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2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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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寅連忙閃躲,奔跑的速度更快,罵罵咧咧。 安韶:“不行,太危險了,我要摁不住它了,快把我扔下去!你先離開這里,之后我會去找你的。” 嚴靳昶咬破指尖,飛快地在安韶的右手上畫下幾道血印。 安韶:“這是什么?” 嚴靳昶:“這個應該能讓你的手稍微安靜一些。” 禁術(shù)之所以會成為禁術(shù),要么是因為施展它所帶來的危害太大,會傷及他人,要么是因為施展它之后會對傷及施術(shù)者的身體,甚至危及性命,還有各種各樣的原因,使得這些術(shù)法被歸入禁術(shù)一類,封存于一些地方。 鮮血從嚴靳昶七竅流出,染紅了蒼白的臉。 安韶瞳孔微縮:“這是禁術(shù)吧?” 嚴靳昶:“抱緊我!” 一個傀儡驟然出現(xiàn)在他們的上空,但下一瞬,就被無數(shù)纏繞著金色靈光的劍刺穿! 一只赤色的靈禽出現(xiàn)在了上方,靈禽上站著一個身影,那人穿著御玄宗的內(nèi)門弟子袍服,手中拿著一把長弓,弓上已經(jīng)搭著箭,對準了他們。 “金公子!”關(guān)滄曉冷聲道:“方才我的箭避開了你,但是這一次,我不會再避讓了!還請金公子將他放下,不然休怪我無情!” 嚴靳昶:“這是你們御玄宗的決斷?” 關(guān)滄曉:“這是我身為關(guān)氏之人的決斷!血尸疫并非小疾小痛,若是它再次流傳于世間,幾百年前的疫災將會再現(xiàn),還有可能會出現(xiàn)下一個怨氣沖天之地!” 他邊說邊召來了大量的金色長劍,但他方才已經(jīng)在釘靈鉚的時候耗費了大量的靈力,這會兒明顯已經(jīng)力竭,飛射過來的金劍也失去了準頭。 澤寅飛快地在金色劍雨中穿梭,盡管它已經(jīng)盡力避開,但還是被刺傷了手腳。 澤寅受痛,爪下一軟,瞬間整個翻滾出去,連帶著坐在它背上的嚴靳昶和安韶都一道被甩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關(guān)滄曉駕馭著靈禽飛沖下來,同時召出了一張巨網(wǎng),朝嚴靳昶和安韶的方向撒來! 眼看著那巨網(wǎng)就要落在身上,安韶猛地伸出左手,大量的根藤瞬間沖出,纏卷住了巨網(wǎng),猛地甩向了一旁! “轟隆隆!”遠處傳來一陣傾倒之聲。 嚴靳昶循聲看去,發(fā)現(xiàn)是之前那些追著他們一路下來的根藤,似乎被什么東西撞倒了,并從山上一路倒下來! 關(guān)滄曉的靈禽低空飛過,因為被根藤遮擋,一時無法接近他們。 也正因是在上方飛,所以關(guān)滄曉一眼便看到,那個撞斷了無數(shù)根藤,一路猛沖下來的東西,竟是一只烏龜! 烏龜,竟然跑得得那么快! 關(guān)滄曉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去,才發(fā)現(xiàn)那烏龜?shù)乃淖愫荛L,從龜殼里伸出來,距離地面足有一丈,四足甩開跑起來,簡直快如閃電! 那烏龜很快沖到了嚴靳昶和安韶的身邊,張開大嘴,一口將他們連同縮小的澤寅都咬含入口中,又猛地一縮頭! 關(guān)滄曉:!!! 那只烏龜竟是他們的契約靈獸嗎? 關(guān)滄曉這才反應過來,立刻駕馭靈禽,飛沖下去! “當!” 那烏龜速度快得離譜,身上的殼還十分堅硬,關(guān)滄曉一劍落下,根本沒在那龜殼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關(guān)滄曉視線下移,落在了烏龜那四只極長的腿上,飛劍斬去! “嗖!”烏龜將四足收入了殼中,關(guān)滄曉的這一劍依舊只打中了龜殼。 其實但凡他現(xiàn)在劍上還能再纏繞靈力,劈斷這龜殼,完全不是問題,可現(xiàn)在他的靈力耗盡,實在沒法再將靈力灌注于靈劍之上。 縮起了頭和腳的烏龜突然側(cè)起了整個龜殼,往前一動,便骨碌骨碌地朝著山下滾去! 嚴靳昶只看到一只身形巨大的長腳的烏龜朝著自己撲來,心里剛閃過“這好像是安韶契約的那只烏龜”,就見烏龜張開了口,將他們含入其中。 嚴靳昶感覺到了一陣顛簸,搖搖晃晃,正想說些什么,就感覺到天旋地轉(zhuǎn),他們?nèi)純A倒向了一邊。 嚴靳昶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會吧! 這烏龜該不會是要…… “骨碌骨碌!” 烏龜開始翻滾,嚴靳昶安韶和澤寅也不受控制的在烏龜?shù)淖炖锓瓭L! 嚴靳昶瞪著眼,看到在微弱的光線之下,澤寅那雙同樣飽含絕望的眼睛,也在轉(zhuǎn)。 這一刻,嚴靳昶想起了和澤寅的初見——他們在不知道何時才能到底的深洞里,翻滾,滾滾滾。 那絕對是嚴靳昶這輩子都不想回憶的初見。 第362章 金丹 嚴靳昶不記得自己在這烏龜?shù)淖炖锓瓭L了多久,也不記得他們這一人一妖一獸在翻滾中撞了多少次,只記得,待翻滾終于停歇,外界終于安靜下來時,他的耳邊還縈繞著一片嗡嗡嗡的聲音。 許是到了安全的地方,烏龜終于將他們吐了出來,整個烏龜?shù)纳眢w開始緩緩縮小,直至一只手就能將其拿起來。 嚴靳昶趴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記憶才漸漸回籠,但眼前依舊模糊一片。 他伸手朝旁邊摸索了一下,指尖很快碰到了什么東西。 嚴靳昶定了定神,看向指尖盡處,眼前的畫面逐漸從模糊到清晰——一只通身粉紅的澤狼,正好抬起頭來,與他四目相對。 嚴靳昶:“……” 澤寅:“……” 更多的記憶回籠,包括那仿佛無止境的翻滾。 “嘔!——”一人一獸立刻轉(zhuǎn)背過身,吐了個天昏地暗。 嚴靳昶總算是清醒了一下,在一棵樹角下找到了還在眩暈中的安韶。 “靳昶……”安韶虛弱道:“我看到了好多星星。” 嚴靳昶抬手在安韶面前晃了晃,被安韶一把抓住,“別晃了,星星已經(jīng)夠多了。” 安韶的手指間還夾著好幾縷白色的長發(fā),嚴靳昶這才發(fā)現(xiàn),安韶的頭發(fā)明顯便多了,也長得更長了,伸手一捋,都捋不到頭。 臉上身上的裂痕還在,而且完全沒有要消散的樣子,還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向安韶的身體各處擴散。 或許是因為嚴靳昶在他右手上施展的禁術(shù)起了效,安韶的身體四周不再釋放黑色的根藤無差別攻擊。 嚴靳昶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草木茂盛,不遠處就有一個洞窟。 嚴靳昶低頭看了一眼,還趴在地上的烏龜和澤狼,先將它們踢了進去,才抱著安韶走進那洞窟,并在洞窟四周貼上了防御符箓。 做完這一切之后,嚴靳昶已經(jīng)精疲力竭,再也支撐不住,靠在石壁旁,盤坐調(diào)息。 晉升金丹期的雷劫才剛剛結(jié)束不久,匯聚在萬獸山頂上的烏云漸漸散去,朝著嚴靳昶所在的方向飄來,開始在嚴靳昶所在的洞窟上方盤轉(zhuǎn)著。 一股淡淡的靈息從天而降,落在了嚴靳昶的身上,天地靈氣也漸漸地匯聚過來。 嚴靳昶感覺到丹田里涌現(xiàn)出了三股靈力,緩緩地匯聚于一處,盤轉(zhuǎn)成了一團,然后猛地朝著身體的四肢百骸沖去,一陣劇痛之感隨之傳來,但是這種疼痛卻又帶著一絲絲的酥麻之意。 這種感覺十分微妙,也十分奇怪,讓嚴靳昶覺著有點不太習慣,就像是有什么東西鉆進了身體里,又緊接著被身體盡數(shù)吸收。 原本還能融于一處的三股靈力,漸漸地分散開來,在體內(nèi)游轉(zhuǎn)著,碰撞著,似乎開始相互排斥,尤其是那瑩綠色的靈光和幽綠色的靈光,就好似在他體內(nèi)爭斗著。 嚴靳昶試圖再一次將它們?nèi)诤显谝惶帲菂s根本沒有效果,在天地靈息的灌注之下,這三股靈力變得異常強大。 或許,也是因為他現(xiàn)在的身體太過于虛弱了,才會感到有些難以承受,原本應該能助他立刻結(jié)丹的靈息,現(xiàn)在卻成了一種負擔,讓他身體里的靈力亂七八糟的在體內(nèi)四處流竄,就仿佛是在打架一般。 這種情況,嚴靳昶以前還從未見識過,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強忍著,繼續(xù)引導著那些力量。 很快,嚴靳昶就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的這三股靈力看似雜亂,其實它們彼此間是相連的,只要能夠找到它們的銜接點,那問題應該就能迎刃而解。 嚴靳昶又繼續(xù)將環(huán)繞在體外的靈息匯聚到體內(nèi),過了許久,終于找到了三股靈力的連接點。 因為這銜接點所處的位置比較特殊,所以那里的靈力也相對渾厚一些。 嚴靳昶開始試著用靈力來沖擊那個銜接點,而直到靈力沖撞上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在銜接點外邊還有一層屏障,這道屏障就好似一張厚重的網(wǎng)一般,擋住了他的靈力的沖擊,讓靈力寸步難行,就算是他全力沖擊,卻依舊無濟于事。 嚴靳昶的額頭漸漸滲透出了細密的汗珠,身體里的靈力在這一刻也變得狂暴起來。 他咬牙堅持著,身體里的靈力不斷地向著銜接點涌去,想要沖破這層厚厚的屏障。 嚴靳昶不斷地催動著靈力,靈力源源不絕地從身體里涌出,凝聚成一大股,狠狠地撞到了屏障上。 “嘭!” 屏障依然紋絲不動,仿佛就像是銅墻鐵壁一般,阻攔住了靈力的沖擊。 嚴靳昶眉頭緊皺,繼續(xù)調(diào)動靈力。 他不信沖不破這層屏障! “嘭!” 汗水從額頭上滲出來,身上的衣物都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了,嚴靳昶整個人就好像是剛從水池里爬上來似的。 嚴靳昶深吸一口氣,再次吸收著環(huán)繞于四周的天地靈息,鼓足狠勁,猛地沖撞上屏障! “嘭!” 屏障瞬間破裂,靈力狠狠地撞到了那處銜接點上! 一股光亮炸現(xiàn),三股靈力終于融匯于一處,流向了嚴靳昶的丹田,凝聚成了一團球狀物。 “咔嚓!”球狀物緊接著破碎,破碎的裂縫中流溢出了淡淡的金光。 裂縫逐漸擴大,金光也越來越亮,直至那球狀物徹底破碎后,一顆散發(fā)著耀眼金光的圓丹便出現(xiàn)在嚴靳昶的丹田中。 終于! 嚴靳昶長松一口氣,瞬間感覺一陣眩暈襲來。 ———— 陰冥之界,西冥大殿。 青火搖曳著,在大殿上呈兩排而下。 “當啷啷……”鎖鏈的聲音從殿外傳來,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