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周青先便說:“做吧。” “也行。”林北生點頭起身,“廚房在哪里,我隨便做一點行嗎?” 然后下一刻,他的手腕便被周青先拉住了。 周青先的體溫實在是太高,他的掌心像烙鐵,燙得嚇人。 林北生愣了一下,還是不太懂他是什么意思。 周青先便似笑非笑,濕潤的視線在他身上游走,從眼睛、鼻梁、嘴唇、喉結、鎖骨、胸膛、到跨下,然后再回到眼睛。 林北生腦里的弦一點點繃緊,望見周青先淺色的唇,一張一合間露出貝齒與紅舌。 他又說了一次:“做吧。” 林北生這回明白了,霎地紅了臉,連連退后兩步將周青先甩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 周青先又拽著他的手腕將他拉到沙發上,自己翻身坐在林北生腰間。 他掌心的溫度要將林北生刺穿,手指曖昧地在林北生頸項間游走。 “你不想做嗎?”他薄唇輕啟,視線像蜜糖漿一樣,繞了絲一般落在林北生身上,“你來這里,不就是為了這檔子事嗎?” 林北生連脖子都漲紅了,張開嘴沒說出話,周青先的手已經繞到了他跨下。 他那處已經支出了不小的痕跡,周青先滿意這樣的結果,話中笑意更重,也顯得有些嘲諷:“不是嗎?” 他用手指彈了彈,又用曖昧的強調夸贊:“大小不錯。” 林北生忍無可忍,咬牙切齒地拎著周青先的胳肢窩,把他舉起來,旋轉一圈又將他放回沙發上。 連周青先本人都有些發懵了,想不到自己作為一個成年人,能被他像拎小貓一樣輕松對待。 且明明對方應該很生氣才對,動作卻還是很溫柔,連放回沙發的力道都是輕輕的,就是臉色稱不上好。 而林北生做完這些,耳根的紅都還沒褪下,板正臉色,抱臂一副要好好教育他的模樣。 他輕咳一聲,頗為郁悶地告訴周青先:“我們能不能慢慢來。” 周青先覺得他有些無聊,剛起來的那點興致也沒了,便掃了他一眼,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不太想。” 林北生背脊一僵,立在原地捍衛自己的立場,悶悶道:“我喜歡從長計議。” 周青先聽完便笑了,聲音不大但舒適,戲謔地望向林北生:“那真可惜了。” 他說:“我只喜歡約炮。” 林北生簡直無話可說,索性直接走掉了。 與其說不歡而散,不如說是林北生落荒而逃,二十分鐘后,門鈴又響了。 想必還是林北生,周青先坐在原位繞著自己頭發玩,為他折返一事生出幾分鄙夷。 這次的門鈴只響了一次,周青先故意晾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去開門。 他本來連嘲諷的話都想好了,打開門卻沒看到人,只有地上有一個用簡陋袋子套著的碗。 淺綠雕花的厚底瓷碗,裝了滿滿一大碗還是溫熱的青菜粥,里面不知是加了什么,聞起來很香。 袋子里還有幾包分裝好的藥,林北生回家之后雖然又氣又急,但還是一言不發地咔咔把藥給他掰好了。 而現在的周青先,在地毯上坐到了凌晨兩點,沒等到敲門聲,這才拖著身體混混沌沌地去睡了。 他也不是在盼望著林北生回來,他就是害怕,擔心這一次也把林北生給錯過了。 第17章 快點和好嘛 周一早上槐安灣剪彩,是在那顆楓楊樹下進行的。 林北生被耿旭叫著一起去參加了,沒在這群人里看到周青先,就見之前陪喝酒的其中一個老板帶著安全帽,架勢十足地念著發言稿。 天氣濕悶,林北生聽得犯困,一轉頭看到以前有些原住民也跟著過來,還帶了香燭來念念有詞拜土地神,又給樂精神了。 “出不了半年,這地方估計就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咯。”戚環摸著楓楊樹的樹皮感嘆,“也不知道這棵樹能不能留下來。” “這樹年齡上去了估計他們也不敢動的。”耿旭企圖和她聊點閑話讓她分心,“戚姐小酒館新地方找得怎么樣了?” 戚環搖頭:“沒譜呢,小宋說他學校附近有好幾個門面要轉租,下午帶我去看看。” 她最近尋找新小酒館的工作進行起來不太順利,想找一個離這兒近的地方,又想環境好,最好門口還和以前一樣有一棵大樹,零零碎碎看了幾家,不是瞧不太上就是價錢談不下來。 她瞥了眼林北生:“小宋讓我專門問問你,下午要一起嗎?” “下午有事不去了。”林北生笑了笑,“而且我也不太應付得來他。” 林北生下午說是有事,但也不是非得今天做,最主要的原因也就是后半句話。 戚環也沒說什么,就拍了拍他的肩,中午三人淺聚一塊兒吃了個飯,隨后該輪班的輪班,該找店的找店,林北生回家去把昨天搬到新地方的東西收拾收拾。 還有鄭琪那一堆蘭花,老擔心哪里磕了碰了,林北生得花時間給她一盆盆重新處置好。 四點過時,他準備出門去接林忍冬,臨走前卻意外接到了戚環的電話。 林北生正感奇怪,剛按下接聽戚環氣急敗壞的聲音便從聽筒那頭傳過來:“哎我真服了!你是不知道小宋這逼有多氣人!” 林北生用肩把電話夾住,一邊穿鞋一邊好笑地問:“這么早就看完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