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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156節

    嚴靳昶:“難不成,我是在夢里?”

    這個念頭剛從嚴靳昶的腦海里閃過,嚴靳昶就發現自己的眼前浮現出了那些西梵古國的文字,其字句內容正是他之前在那本繪夢書上看到的!

    其中,有幾個排頭的大字最為顯眼,也最令嚴靳昶在意的,分別是:入夢,知夢,離夢。

    而在這六個大字的下面,都有大段大段的描述。

    何為入夢?似幻非幻,似真非真,虛與實交錯,真與假難分,入此境者,便是入夢。

    何為知夢?看破非幻,識破真假,抽剝虛與實,速辨真與假,知其為夢,方可獨善其身,不牽涉其中。

    何為離夢?識破所夢,清醒自知,不流連于其中,尋到夢中紕漏,攻夢境之軟肋,便可離夢。

    嚴靳昶:“軟肋……”

    嚴靳昶環顧四周,走到了窗前,打開了那扇被他用靈氣絲關上的窗。

    窗外漆黑一片,空無一物。

    嚴靳昶想起之前先是有一陣風吹來,他覺著這風陰冷,才關的窗。

    于是他順著窗外的風能吹到的地方看去,視線便對上了近處的一幅畫。

    這房間里掛著不少畫,里面繪的全都是藤花,但是看起來明顯游戲的奇怪。

    嚴靳昶盯著看了一會兒,終于想起,自己之前看這幅畫時,這畫上的藤花有很多,而現在這畫上的藤花只有兩三根,少了好些!

    這便是嚴靳昶覺得這幅畫奇怪的原因之一。

    既然知道這畫奇怪,那就好辦了,嚴靳昶點起了指尖火,放在了這幅畫的下方。

    指尖火瞬間點著了這幅畫,嚴靳昶見有戲,便將指尖火放在了這幅畫的各處,同時點著

    “轟隆隆!”嚴靳昶所在的這房間突然開始搖晃起來,四周也變得尤其火熱,像是被扔進了火里燒。

    隨著那幅畫被灼燒的地方越來越多,嚴靳昶看到有火舌從窗外延伸進來,房間的門口竟直接咣當倒下,大火“轟”的一下沖涌進來!

    隨著門的破損,屋外還傳來了一陣叫喊聲,“走水了!”

    “快!快一些!”

    而這情形,恰恰說明了這幅畫就是這個歌夢境的“軟肋”!

    嚴靳昶拔出了靈劍,直接劈向了這幅畫!

    “撕拉!”

    正在燃燒的畫很快被嚴靳昶劈成了幾個殘塊,飄然落地,又被燃燒的火焰吞噬,化作飛灰泯滅。

    大火也在這時沖向嚴靳昶,將嚴靳昶完全吞沒!

    下一瞬,嚴靳昶猛地睜開雙眼!

    躺在嚴靳昶身旁的安韶直接從床上驚彈起來,并立刻環顧四周,直至看到了躺在一旁的嚴靳昶,才大松了一口氣,附身下來抱住了嚴靳昶,啞聲道:“我夢到這里起火了,我卻找不到你,好多人都跑去滅火,卻都滅不了,最后還有一把巨大的劍從天而降,將這里劈得七零八碎。”

    嚴靳昶:“……”

    安韶:“也多虧了那把劍,把這起火的客棧劈毀,我踩空墜落,才驚醒了。”

    安韶在嚴靳昶脖子間蹭蹭:“幸好只是一場夢。”

    嚴靳昶回過神來,想回抱住安韶,結果手一抬,才發現自己的手上正緊握著一把靈劍。

    安韶也看到了嚴靳昶手中握著劍,眼中閃過疑惑:“你睡覺為何要拿著劍?”

    嚴靳昶:“我……”

    安韶皺眉:“等等,這劍怎么有些眼熟?”

    第219章 魘魔

    之前嚴靳昶和安韶在萬森試煉塔的第二層一口氣召出了不少靈劍,所以安韶其實不太記得清嚴靳昶手中的那些靈劍長什么模樣。

    夢里看到有巨劍劈碎了客棧,致使所有的夢中人墜落,他也僅僅只是覺得那劍好像有些眼熟,但卻并不能確認。

    直到現在,安韶看到了嚴靳昶還握在手里的劍……

    這劍上的紋路,何其熟悉!

    嚴靳昶也不想隱瞞他,便將自己方才在夢中的遭遇告訴了安韶,并道:“我確實聽到房間外面有人呼喊走水了,難道我們方才是在同一個夢里?”

    安韶摸著下巴:“這就奇怪了,若是在同一個夢里,為何我看不到你,你也看不到我?明明就在同一個房間里,還都看到了火,我甚至在其中看到了你手中的劍。”

    安韶的視線落在了嚴靳昶的劍上:“你說你用指尖火點燃了那幅畫之后,房間外面就開始起火了,而當你用劍劈開那幅畫之后,你就醒過來了,我醒來的時間也與你相差無幾……難不成,我其實是在那幅畫當中?”

    嚴靳昶從床上下來,走到了夢中那放畫的地方,卻發現掛在墻上的那幅畫中,竟是一片空白!

    不僅如此,周圍所有的畫,也都是一片空白!

    之前他們被店小二帶入這個房間時,這些掛在墻上的畫上,明明都有水墨藤花畫的!

    安韶也走了過來:“看來,引我們入夢的,就是這些畫了。”

    嚴靳昶余光不經意間瞥到了不遠處的桌子,看到了上面還擺放著的杯盞,“你方才是真醉,還是假醉?”

    “啊?”安韶不解:“我沒醉啊,喝醉的不是你嗎?一杯就倒了,我把你扛上床,你還說要拔我的草,我不讓你拔,你還鬧,我差點就心軟給你拔了。”

    嚴靳昶:“……”

    “嘭嘭嘭!”屋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地敲門聲,有人在外面喊道:“里面有人嗎?快出來!”

    同時,旁邊的房門似乎也被敲響了,外面都是一陣陣重重地砸門聲:“還在房間里的人,不想死的,都快出來!”

    “別睡了!快出來!”

    “快一點!”

    “誰啊?大晚上的吵吵什么?”

    “就是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看你們是不想要命了吧?你們知道住在這里的是誰嗎?大晚上的竟敢打擾我們家少爺休息!信不信我現在就在這里剁了你!”

    外面的走廊陸陸續續響起了抱怨聲和叫罵聲,甚至還有刀劍出鞘的聲音。

    “不要命的是你們!我們家公子好心吩咐我們過來叫醒你們,不然你們現在這一個個的,怕是都要死在那夢魘當中了,真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我就說了別管這種閑事,救你們一命還要被當成擾人清夢!”

    “這家客棧有古怪,店家和店小二現在全都不見了,所以能離開這客棧的門窗都被下了禁制,大家快去下面的大堂集中,我們一起商討一番。”

    走廊外面越來越吵鬧,嚴靳昶將手中的靈劍收了起來,打開了房門。

    正在用力捶這房間門,并大聲呼喚的修士看到門開了,抱怨道:“這不是有人在房間里么?怎么這么久才出來!”

    說完,那人也不管嚴靳昶是否回應,轉身跑到了另一個和他穿著相似衣袍,左眉上有一道短疤的男修面前,“房間里都有人出來了。”

    眉上有疤的男修的臉色很不好,“方才我們說的那些話,想必大家也都聽到了,現在我們所有人都被困在這家客棧里了,你們若是不信,也可以試一試能不能出去,方才你們都入了夢魘,若是不趕緊清醒過來,就會被拉入更深的夢中,那可就真要沒命了。”

    已經打開了房門的修士們面面相覷。

    有人道:“我方才確實夢到這客棧起火了,不過我在你們來敲門之前就已經醒了,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

    “你也夢到起火了?我也是!我還去救火了呢,可是那火怎么都滅不了,氣死我了。”

    “我也是,我還夢到了有一把巨大的劍劈下來,隨后我就驚醒了,我本想再睡一會兒呢。”

    “什么?為何我們做的夢都一樣?”

    “這地方果然有古怪!”

    嚴靳昶和安韶對視了一眼,都默契地選擇保持沉默。

    眼下情況不明,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

    眉上有疤痕的男修抱臂,揚起下巴,“肯定是我們家公子想辦法將大家喚醒的,公子可是一進這家客棧,就發覺不對勁了,只不過那會兒還找不著錯處,后來公子發現房間里的畫有蹊蹺,就立刻派我們出來喚醒大家了。”

    “咦!我房間的畫怎么變成一片白了?”聽聞那修士所言,一些修士下意識地看向自己房間里的畫,“我之前明明看到那畫上有藤花圖案的,還挺漂亮的。”

    “我房間的畫也變成白紙了!”

    “看來這位道君說的是真的了。”

    “在下先在此謝過了!”

    聞言,那眉上有疤痕的男修得意道:“謝我就不必了,還是去謝我家公子吧。”

    說話間,樓上下來了三四個修士,和那眉上有疤痕的男修穿著一樣的衣服,看起來應該是一伙兒的。

    下來的修士看了一眼這邊,問道:“各位道君都醒了嗎?眼下這般情況,不宜入睡,還請各位下樓一聚,我們共同商討對策。”

    ……

    嚴靳昶和安韶隨著那些修士一道下樓,發現下面已經集中了許多人,大多數都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他們被修士們安置在大堂的一旁,多數人都面露驚惶,四處張望,幾個年輕的男修和女修守在那些普通人身邊,似乎是在安撫他們。

    有六個修士坐在不遠處的桌子旁,面色凝重。

    桌子上擺著幾張畫,畫上都是一片空白,想來在他們下來之前,這些修士都在查看這些突然變成空白的畫卷。

    這六人的修為應該都在金丹期,聽到下樓的聲音,便齊齊看了過來。

    其中一個穿著白衣的修士掃了他們一眼,道:“修為不到金丹期的,都先去那邊待著吧,這事不是你們能對付得了的。”

    此言一出,有幾個心動后期的修士表情明顯有些不快:“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沒到金丹期又怎么了?你們大半夜的派人來砸門吆喝,把我們這一群人吵醒,現在我們連知道事情真相的權利都沒有嗎?”

    “就是!好歹先告訴我們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吧!”

    聞言,坐在那白衣修士旁邊的黑袍男修冷笑一聲:“告訴你們又如何?就你們這點修為,能對付得了魘魔么?”

    “魘,魘魔?”

    “沒錯,能讓普通人陷入夢境的方法有不少,香,藥,食物,等等,都能做到,但能讓這么多修士一齊進入夢中,而且還是同一個夢中的,也就只有魘魔能做到了。”那白衣修士指尖輕點了一下擺在桌面上的那張白色畫卷。

    “想必大家也都注意到了,房間里掛著的畫全都變成了空白,畫上的墨景全都消失,”白衣修士接著道:“恐怕這畫上的墨里沾著某些能引人入夢的迷香,只不過那味道很淺淡,大家一開始才未能察覺,而一旦在房間里待久了,聞著那淺淡的氣味久了,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陷入夢中。”

    黑袍男子對那白衣男修笑道:“我方才險些就陷入夢中了,還是多虧了白公子提醒,我才清醒過來,不然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白衣男子:“阮公子不必言謝,這不過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坐在白衣男子對面的紅衣修士道:“總之,這事不是你們這些金丹期之下的修士能插得上手的,你們就先在那邊老實待著,叫你們下來是擔心你們睡著陷入夢中,平白給那魘魔送去養料,增強他的力量,耽誤我們除魔。”

    得知這事或許與魘魔有關,那幾個心動后期的修士便不說話了,乖乖聽從安排,走到這大堂的另一邊待著。

    住進這家客棧的修士不少,但修為在金丹期的,卻只有十個,其余的修士多數是開光期和融合期,像嚴靳昶這樣的心動期修士也只有二十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