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府兼職判官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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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沫在心里暗叫。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現(xiàn)在什么樣,還有心情花癡!”器靈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江以沫的余光似乎掃到墻角的某人,她微微轉(zhuǎn)了一下脖子,果不其然,在那墻角站著的就是她這輩子都會甩不開的男人。 完了,以后得帶著這個男人生活。 有沒有辦法把這個男人給甩掉,他好礙眼。 “想甩了我?你要甩了我,你得多平庸。霍總是喜歡你這副軀殼嗎?人家是喜歡那個奶兇奶兇的判官。” 器靈的話真有點打擊到江以沫。 “怎么啦?”霍一寧看著她的表情轉(zhuǎn)換,剛剛明明還挺高興的,眼睛里都是笑意,轉(zhuǎn)眼就像漏氣的皮球一樣。 “寧寧,那個......你......” 她想問,你是喜歡那個長得很丑的判官莫愁呢,還是更喜歡只會賣花的花店小老板江以沫,但這話,她沒問出口。 自己吃自己的醋,這也算是醋壇子界的天花板了。 “沒,我就是餓了。”她身上穿的還是昨晚那身衣服,雖然不是太舒服,但昨晚她在路上就睡著了,也沒那功夫換。再說了,就算要換,估計霍一寧的衣服也太大太長,穿不了。 可是,想到能穿霍一寧的衣服,身上都被他的味道包圍,她又有些臉紅心跳。 霍一寧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后是小臉,這一摸,她的耳根子都紅了,心跳狂野得都有點不像話,要不是有骨rou攔著,估計都要興奮得跳出來了。 “沒發(fā)燒啊。難道......我的沫沫是想了什么兒童不宜的事,所以臉和耳朵才紅成這樣?” 霍一寧捏了捏她的小臉,江以沫羞得想找個地方鉆進去,于是快速跳下床,然后往衛(wèi)生間跑。 器靈站在墻角看著這一幕,嘖嘖嘖的幾聲,然后還吐槽一句:敢想不敢承認,真是慫貨。 但下一秒,他就對上了霍一寧的目光。 他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霍一寧看得見他,不只看得見他,也聽得見他說話。而且現(xiàn)在霍一寧的眼神,似乎有點警告的意思,好像是讓他閉嘴。不過,他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霍一寧連鬼都看不見,怎么可能看到他。 所以,他往旁邊移動了一下,然后發(fā)現(xiàn),霍一寧的目光好像也跟著移動。 不會吧,他真的看得到自己。 “你看得到我,對嗎?”他問霍一寧,但霍一寧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轉(zhuǎn)頭看像別處,自然得有點不著痕跡。 器靈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想多了,但他又不太死心地想再試一試霍一寧。 他飄到霍一寧跟前,正想動手,結(jié)果一股強大的力量就把他彈了回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個人...... 霍一寧沒有動手,他看得很清楚,但...... 他捂著胸口爬了起來,就聽到霍一寧高聲道:“沫沫,洗漱完了趕緊出來,飯菜要涼了。” 江以沫應(yīng)了一聲,然后拉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那個,有牙刷嗎?” “杯子里紅色的牙刷就是新的,杯子也是。你用吧,我先出去了。” 霍一寧微笑著,如春風(fēng)拂面,如春陽溫柔,但他的余光卻遞了過來,正好被器靈接受到,那叫一個不友好。 第90章 鬼街(1) 器靈經(jīng)過再三斟酌,沒有把霍一寧可能看得見他的事告訴江以沫。 此刻,他們一行人正往玉皇觀去。霍一寧開車,江以沫在車上跟蘇副處長說著柳道長失蹤這件事。 柳道長的手機已經(jīng)找到,但柳道長至今也沒有消息。昨晚中元文化的超度法事來了不少鬼圍觀,蘇錦也把消息散出去了,但至今還沒有鬼提供消息。 江以沫本來是帶蘇副處長去玉皇觀見那個裝在罐子里的惡靈的,但出門前霍一寧說,蘇副處長有項絕技,世間沒有他找不到的人,可以讓蘇副處長幫忙找找柳道長。 這會兒車子在玉皇觀的入口處停下,蘇副處長和江以沫先后下車。 蘇副處長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羅盤,對著四周像是尋找著什么。 江以沫不懂玄門的這些道道,但這么年輕就能在國安局特別案件調(diào)查處做到副處長,那肯定是很有些本事的。 不一會,蘇副處長就在草叢里拾起一塊破布,拿給江以沫看,“這可是柳道長失蹤那天穿的衣服布料?” 江以沫看了看,又遞給剛過來的霍一寧,二人確認無誤。 蘇副處長便拿那布料點燃,把燃燒后的布料灰抖了些許在小羅盤上。只見那羅盤指標(biāo)不停旋轉(zhuǎn),差不多一分鐘之后才停了下來,然后指向他們來時的路。 “上車,跟著指針走!”蘇副處長說道。 三人趕緊上車,那小小的羅盤就跟導(dǎo)航一樣,一路指引著他們?nèi)フ覍ち篱L。如果他們偏離了路線,那羅盤就會再次旋轉(zhuǎn),重新給他們指出方向,這智慧程度就差沒有一個美女語音瀏覽了。 三人跟著羅盤開了近一個小時,來到了益都的鬼街。。 “確定是這里?”霍一寧看了一眼那高高壘起的圍墻,仿佛人間的喧囂都被阻隔在了圍墻之外。 蘇副處長點點頭。 “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霍一寧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一個門衛(wèi)亭,白日里這里還有人看門,大概是不想讓人進去。 這里被稱為鬼街,因為這里真的鬧過鬼。 看看現(xiàn)在,明明是大白天,太陽高懸,但這個地方卻冷颼颼的。雖然視覺上來看,是街邊高大的樹目遮天閉日,但益都城的人都知道,是因為這地方死過人,所以才陰異常陰冷。 江以沫沒有來過鬼街,這里離著她的生活圈子有點遠,在西北角上。但是,她作為益都土著,關(guān)于鬼街的由來還是知道些的。 前幾年,圍墻內(nèi)的這個老舊社區(qū)因舊城改造拆遷,其中一家,死在了強遷之下。當(dāng)時的新聞還炒得挺厲害,網(wǎng)上也多是譴責(zé)。之后這件事怎么處理的,江以沫并沒有過多關(guān)注,但由此之后,這個社區(qū)所在的街,就被稱為鬼街。 看看馬路對面,商鋪行人,車停車往。再看這邊,大白天路上也沒有什么行人路過,據(jù)說到了晚上,連流浪狗都不打這邊過。 “霍總說得沒錯。益都的這個社區(qū)在我們處也是有備案的。前兩年,我們處也派人來溝通協(xié)調(diào)過,但他們提出的要求,我們沒法答應(yīng),這事也就一直擱置。整個社區(qū)都沒有拆遷,連帶著這邊一條街的老房都還是前幾年的狀態(tài)。”蘇副處長道。 “蘇副處長,以你們的能力,不會連這么幾個孤魂野鬼都收服不了吧?”江以沫知道,在強遷之下死了的一家人最后成了孤魂野鬼,并未入陰司。 “大人,他們本就是枉死,怨恨極深,再加上他們死的地方不太好,如果不是他們自愿離開,輕易動不得。當(dāng)時他們也答應(yīng),只在這個社區(qū)活動,不會離開社區(qū)。于是,我們只能在處里備案,讓當(dāng)?shù)叵嚓P(guān)部門加高了圍墻,不許外人隨便闖入。” 三人正說話,一個老頭朝他們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神色不悅地道:“沒看到牌子嗎,這里不許隨便停留,趕緊走!” 老頭有些兇,特別是那雙眼睛,看著又兇又惡,就跟看門的惡犬一般。 蘇副處長掃了一眼那老頭,雖然確實是個大活人,但卻一身的邪氣,恐怕不是什么善類。 他笑著道:“老人家,我們外地來的,聽說這里是鬼街,就是好奇來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趕緊走,趕緊走。” 老頭黑著臉撿起地上的棍子就開始趕人,江以沫退了兩步,就被霍一寧給拉到了身后護著。 “老人家,這里連看都不能看嗎?我們也不進去,就是......”蘇副處長還沒有說完,那老頭手中的棍子就揮了過來,險些打到蘇副處長。 如此之般,三人只好回到車?yán)铩?/br> “走吧,晚上在來。我猜,今晚這里應(yīng)該會很熱鬧。”蘇副處長看著不遠處拿著棍子的老人,語調(diào)里居然有一絲絲興奮。 江以沫怕自己聽錯了,看了一眼霍一寧,霍一寧給了她一個贊同的眼神。 當(dāng)年鬼街這件事,蘇副處長雖然沒有親自來益都處理,是處里其他同事來的。但,后來讓當(dāng)?shù)夭块T修這圍墻,并找人看門,他是特別給益都這邊提了要求的。看門之人必須得一身正氣,這才能壓住里邊的東西不搗亂。但看看如今的看門人,嘴歪眼斜,哪里還有半點正氣,也不怪這里邊會出么蛾子。 霍一寧他們剛走,那個看門老頭就撥了個電話。 “大師,剛剛來了三個居心叵測的年輕人,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男的好像在哪里見過......哦,哦,我想起來了,其中一個是中元文化的霍一寧,就是賣冥幣那個......另外兩個不認識......是,我剛剛偷拍了照片,馬上發(fā)給你......” 看門老頭也挺賊精的,之前霍一寧他們?nèi)苏驹谕饷嫱锟吹臅r候,老頭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但沒有上前說話,而是在旁邊偷偷拍下了他們?nèi)耍@才過去兇巴巴趕人。 此時,娘娘廟里,胡偉轉(zhuǎn)動著手里的一個祖母綠的大扳指,看那成色和品相,定是值不少錢了。 “老弟啊,麻煩來了。”剛剛掛了電話的天虛道人說道。 “麻煩?老哥這年紀(jì)越大,膽子反倒越發(fā)小了些。能有什么麻煩?”胡偉不屑地道。 “剛剛鬼街那邊來了電話,霍一寧那小子找過去了。說起來也奇怪,咱們做的事這么天衣無縫,他怎么還能找到鬼街去。莫不是,這霍家小子背后還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就他?”胡偉輕哼了一聲,“不過是個賣冥幣的,還真以為自己是閻羅王。上回讓他逃了,也就是他運氣好而已。他身邊能有什么人,不就我那師兄嘛。如今,我?guī)熜诌€關(guān)在鬼街,就他身邊那蘇家丫頭,做個法事超度都要家里人來幫忙的,她能干什么?” “老弟,話不能這么說。這長山蘇家,那是千年玄門世家。如今雖然是不及從前了,但在玄門之中還是頗有地位的。雖說這些年,他們蘇家也沒出過什么人物,可還在玄門中活動。保不齊,其中就有佼佼者,是咱們不知道的。畢竟,他們不出山,沒干過什么大事,能力咱們自然也無從知曉,但小心為上。他們既然已經(jīng)找到鬼街,不會就這么放棄的。我估計,天黑之后,這三人還會來。要不,就勞胡老弟走一趟,順道,你也跟你師兄話話家常。” 胡偉輕哼了一聲,知道這天虛道人上回是讓他師兄和那個丑判官給打怕了,來了益都之后,那就跟縮頭烏龜一般,絕對不露頭。 胡偉多少有些看不起天虛道人,他輕蔑地道:“老哥既然害怕,那就歇著,晚上我走一趟。正好,給我那師兄的三日之期已到,他要是真不實抬舉,那就別怪我不念同門之情。” 什么同門,你連自己師父的魂魄都不放過,哪還有什么同門。 天虛道人在心里是極看不上胡偉這種人的,但他又想利用這種人,所以立馬感慨道:“老弟啊,你對你師兄那是真不錯。你說他留著你師父那點東西有何用?他自己不修煉,也不給你,這不是浪費嘛......他日,你若修成大法,自然也少不了他的好處。你那師兄啊,迂腐,真正的迂腐......” 天虛道人這話,胡偉還是很喜歡聽的。 兩個各懷鬼胎的人,就這么湊在一起,要干一件驚天動心的大事。干不干得成不知道,就算是真干成了,這兩人恐怕也得最終干掉一個,另一個才能放心。 霍一寧他們又再次回到玉皇觀的山下,老黃遠遠地看著他們,卻沒敢靠近。 柳道長之前把惡靈關(guān)在了玉皇大帝神像下的陶罐里,江以沫去神像下取了陶罐出來,然后揪出了那只惡靈來。 “他也來自娘娘廟,曾經(jīng)附在一只稻草狗的眼珠子上攻擊過寧寧。他的力量就比之前給你看的那些小東西強大多了......” 蘇副處長伸手剛要接過那惡靈去,那惡靈便哭了起來,叫嚷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也很可憐的,被母親拋棄了,沒人疼沒人愛還要被cao控,又投不了胎......” 被揪住后脖子的小惡靈就像只小貓一樣,被蘇副處長給拎了起來。 “別看他現(xiàn)在可憐巴巴的,攻擊我家寧寧的時候,又兇又狠,如今是知道自己無法逃了,這才裝出這小模樣。如果放了他出去,鐵定又能到處害人。也就是柳道長仁心,把他裝這陶罐里,讓他每日聽經(jīng)焚香,想度他......”江以沫想到這小東西在車?yán)锊铧c傷了霍一寧,看他的眼神也就只有殺意。 “你......你胡說......”小惡靈心急得緊,“我也不是自己想變成這樣的,都怪懷了我又不要我的女人,是她惡毒,是她不配為母......” 小惡靈頓時就兇狠起來,立馬張虎舞抓的。 江以沫用手指彈了一下小惡靈的腦袋,那小惡靈立馬有點暈頭轉(zhuǎn)向,“瞧瞧,立馬就變了副嘴臉。” “壞女人!”小惡靈罵道。 江以沫正想動手,那小惡靈先哇哇大叫起來,“我錯了,錯了,不敢亂說了......” 江以沫以為是蘇副長動的手,還輕笑了一聲道:“看看,這小東西的嘴臉變化快得很,得讓他吃些苦頭,受些罪,不然,太便宜他了。” 蘇副處長掃了一眼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霍一寧。 剛剛那股力量很強大,也確實是陰司的力量,但看著卻不像是江以沫動的手。 是霍一寧? 蘇副處長不太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