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426節
小蜘蛛們探頭探腦,想知道自己的祖宗是死是活。 就在它們心驚膽顫的窺探時,那雙綠色的豎瞳再一次睜開,死死地瞪著前方。 “可惡,可惡……為什么那種花妖會來到這個地方!若不是因為他妨礙我,我又怎會被咒力反噬!”他發狠地捶著手邊的地面,直至將地面捶出了一個大坑。 他越想越氣,“還有,那花妖該不會以為我的分體是受了詛咒反噬,才炸開的吧?他甚至都來不及親自出手,我的分體就沒了,變成一堆可笑的血水,他現在應該得意極了吧!他要樂死了吧?!” 他將手伸進嘴里,只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給扯出來,把舌面上的禁言咒刮下來。 當然,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刮下來的,只能用尖長的指甲刮出道道血痕,含混道:“少得意了,我才不是因為咒力反噬,區區反噬,怎能傷得了我?!?/br> 過了許久,他才徹底冷靜下來,抹了一把臉,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 不行!他絕不能就此罷休! 他就算只剩下一口氣,也要讓那花妖明白,他的分體絕不是毀于詛咒反噬! 還有那小子,竟然用入魔來逼他就范! 少得意! 思及此,他搖身一變,化作了一個身量高挑,穿著深綠色長衫的男子,足下輕點,朝洞外飛去。 ———— 就在那蜘蛛遭受咒力反噬時,嚴靳昶還在和心魔對抗。 之前他都能很快意識到自己身處于心魔當中,并且迅速掙脫出來,可是這一次,環繞在他身旁的魔氣實在是太多了。 黑氣幻化成了安韶的模樣,卻不像之前那樣,主動靠近過來,而是不斷地后退,試圖遠離他。 安韶越是后退,嚴靳昶越是感到心慌不已。 魔氣縈繞上來,嚴靳昶一時間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也忘記了自己應該做些什么,只是不斷地向前,死死地抓住那試圖遠離他的身影。 害怕失去的惶恐,將壓抑在心底多年的想法,盡數翻騰上來,并以不可抵擋之勢,沖涌而出。 那是平日不會展現出來的恐懼,因為安韶會一直待在他身邊,并不會抗拒他的靠近。 嚴靳昶也不記得自己說了些什么,只依稀記得,自己努力地抓住了試圖離他而去的人,并將其揉入懷中。 許多的木靈氣,便是這時,沖破了魔障,環繞在嚴靳昶的周圍,讓嚴靳昶眼中有了一瞬的清明。 也就是這么一瞬,嚴靳昶終于想起,自己需要驅散這些魔氣,離開心魔,不然他就會被魔氣吞噬。 思及此,嚴靳昶又趕緊催動丹田里的靈力,引導它們流轉全身。 清涼的氣息,在嚴靳昶的身體里徘徊,一下下地沖擊那些被吸入進來的魔氣,將它們沖散,祛除,直至魔氣徹底離開嚴靳昶的身體。 讓嚴靳昶感到意外是,在連番的沖擊之下,他竟然觸及到了突破的邊緣。 許是那些回歸入他身體里的靈氣當中,還摻雜著那守護靈本身的靈力? 而他現在正在瘋狂的吸收著兩股靈力? 嚴靳昶來不及多想,反正事已至此,他只能努力梳理好這些力量,為自己所用。 這個狀態不知持續了多久。 等嚴靳昶終于驅散了那些魔氣,掙脫出心魔,穿透層層灰霧,看清了眼前之人時,對方已經被他按在了一塊巨石上。 失去理智的嚴靳昶尋不準地方,一直在磨磨蹭蹭,而安韶似乎正在說話,可嚴靳昶卻聽不清。 嚴靳昶下意識地湊近過去,試圖聽清安韶在說些什么。 可他的耳朵才貼近安韶的臉,就聽到一聲短促的輕吟。 嚴靳昶瞬間僵在原地。 這,這聲也太…… 嚴靳昶感覺自己的某個地方更有其氣勢了。 安韶氣惱不已,絮絮叨叨:“你做不了就不要束縛我的手啊!讓我來啊,還捆得這么緊,掙都掙不開,一叫你放手你就急眼……” 頓了頓,他又有些疑惑地扭過頭,“怎么這一次不急了?” 嚴靳昶也不知怎的,竟是在安韶轉過頭的一瞬間,做出了一副迷茫之態,壓低聲音道:“不放。” 安韶疑惑地打量了嚴靳昶幾眼,又掙扎了一下,嚴靳昶趕緊扶住他的腰:“別扭了?!?/br> 安韶:“……” 安韶試探道:“靳昶?” 嚴靳昶點頭,“嗯?!?/br> 安韶:“你,你的靈力怎么……”安韶很快恍然大悟,“你竟然在這個狀態下突破到了中期?” 嚴靳昶靠近過去,“引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反正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安韶:?。。?/br> 這一次,嚴靳昶終于找準了地方,好好地澆灌他養開的花。 兩個時辰后,嚴靳昶看了一眼四周的防御結界,確認無恙之后,才抱起了安韶,將他帶入了赤玉璃戒當中,放進了靈池水里。 自從那水靈淹了他的赤玉璃戒之后,赤玉璃戒里就不再荒蕪,靈水滲入了土中,滋潤了土地,嚴靳昶只需要尋個地方,刨一個深一點的坑,就會見到水。 把這些水蓄滿一池,再放入一些靈石靈珠,用陰湛石傘聚靈,就能造出一池靈氣更充裕的靈水。 安韶在靈池水中躺了一會兒,看到嚴靳昶也走入池中,還伸手過來,渾身一震:“你,你還想做什么?” 嚴靳昶動作一頓,看到安韶的眼神,就知道他這是會錯意了,卻沒有反駁,而是勾起了安韶的發絲,“你覺得呢?” 安韶擺手:“我不想覺得?!?/br> 第547章 地宮激戰7 嚴靳昶靠坐在安韶身邊,拉過安韶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木靈氣再一次纏繞過去,順著他的手臂盤轉上他的身體,撫過那些傷痕,直至徹底抹去了痕跡。 安韶能感覺到木靈光帶來的清新之氣,也能嗅聞那股獨屬于嚴靳昶的靈息,不由放松下來,展臂仰靠在靈池邊:“你已經完全吸收你的那些靈力了嗎?” 嚴靳昶:“嗯,不過那其中不止有我的靈力。” 安韶:“什么?” 許是因為這些靈力曾在其他的軀殼里待過一段時間,又被那蜘蛛使用過的緣故,現在再回到自己的身體里之后,其中竟摻雜著另一股靈力。 靈力總不會是憑空出現的,想來那應該就是那只蜘蛛自己的靈力了。 嚴靳昶:“我一直覺著奇怪,那精怪就算用了詛咒之力,奪走了我的靈力,又如何能輕松地使用我的力量呢?那畢竟是在我的身體里待了幾百年的東西。” “仔細想來,他應該也使用了某種法訣,或是用了他自己的靈力作為引導,誘使我的靈力為他所用?!眹澜埔部吭诹遂`池旁,抬頭看著上方,“他應該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嫻熟至極?!?/br> 從抓去行走在這地宮石道里的人,將人嵌入石壁當中,再埋入詛咒草人,幻化出與之親近之人相似的模樣,整個過程行云流水。 為了得到更多的時間,他還先讓安韶他們看到了幻象,只有在制作假冒嚴靳昶的白骨時,才用了那些類似血和泥和成的漿,揉捏出了“嚴靳昶”的外貌。 石道本就漆黑暗淡,還有很多拐角處,只要不是手牽手行進,七轉八拐,就容易有人落單,亦或是不小心置身于別人的視線疏忽的盲點。 只需要那么一瞬,就能掉包。 而在所有的人和獸都對付過幻象之后,時間也就過去了,更精致的假冒者就能偽造出來了。 容貌,聲音,記憶,身形,甚至連走路的姿勢,都十分相似,若不是非常熟悉,真的很容易認錯。 嚴靳昶抬起手,舉在眼前,靈水從指尖滑落,滴滴答答的落在池中,暈開了一片,“我當時被困在石壁里,動彈不得,時間久了,甚至有一種自己的皮rou都要融化入那些石頭里感覺?!?/br> 安韶蹙眉:“這似乎不是那草人詛咒帶來的影響?!?/br> 嚴靳昶:“嗯,所以我就猜測,那應該是用來配合著他的詛咒的,因為咒力是相互的,我如果受傷了,他也會受傷,而他當時正需要我的力量,甚至需要的血rou?!?/br> 安韶:“若是沒能及時從石壁中掙脫出來,真的會全數融入石壁當中么?” 嚴靳昶:“骨頭應該不會。” “為何?” 嚴靳昶轉頭看向安韶:“因為白骨還有用,比如捏造出新的模樣,或者幻化出別人的模樣,他手上不是掌控著一堆白骨么?” 安韶:! 雖然嚴靳昶只是猜測,但是結合情況,安韶覺得他這猜測應該沒有錯。 安韶:“這么說來,它應該用這個方法弄死了不少修士,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的白骨?!?/br> 嚴靳昶:“我懷疑,他還有其他的幫手?!?/br> 安韶:“你是指其他的守護靈?” 嚴靳昶:“有可能是其他的守護靈,也有可能……還有其他的蜘蛛?!?/br> 安韶:“……” 嚴靳昶嘆道:“罷了,不想那么多,你先在這里好好的恢復?!?/br> 安韶:“你呢?” 嚴靳昶:“我總不能一直將赤玉璃戒放在那里,若是有什么人破開了結界,撿走了赤玉璃戒,就有些麻煩了?!?/br> 安韶有些擔憂,“你身上還有傷?!?/br> 嚴靳昶撥開袖子,又在手臂上抹了一下,道:“早就已經愈合了,木靈力能讓治療法訣發揮最大的作用。” 安韶湊近過來,埋在嚴靳昶的脖頸間,深吸了一口氣,道:“你的氣息有些渾濁,也是因為吸收了那股不屬于你的力量的緣故么?” 嚴靳昶:“無妨,再梳理一下就行了,我方才還靠著這股力量突破了?!?/br> 不過,外面并不是能靜心修煉之處,畢竟他們方才打了一場,肯定弄出了不少的聲響。 若非四周圍都是碎落倒塌的石頭,堵住了前后的路,只怕早就有人前來查看情況了。 嚴靳昶讓安韶在這靈池水里待著,自己先離開了赤玉璃戒。 撤下結界之后,為了以防萬一,嚴靳昶又去看了一眼那堆散落的白骨。 在靈氣被完全抽離出去之后,這具白骨便散了架,只一點磕碰,就散成了灰。 嚴靳昶確認這對骨灰沒什么異樣之后,又看向方才那只蜘蛛化作血水的地方。 方才嚴靳昶距離這里比較遠,加上這地上到底散落著碎石,嚴靳昶也沒看清那蜘蛛化成的血水具體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