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314節
忱逢:“你就不會用靈石來買嗎?” 忱昭:“我,我乾坤袋里的靈石已經用光了,所以我問他們,能不能用靈草和靈花來換。” 忱逢:“……用光了?先不提你以前存下的靈石,單看出門前我分給你們的靈石,也有不少吧?那么多的靈石,你都能用光?” 忱昭低著頭不敢說話。 忱逢:“行,就算你靈石用光了,那你為何不用你自己乾坤袋里的靈草和靈花,卻要拿我的乾坤袋里靈草靈花去換!” 忱昭:“我,我的乾坤袋,不見了,不知遺落到了何處,我擔心那兩個修士等不及,離開這里,只能先拿了你的乾坤袋。” 忱逢:“我的乾坤袋里不是還有靈石嗎!你就不能用我的靈石來買那些傷藥嗎?” 忱昭:“可是我之前都跟他們說好,用靈草來換了!” 忱逢險些被他氣吐血。 “大少爺,三少爺這不也是心急,想快點找到藥,來治好您么?你方才被靈光震暈過去,身上都是血,三少爺可擔心了。”一個家仆忍不住道。 他們方才分頭出去找草藥,可惜收獲甚少,幸好忱昭很快帶回了一堆傷藥,不然他們就得忍著傷痛,跑到更遠的地方找草藥了。 這些家仆的性命,分別與他們服侍的主子緊密相連,若是主子死了,他們也會沒命的。 忱逢冷哼一聲,“著急治好我?不見得吧?難道不是急著治好他的那個小情人么?”說罷,他瞥了一眼那個還躺在一處草堆里,雙眸緊閉,未曾蘇醒的男子,意味深長道:“他可真是癡情啊,我們被人追殺,他卻能為了三弟,一路跟隨著我們,這路途中受了那么多次傷,他都堅持著,不肯離去,就像那些不論我們躲到哪里,都能找到我們的,在我們身后步步緊逼的殺手一樣。” 聞言,忱昭立刻道:“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這是在懷疑他嗎?他可是冒著生命危險跟著我們的,這一路他所受的傷也不少,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離不棄,你怎么能懷疑他!” 忱逢:“他既然如此委屈,如此痛苦,不如早早遠離我們,何必緊跟到此?你倒是舍得看著他受傷!” 忱昭:“……” 忱逢:“你若是真喜歡他,就應該放手,在此地與他告別,而不是一直將他帶在身邊,看著他一次次受傷倒地。” 忱昭看向還沒醒的男子,面露猶豫。 忱逢繼續翻看自己的乾坤袋,清點著里面的所有東西,可越是清點,眉頭卻皺得越來越緊,也顧不上教訓弟弟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視線才從乾坤袋里挪開,看向了忱昭:“我這乾坤袋里面,應該還放著一根黑色的花根,你方才從這里面拿東西時,可有見到過?” 忱昭:“啊,那個啊,見到了啊。” 忱逢心里咯噔一下,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那為何現在,我找不見了。” 忱昭:“那兩個修士身上帶著一些很好的傷藥,只需要一點點,傷口就能愈合的那種,我都想要,所以騙他們說,那黑色的根很重要,他們信了,就跟我換了。” 忱逢:“……”可是,那花根確實很重要啊! 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何會被追殺! 這一次,他沒有忍住,直接吐出了一口血,那血中帶著一點黑,竟是把淤積在體內的血塊一并吐了出來。 “大哥!”忱昭嚇了一跳,趕緊跑過來,“大哥你沒事吧!” 忱逢:“滾!” 忱昭被忱逢這眼神嚇得直接剎住腳,不敢再靠近,瑟瑟道,“那,那我先去外面……”等你氣消再回來。 忱逢見他往后退,又道:“滾回來!” 忱逢顧不了身上的傷,直接朝忱昭撲過去,揪住他的衣襟:“趕緊去追那兩個修士!把花根要回來!不惜一切代價!快!” ………… “哈嘁!”安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抬頭看著已經徹底黑下來的天色,“今夜挺涼啊。” “快入秋了。”嚴靳昶抬手試了試自己的浴桶里的水溫,又往里扔了一塊火靈石,才解下衣服。 于是,待安韶關上窗,一回頭,就看到了被燭光映在屏風上的一道高大的黑影。 衣服一層層往下滑落,堆到了地上……那寬肩窄腰,那筆直的長腿! 安韶: o ! 第416章 天霧草 聽到一陣噔噔噔地聲音朝著這邊過來,嚴靳昶嘴角微揚,勾了勾手指,用靈氣絲將滑落到地上的衣服拉起來,一件件疊好,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嚴靳昶等了一會兒,卻沒感覺的有人站在自己身旁或者身后,側頭看了一眼,并沒有看到安韶的身體。 奇怪,明明聽到有腳步聲靠近了。 嚴靳昶正想轉頭往后看,卻見那正冒著熱氣的浴桶里,正杵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嚴靳昶:“……”什么時候進去的? 安韶雙手搭在浴桶邊,笑瞇瞇地拍了拍,“靳昶,進來啊。” “這里面是熱水。”嚴靳昶一指旁邊那剛從水井里打出來,還沒燒過的涼水,“這邊才是你的浴水。” 安韶擺了擺手:“哎呀,我們倆還分什么你的我的,我只是不習慣泡熱水,又不是泡不了熱水,再說了,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泡熱水了,偶爾一兩次,也也沒什么的!” 嚴靳昶不由回憶起安韶上一次泡熱水時發生的事,狐疑道:“你確定?” “當然!來嘛來嘛!”安韶朝嚴靳昶招手。 嚴靳昶這才進入浴桶里,桶里的水瞬間上漲,很快沒過了安韶的月匈口。 水霧氤氳下,嚴靳昶見安韶的臉頰有些泛紅,淺金色的雙眼也映出了晃動的雙光,忍不住道:“你真的沒事么?要不我與你一同去那邊。” 嚴靳昶一指放在旁邊的,裝著冷水的浴桶,自從那一次發現安韶在溫池里待久了之后,會像醉酒一般神情恍惚,意識不清之后,嚴靳昶就沒再讓他泡過熱水。 “我沒……”話未說完,安韶就捂住了頭,眉頭緊蹙,神情看起來似乎有些難受。 嚴靳昶只好靠近過去,想將他抱起來,可手才剛碰到安韶的肩膀,安韶就猛地站起身來,水嘩啦一下濺起,嚴靳昶感覺自己的雙肩被大力按住,緊接著就被推撞到了身后的浴桶邊上。 浴桶發出“咣當”一聲,眼看著就要往后倒去,卻有好幾根漆黑的根藤從浴桶外面伸出,撐住了險些傾倒下去的桶。 桶里的水翻騰著,拍打在兩人身上,發出一陣晃響。 大量的水珠從安韶的臉上和身上滑落下來,滴滴答答地落入水中,嚴靳昶抬起頭,便有水珠落在了他的臉上。 被水沾濕的發從安韶的肩頭滑下,淺金色的眸子里映出了嚴靳昶的臉,安韶抬起手,抹開了落在嚴靳昶臉上的水漬,俯身靠近。 水珠落入了一片柔軟里,流入了溫熱之中,久久的回蕩。 過了好一會兒,安韶才往后退了一些,正要說話,卻被嚴靳昶一手摁了回去。 安韶:! 又過了許久,嚴靳昶才松開了摁著安韶的頭的手,就見安韶身體一晃,驟然往下一沉,似乎已經無力支撐,半張臉很快沒入水中,吹起了許多泡泡。 嚴靳昶低笑一聲,將他從水里撈了出來,放入了一旁的冷水里,又用帕巾浸濕水,疊好,敷在安韶的頭上。 安韶雙手搭在浴桶邊,仰著頭,頭上頂著濕帕,全身紅得像被燙熟的蝦,呼出的氣都是燙的,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嚴靳昶拿出扇子給他扇風:“都讓你別逞強了。” 安韶含糊道:“我沒……嗝!沒逞強!” 嚴靳昶:“……”喝酒都沒這么快醉!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體質。 嚴靳昶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引華,還醒著么?” 安韶被嚴靳昶晃得眼花,想抓住嚴靳昶的手,卻因為看不清楚,抓了個空,一手拍進了水里。 嚴靳昶又問了安韶幾句,見他都能應聲,就是說得含混不清,燦金色的眼睛就像被蒙上了一層霧,沒了往日的清明靈動。 嚴靳昶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問出了心中所想:“初生花對于你們來說,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安韶眨了眨眼,晶瑩的水珠順著安韶的睫毛滑落,還蒙著霧氣的淺金色眸子動了動,似乎在找尋聲音發出的方向,“嗯?什么?大點聲。” 嚴靳昶只好在他耳邊問了一遍。 安韶:“初生花啊……那是……” 他越說越小聲,嚴靳昶便靠近他的唇邊,想聽清楚一些,緊接著,他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什么輕碰了一下。 嚴靳昶有些無奈:“你到底是醒著還是醉了。” 安韶:“信……”他似乎想去抓嚴靳昶的手,又抓了個空。 嚴靳昶:“唉,罷了。” 安韶:“物……” 嚴靳昶當他這還是在犯迷糊,又撩起涼水,澆在他身上,給他降溫。 …… 第二天一早,嚴靳昶像往常一樣,起來打磨石頭,削制能拼合成偃獸饕餮的木材。 地玄靈木雖然不如天玄靈木那般好,但是用來制作饕餮身上的一些能隨時替換的肢體部分,也是可以了,等日后遇上了好的木料,再替換上去,就可以了。 傀儡在戰斗之中,難免會被破壞,會有損耗,壞掉的地方,被新的傀儡肢體替換,也是很常見的事。 尤其是像饕餮這種以戰斗為主的偃獸。 這種偃獸被制作出來,總不會是為了擺著好看的。 嚴靳昶的腦海里反復回憶著饕餮的圖紙,手下的動作不停。 直至將他之前買來的所有地玄靈木都用完之后,嚴靳昶才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和身上的木屑。 床榻上,安韶顯然已經醒了,此時正以五心朝天的姿勢,盤坐著,身上有淡淡的靈光浮現出來,在他的身體周圍盤轉著,融匯入他的丹田當中,又從身體的其他地方浮現出來。 沒過一會兒,從安韶的身體里浮現出來的靈光就黯淡了一些,明顯是被體內吸收得多了。 嚴靳昶將擺放在安韶周圍的,那些已經被吸盡了靈氣,變成了一片石粉的靈石掃開,放上了新的靈石,又拿出一顆靈果,塞進安韶嘴里。 安韶:“……” “咔嚓!”安韶沒有排斥,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就嚼碎那顆靈果,咽了下去。 這種毫無保留的信任讓嚴靳昶倍感滿足,于是也盤坐下來,拿出了昨日用傷藥換得的兩株天霧草。 這個季節,正是最適合摘取天霧草的時候,因為這時的天霧草能匯聚到更多的,天地之間所蘊含的霧靈氣。 在它匯聚霧靈氣最多的時候摘下來,那些霧靈氣就會纏繞在它的身上,直到幾月之后,才會散去。 直接吸收這天霧草上匯聚到的霧靈氣,可比自己引氣入體時吸收到的霧靈氣,要多得多。 按理說,這種能直接補充靈力的靈草,能賣出的靈石不會太低,但它偏偏只能匯聚霧靈氣,而且還有時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