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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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想我猜到是誰了。” “你別說出來,因為你猜得不準。” 聞言,barry朝沈煦川丟過去一個‘不拆穿你’的小表情。 -- 次日清晨,許青沉起得很早。 天蒙蒙亮,他就把所有的窗戶都敞開,有意讓晨風吹進來。 這個時節早晚溫差大,他站在風口,一點也不覺得冷。 觀望半小時,他拐回餐室,從餐邊柜里取出兩只杯子。 這是一種習慣,他自己都沒發現。 找到咖啡粉,熟練地沖泡后,他拿著咖啡進入客廳。 這個客廳太大了,大的不像客廳而像畫室,嚴格意義上來說確實是他作畫的地方。屋子里立著幾塊比他人還高的白板,上面有幾道鉛筆劃過的痕跡,給出一個大致的輪廓,是他最近創作的思路。 無數的半成品堆在墻角,海絲特說的對,他很久沒有出一幅得意之作,自從回國他便缺失靈感,有時匆忙地信手亂涂,有時又滿懷柔情地細細描繪,讓充溢內心的畫卷流淌到紙上,可惜這樣的狀態不經常存在。 想著看著,許青沉忽然來了感覺。 他放下只喝一半的咖啡,拿起筆刷在畫板上從左到右地涂抹起來。漸漸地,一片鉛灰色的天空在畫卷中誕生。 他畫的有些入迷,以至于家里進人他都沒有察覺。 驟然間,身后響起熟悉的聲音: “哦!你讓我想起往烤羊腿上唰料汁的場景。” “.......” 怎么會有如此煞風景的人? 許青沉回過頭,對上沈煦川那喜歡裝無辜的大眼睛。 “真的好像..”沈煦川撇嘴,“你這個筆刷,就是烤rou的嘛。” 許青沉不理他,繼續往畫板上涂抹。 “我跟你開玩笑的,”沈煦川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對不起,你不要生氣。” 許青沉一邊作畫一邊回應:“我沒有生氣,你說的對,這確實是用來烤rou的刷子,我覺得好用就拿來用了。” “你好厲害,”沈煦川趁機拍馬屁,“什么東西到你手上都會變得不一樣。” 這話不算假,許青沉畫的入迷,沈煦川剛剛也看入迷了。 兩人都沒再說話,寂靜越拖越長。 直到整個太陽露出全貌,屋子的亮度有所提升,許青沉結束了創作時間。 他看著畫板滿意地舒口氣,同時讓他意外----某人一點沒有要淘氣的樣子。 見他把所有的筆都放下,沈煦川便用一只手端起顏料箱,說:“我拿去清洗了。” 最近這種活都是沈煦川來做,剛開始沈煦川不想做,許青沉簡單明了地說“換人”,然后沈煦川不得不咬牙答應下來。 做過幾次之后,他越來越熟練了,每根畫筆都被他打理的很好。 許青沉用濕巾擦手,一邊擦一邊觀察沈煦川的精神狀態,視線略過他的臉,然后是那雙手。 沈煦川的一只手纏著繃帶,證明昨晚的那通電話并不是開玩笑。 許青沉把顏料箱接過來放回原位,輕聲說:“我來洗。” “沒關系的,”沈煦川舉起那只纏著白紗布的手,“只是擦破皮,我還是會做好本職工作,不過有一點,今天可能要叫外賣,昨天晚上想學糖醋小排沒學成。” 許青沉的視線沒有離開那只手,思考了片刻說:”沈煦川,我沒有詛咒你。“ “我知道,”沈煦川先是一怔,然后點點頭,“你還沒壞到那種地步。” “......” 他倆之間的對話絕不能超過三句,有種兩個精神病患者隨時犯病的可能性。 許青沉沒好氣地瞥一眼沈煦川,然后轉過身,從畫板后面掏出一盒糖果。 “這個能堵住你的嘴嗎?”說著便把盒子塞進沈煦川的懷里。 沈煦川低頭瞅瞅,固執地搖頭。 許青沉繼續從畫板后面往出掏東西,拿出一副未拆封的拼圖,摞在糖果盒子上面,說:“那這個呢?” “這個..”沈煦川的聲音中透著興趣,“看著還不錯。” 許青沉不易察覺地笑了笑:“ok,你可以用來打發時間。” 沈煦川說:“你哄小孩呢?” 許青沉見他兩只手都不方便,故意揉了一把他的頭發,難得露出輕松的笑容:“哄男孩。” “我可不是男孩,”沈煦川挺直脊背,“我二十六歲了。” 這次許青沉沒有管理好表情,真的有被驚訝到。他一直以為沈煦川是十八九歲,最多不超過二十歲的小伙,有可能是一個還未畢業的學生。 只能說,沈煦川的外表確實太嫩,當然,本人的幼稚程度也功不可沒,舉止中總透著那么年輕和孩童般的氣息。 “你看著不太像。” “好多人都這么說。” 沈煦川表示習慣地聳了聳肩膀。 -- 事實證明,無論塞給沈煦川什么玩具好像也阻止不了他想說話的欲望,何況有一個問題從他進門時就困擾著他。 他想不明白,除了疑惑心底還有一絲竊喜,他瘋狂的想知道答案。 “許青沉,你今天為什么起這么早?” “不為什么。” “你平時都賴到快中午才起床,今天好不尋常。” “拼圖也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我就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