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同人)我的外甥是雍正 第17節
巴雅拉氏滿意點頭,終于回過神來的博啟冷臉上前抱回自家逆子。然后才對阿靈阿歉意笑:“對不住,實在對不住。在下教子不嚴,連累阿大人了。” 阿靈阿拱手:“自家郎舅,叫什么阿大人呢?博啟兄喊聲阿小七便是。虎頭聰慧且賢孝,小小年紀就知道給姑爸爸撐腰。有侄如此,小弟只有替二姑娘歡喜的,又怎舍怪罪?” 就是就是,圍觀眾人都笑著打哈哈。 唯恐博啟脾氣上來,直接給那虎頭虎腦的小虎頭來個屁股開花。 饒是如此,博啟也狠狠記下了這筆賬。回府后就cao起了雞毛撣子,龍行虎步向兒子:“老子打死你個小混賬王八羔子!” 已經知道乖孫豐功偉績且大加贊揚的塞和里氏惱,劈手奪下雞毛撣子向兒子:“你個大混賬王八羔子罵誰?又要當著老娘的面兒打哪個?” “額娘,不是……” “不是?是你的不是,還是老娘的不是?我不知道?呵呵,不,我可知道了。知道咱們虎頭小小年紀不懼權威,勇敢給他小姑爸爸撐腰。親家母都夸小家伙有膽色、有孝心,偏你不知道表揚孩子,還惦著朝孩子下黑手!” 塞和里氏冷哼,看著兒子的眼神相當不善。 也就是舒穆祿氏提了句明兒就是淑寧大喜的日子,還得這個不靠譜的兄長背她出門呢,才終于在雞毛撣子下救了博啟一條狗命。 而這會子,小罪魁禍首已經舒舒服服地窩在他小姑爸爸懷里,聽她柔聲夸獎了:“咱們虎頭真棒,這么點點大就知道保護小姑爸爸了!” 小家伙得意笑:“小姑爸爸甜不?” “甜,甜甜甜。小姑爸爸這心里啊,比吃了蜜還要甜。不過啊……”淑寧秀眉微蹙,粉臉含憂地跟小家伙細說他此行的利與弊。 寥寥幾句,就讓前頭還牛犢子般倔強不肯認錯的小虎頭乖巧道歉。并保證日后不再這么魯莽從事了,而是要認真學文習武,將來好用實力給小姑爸爸撐腰。 變化之大,直讓舒穆祿氏贊嘆并扶額:“等明兒淑寧你出嫁了,我可找誰來管這個小魔星喲?” 姑侄倆齊刷刷白眼,異口同聲:“什么小魔星?別胡說,我們虎頭好著呢!” 舒穆祿氏:…… 只慶幸臭小子雖皮,但向來說話算話。說好了去鈕祜祿府就不粘著淑寧陪他們回家自家院子,就再怎么不舍也乖乖行禮道別。 絕不拖沓。 各自話別后,淑寧也回了自己的怡然居。才卸了釵環,正待洗漱歇息呢,就聽著守門婆子的請安聲,竟是大嫂舒穆祿氏。 淑寧微訝,忙起身見禮。 見她臉上微紅,有些期期艾艾。淑寧忙笑:“我跟嫂子說幾句體己話,珍珠翡翠你們幾個先下去?!?/br> 所有人盡去,偌大房間內只剩下她們姑嫂倆了,舒穆祿氏才常常出了口氣,接著做賊似的拿出本包裝精美的小冊子來:“奉,奉命而來。好meimei多擔待些,也千萬仔細些瞧著、聽著。” 這環境,這時機,再瞧瞧大嫂這紅過天際晚霞的臉色,淑寧心中便有了幾分思量。 果不其然。 冊子打開,無盡春光滾滾而來。 大嫂舒穆祿氏臉色爆紅,聲音都帶著幾分顫:“meimei莫羞,子,子曰食色性也。禮記也云,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夫妻和合,原就是繁衍生息之道。側,側夫人早亡,額娘怕你無人指點心中迷惘。甚至有不諧,生了忌憚,影響夫妻和順、子嗣傳承。” 畢竟滿京城都知道,果毅公福晉巴雅拉氏不滿側出子承爵。是以對阿靈阿嚴加管教,唯恐他耽于酒色,身邊伺候的奴才都是小廝與婆子。聽說前些日子可算賞了通房丫頭,又被心念小姑子的阿大人給拒了。 不光婆婆惦念,舒穆祿氏也替小姑子捏了一把汗。 唯恐兩個生瓜蛋子無法順利成事,這才忍著羞赧咬著牙,接了這個代為解惑的差事。 結果把她羞得都快冒煙了,小姑子還一臉云淡風輕? 也太淡定些了吧! 淑寧垂眸:“多謝嫂子與嫡額娘好意,不過……娘娘也擔心這個。生怕我年輕不經事,扛不住鈕祜祿家那般紛繁復雜,特意安排了積年的老嬤嬤仔細教導。這,這床笫事,也在其中?!?/br> 還是特別重要的一項,由盛寵多年不衰的德妃娘娘親自指導,皇家專用高清圖冊做教具。 為了meimei婚姻幸福,德妃娘娘付出良多。 不過這些就只能淑寧自己心中感念,不好對旁人言了。 但就這,也足夠舒穆祿氏聞弦歌而知雅意并長舒一口氣了:“既如此,嫂子就不班門弄斧了。meimei早早休息,養足了精神,明兒好做個明艷動人的新娘子,讓所有人都羨慕妹夫好運道。” “哎呀,嫂子你又打趣我。” 嗯。 舒穆祿氏歪頭,笑得可促狹:“是得抓緊時間再多打趣幾句,不然回頭你大婚,小兩口蜜里調油樂不思蜀的,再輕易打趣不著了?!?/br> 淑寧紅著臉捂她嘴:“哪有你這樣做長嫂的,凈會揶揄小姑啊!看是我好性兒,往嫡額娘跟前告你黑狀告少了?!?/br> “可不?小姑子忒溫柔了些。日后到了夫家可不敢這么乖順,謹防有些人蹬鼻子上臉。到底鈕祜祿家紛繁復雜,不若咱們府上人口簡單。”說到這舒穆祿氏都收起嬉笑之色,只剩滿目憂心。 高嫁雖好,小媳婦難當啊。 尤其果毅公光嫡妻就娶了仨,還有個繼后與貴妃生母的側福晉。相當于兩重婆婆,再加上四個身份貴重的妯娌、六個難纏的大小姑子…… 見嫂子實在掛心,淑寧笑著拉住她的手:“嫂子勿憂,我啊,如今可是貴妃的心尖尖兒,十阿哥的七舅母。皇上圣旨親封的阿靈阿夫人,準一品誥命。任她們心里再如何腹誹,也不敢舞到我面前來。否則的話……” 淑寧瞇眼,故作狠厲地比了個手刀:“否則我就直接殺了猴子,看哪個母雞還敢咯咯噠!” 舒穆祿氏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就你那恨不得掃地恐傷螻蟻命的,還殺猴子呢。能保全自身,咱們在家都念阿彌陀佛了?!?/br> 淑寧眨眼,想問問她是沒看過自己庖丁解羊是咋? 但想想自己在家人眼中一貫的溫婉形象,她還是住了口。只道自己定能保全自身,把日子過好。只大婚后到底為人婦,再不能像以往一般于父母膝下承歡。還要勞煩兄嫂多多費心,好生看顧阿瑪跟嫡額娘云云。 舒穆祿嗔了她一眼:“分內之事,還用你多加囑咐?” 淑寧唯恐她誤會,趕緊解釋了幾句:“不用不用,這,這不是meimei即將成婚,對家中萬千不舍么?便知道嫂子千好萬好,至賢至孝,也還是忍不住要白囑咐幾句。” 舒穆祿氏搖頭失笑:“你啊,就是太敏感多思了些。你便是嫁了,也是咱們家二姑奶奶,是我跟你哥的妹子,咱們虎頭的小姑爸爸。不管怎樣,咱們都是血脈相連,至親至近的一家子。當嫂子的只盼著你平安順遂,諸事吉祥?!?/br> “若,若萬一有什么不妥,家里也永遠有你棲身之地。哥嫂跟你大侄子,始終站在你這邊。” 后頭這句雖多少有些不大吉祥,卻暖到了淑寧的心窩窩里。 讓她底氣十足,夢里都帶著絲絲縷縷的甜意。 感覺都沒睡多久呢,就聽珍珠在輕喚:“姑娘,時候不早了姑娘,該起了?!?/br> 淑寧睜開惺忪的睡眼,瞧了瞧窗外還在閃爍的星子:“這不是不早,是太早了吧,有卯時沒有?” 珍珠笑嘻嘻將濕熱的帕子抹在她臉上,助她快速清醒:“沒有,但您也該起了。今兒您大喜,要忙活的事兒多著呢?!?/br> 第22章 迎親 “左彈一線生貴子,右彈一線產嬌男。一邊三線彈得穩,小姐胎胎產麒麟。眉毛扯得彎月樣,狀元榜眼探花郎……” 聲聲入耳的喜詞中,刷刷幾下過去,明顯的揪疼里,迷迷糊糊的淑寧瞬間清醒。睜眼就瞧見一位身著誥命夫人朝袍的圓臉夫人正嫻熟地扯動紗線,往來彈動間,帶走她額角的汗毛? 將她這一臉茫然瞧在眼里的塞和里氏笑:“你這丫頭,該不是瞌睡打得忘了今兒自己大婚吧?” 淑寧扶額:“讓嫡額娘見笑,實在是……” 實在是太困了??! 打從接到圣旨賜婚,頻繁預知夢的那天開始,淑寧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接著人在深宮,更是戰戰兢兢,恨不得夜里都睜著一只眼。可算回到府中,能卸下滿心防備了,可不就疲憊得恨不能把自己焊在床上? 但事實什么的,可不好與外人言。 是以,她只俏臉微紅,眸光低垂,做個安安靜靜的嬌羞美新娘。 倒是塞和里氏笑嗔:“實在是結結實實伺候了娘娘與小皇女一個月,還未緩緩便又開始忙活大婚了是吧?唉,嫡額娘也知你累。可有什么法子呢?親家母頻頻上門,百般央求,絕不肯錯過今年內這個最最好的日子……” 人群中也不知是哪個道了句還有這等事,塞和里氏便撫掌:“那可不是?” 接著,便笑容滿面地詳訴了親家母頻頻上門,屢屢加聘金,花樣訴說自身殷切。自己到底心軟,竟被哄走了掌中珠的經過。 無他,按著常理,從兩家訂立婚約到親迎,怎么也得一兩年,甚至三五年。 好與兩家方便。 讓男方府上能來得及粉飾新房,女方家中可細細準備妝奩。 只那未成婚便有了首尾,珠胎暗結的;或者家中長輩身子不健朗,怕守孝時間太長誤了孩子佳期的;再或趁著熱孝成婚,甚至是沖喜的。才會這般草率從事,匆匆嫁娶。 塞和里氏雖沒拗過巴雅拉氏匆匆給淑寧定了婚期,但也不愿讓她受這冤屈,是以從兩家訂了吉日起便不厭其煩地與人講說自己被拿捏的經過。 眾人聞弦歌而知雅意,也理解她這愛女之心,維護家族名譽的用意。 是以爭相恭維,都說二姑娘出類拔萃,才得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與闔宮娘娘們爭相添妝。惹果毅公福晉急急切切,唯恐到手的好兒媳被人搶了去。 也巧,正說說笑笑間,便見一身簇新的門房來報,說是迎親隊伍已經到了大門外。 新郎官高頭大馬,十字披紅。眾人皆言姿儀美過潘安,羞煞宋玉…… 一迭聲的贊嘆中,全福夫人有條不紊地幫淑寧凈面、梳妝。邊忙活還邊與眾人說笑:“剛烏雅夫人還說是果毅公福晉急切,如今瞧著,這急切的分明是新郎官么!傍晚的吉時,他寅末便來接親了?!?/br> “不過也是,新娘子這般花容月貌,便妾身是個男兒也得為之心折,早早央媒人上門提親?!?/br> 哈哈哈,誰說不是? 淑寧的閨房中一片歡聲笑語,恭維聲、祝福聲、打趣聲,聲聲不斷。 大門處,博啟正帶著一群堂表族兄弟的牢牢守著?;咏o新郎官出難題,考校其文學武功的同時,也給他個下馬威。好叫他知道,自家雖門戶低微比不得一等公府,但對妹子的愛護重視卻半點不少。 新郎官若有怠慢,他這個當兄長的也是會帶著一群堂表族兄弟們打上門的。 阿靈阿知道自家婚期定得急,私下里難免為人非議。一直積極配合,各種表現額娘盼孫,他心系美人,所以萬般急切的說法。 當然他也確實急切。 咳咳。 甚至為了讓這婚禮來得更隆重喜慶些,他不但在聘禮、婚宴等事上做到所能做到的極致,便婚禮熱鬧程度上也花了不少心思。 還跑翰林院專門求了幾首催妝詩。 從同僚中優中選優,擇了幾十個家世好、人品佳,前程無量且未婚的少年郎伴他迎親。光是這個眾星拱月的排場,就讓人嘆為觀止。更別說新郎官一個少年重臣堂堂一等公還對個不入流的大舅子畢恭畢敬,任由折騰了。 什么對對子,做催妝詩啊?,F場打拳、布庫地展示武力啊。紅封不要錢似的往出灑,一聲聲兄長喊得情真意切。 以他如今身份做到如此,誰不得說聲阿大人對新娘子看重已極呢? 閨房內,淑寧在全福夫人跟丫鬟幫助下已經換好了石青色公夫人吉服。戴上青緞為表,紅片金里子。中間綴著鏤金火焰,珍珠為飾,左右各有一個金龍鳳的吉服冠,配上紅色珊瑚珠的朝珠。 一耳三鉗,都是金云銜珠式樣。 明明都是朝廷制式的東西,被淑寧這么一穿戴起來便格外的端莊明麗,盡顯女子柔美之姿,生讓整個屋子都為之一亮。 舒穆祿氏甚至粗放地拍了拍腿:“娘咧,咱們小姑奶奶也太美了些,竟迷得我一介女流都看直了眼,生生忘了喘氣兒。哎呦喂,可把我給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