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同人)我的外甥是雍正 第2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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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看足了自家心腹愛臣的拙劣表演,才沒好氣地道:“擱在旁人家都恨不得燒香拜佛,感謝列祖列宗的大好事兒,你竟這么避如蛇蝎?” 阿靈阿可怕他說出朕孫兒還配不上你女兒的誅心之語了,忙不迭跪下:“是。奴才身負給皇上您看門的重責(zé)大任呢,自然得萬般謹慎,爭取把自己變成那無縫的蛋。不磕壞了,打碎了,就別想奴才進半點咸淡。” 滿臉的咱只一顆紅心向著皇上。 看得康熙一樂:“行了行了,別耍寶,朕知你忠心。如今老四不在京中,他福晉年輕不經(jīng)事。讓你福晉常過去幫襯幫襯,莫讓弘暉婚事出任何差錯。” 第221章 信號樁樁件件,可不正是對他滿意,甚…… 還有這好事兒? 確定皇上不是在說笑后,阿靈阿趕緊行禮,替福晉欣然領(lǐng)了這道命令。 而此時,淑寧哪兒還顧得上別的? 她只恨不得滿屋子不停轉(zhuǎn)圈圈,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著某人回來,問問皇上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唔,不怪她怕,實在是夢中,她家長女就被指給了十七阿哥胤禮做嫡福晉。 現(xiàn)在一切雖與夢中大不同,可萬一呢?畢竟康熙瘋到連將晴晴指給弘暉的閃念都能出現(xiàn)…… 看到她這滿臉緊張的阿靈阿拍了拍她手:“福晉莫急,都是弘暉阿哥擔(dān)憂過甚。皇上只是感嘆一二,其間,可能也有一兩分試探的意思吧,想考驗弘暉一二。雖然他急吼吼來咱們府上告知的舉動,多少有點不夠穩(wěn)重。但皇上如今春秋愈盛,最喜歡重感情的孩子。” 所以這誤打誤撞間,皇上還對他更多了幾分看重。 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淑寧:…… 行吧,預(yù)知夢中,晚年的康熙任性又多疑,對誰還沒有幾分防備呢? 連親兒子都當(dāng)蠱蟲養(yǎng),這種小試探簡直不值一提。只是自家愛女成了道具,她心里難免膈應(yīng)罷了。偏偏人為刀俎,不但掌握了他們一家子的命脈,還手握著整個江山。 虧虎威能耐! 早早就給晴晴求了個能自行擇婿的旨意,好歹給了她個保障。日后就如自家阿大人所說,效法諸位公主,二十幾歲再成婚。 到時候今上…… 咳咳,天下是大外甥的天下,到時候,想找什么樣的如意郎君,還不都可著晴晴心愿? 諸般念頭在心頭閃過后,淑寧總算暫且釋然。琢磨著如何奉皇命,幫外甥媳婦把弘暉的婚事cao持好了。結(jié)果還未行動,永和宮就派人捎信兒。自家嫡姐也因為這個事兒,而求到了她面前。 見淑寧詫異,德妃還蹙眉:“怎么?我與老四不怎么合拍,那也不妨礙我疼孫子吧?這可憐孩子,上屆選秀就被皇上左右踟躇的給耽擱了。這把可算選出色色樣樣都合適,能配得上他的好福晉了。他阿瑪又遠在江南,忙忙忙的,忙得兒子大婚都不能抽空回來參加個婚禮……” 這一如既往的嫌棄,硬是連淑寧都給騙過去了。 只跟著訕笑講情:“娘娘莫這么說,四阿哥也是忙于國事。此番江南之行,正經(jīng)為皇上抓到了許多鹽耗子,整個江南官場都為之一清。江南百姓深念皇上將四阿哥、九阿哥派去搭救他們之恩,萬民傘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把。現(xiàn)在朝野之間,哪個提起雍親王來,不是一片贊嘆?” “十四阿哥表現(xiàn)得也特別優(yōu)異,不怪皇上都屢屢夸獎與jiejie。說句不謙虛的,因為有咱們姐妹,整個烏雅氏的女孩子都水漲船高,被各大家爭相求娶。” 德妃噗嗤一笑:“那你這可真不謙虛。” 姐妹兩個好生笑鬧了一陣,德妃才又鄭重拜托。言說自己身為宮妃,出入諸多不便,請淑寧務(wù)必多多幫襯。 雍親王府的頭一樁喜事,務(wù)必盡善盡美。 這淑寧哪有不答應(yīng)的呢? 翌日就奉命到了雍親王府,烏拉那拉氏直接命開中門迎接。 淑寧連忙搖頭:“這太鄭重了,不合規(guī)矩呢!” 烏拉那拉氏只笑:“合的,合的。姨母現(xiàn)在可是奉了皇阿瑪之命而來,是正經(jīng)的天使。咱們雍親王府啊,再怎么迎接都不為過,全是對皇阿瑪掛念的感恩與對他老人家的尊重。” 上升到這個高度,淑寧可就不好說什么了。 從善如流地進了門,被讓到了正院正廳。時令水果、極品好茶,還有烏拉那拉氏早就準(zhǔn)備好的,親手做的些個小點心。 那態(tài)度,真是要多熱情有多熱情。連她正經(jīng)婆婆德妃娘娘見了,都得忍不住眼紅。 就這,烏拉那拉氏還嫌不足:“可惜如今姨父跟表弟們都身在要職,咱們王爺也是頗負重用。哪怕為了彼此,咱們兩府面上也不好再如以往般親近。使我日日念著姨母,憾不能再如前些年般,與姨母時時往來,日日聆聽教誨。” 誰說不是呢? 淑寧微笑,雖然最初,她是打了跟自家大外甥打好關(guān)系,保住全家,免遭夢中種種凄楚的算盤。可這么些年相處下來,早就把大外甥當(dāng)成自家孩子般。 陡然間再不能復(fù)以往般親近,她這心里也是萬般惦記著。 于是,皇上跟德妃先后下令,她就忙不迭趕過來。如今見外甥媳婦依然如往昔般,對她萬分親近,淑寧自然也滿心歡喜。 兩人稍微敘舊之后,就把話題回到了弘暉婚事上。 烏拉那拉氏可不知道皇帝公公還有那么個神來之舉,自然也沒有弘暉那般尷尬咯。她啊,只有對未來兒媳的萬分滿意。 “說句不怕姨母笑話的,本屆秀女里頭,我最最瞧好的就是您這準(zhǔn)甥孫媳婦。小姑娘長相俏麗卻又不失端莊,溫柔卻不軟弱。規(guī)矩賢淑,還不會流于木訥。瞧著亭亭玉立,花兒似的好看又無害。細接觸,方知那孩子胸有丘壑著……” 尋常婆婆瞧兒媳,總是不免帶著些挑剔的目光。 再完美的人兒到了婆婆眼里,總會有這樣那樣的瑕疵,也就勉強堪配、甚至就配不上她兒子的樣子。 烏拉那拉氏這個當(dāng)婆婆的,能對瓜爾佳氏贊譽如此之高,可見其優(yōu)秀。 淑寧微笑:“如此,咱們弘暉可真真有福了。” “誰說不是呢?”烏拉那拉氏笑:“原本,我還當(dāng)這姑娘出身如此,本人又這般出挑,注定要跟咱們弘暉無緣,哪想著皇恩竟如此浩蕩?” 得好兒媳的同時,該也是皇上更傾向于自家爺?shù)男盘柲兀?/br> 否則依著皇上這兩年疑心之重,還能將費英東后輩指給她家弘暉?要知道,雖說瓜爾佳氏自打費英東、圖賴、鰲拜等之后,如今發(fā)展遠不如鈕祜祿氏。 那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門生故舊遍布朝野,正經(jīng)不容小覷呢。 可巧,聽到長子被賜婚的消息與人選后,胤禛也是這么想的。 皇阿瑪知悉自己想法之后,不但沒有大肆打壓,還遂他所愿,讓他往江南給他表現(xiàn)機會。如今,更令他食親王雙俸,給他家長子賜婚名門之后。 樁樁件件,可不正是對他滿意,甚至期許頗深的信號? 這就說明他前頭所想,所做,并沒有什么謬誤。 還需要再接再厲啊。 胤禛提筆,洋洋灑灑又是數(shù)十頁的長信。從關(guān)心皇阿瑪身體,傾訴自己對他思念開始。接著便是大片感謝,謝皇阿瑪于百忙之中,親自給他家兒子甄選佳婦。 還惦著他福晉年輕不經(jīng)事,特意將姨母派過去協(xié)同辦理云云。 所有家常都拉過,仔細表述了自己的思念、敬仰與感激之外。又陳述了江南諸事的種種細節(jié),百姓反應(yīng)與他的意見。 再說他對于海事衙門建立、管理與運行的一些個小想法。 言說自己就是拋磚引玉,提供一些思路供皇阿瑪參祥。盼著皇阿瑪能有更周詳、更妥貼的安排。父子同心,君臣攜手地把海貿(mào)這只金母雞給養(yǎng)好了的同時,也盡可能杜絕些個因此而來的紛亂。 說盡自己想法的同時,態(tài)度上可虔誠可卑微了。 恨不得字里行間,每一處承轉(zhuǎn)啟合都帶著滿滿對皇父的恭敬,事事以他為先的態(tài)度擺得明明白白。 不敢有絲毫僭越。 收到信之后的康熙全程細細看完,滿心滿眼滿意。卻還要跟阿靈阿搖頭:“這個老四,平時瞧著冷臉又嚴肅,想不到實際上卻是個話嘮。” “嘖嘖,一封信二十幾頁,給朕請安問好、叮囑朕仔細養(yǎng)護身體的內(nèi)容就占了七頁!正經(jīng)話非得放到最后那小小篇幅,虧得朕這個當(dāng)老子的有耐心,這么長一封信也一字一句慢慢看完。否則的話,豈不是耽擱了正事?” 阿靈阿:…… 若您眼角眉梢之間的笑意沒有那么明顯,奴才還真就信了。 現(xiàn)在,阿大人只能笑著拱手:“說句僭越的,皇上,您這可就多少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四阿哥輾轉(zhuǎn)江南各地,如今又到沿海一帶。整日里廢寢忘食,忙得連喝口水的閑暇都沒有。卻還能凝萬千思念、牽掛于筆端,不遠萬里的送給您瞧。” “奴才家中那兩個逆子,卻彌月不來一封信,千盼萬盼盼來了,最多也就是在信中寫上安好勿念四字。累得福晉萬千擔(dān)憂,夢中都喊那倆不孝子的名字。等回頭他們差事結(jié)束,回轉(zhuǎn)京城,奴才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胖揍他們一頓。” 太不像話了,怎么能讓福晉這般擔(dān)憂? 阿大人皺眉,真心實意地生氣。 康熙眉眼含笑勸慰,說前方戰(zhàn)事膠著,冠勇侯無暇他顧也是有的。虎團更是初次承擔(dān)此重任,一心想著做出點業(yè)績來。 莫說是給你們,就是給他福晉,那也是等閑見不著一回書信的云云。 這么一番對比之下,康熙更加認可胤禛的孝順,也更欣賞虎威跟虎團的忠誠了。 連梁九功那接班人魏珠都不由挑眉,暗贊阿大人為能。 不怪是父子四人同在朝中,同受重任,與多位皇子有姻親關(guān)系,卻半點不惹皇上懷疑的主啊!這一番龍屁拍的,簡直行云流水。 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讓四阿哥跟冠勇侯兄弟幾個齊受益。 高明高明啊。 若前頭那位廢太子殿下有這么個助力,何苦兩次上位都坐不穩(wěn)當(dāng),如今只能委委屈屈的待在咸安宮里? 已經(jīng)一路攀爬,榮升到從四品翰林院侍讀學(xué)士,充日講起居注官的虎圓在奮筆疾書,記錄皇上日常的同時,也默默為自家阿瑪獻上膝蓋。 誰說武夫不懂謀略? 看他阿瑪這圍魏救趙、拋磚引玉的用得多好? 無聲無息之間,就幫四表哥立穩(wěn)了百忙之中仍不忘孝敬君父的人設(shè),還狠狠幫兩個哥哥爭了一波存在感。 自夸算什么呀? 他阿瑪能讓皇上對他們爺幾個夸贊不休,信任有加。 有他跟弘暉哥倆,就算四表哥不在京城,也沒能被任何人搶去上風(fēng)。連盲目自信,以為大阿哥、廢太子、八阿哥、十三阿哥等相繼倒掉之后,自己實際居長,又頗受皇阿瑪重用的誠親王都有些慌了。 剛從塞外回來,就請皇上往他的熙春園進宴。 皇上倒是給了他這個面子呢,可沒過幾天,就也在兩個乖孫兒的陪同之下往雍親王的圓明園走了走。還應(yīng)賢郡王所請,親手給圓明園題了字。 頓時,以往不爭不搶,沒什么威脅的老四就成了胤祉的生平大敵。 通往太子之路上的最大障礙。 于是,因為常年編書立傳,在文人中頗有一些地位的三阿哥坐不住了,開始琢磨著給他好四弟添點堵。 這幾年,皇阿瑪越發(fā)注重仁名,而四弟在江南那可是雷厲風(fēng)行極了。數(shù)度抄家,大片官員落馬,已有抄家王之名了,簡直是在皇上的仁名上抹黑呀。 胤祉瞇眼,些個針對老四的小算計就立即出現(xiàn)在腦海。 遠在廣州的胤禛哪兒知道他家三哥又在琢磨小歪招兒了呢?身為人父,卻因故不能出現(xiàn)在兒子一生最重要的婚禮上。 胤禛心中十分愧疚,忙親自采買了好一批在廣州這邊不甚貴,京城卻特別受歡迎的洋貨回去,送給新婚小夫妻也聊做安慰。 當(dāng)然,他也沒忘了給自家姨母準(zhǔn)備一份謝禮。多謝她不辭勞苦,幫襯福晉為弘暉準(zhǔn)備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