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3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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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怎么會在這里?”紜祺往后一縮,眼神中明顯帶著警惕,束縛在他身上的鐐銬嘩啦作響。 他和嚴靳昶約好了,今日來取劍,所以他連夜將那鬼劍打造好了,就等著嚴靳昶將鬼劍取走之后,他再去睡個好覺。 可是,他并未等來嚴靳昶或者安韶,反倒等來了紜家的修士。 紜祺的修為算是靠各種丹藥堆上去,因為鑄劍師的修為高低,也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鑄劍的等階高低,所以紜縱從不吝嗇于給他上好的丹藥和靈植,還有各種輔助修行的靈物。 在提升修為上,紜祺根本無需擔心,因為紜縱比他更cao心。 所以,即便紜祺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融合期,他的功法和法術都遠不及家里的其他人,被那一群修為和自己相差無幾,甚至高于自己的修士們打了幾個回合之后,紜祺就敗下陣來。 那些人也不敢真的傷了紜祺,循著機會,便將紜祺敲暈了。 等紜祺再醒來時,就到了這里。 手腳捆束,又被關在這熟悉的柴房,一眼就能看到窗外那些輪流走動的修士,不用看,都知道柴房的上方也有人蹲守。 紜祺摸著自己那空蕩蕩的,不見任何一個乾坤袋的衣袍,忍不住回憶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遭遇,想起那個為了賺取靈石而努力干活的自己,瞬間感覺自己被騙了。 什么購置靈器,籌備丹藥草藥,積攢靈石,打造靈劍鬼劍,都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虧他還信以為真,相信別人真的愿意帶他離開縉云城。 不過就是兩個因為買賣而認識的修士,比起帶著他離開縉云城,直接將他的行蹤告知于紜縱,得到紜縱的犒賞,豈不是更好么? 到底還是他太天真了! 紜祺心灰意冷,別說像以前那樣掙扎吵鬧著要離開這里了,就連動都懶得動,自蘇醒之后,就躺在床上,唉聲嘆氣。 眼下,再一次看到這兩張熟悉的臉,紜祺心中有閃過了無數(shù)疑問,實在想不通這兩人還有什么理由會來這里? 是來嘲笑他的愚蠢的?還是來展示他們的勝利者的姿態(tài)的? 就像紜耀那樣? 嚴靳昶看著紜祺那警惕的眼神,就知道紜祺心存誤會,于是直接拿出了記影石,注入靈力,將方才用這塊記影石記下的光景,呈現(xiàn)在紜祺面前。 紜祺看到那記影石上出現(xiàn)了一片漆黑,正覺得奇怪,就見畫面中浮現(xiàn)出了紜縱和紜耀的身影。 “……原以為他在家里鬧變扭……得了自由,就能多造一些好劍……我派人盯了他那么久……有一把還被人取走了……”很快,紜縱和紜耀的交談聲,便自畫面當中傳了出來。 記影石其實主要能記下畫面,若是距離稍遠一些,是聽不到遠處之人的聲音的,而這里面既然能傳出聲音,可見嚴靳昶和安韶在使用這塊記影石時,距離紜縱和紜耀所在的位置不算太遠。 從記影石里傳出來的聲音有些模糊,但還是能依稀辨出那是紜縱和紜耀的聲音,也能與紜縱和紜耀的唇形,和一些動作和表情對上。 紜祺這才得知,自己原來并不是被嚴靳昶和安韶出賣了,而是紜縱早就找到了他的藏身之處,只不過并未立刻來抓他,而是派人在暗處盯著他,就盼著他能多造一些靈劍。 而今日之事,只不過是紜縱等不及了,急需使用新的靈劍了,才會派人過來抓他,并拿走了他打造好的所有靈劍和鬼劍。 記影石里呈現(xiàn)出來的光景很快結束,紜祺的視線,也從那記影石,轉向了嚴靳昶和安韶。 就算這一人一妖并沒有出賣他,那他們也沒有來到這里的理由啊?紜祺實在想不通嚴靳昶和安韶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所以,你們這是?” 安韶:“我們是來救你的,既然誤會解除了,你就快隨我們走吧。” 救? 他沒聽錯吧? 紜祺愣了一下,再看向嚴靳昶和安韶的雙眼里,就有了光亮。 明明今夜窗外的月光如此黯淡,紜祺卻感覺站在門口的這一人一妖,無比耀眼! 閃得他睜不開眼! 等等,誤會? 紜祺很快反應過來,輕咳一聲,“什,什么誤會啊?” 安韶:“你方才不是誤以為,是我們倆背叛了你,紜家的修士才會找到你藏身的地方么?現(xiàn)在你也看到記影石了,這誤會不就是解除了?” 紜祺咳得更大聲,“我,我沒有!我什么都沒說!” 安韶:“噓!你小點聲,到底想不想走了?” 紜祺趕緊捂住嘴,連連點頭,一躍從床榻上跳下來,小跑到嚴靳昶和安韶面前,捆在他手腳上的鐐銬嘩啦啦作響。 嚴靳昶方才已經(jīng)從外面那個心動期修士的身上翻出了鑰匙,輕松打開了紜祺手腳上的鐐銬。 聽著那鐐銬咣啷落地的聲音,紜祺瞬間有種卸了重物,恢復自由的感覺。 “我真的沒想到,會有人來救我,還是來這里救我……”紜祺一手掩面,感動道:“我……” 嚴靳昶:“少廢話,快走!” 紜祺:“等等!”紜祺大步跑出了這個柴房,沖進了距離柴房不遠處的一個房間里。 嚴靳昶和安韶立刻跟過去,就見紜祺在那個房間里翻箱倒柜,最后挪開了一個大箱子,挖開了幾塊磚,又將手伸進去,掏出了幾個乾坤袋。 嚴靳昶和安韶:“……” 紜祺解釋道:“這些年,我每次離家出走,都會被抓回來,所以我從來不把所有的東西都帶出,這樣就算我被抓回來了,再想找機會跑,也不至于兩手空空。” 紜祺一股腦將那幾個乾坤袋都收好,又跑到那幾個被安韶扔在院中的修士身邊,飛快地搜刮了一通,翻出了幾個乾坤袋。 紜祺面露驚喜:“哈哈,我就知道,我早上在和這幾個人打斗時,故意把我的乾坤袋露出來,是對的,他們果然私藏了我的乾坤袋,沒有上交給紜縱!” 嚴靳昶:“……”這是被抓了多少次,才能在被抓之前想到這些? 此地不宜久留,嚴靳昶將紜家那幾個修士扔進了柴房里,又將柴房的門鎖上。 安韶看了一下這院子的外面,確認沒有巡查的修士之后,才示意他們跟上。 紜祺一邊跟著嚴靳昶和安韶跑,一邊查看自己收回的幾個乾坤袋里面,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他們也算聰明,把我放在里面的靈劍拿出去了,不然肯定會被紜府門前安置的測靈石查出來。” 紜祺心疼無比:“我的鳴炎劍啊!” 安韶:“那柄鳴炎劍,我們知道在哪。” 紜祺:“在哪?你們看到了?” 嚴靳昶:“原本放在那長廊盡頭的小屋里,就是那記影石里出現(xiàn)的地方,方才被紜縱拿走了,也不知道紜縱要將它帶到何處。” 紜祺:“我聽那些看守著我的修士聊天,說是明天會有貴客來府上,還說我爹打造出了一柄高階靈劍,準備在紜府門前,當眾展示那高階靈劍的威力,所以我猜測……”紜祺沒敢繼續(xù)說下去,擔心又要吐血。 嚴靳昶卻已經(jīng)猜到了,“你覺得,紜縱準備在明日展示的那柄高階靈劍,就是鳴炎劍?” 安韶:“很有可能啊!那么時間就很緊迫了,必須趕在明早之前拿回鳴炎,不然紜縱明日就相當于將鳴炎昭告天下了,日后你再想正名,只怕就有些難了。” 紜祺暗暗咬牙,握緊了拳頭。 嚴靳昶:“不,如果他只是打算私下里將鳴炎劍賣給其他人,那確實需要在今夜行動,將劍奪回,可若是他打算將此劍公之于眾,那倒是不必著急了。” 紜祺:“這是為何?” 嚴靳昶:“他們并不知道此劍之名,只知道那是一柄火靈劍。” 第472章 破界 嚴靳昶:“我記得,你并沒有直接在鳴炎劍上刻名,只有在你的靈力注入劍中之后,劍上才會顯露出名字。” 紜祺點頭:“確實是這樣。” 嚴靳昶:“既然如此,待明日紜縱將此劍示眾時,你可以當眾質問紜縱,那柄靈劍的名字,屆時大家就會發(fā)現(xiàn),紜縱連他自己所鑄造的靈劍之名,都不知曉。” 紜祺了然:“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安韶:“你和鳴炎劍結契了吧?現(xiàn)在我們還不知道紜縱將鳴炎帶去了哪里,可若是明日紜縱將鳴炎拿出來,你就可以當街將鳴炎召回手中了。” 紜祺緩緩搖頭,“在給它起了名之后,我是打算結契的,但后來轉念一想,我與鳴炎劍,并不是很契合,我并非劍師,也不懂劍術,拿著劍只會一頓亂砍亂劈,根本無法讓鳴炎發(fā)揮出它真正的實力,它應該與更厲害的劍師契約,才能讓它變得更強。” 安韶微訝:“你是火靈根,那又是一柄火靈劍,我還以為那是你給自己造的本命劍呢。” 紜祺:“誰說那是火靈劍?” 嚴靳昶和安韶:? 紜祺:“我的意思的,鳴炎并不只是火靈劍啊,你忘了七鈺也并非只有水靈根或者木靈根才能使用的了么?我只不過是分別用水靈石和火靈石打造了它們的劍體,所以它們的劍體才會呈現(xiàn)出這兩種顏色,其實任何靈根的修士都能使用的。” 嚴靳昶:“這樣一來,就更容易揭穿紜縱的謊言了,明日你就這么說,我們會在附近布置好,助你奪回鳴炎劍,隨后混入人群,撤離現(xiàn)場。” 紜祺重重點頭,面露感激:“你們真好,不但冒險進紜府來救我,還想著幫我奪回我的靈劍,我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們了。” 嚴靳昶和安韶:“……”不,不要用這種真誠的眼神看著我們。 話落,紜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直接從袖兜里掏出了兩個乾坤袋,分別遞向了嚴靳昶和安韶,“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請二位務必收下。” 安韶笑瞇瞇道:“哎呀,紜道君何須如此客氣。”遂伸手接過。 嚴靳昶也沒有過多推辭,接過了紜祺遞來的乾坤袋,用靈識一談,眼中閃過一瞬的驚喜。 這乾坤袋里裝著的,除了靈識之外,還有好些赭彤干花和一袋子的荼苓沙! 赭彤干花和著地玄靈木一起磨碎、混水打成糊漿,再平鋪攤薄晾曬至干透,就能制成最簡易的召喚圖紙了。 而荼苓沙與地玄靈蟲蟲油和塢硝石一樣,都是能繪制召喚陣的涂料之一。 這三種若是能按照合適的量合于一處,在召喚圖紙上繪制召喚陣,也是能召喚出靈物的! 雖然只有這三種東西做成的涂料,遠不如混入了更多靈材的制作處的涂料更好,繪制成的召喚陣等級可能不會太高,但,有總好過沒有! 塢硝石和地玄靈蟲蟲油,嚴靳昶和安韶都已經(jīng)收集到了,現(xiàn)在在加上這些赭彤干花和荼苓沙,就有可能制作出召喚陣圖紙! 紜祺也在這時道:“這里面裝著的赭彤干花和荼苓沙,對你們來說可能沒多大用處,但你們可以拿去市場上售賣,應該會有召喚師前來購買,記得別賣得太便宜,把靈價往高了喊,總會有召喚師咬咬牙買下的。” 安韶雙手重重地拍了拍紜祺的肩膀,“你的心意,我們感受到了!” 此時,兩人一妖已經(jīng)避開了在府中巡視的修士,來到了那個長廊的盡頭,和守在那小屋門前的封承昱匯合。 封承昱并非在原地干等,而是在附近各處點上了他的鬼氣,隨時準備著撐起結界,將此地籠罩起來。 紜祺看著那穿著一身紅衣,飄懸在空中,頭發(fā)披散,面色青白的封承昱,愣了好一會兒,才干笑道:“你們的鬼修朋友,看起來和懸賞令上繪制的,那百年難遇的鑄劍大師,那年紀輕輕就能造出神劍的鑄劍天才,那鑄劍師之光,那……的封承昱封前輩,長得可真像啊!” 嚴靳昶:“……”你要不仔細聽聽,你說的都是什么? 封承昱也被紜祺這一大串夸張的形容,震得愣在當場,過了幾息,才反應過來,“我確實姓封名承昱,但你前面所說的那些,我可當不起,這天下之大,厲害的鑄劍師還是有很多的,我不過是打造出了一柄神劍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紜祺掩嘴:“你與他同名同姓,還有著如此相似的經(jīng)歷,甚至都成了鬼修!這也太巧了吧?” 嚴靳昶和安韶:“……” 嚴靳昶不想聽他廢話,直接道:“他就是封承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