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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暴君的女人》在線閱讀 - 第二十章變故

第二十章變故

    這幾日,行宮出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是南巫郡主與伍將軍在柴房私會,被幾個太監宮女撞個正著。

    據說被發現時,南巫郡主正騎在伍將軍的身上,場面香艷yin靡。

    此事很快鬧得人盡皆知。

    伍將軍倒是不怕那些閑言碎語,當日便堵在南巫王儲的帳子外求親。

    南巫王儲雖不滿這個妹夫的身份,奈何自家meimei的名聲盡毀,除了下嫁別無他法。

    偏偏南巫郡主不想認命,竟然當眾撕了伍將軍送來的庚貼。

    第二件事,則是德陽長公主來了。

    德陽長公主是皇帝胞姐,早些年隨著皇帝征戰沙場,后來舊朝覆滅,為了穩定朝政,她自帶嫁妝遠嫁到南巫和親。

    也是因她的存在,不論南巫局勢如何變動,與新朝的關系從未崩裂過。

    因而連皇帝都對德陽長公主敬重幾分,每回省親之時,都會親自到城外相迎。

    對待這位姑母,陳玄卿自然不能懈怠。

    他將人親自迎進行宮后,又安排了最大的碧桐殿給其居住。

    碧桐殿后面便是妃嬪住的寢殿,內務府的人生怕有不長眼的奴才打擾到碧桐殿的清靜,所以這幾日各個宮里的規矩都嚴了不少。

    這可憋壞了春華,每日眼巴巴地等著出門拿飯菜的時候,才能和別院的婢女嘮上兩句。

    “真是奇了怪,碧桐殿那位都來三日了,連殿門都沒出,只讓人送進了一尊金佛。”

    天天同行宮那群嬤嬤混在一起,春華如今嘴碎了不少,一邊布菜一邊念叨著,“大老遠從南巫趕過來,難道就為了在行宮里吃齋念佛嗎?”

    覃如喝了一口湯,并未做聲。

    心里卻已波瀾四起。

    德陽長公主回來一事,比原書中提前了整一個月。

    原書中被下人撞見的是南巫郡主和男主,但男主存有幾分理智,兩人并沒有發生什么事情。

    為了不讓女主知道此事,男主勒令南巫郡主即刻回南巫去。

    沒想到南巫郡主回去后,將此事捅到了德陽長公主那邊。

    之后德陽長公主帶著小郡主,浩浩蕩蕩地回了皇城,以半個南巫為嫁妝逼婚男主。

    從這里傳消息到南巫,最快也要三天。

    可南巫郡主之事才發生了兩天,德陽長公主竟然就出現在此?

    是早就知情,還是...另有圖謀?

    “秋娘最近也很奇怪,像是有了心事,整日總是唉聲嘆氣的。”

    春華的話喚回了覃如的心神,她神色凝重了幾分。

    她知道秋娘的心事是什么?

    那夜的事情,她一直沒有攤開來解釋,只是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秋娘性子比同齡人通透,怕是不像春華這般輕易被騙過去。

    若要解釋,她這處境又不知該從何開口。

    望著桌上熱氣騰騰的菜,覃如沒了任何食欲,“這一桌子菜我一個人吃不完,剩下的你們拿去分掉吧。”

    午間的日頭正盛,覃如坐了一會便覺得煩悶無比。

    于是她坐到了窗邊的軟榻上,窗外有一汪小蓮池,池邊種了幾棵粗壯的柳樹。

    微風拂過,將沙沙葉聲送進了窗子里。

    覃如都不知自己何時睡著的,等她醒來時,秋娘正守在榻邊。

    秋娘手里捏著團扇,不知道替她扇了多久的風。

    “不累嗎?放下來歇歇吧。”

    秋娘搖了搖頭,指著自己比劃了幾下,“秋娘沒用,能為阿姐做得太少了。”

    覃如心一軟,“阿姐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在這兒開開心心的就好。”

    秋娘彎著眼睛笑了,笑容很快又消失。

    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認真又緩慢地比劃起來,“我想回家了。”

    看著面前這雙清澈分明的眸子,覃如猜測到了什么,“不喜歡這兒?”

    秋娘連忙搖頭,“我喜歡這兒,宮里的jiejie們都對我很好,我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但我放不下娘親,也想給娘親講講阿姐的事情。”

    似乎是怕覃如不信,秋娘眨巴著眼睛,著急解釋,“真的,昨日娘親托人給我送了封信,催我回去呢。”

    覃如如何不懂她的心思,故意說道:“那把娘親也接進宮里好了,我這就去求太子殿下...”

    一聽“太子”的名號,秋娘抿了抿唇,手勢打得飛快,“娘親有同鄉在這兒當差,我們都說好了,明日他可以把我捎出去。”

    “哪個同鄉?”

    “既然能帶宮女出宮,想必也是有幾分勢力的,是在哪里當差?”

    ......

    幾個問題把秋娘問得啞口無言,默默垂下了腦袋。

    覃如捏了捏她頭頂的圓發髻,“和阿姐說實話。”

    “我不想阿姐因為我們,受制于人。”

    再抬頭時,秋娘眼眶已經紅了,她忍住已經打轉的眼淚,“宮里的jiejie們說,御史都是吃人的老虎,恨不得每日跟在皇室中人身后,等著機會參其一本。”

    “更何況太子是...是未來的天子。”

    她不是不諳世事的孩子了,那日太子的眼神、親昵的舉動,怎么可能如阿姐解釋那般“并無關系”。

    “我怕...”

    那滴淚最終還是落了下來。

    “阿姐你會死。”

    眼淚越抹越多,正如決堤的情緒在秋娘心頭泛濫,“都是因為我,阿姐你才被那個無恥太子欺負,受這么大的委屈!”

    這下輪到覃如說不出話了。

    她既感動于秋娘的心意,又有幾分心虛。

    “此事怎么會與你有關?”

    借種之事若是告訴了秋娘,小丫頭怕是會嚇死。

    所以她只能委婉地解釋,“他將你送來,是因為先前我幫了他一個大忙,他來還人情罷了。”

    “我與他的關系...不是一字兩句能說清的。”

    覃如拿起手帕,替秋娘一點點擦拭掉眼淚,“但這個關系,絕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與阿姐相處這么久,可覺得阿姐是會委曲求全的人?”

    被當小孩子哄的秋娘有些不好意思,接過手帕自己擦了起來。

    見她平靜了許多,想必是聽進去了。

    覃如不再多說什么,笑著緩和氣氛,“你說阿娘給你寫了信,拿來給我看看。”

    秋娘從懷里掏出一封平整的信紙。

    “阿娘沒讀過書,想必這封信是托隔壁的秀才哥哥寫的,那哥哥字跡可真好看。”

    信紙上的字剛勁有力,不失鋒芒。

    確實很好看。

    只是莫名的眼熟。

    原身的記憶倏然涌入腦海,激起覃如一身的冷汗。

    她強壓下亂跳的心緒,勉強笑道:“你說阿娘的同鄉明日可以把你帶出去,你們約在哪里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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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節雙更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