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3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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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妖默默地,擠弄出了自以為是“嫌惡”的表情。 封承昱:“……也不用這么刻意,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想法,不一定非要露出這種表情,才算正常。” 嚴靳昶:“所以,你所說的那些鑄劍師,與那些夢師,有什么關系?” 封承昱:“有,那些鑄劍師曾經(jīng)為夢師打造過靈劍。” 安韶:“這不就是靈石交易的關系么?”在所有的關系當中,交易關系是最容易產(chǎn)生的,就算是兩個素未謀面的人,都可以有這樣的交集。 封承昱:“是的,不過就是夢師曾經(jīng)找過那些鑄劍師,花了靈石,打造了靈劍,僅此而已,可在那些夢師戰(zhàn)敗,又被其他修士追斬殺盡之后,在清繳戰(zhàn)利時,夢師們的本命靈劍,就成為了那些無處發(fā)泄多余怨恨的修士們的另一個發(fā)泄之口。” 當一個人將仇恨當成了修行的動力,將斬殺仇敵當成了畢生追求時,那么,在斬殺仇人之前的恨,若是在成功血刃仇人之后,依舊無法完全疏解,那就會成為一種執(zhí)念。 一種沒有具體之人,只存在于幻想之中的“報仇雪恨”。 那些人的想法,從“夢師都該死”,變成了“所有和夢師有關系的人都該死”。 因為前者已經(jīng)達成了,所以后者就成了他們新的目標。 習慣于以恨為食,以恨為動力的他們,只有在不斷地尋找這樣的“目標”的過程中,才能繼續(xù)前行。 他們,已經(jīng)從被迫如此,變成了依賴于此。 封承昱:“……很多夢師的劍上都刻有一些成名的鑄劍師獨有的印記,于是一些不甘心就此放下仇恨的修士們,在斬除了和夢師有關系的親眷摯友之后,下一步,便尋到了那些已經(jīng)成名的鑄劍師。” 安韶:“可這完全是莫須有之罪啊,稍微一想就能明白的吧?他們只不過是造了一柄靈劍而已。” 封承昱:“當然也會有清楚這一點的修士,可還有一些修士已經(jīng)魔怔了,他們覺得,夢師手中的靈劍,沾了太多的血,也是罪惡的。” “辱罵,嘲諷,詛咒,挑釁,施暴,罵不過就撒潑打滾,打不過就裝樣做慘,明著來不了,就在暗地里散播謠言,捏造事實。”封承昱垂眸,“盡管那些鑄劍師是無辜的,但是在各種謠言和捏造的證據(jù)之下,也有不少無知盲從之人信了。 “你們相信嗎?恨意是會傳染的,哪怕一些人和那些鑄劍師,甚至和那些夢師,都無冤無仇,他們在此前,甚至都沒說過話,也沒有任何的利益糾葛,僅僅只是聽了幾句謠傳,就信以為真,就深深共情,就心生恨意,就開始譴責。” 安韶抱臂靠在門邊:“什么共情,說得那么好聽,這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以及見不到別人好,成名的鑄劍師,就算是打造出低階靈劍,都能賣出高價,眼紅的人多了去了。” 封承昱點頭:“或許吧,那段時日,有很多的鑄劍師忍受不了,搬遷數(shù)次,發(fā)現(xiàn)都無濟于事之后,干脆離開了靈胤,前往萬魔界。” 嚴靳昶:“所以你打算前往萬魔界找他們?” 封承昱:“時隔多年,萬魔界又很混亂,他們是否活著,還不一定,所以此舉希望渺茫,相比之下……” 他看向了嚴靳昶,目光炯炯,看起來精神得不像一只鬼。 嚴靳昶:“……” 嚴靳昶的目光落在了站在封承昱身后的忘念身上,“你想讓我在學成之后,打造你想要的鬼劍,再把他轉移到鬼劍當中?” 封承昱:“正有此意!” 封承昱又看向麟風:“麟風身上的血氣濃重,若是長久下去,無論是對他,還是于你而言,都是不利的。這一點,想必你自己也很清楚,你需要突破,會歷經(jīng)心魔之劫,而麟風是靈體,也會存在心魔,過重的血氣,前期可能會是一大戰(zhàn)力,但是越往后,這些就會成為你們晉升的最大阻礙。加上他的劍體已損,重融再鑄,也是時間的問題。” 嚴靳昶:“若是重融再鑄,也不知道麟風的靈體,能不能撐得住。” 麟風:“尸山血海我都走過來了,區(qū)區(qū)熔爐和捶打,能乃我何?別小看我了。” 錘煉有風險,但也有機遇。 止步不前,只能維持現(xiàn)狀,但拼一把,還會有晉升的可能。 于是,一群妖鬼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嚴靳昶的手中,嚴靳昶一合掌,瞬間捏碎了那九階云精鐵。 第449章 天賦? 嚴靳昶需要注入到這九階云精鐵里面的靈力,倒是和筑境夢珠相似了,不一樣的是,當在筑境夢珠里注入這么多靈力之后,嚴靳昶可以開始筑夢,而這云精鐵,卻會直接碎成粉末。 封承昱滿意道:“不錯,你很有天賦,我這里有一本書,你先看著,明日一早,你便隨我一道去煉劍室。” 話落,封承昱便從袖中拿出了一本黑色封面的書,書面上什么字都沒有。 封承昱:“在我死后,封家后繼無人,這么多年過去了,想必那些宅院地盤早已被洗劫一空,放置在里面的書籍,想必也無法存留,就像縉云城這處宅院一樣,被占做他用,這是我最近憑著記憶寫下來的一部分鑄劍之法。” “我畢竟成了鬼,這書上多少沾著鬼氣,你自己想辦法驅散鬼氣,就能觀書了。” “多謝!” 封承昱將那本書交給嚴靳昶之后,就離開了,安韶目送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后知后覺道:“所以,他們原本是來這里做什么的?” 嚴靳昶:“應該是想辭行,他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鑄造鬼劍,現(xiàn)如今事情不成,他只能另尋他法,也就沒有待在這里的理由了。” 安韶的目光落在了嚴靳昶手中的書上,“所以,他這算是收你為徒,還是你們各取所需?” 嚴靳昶:“應該更偏向于后者。” 嚴靳昶從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張符箓,貼在了這本書上,驅散了纏繞在上面的鬼氣,這才翻開了手中的書,隨便翻了幾頁,發(fā)現(xiàn)封承昱寫得十分細致,有些地方還附上了簡單的圖畫,讓觀書者更容易理解。 封承昱在死前也是成名多年的鑄劍師了,憑著他的經(jīng)驗寫出來的鑄劍之法,按理說應該也不會差到哪里。 ———— 第二天一早,嚴靳昶就如約來到了封承昱的院門前,經(jīng)鬼魂通傳之后,封承昱便將嚴靳昶帶入了他平日所用的煉劍室室。 僅僅只是靠近時,嚴靳昶就感覺到一陣灼熱,從遠處傳來,剛走到門口,那股熱氣直接撲面而來。 煉劍室有些暗,襯得煉劍爐里的火光十分耀眼明亮,火舌在爐子里搖曳著,時不時涌出爐子口。 封承昱:“這個煉劍爐里的火是靈火,這種靈火需要往里添加靈木,靈木里的蘊含的靈力越多,靈火燒得越旺。 若是要煉制靈劍,就需要按時往里添加靈木,不能添多,也不能放少,添多了,火太旺,放少了火太小,都不利于鑄劍。待到休息時,需得用蓄火珠,將至少有指尖大小的一簇靈火留存下來,確保靈火不熄,這樣下次只需要加入靈木,就能繼續(xù)使用。” 封承昱站在較遠的地方,眼底映出了那搖曳的火光,“幸好我將存放著這簇靈火的蓄火珠,埋在了地下深處,那些強占了此地的修士,并沒能找到,不然這會兒我們還得去尋找適合鑄劍的靈火。” 封承昱看著自己那雙略顯青白的手,“可惜,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能距離這些靈火太近,只能遠遠看著,更別提站在燃燒著靈火的煉劍爐旁打造靈劍了。平時鑄造鬼劍,也只能使用陰火,用陰火造劍可不容易,一不留神,就會將精鐵弄壞,用廢的精鐵比造靈劍時多出很多,于是很多鑄劍師都不想做這些有可能賠本的買賣,所以現(xiàn)在靈胤界已經(jīng)很少有能鑄造鬼劍的修士了。” 只是多走近了幾步,嚴靳昶就感覺到那guntang更甚,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別說是一只怨鬼了,就連嚴靳昶這個靈修,靠近這燃燒著靈火的煉劍爐,也覺得難受。 這里實在是太熱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煉劍,還是在煉人。 煉劍爐旁邊擺放著好些器具,都是嚴靳昶昨夜看的書里有的,一些鑄劍的用具,應有盡有,一應俱全。 盡管封承昱給嚴靳昶的書上已經(jīng)寫有了,封承昱還是給嚴靳昶簡單介紹了一遍,生怕嚴靳昶拿錯用錯。 嚴靳昶都點頭應下。 封承昱:“對了,昨天我給你的那本書,你看了多少,至少已經(jīng)看了幾頁了吧?” 嚴靳昶:“……看完了。” 封承昱點點頭,“很好,既然看完了,那就……什么?看完了?是看完了幾頁,還是看完了一整本?” 嚴靳昶:“整本。” 封承昱難以置信:“這本那么厚!我可是自從發(fā)現(xiàn)我封府被人推倒夷為平地,種花種樹之后,就開始重新寫鑄劍之法了,這本書我寫了幾個月,你一個晚上就看完了?” 嚴靳昶:“嗯,要背給你聽么?” 封承昱:“背!” 嚴靳昶直接從頭開始背,只剛說了幾句,就被封承昱打斷,“等等,你先把書給我,我要對照。” 嚴靳昶便將那本書遞給了封承昱。 一連背了兩頁之后,封承昱示意嚴靳昶背中間的幾頁,嚴靳昶也順利地背了下來,封承昱又讓嚴靳昶背后面兩頁,嚴靳昶依然一字不落。 封承昱開始隨意翻找,抽段抽背,發(fā)現(xiàn)竟連這樣,都沒有難倒嚴靳昶。 封承昱合上書,心里難免有些激動:我這該不會是一不小心撿到寶了吧?能迅速掌握捏碎云精鐵的辦法,還輕易地捏碎了九階云精鐵。 現(xiàn)在,又能用這么短的時間,將他寫的鑄劍之法全都背下來了! 雖然這些都是他寫的,但他只記得方法,具體詞句,他自己都記不住! 真是老天有眼啊!沒想到他封承昱生前尋遍天下,都沒能找到能鑄劍的好苗子,雖然也收了幾個學徒,但都不盡如他意,死后的他已經(jīng)無心于此,沒想到竟然就這么找到了! 封承昱一臉興奮地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大錘子,道:“那就直接開始了。” 嚴靳昶:“……”如此草率的么? ———— 待到日至中天,練了一夜的劍的安韶醒來,下意識地伸手往旁邊一摸,發(fā)現(xiàn)身邊已經(jīng)空了,枕頭上都已經(jīng)沒了溫度。 他打了個哈欠,抻了抻手,抱著被子翻滾了幾圈,才戀戀不舍的下了床。 床邊的柜子上放著一張紙條,是嚴靳昶留下的,上面寫著他去找封承昱學習鑄劍了。 安韶打開房門,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和幾只鬼在院子里跑跑跳跳的澤寅,還有那趴在石桌地下睡覺的烏龜。 安韶:“澤寅,靳昶出門多久了?” 澤寅回憶了一下,“大概有三個時辰了吧?” 安韶:“我過去瞧瞧,你們要去么?” 澤寅在院子里也玩膩了,聽安韶這么一說,也想出去走走。 它這段時間一直在修煉,難得休息幾日。 “咣當!”屋子里傳來了某種器具落地的聲音,安韶回頭看去,就見倒在地上的黑劍浮現(xiàn)出了一團血氣,最后凝成了一個人形——正是麟風。 麟風:“安公子,我也想去走走。” 安韶有些詫異:“靳昶沒有帶著你?平時他不是把你放在指環(huán)里么?” 麟風:“昨夜我說想在院子里吹吹風,嚴公子同意了,等我回來時,你們已經(jīng)睡了,到了第二日,他一早就離開了。” 其實嚴靳昶起床時,麟風是知道的,他原以為嚴靳昶一眼就能看到放在桌面上的劍體,隨手將他扔進赤玉璃戒里,就像以前那樣。 但是…… 麟風眼睜睜地看著嚴靳昶從床上坐起身,下榻,把已經(jīng)滾到床底的安韶拖出來,拍拍干凈,又掐了個凈身訣,抱回床上,擺好,蓋好,捻被角,再洗漱,穿衣,又走到床榻邊,埋頭親了幾下。 而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就這么,把他留在了這里。 麟風甚至不知道嚴靳昶到底是忘了,還是壓根就沒看到擺在桌面上的他。 安韶:“那就一起去吧。” 烏龜依舊是能不動就不動的模樣,安韶就沒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