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癡戀男配的女配后我有了 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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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矜持點……低點聲就行,沒必要湊那么近……你湊太近我不舒服。” “哦。”陸今湘想了想,身子微微前傾,差不多跟他肩并肩,壓低聲音道,“你見到幺五了嗎?” 望見她密而長的眼睫,白凈如玉的臉蛋,覃煊斂目無聲。 轉瞬,呼吸放輕,心情逐漸平復。 “見到了。” “那你應當收到了我讓他轉達給你的話?” “你是說,讓我派兩個人密切關注并且保護外祖?” 覃煊回憶幺五跪在跟前回稟的內容,眉宇微攏:“你為何說外祖可能遭遇危險,讓我加強防備?” “是這樣,我做了一個夢,夢里面外祖在林場遭遇刺殺,失血過多身亡,當時你很是悲痛。”陸今湘一本正經回道。 覃煊頓住,眉梢先是一蹙,繼而變得微妙,須臾,誠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你要不要,回去再睡會兒。” 陸今湘表情不動,半分沒有被冒昧的跡象,雙手合攏,唇角繃成一條直線,認真嚴肅道。 “你先聽我說,事實上,一開始我也覺得離譜,沒把這個夢放在心上,但夢里有兩個很清晰的細節,后面發現現實中居然一一對應,首先是今早何大廚牙病犯了來朝我請假,夢里就有一個情節,相公你日漸消瘦,何大廚又請假不在,我只能變著法去外頭酒樓訂飯,但我根本不知道何大廚會犯牙疾啊,夢里又怎么會夢到呢。” 聽完這個表述,覃煊不以為然的情緒收起,默了會,嗓音沉靜道。 “你繼續。” 心中一瞬松快,陸今湘暗自呼口氣,繼續編下一個例子。 “還有個細節就是半道上那個茶棚,夢里外祖遇刺,重傷不治后身亡,相公你們護著外祖的靈體返京,因為心情太過悲痛,路上一度昏厥停滯,遂在半道茶棚上休息了會兒,我出京時沒想起這個細節,還是半道上撞見那個茶棚才回憶起來,那對夫妻包括那個小童分明與我夢里一模一樣。” 陸今湘說著,表情要多認真就有多認真,要有多悲愴就有多悲愴,但實際上,只有她知道,外祖被刺殺是真,但這兩個細節都是她瞎編的。 這些說辭都是她路上組織好的言論,她知道單純一場夢不可能讓人信服,而要讓人信服就得拿出能夠證明的證據,但她確實只有一場混亂不清楚的夢,以及原著中簡單帶過的一句話,她哪里來給他提供證據,因而沒辦法只能靠瞎編了。 很顯然,這兩個“證據”擺出來,覃煊明顯開始信服,表情驚疑不定,萬千思緒略過心頭,最終化為面部的鎮定犀利。 “你說得都是真的?”他緊盯著她,瞳孔幽黑深邃。 “我舉手發誓,我說得都是真的。”迎上他的眼神,陸今湘舉手發誓,同時內心補充,除了那兩個瞎編的例子外。 胸膛急劇起伏,呼吸變得不穩,覃煊盯著某空白處,眼中情緒翻涌。 好一會兒,他深吸一口氣,遽然站起身,去外頭檢查一遍,又折回身,大踏步坐回床邊,盯著她道。 “你仔細將你的夢境說一遍。” 陸今湘便將夢境敘述一遍,覃煊沉默聽完,完了后又追問她兩個問題,她都盡可能地回憶回答,其實那場夢境太過混亂模糊,前后場景完全不連貫,還沒有詳細展開,她只知道個大概,也沒什么具體的線索。 聽完后,覃煊陷入思索,沉默良久。 陸今湘掰著手指頭分析:“如今只知曉外祖遇害起因是野獸動亂,連哪天哪個時辰誰動手都不知道,要我看,如今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這幾日都不要出去,最好一直待在營地里,如此方能躲避過刺殺。” 覃煊搖頭說:“且不說外祖不一定相信你的說辭,就算外祖真的信了,依照外祖的處事準則,也不會一味避讓,他恐怕更偏向以身作套,將背后主謀抓出來。” 陸今湘愣住,想了想,還真說不準,謝老那個人一看就不是膽小怕事的性子。 那就只能轉變思路,思考到底怎樣才能幫助外祖躲過災禍同時抓住罪魁禍首。 覃煊閉上眼,手指捏住眉宇,陷入沉思。 這事暫時擱置,明日再說,反正一時半會也討論不出頭緒,知道大概是最后兩天,背后人想利用野獸制造混亂已經是提前掌握先機。 夜已深,不知什么時候,外頭的喧鬧聲已經止息。 如今有個迫在眉睫的問題擺在跟前,兩人該怎么睡。 陸今湘和覃煊再次開始大眼瞪小眼,周遭萬籟俱寂之下,更映襯得兩人間呼吸都清晰可聞,好半晌,覃煊率先移開目光,不去看陸今湘那雙清凌凌黑白分明的眼眸。 “先安置吧,你睡床上,我在下面打地鋪。” 陸今湘沒矯情地說出反對的話,雖然有心提出咱們都睡床上我也無所謂,但看床不大,覃煊又一臉抵制抗拒的表情,她微微張嘴后,到底沒開口。 不過怕他晚上受涼,特意在地上鋪了兩層厚厚的被褥。 熄滅燭火,兩人躺下來安置,一時無聲,外頭侍衛親兵巡邏,不時提著竹制燈籠晃過,昏黃的燈光拉長影子晃晃悠悠偷進來,將漆黑的營帳鋪設零星瑩亮。 奔波一整日,陸今湘累慘了,就算地下躺著個覃煊,內心稍許不自在,但如果換個想法,只把他當成大學室友,一切不自在頓覺遠去,躺下來沒一會兒困頓便如濤濤江水洶涌而來。 就在她即將沉睡過去的時候,無聲寂靜中,清冷嗓音遙遠傳來。 “你今日朝皇上要那個賞賜,同樣是為了此事吧。” 第145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 ◎145◎ 第二日, 天朗氣清,日麗風和。 陸今湘被關月若蘭伺候穿衣洗漱,魚柳若娟恍似沒看見似的, 細心收拾地上的鋪蓋, 只是偶爾雙方視線撞見時, 能從彼此的眼睛里看見無奈與苦澀。 多好的機會,她們昨晚還心生竊喜,沒準此次西郊之行能成為兩位主子關系破冰的轉折點, 誰成想…… 啥也不說了, 主子先前是個見到紅布就眼紅的莽牛,如今卻是個趕著不走打著倒退的佛驢。 陸今湘倒沒注意身旁幾個丫鬟的內心想法, 她昨晚睡得還不錯, 一覺睡到大天亮。 此時,大部分人都已經出去了,包括覃煊, 不知何時離開的, 此時還待在營帳得除了老弱病殘估計只有她陸今湘本人了。 陸今湘不僅起得晚, 還隨意用了頓早膳, 早膳期間,皇上吩咐下達,她拜托覃煊幫忙挑選的侍衛名單已經送過來, 這事交給侍衛長, 他按照名單去后頭外圍營帳里提人去了。 最終, 在她用完早膳后,侍衛長包括名單上三十多個人已經站在營帳外等候。 陸今湘打著哈欠往外走, 剛掀開營帳, 就見一個紅衣勁裝女子急沖沖跑過來, 一把攥住她胳膊。 “你可算起來了,你這睡得也太沉了,卯時我就來尋你,結果你身邊丫鬟站在外頭,說你還沒起來,讓我晚會來尋你,回去路上又碰見老夫人跟前的秦嬤嬤,秦嬤嬤也說你舟車勞頓,平日里不到巳時不會起床,讓我先別打擾你。” 說著,神色又是嫌棄又是驚奇,又是隱藏極深的,歆羨。 她萬萬沒想到,陸今湘平日居然巳時才起,這等憊懶的行為,府上眾人不僅沒人批評,還一個勁兒地維護。 別看她是公主,平時也不能睡懶覺,等閑有教養嬤嬤管著,能辰時起床已是姑息縱容。 陸今湘臉色茫然,剛剛用完膳,臉上還帶著猶未散去的饜足。 “你著急忙慌跑過來做什么?用過早膳了嗎?” “都這個點了,誰會沒用過早膳啊。”六公主無語,不對,她著急忙慌跑過來自然是,“你忘了,咱們約好今日去靈香草園啊。” 啊?哦,其實也沒有約好,先前六公主以為她不會來,那個邀請自然作廢,但昨晚她不是重提靈香草園的事,六公主便興奮地默認兩人已經約定好了。 陸今湘沒有拒絕,去靈香草園本就是索要侍衛的借口,既然是借口,總要施行演繹一次,好叫皇上誰放下戒心。 兩人收拾一番,當即出發,值得一提,密林植樹茂密,前去靈香草園最合適的代步工具自然是騎馬,六公主還以為陸今湘不會騎馬,還尋思要不要帶她共騎,誰料想,她居然會騎馬,且瞧那駕輕就熟的派頭,分明不比她生疏多少。 而她會騎馬的事,顯然魚柳關月也不知道,面上皆露出驚詫,陸今湘只解釋說先前無聊,私底下偷偷練習過。 魚柳立即心疼起主子,想必主子偷偷期盼好久了,結果大公子從沒帶主子出過京,倒是關月盯著她若有所思,但關月是個聰明人,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心里門清,自然不會主動提出質疑。 兩人巳時一刻出發,直至申時方才回來,正好出去狩獵的人馬差不多同時返營。 帶了一大批獵物回來。 營地熱火朝天,帶過來的御廚和太監宮女在準備晚膳,年輕士子們則圍著皇上統計此次狩獵的數目,陸今湘和六公主趕回來,六公主還在絮叨若是靈香草開花的季節,一大片紫色花洋灑灑洋洋特別好看,突然瞅見旁邊人裹挾兩只弱小可愛的山羊崽崽,立即停住話頭,丟下陸今湘,興奮跑過去追問這兩只山羊崽崽是怎么回事。 陸今湘懶得湊這個熱鬧,正想回營帳,恰巧看到覃煊脫離人群,迎面朝她走來。 她干脆站定,原地等著覃煊,覃煊來到她身邊,掃量一圈她身后的侍衛,問道。 “去靈香草園了?” 陸今湘點頭,笑道:“畢竟是特意朝圣上求來的,六公主一大清早就來找我了。” 覃煊點點頭,對身后跟著的侍衛說:“你們先下去吧。” 侍衛長低頭行個禮,帶著身后浩浩蕩蕩的人馬離開。 兩人心照不宣地往營帳走去,進去前,覃煊吩咐良什奉曲和魚柳關月等,讓他們守在營帳外,不許任何人靠近。 進去后,覃煊給兩人倒了杯茶,淺抿一口,放下茶盞,徐徐開口。 “今早我找過外祖父,外祖父果然沒有完全相信。”其實就連他自己,也是半信半疑。 陸今湘可以理解,畢竟她拿出得是過去的證據,不是將來發生的證據,也就顯得沒那么可靠,事實上,覃煊能這么信任她已經出乎她意料。 “不過外祖父說,這段時日他會多加注意,一旦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就通知我們。” 陸今湘頷首,轉而說:“沒事,我囑咐幺五暗中保護外祖父,又叫過來這么多護衛,這段時日我就跟在外祖父身邊,不會有事的。” 覃煊盯著她,墨玉般瞳孔映照出她雪白的面孔,娟秀的柳葉眉下一雙眼眸寧靜恬然,她就那樣坦蕩自然說出來,好似一切本就應當如此。 他張開嘴,想問問她,皇上的一個承諾換來這么點賞賜,可曾后悔躊躇。 但又覺得,他不該問,問出來就是對她的褻瀆。 她明明這樣赤誠的,和他一樣希望外祖父平安無事。 最終,他聲音嘶啞道:“謝謝你。” 第146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 ◎146◎ 接下來兩日, 一切平靜,無事發生。 陸今湘依仗帶著侍衛,每天在附近溜達, 名義上是出去散心, 實際上是檢查附近有沒有什么陷阱和不對勁的地方, 大部分都不會離謝老特別遠,這樣如果他遭遇危險她也能及時趕過去搭救。 覃煊把奉曲和帶過來的兩個暗衛全部派到了謝老身邊,當然都是暗中保護, 不然三個大漢明晃晃站在謝老身后, 那不是提醒對方我們知道你的陰謀了,雖然這樣可能打消對方的安排, 但更可能讓對方改變計劃換個時間地點動手, 就是因為這個顧慮,覃煊才答應謝老將計就計,看能不能將背后主謀釣出來。 照例, 陸今湘巡視一圈完畢, 沒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只發現附近貌似有山羊活動過的蹤跡, 地上散落著山羊的糞便。 回去后,恰好碰見出來找她的陸夫人,陸夫人一看見她就拽住她的手, 絮叨道。 “你這幾日來回跑什么, 明知道身體不方便, 還不老實待在營帳里。” 怕婦孺擔心,外祖會遇險的事只有覃煊齊國公和謝老三個人知道, 兩位老夫人及夫人們都不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