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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暴君的女人》在線閱讀 - 第三十八章南下

第三十八章南下

    “下江南?!”

    陳玄卿提起過幾日南下要帶著覃如一起時,兩人正在床上顛鸞倒鳳。

    經這一分心,覃如沒找準地方,險些一屁股坐折了陳玄卿的roubang。

    “嘶!”

    陳玄卿倒吸一口涼氣,勒著覃如的腰換了個體位,將她大腿架在自己身上,扶著roubang一插到底。

    “如娘這一坐,是想要孤斷子絕孫嗎?”

    “殿下,妾不敢...”

    覃如咬唇一笑,xiaoxue討好似地夾緊,“方才是一時失誤。”

    “該怎么補償孤?”

    陳玄卿頂撞的動作一下比一下用力,直到頂到宮口。

    他喘息著垂下眸,視線從覃如沉溺于情欲的眉目劃過,鬼使神差地開口道:“給孤生個孩子吧。”

    有個長得像覃如的公主,應該很有意思。

    若是皇子...

    恐怕要頭疼些。

    庶長子的身份日后也容易招致皇后的針對。

    但他母妃如此聰穎,也不會任由他被人欺負。

    況且還有自己護著,斷不讓他像幼時那般無依無靠。

    覃如不知這么一會的功夫,陳玄卿已經想到了孩子如何教導問題。

    但直覺告訴她,面前的人說的不是玩笑話。

    她逃避似撇開視線,纖長的藕臂攀著陳玄卿的脖頸,送上自己的紅唇。

    唇舌交纏的間隙,溢出一聲聲嬌吟,勾得陳玄卿紅了眼尾,恨不得將似水的女子揉碎,融入自己的血rou骨頭里。

    等到云雨漸歇。

    覃如無力地趴在陳玄卿的臂彎里,微顫的小腹被他有一搭沒一搭的揉著。

    她怕陳玄卿再提孩子的事情,故作自然地扯到了“南下”之事上。

    “怎么要帶妾一起去?”

    “不想去?”

    陳玄卿還記得前幾日她哭起來的傷心模樣,便想著帶她出去透透風。

    “......妾身子不太好,怕拖累殿下。”

    陳玄卿若有所思地點頭,掌心上移捏了把渾圓的一團,惹來一句含著撒嬌意味的斥聲。

    “確實有些嬌氣。”

    “所以更應該多出去走走才是。”

    覃如張了張嘴,又不知該怎么反駁。

    她倒不是不想出去,只是原書中南下這段劇情,是男女主關系升溫的關鍵。

    根本沒有她的戲份。

    再加上先前水池邊遇險之事,她已經是兩次占了女主命格。

    雖不是她所愿,但總是有些擔心。

    “殿下還帶別人嗎?”

    她想知道,陳玄卿和陳慕歌的關系是否還在按照原書的走向發展。

    “別人?”

    覃如眼神飄忽,試探性問:“比如貼身婢女、通房丫鬟什么的?”

    “通房啊...”

    陳玄卿“呵”了一聲,托起覃如的下巴,指腹重重摩挲在她下唇,眼眸深處涌動著戲謔,“除了你,孤還有別的通房?”

    他笑意忽然一滯,像想起了什么,眸中掠過一絲打量,“如娘想問誰?”

    兩人未著寸縷貼在一起,覃如背后拂過涼意,她下意識往錦被里縮了縮,只露出一雙眼睛。

    “妾怎么知道殿下宮里有幾個通房側妃,若是都帶著一起南下,到時候胭脂味沖天,妾哪里還有心思游玩。”

    柳眉微蹙,眸子清亮。

    像真的在為這件事而煩心。

    “沒心沒肺,只想著玩耍。”

    陳玄卿眼底冷意褪去,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她的頭發,“孤夜夜都被你這只狐貍勾在榻上,哪里精力去找別人。”

    “至于側妃...”

    “皇子及冠后,才由皇后挑選側妃入府。”

    他母妃早逝,之后后位懸置多年。

    便無人替他cao心這些事情。

    覃如一時啞然,腦海里閃過無數個想法又被壓了下來。

    但微揚的嘴角還是暴露了她內心的小歡愉,“后妃私自出宮,若被陛下發現怎么辦?”

    “不會。”

    陳玄卿神色忽斂,想起了廖神醫說的話。

    “陛下久睡不醒,并非有恙,而是有人做了什么...”

    留在皇帝身邊的,除了幾個親信,也只有一個平侯送來的藥奴。

    他的舅舅在謀劃什么?

    很快,南下的日子到了。

    平侯和右相領著文武百官,于城門下送太子車輦。

    “殿下此行要小心,誰知會不會有狼子野心的臣子暗中使絆子。”

    右相恍若未聞,笑著作揖道:“侯爺此話有理,殿下還是多帶些侍衛在身邊。”

    “不勞右相費心,本侯親自挑選了一隊武功高強的親兵,將護送殿下南下。”

    “雖有侯爺盡心,殿下還是要帶些自己的人比較好。”

    “李肅!你這是什么意思?”

    平侯劍眉一豎,陰森森地瞪著他,“本侯可是殿下的親舅舅...”

    “平侯對殿下的愛護之心,人人皆知。”

    右相話音一轉,悠悠然道:“只不過從古至今多少外戚謀反的例子,殿下還是要防著點好。”

    “區區一個三姓家奴...”

    “夠了。”

    陳玄卿出聲打斷了平侯的話,語氣沒什么情緒,既不偏袒也不幫襯。

    “孤此行一月有余,朝堂之上多勞煩右相,朝堂之外多麻煩舅舅了。”

    “臣遵命。”

    平侯臉色頗差地抱拳,“本侯知道了。”

    暗潮流動的風順著車簾縫隙飄進了馬車里,覃如靠在軟塌上,撐著下巴思量著平侯的那句“三姓家奴”。

    “月華,先前我讓你去查右相的事情,你查到了嗎?”

    月華正在擺糕點,聞言拆了一塊海棠蜂蜜糕遞給覃如。

    “主子知道為何平侯叫他三姓家奴嗎?”

    “為何?”

    “他是前朝最后一位狀元。”

    “他父母早亡,流落成街頭乞兒數年,因字寫得好被當地知府收為家奴。知府家只有一女兒,大概是想讓他當贅婿撐起家門,所以對他盡心盡力的培養。”

    “然后呢?”

    覃如咬著糕點,慢騰騰地嚼著。

    “然后他考上狀元,留在了皇城當官。”

    “功成名就,拋棄未過門的妻子。”

    覃如“嘖嘖”兩聲,“活該被罵。”

    “兩年后,陛下帶兵打到了皇宮。”

    談及這件事,月華語氣里不免也多了些諷刺,“右相是第一個打開城門的。”

    “這...”

    右相這墻頭草的本事,覃如佩服得五體投地。

    只能說,平侯的那句“三姓家奴”...

    話糙理不糙。

    “那在街頭救他的那個人,是知府小姐嗎?”

    也不對,如果他對那位小姐念念不忘,又怎么可能拋下她留在皇城。

    而且以右相的為人,她總覺得這數次背主,并非那么簡單。

    “你幫我再查查...”

    “對別人過往如此上心,怎么不見如娘關心關心孤?”

    車簾忽然被掀開,低沉悅耳的男聲先一步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