出了一把小刀,只聽“當”的一聲,刀便擦過了云明津的臉,扎入了一塊石壁上。

    幾人驚得再次用靈劍對著嚴靳昶。

    嚴靳昶不等他們說話,便道:“你們先看清我那刀上刺中了什么。”

    幾人這才看過去,發現那扎入了石壁中的匕首上,竟扎穿了一只足有巴掌大小的蜘蛛!

    第548章 地宮激戰8

    這蜘蛛雖然沒有嚴靳昶方才看到的那只那么紅,但樣貌看起來卻十分相似,就連蜘蛛身體上的斑紋都是差不多的。

    它被嚴靳昶的匕首釘在了石壁上,還沒死透,幾只長足正胡亂地在石壁上劃拉著,發出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一些青綠色的液體從它的身體里流出,順著匕首上的凹槽流下,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惡臭。

    幾個金昀宗的修士們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退遠了幾步。

    “這,這東西方才距離我們那么近么?”

    “我們竟然都沒有發現!”

    “這蜘蛛有毒!”有人立刻用東西試了一下從那蜘蛛身上流出來的青綠色液體。

    嚴靳昶:“地宮里有很多這種蜘蛛,穿梭在各個角落里,爬行在黑暗當中,趁人不備,伺機攻擊,你們若是想活命,就多留意一些吧。”

    “多謝前輩!”

    嚴靳昶指尖放出靈氣絲,纏卷住了那柄匕首,同時把那蜘蛛一起卷到了身前。

    蜘蛛沒死透,還在那一下一下的晃著足,碩大的身體也微微顫動著。

    云明彥視線從嚴靳昶那幽綠色的靈氣絲上看過,微訝,“道君……”

    嚴靳昶瞥他一眼。

    云明彥:“啊,沒什么。”

    嚴靳昶帶著那只蜘蛛離開,依稀聽到云明彥和云明津在那嘀咕,“是不是很像?”

    “是啊,那種靈光的顏色確實少見。”

    “應該只是相似而已吧?修為差距太大了,這才過了幾年啊?而且他方才不像認識我們的樣子。”

    ……

    嚴靳昶并不在意他們之后說了什么,尋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用靈氣絲將蜘蛛固定在一塊石頭上,開始盤問那只蜘蛛。

    一開始那只蜘蛛還想假做沒有開靈智,只管亂動,就是不說話,試圖就這樣蒙混過去。

    嚴靳昶的耐心告罄:“其實你說不說都無所謂,反正這地洞里有那么多的蜘蛛,我挨個盤問過去,總能找到一個怕死的,只要那只怕死的蜘蛛說出了你們的老巢在何處,我的目的就達到了,你們這些用性命來保密的蜘蛛,生前所做的一切,都沒了意義。”

    蜘蛛:“……”

    嚴靳昶察覺到它的動搖,心知有戲,便再接再厲,“你看,你被我抓住了,你的同伴都沒有來救你,因為它們已經放棄你了,它們根本不想管你的死活,也不在意你到底有沒有被我匕首扎死。”

    嚴靳昶邊說邊玩轉著手中的匕首,作勢瞄準了它。

    感覺到生命受到威脅,蜘蛛不可抑制地哆嗦了一下。

    嚴靳昶越發肯定這家伙是有靈智的,“我也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方才有一只紅色的蜘蛛擺了我一道,我不想就這么算了,你不想說你們的巢xue在哪里,那總能說一說,這地宮里有多少只紅蜘蛛吧?”

    蜘蛛還在糾結,嚴靳昶卻不想等太久了,直接用棍子卷住了它的蛛絲,開始一邊旋轉著棍子,將它的蛛絲纏繞到棍子上,一邊道:“你見過蜘蛛干么?那可是個好東西,不過再將你做成蜘蛛干之前,我會先把你的蛛絲都取走,你的蛛絲韌性不錯,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這種身體被一點點掏空的感覺實在難受,它終于還是扛不住,道:“我,我說。”

    嚴靳昶卻沒有立刻罷手:“謊話就免了,我只想聽真話。”

    ————

    就在嚴靳昶拷問那只蜘蛛的時候,一個穿著一襲深綠色長衫,身材高挑的男子,出現在了嚴靳昶和安韶之前休息的地方。

    看著空無一人的洞窟,他明白,自己來晚了,人早就走了。

    他并沒有寄希望于他們會留守在這里,只是抱著試探的心態過來瞧瞧。

    其實,他原本不需要如此麻煩,只要用自己的分體的蛛絲,連上身處于這附近的蜘蛛的絲線,就能與它們共享視野,看到這洞窟里發生的一切。

    可這洞窟已經被破壞得不成樣子,原本駐守在這里的蜘蛛,早在安韶放出靈識之力時,就沒了,巢xue里的蜘蛛又將靈力傳給了他,現在它們的靈力還沒有恢復。

    他平時都是靠自己的分體來掌控那些負責監視整個洞窟的蜘蛛的,而他只需要接收他的分體傳回來的消息,就可以了。

    若是有人敏銳地察覺到了那些蜘蛛,順著尋過去,也只能尋到他的分體,這對他的本體來說,也是一種保護。

    可是現在,分體沒了,很多蛛絲就這樣斷開了,他瞬間失去了和分散在地洞里的那些蜘蛛的聯系。

    若是換做平時,他可以將那些蜘蛛都召集回來,再次連接上它們的蛛絲,但是現在游走在這個地洞里的修士實在是太多了,各種靈息混做一團,加上有一條最關鍵,能連通各處的石道,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炸毀了,許多的碎石擋在那石道上,異樣的靈息攪亂了他的靈息,很多蜘蛛都沒能響應他的召喚。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他曾懷疑,那條石道被毀,是出自嚴靳昶的手筆,因為嚴靳昶就被他囚困在那個通道的石壁里,但他很清楚,當時的嚴靳昶在石壁里動彈不得,也使不出靈力,更不能用靈識之力喚他人來相助,是不可能有多余的力量的,何況還是這么強大的力量。

    害得他現在只能自己在地宮里晃蕩,一邊尋找嚴靳昶和安韶,一邊召喚那些散落各處的蜘蛛。

    他原想著,只要自己抄近路抵達地宮出口,在地宮的出口附近徘徊,一定能等到嚴靳昶和安韶。

    可他只看到了有修士進來,卻始終沒見修士出去。

    從這些修士的交談中,他得知這地宮的出口,有不少修士看守著,顯然已經將地宮里的東西當成了囊中之物。

    這些來自仙府外界的修士,可不是什么善類,守在那里,肯定別有目的。

    那些離開地宮的人,鐵定免不了被收刮一筆。

    那個叫做嚴靳昶的家伙,帶著人提前進入地宮,在里面找到了那么多好東西,也不知道舍不舍得的給守在上方的那些修士收刮。

    他在賭,他賭嚴靳昶和安韶不敢冒然從這唯一的出口出去,應該還在想一個萬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