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同人)我的外甥是雍正 第169節
不過她不可以去,meimei該是無礙的吧? 被她這期待大眼看著的淑寧趕緊拍了拍她手:“好jiejie,你放心。我這次入宮來,除了跟您稟報大外甥媳婦的近況之外,也是告訴您一聲。那孩子產期將至,雖有一眾奴才等照看著,不親眼瞧著我也還是不放心。” “所以此番出宮,我就直接往四阿哥府上小住了。直到小家伙洗三之后再回去,期間不能再入宮請安,jiejie不要太想我,也不要太嫉妒哦!meimei這些年,你跟你那妹夫學了一手好工筆,到時候給你畫小家伙的畫像呀。” 德妃:…… 到了嘴邊的誰稀罕三個字被生生咽下,她只氣呼呼地捏了一把自家妹子的小臉,咬牙切齒地哼了聲:“你這個壞丫頭,就饞本宮吧!等你那好外甥媳婦十天半月不生,看我那好妹夫不沖進四阿哥府將你扛回去的。” 嘶~ 淑寧震驚,她溫婉賢良以德字為封號的親姐呀,怎么好端端就變促俠了呢? 還有她描述的那場景…… 淑寧瑟縮,好在小家伙體貼,二十四日后半夜里就開始釋放他即將到來的信號了。 第138章 胤禛得子 福晉已經進入到預產期,隨時可能發動,整個四阿哥府都處在枕戈待旦的狀態。 廚下整日整夜地備著熱水。 提前許久接生嬤嬤、奶嬤嬤與醫女等,就已經住進了府中。二十日下晌,淑寧住進來后就跟大外甥提議,把外甥媳婦生母愛新覺羅氏也請了來。宮中太子妃亦有妊,最擅長婦產科的王李兩位太醫不能悉數全來,但也住進來一個。 胤禛還特意往康熙面前,求了一株足有四百多年的人參。 整個四阿哥府,可以說雖緊張但有序。 足可以應對任何突發狀況。 當然這是在胤禛想象里,真睡到黑甜鄉卻被福晉哀哀痛呼驚醒,被梨花帶雨地一句爺醒了?那快叫人,妾身可能要生了砸身上時。 外人面前一直淡定沉穩的四阿哥終究還是慌了神,只見他一身里衣,披頭散發,連個鞋子都沒顧得上穿。就光著腳丫子跑向門外:“來人啊,快來人,福晉要生了!” 眼看著全院子瞬間門燈火通明,所有人等快速向正院集結之后。 他才又匆匆跑回去,想要抱著福晉往產房。 已經疼到快要變形的烏拉那拉還顧及著他呢:“爺不急,趁著人還沒來,您先穿衣服穿鞋。現在雖然已經到了春日,但還有些寒意。尤其夜間門,更是冷得不行,您仔細著些,千萬別著涼了。” 胤禛無限疼惜地捋了捋她已經汗濕的額邊碎發:“爺一個大老爺們,不懼這點微微寒意。倒是福晉你,怎么傻成這樣?都已經發動了,竟還生生挺著……” 烏拉那拉氏不好意思地垂了垂眸:“妾身瞧著離亮天也沒多久了,想著橫豎生產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先別勞師動眾,驚擾爺休息。不想一個沒注意,到底還是把您給驚醒了。戶部忙亂,您都好些日子沒好生休息了。” 眼見這福晉都這個時候了還這般惦記自己,胤禛怎能不感動? 匆匆穿了鞋,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在懷里,一步步往產房。等淑寧跟愛新覺羅氏一前一后趕來時,就看到小夫妻兩個這樣如畫兒般和諧美好的畫面。 一直為自家愛女懸心,唯恐她有絲毫不妥的愛新覺羅氏笑中帶淚,終于緩緩放下心里的大石頭。急忙忙到了跟前:“婉寧啊,你怎么樣?如今疼得厲害不?羊水破沒破,有沒有見紅?若沒有,能自己走走不?產前適當走走,更有助于生產……” 噼里啪啦一大堆問題過來,烏拉那拉氏這個新手孕婦都有些懵了。 只無限求救地看著淑寧,委屈噠噠地喊了聲姨母。 那眉眼間門的信任與期待喲,看得愛新覺羅氏都有些吃味兒。不過,她與淑寧前后腳到了四阿哥府。親眼見著這個小親家母對自家閨女是多關心體貼,面面俱到的。 據說,連往烏拉那拉府接她這個當額娘的過來陪產,都是這個小親家母的主意。只這一條,她也對淑寧萬分感激親近,把她看得比德妃那個正經親家母還要重要。 知道淑寧有一手好醫術,尤其擅長婦科。 她也不敢怠慢,趕緊笑瞇瞇地讓出了位置:“又勞煩小親家母了。” 淑寧莞爾,邊伸手探上大外甥媳婦的脈邊說:“親家母說的這是哪里話?咱們的目標都是一致的,就是為了讓四福晉順順當當娩下腹中胎兒,母子平安。” “對對對,小親家母這話說的太對了。” 愛新覺羅氏微笑,還想著再寒暄幾句,淑寧已經她家皇子女婿快著點,腳下穩健著些,趕緊把婉寧送進產房了。 這時,愛新覺羅氏才知道,自家那傻乎乎的小閨女兒到底有多膽大包天。竟然都已經疼了一個多時辰,才一個沒忍住呼出了聲。 才進產房沒多久,產道便已經開了四指多。 就這,她還安撫皇子女婿,說自己無礙,哪個當額娘的都要走過這一遭呢! “你啊!”沒等著愛新覺羅氏開口,淑寧就先戳了戳她的小腦門兒:“平時挺聰明機敏的姑娘,怎么這個時候就這般犯傻呢?竟然光知道心疼夫君,不知道心疼心疼自己呀!瞧瞧你這小臉,哪還有絲毫血色?” 烏拉那拉氏訕笑:“可是說出來,我們爺也無法妾身分擔,只會讓他徒增煩惱。最近戶部事多且雜,他已經很忙了,都恨不得要通宵達旦……” 淑寧勸不了傻外甥媳婦,只能努力讓大外甥有點良心唄。 別如夢里一般,被什么齊妃、年妃的迷得團團轉,只留給垂髫便與他結緣的嫡福晉以基本尊重。 至少現在,這小子聽了自家福晉的話后滿臉感動,眼淚都含在眼圈了。 被推出產房之前還對自己深深一禮:“姨母,福晉和孩子就多多拜托您了。若,若有什么不諧,外甥跟福晉還小,日后還會有很多孩子。求您萬萬以福晉為念,必要……” 必要時候保大不保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淑寧煩躁打斷:“呸呸呸,大喜的日子,你在說什么不吉之言?趕緊把心放回到肚子里,仔細在外邊等著。用不了三兩個時辰,就能條件健健康康的孩子跟平平安安的福晉。” 也意識到自己犯了什么蠢的胤禛懊惱地拍了拍腦門:“是是是,是外甥想岔了。” 回答他的,只有砰然在面前關上的房門。 一聲聲痛呼,一盆盆血水。 等虎威跟三胞胎匆匆趕到時,就看到這樣堪稱可怖的場景。以及產房門前,恨不得將自己站成一具木雕的親表哥。 三胞胎齊齊驚呼:“這,這生孩子竟有如此危險么?” 虎威沒好氣地瞥了他們一眼:“額娘生你們三個的時候,比這還兇險百倍。” 哈??? 小哥仨齊齊看過來,試圖在自家大哥眼里找到夸張甚至虛構的成分。結果不但沒有,就連他們四表哥也點頭。 言說三胞胎,便是三倍風險。姨母那時,確實艱難許多。 所以,你們哥仨才更應該牢記生養之恩,對姨母加倍孝順。三胞胎齊齊點頭,對再不能讓額娘受苦的想法愈發堅定。 畢竟額娘可是能一胎生下三寶的非凡額娘,誰知道她再有孕的話,還會不會是雙胞胎三胞胎甚至四胞胎呢? 產房里,淑寧正在積極寬慰外甥媳婦,指導她按著接生嬤嬤的節奏呼氣吸氣。哪知道自家三胞胎被親哥和表哥忽悠著,也跟他們統一了陣線,導致她的女兒夢正漸行漸遠呢? 夜色漸去,晨曦正來。 朝陽晨暉漸漸灑向大地之時,四阿哥府上終于傳來了陣陣嬰啼。 淑寧親自抱了小襁褓去到外間門兒,對著一臉已急切的大外甥道:“恭喜咱們四阿哥喜得貴子,打今兒起,你可就是當阿瑪的人了。以后不管再怎么忙,也要好生照顧福晉、教養孩子。” “再不可如今日般,忙忙碌碌的險些忽略了大事。” 嗯? 虎威跟三胞胎驚詫又佩服的看著自家額娘,人家添丁之喜呢,您怎么報個喜的功夫還不忘說教呢? 好在四阿哥最是孝順,對額娘這個姨母又尊敬無比。 便是在這個當口被教訓了,也半點不怒不惱。還規規矩矩行禮:“姨母教訓的是,外甥記住了。此番多虧有您,孩子才能順順當當出生。外甥在此多謝姨母,只是不知道福晉如今如何了?” 見他這般表現,淑寧才眉眼含笑地點頭:“放心吧,你福晉孕期調養得當,狀態很好。只是如今力竭昏睡了,四阿哥快來看看小家伙吧。足足有六斤八兩,生下來哭聲就特別洪亮,瞧著就特別的健壯結實。” 嗯! 才剛剛升級的小阿瑪抱孩子經驗卻意外豐富,只見他輕輕地一手搭在擎著小家伙頸部,一手托住他的小屁股。快而穩地接過了小家伙之后,還給他調整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 這才細細打量過去。 小家伙足月而生,胎發意外濃密。頭部受產道擠壓,略微有些發扁發長。眉毛淡淡,只略微有個形。 鼻子還有些塌塌的,眼睛閉著也看不出來眼形像誰。 雖沒有三胞胎出生的時候那么的…… 咳咳,但也絕稱不上漂亮。 可抱在胤禛懷里,卻讓他莫名激動,隱約間門有了那么點血脈相連的感覺。 這是他的兒子,福晉千辛萬苦為他生下的嫡子。 日后會受他教養,繼承他的衣缽。 是他的血脈。 康熙十七年出生,如今才虛二十歲,其實因為生日過晚,連十八周歲生日還沒過的胤禛眉眼含笑,心里如是想著。 并決定以后肯定要做一個嚴父,把自己的孩子培養成文學武功樣樣出眾的人才。 日后好襄助皇阿瑪,拱衛大清江山。 小苗苗才剛剛鉆土成功,淑寧哪知道自家大外甥心里就已經有了全套的揠苗助長計劃呢? 她回到自己暫住的小院之后,就開始依著承諾提筆細細描摹小家伙的形貌。 讓人趕緊送到宮中,與嫡姐德妃一起同樂。 結果…… 德妃看過之后痛哭流涕,連晚膳都沒用。那傷心欲絕的,讓十四恍惚想起了剛遭遇喪子之痛的宜妃。慌慌張張往乾清宮,好一通撒嬌耍賴地把他皇阿瑪領去了永和宮:“好皇阿瑪,求求您一定一定好生開解開解額娘。” 康熙挑眉,隨口應付了句:“行行行,沒什么事兒,你小子就跪安吧。” 這滿是敷衍的語氣,不但沒讓十四心安,還讓他焦慮加倍。 依言告退后,便又悄悄摸了回來。從小在永和宮中長大的他,可知道在哪兒能偷聽還不會被輕易發現了。 永和宮內,康熙瞧著德妃那通紅的雙眼微微嘆息:“老四喜得麟兒,原是好事一樁,愛妃何故如此?” 看似隨意的疑問,德妃卻知道一旦答的不好,對自己跟胤禛都會帶來很壞的影響。 于是,她只微微福身:“十四不懂事,攪擾皇上了。老四大婚少年終于得子,臣妾心中也算是了了一番牽掛,再沒有不喜的。只是,只是臣妾之妹憐臣妾出宮不易,不能去看剛剛出生的乖孫兒。于是便手繪了一幅孩子畫像送進宮來,臣妾看過之后想起胤禛剛剛出生時候,一時忍不住悲從中來。” 唯恐他不信,德妃還小心翼翼地展開了那幅畫:“皇上瞧瞧,是不是跟胤禛小的時候一模一樣?他剛出生的時候胎發就很濃密,嘴巴小小的,鼻子有點塌塌的。也是這般閉著眼,等閑都不怎么哭……” 德妃邊說邊流淚,細細回憶長子剛出生時的種種。 康熙瞧著實在揪心,便拿帕子與她拭淚:“愛妃莫哭,都過去了。你若實在喜歡這孩子,就讓胤禛夫妻把他送進宮來養。” 德妃瞪眼,滿是震驚地脫口而出了句:“那怎么行?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離得了額娘?臣妾謝皇上體恤,但臣妾吃了一輩子骨rou被抱離身邊的苦,并無意將此再施加于人。” 康熙目光沉沉地看著她:“烏雅氏,你要知道當時你只是區區庶妃,不是先皇后也會是別人。而且,當時祖制與規矩皆如此,九阿哥以前也沒有哪個皇子是養在生母膝下的。” 情知自己失言的德妃趕緊跪下:“是,皇上所言極是。這么多年來臣妾也一直感念皇后娘娘恩德,謝她把四阿哥教養得那般出眾。可是皇上,規矩是規矩,人心是人心啊!臣妾就算再怎么明白,也還是難免心中有憾。所以,您提出這個提議的時候,臣妾才忙不迭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