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媳婦翻身記 第1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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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雷和涂草還毆打了石母和石傅圣,幾乎將這母子倆打死。 后面,石母為了躲清靜,才想方設法的搬離大石村。 婧兒也很苦惱,自己是該站在誰的哪一邊? “rou團子,我不是換了顆石頭心了嗎?為何我還是會…可憐別人?” 婧兒最討厭的就是這樣軟弱又虛偽的自己,看似對誰都無害,實則是自身一點屁用都沒有。 她因想不通這一點,而抓狂到自暴自棄。 說是回來復仇,她又報復了誰? 過了許久,rou團子才像是睡醒了般,懶散的問道:“又咋了?” “還咋了?你告訴我,我這顆心怎么跟死了一樣,影響不了我腦子里雜七雜八的想法?” “呃,那你要不要照一照鏡子看一下你現在是一副怎么樣的嘴臉?冷若冰霜,皺緊眉頭,苦瓜相。” 屋里沒有鏡子,她也沒擁有屬于自己的鏡子,當然不會知道自己的面部表情。 只聽rou團子這么形容,婧兒頓時覺著自己的外表與自己的內心,還有自己腦海里的想法,儼然成了不同的三個人。 婧兒才走出了屋子,就聽到胡氏在跟隔壁的板兒和青兒說話。 “板兒乖,多吃點哈!”胡氏捧著一方帕子,裹著幾塊糖。 她笑著叫板兒和青兒多吃兩塊糖,卻不準她們抓了糖就跑。 青兒小,又是個女孩子,生得又靦腆。 青兒也不貪多,她就想抓走一塊糖,跑回家里再細細的嘗。 但胡氏抓著她的小手就不放,還說她不乖。 倒是板兒塞得滿嘴都是糖,也不跟胡氏客氣。在他的眼里,有的吃就吃,甭管大人們的那點小心思。 “媽,你這是在做什么?”婧兒疑惑的走了過來。 青兒趁著胡氏扭頭看向別處的機會,呲溜的一下,跑回屋里。 板兒也想跑,但他因為貪心剩下的那幾塊糖,反而被胡氏抓了個正著。 “嘿嘿,小東西吃了我的糖,還想跑?婧兒啊,你也別干看著,幫我去看看屋里有沒有大人在!我這存了這么久的糖,可不能白白填在倆倒霉孩子的肚子里!” 胡氏的手勁有點大,而板兒因害怕自己貪嘴會被父母親責罵而不停地試著掙扎,他甚至都想動嘴咬胡氏一口。 婧兒快步上前,看著板兒濕漉漉的大眼睛,她一時沒忍住,假意要拍打婆婆的手,唬得婆婆立馬松開了板兒。 胡氏看兩個孩子都跑了,自己還沒了那么多的糖,能不氣? 她快速站起身,陰陽怪氣的罵道:“好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凈幫著外人,我回頭就叫我兒子休了你個敗家玩意!” 因她一時起得太猛了,頭都還有些暈,身子搖搖晃晃的。 婧兒好心扶她一下,反猝不及防的被她抽了一嘴巴子。 “你敢打我!”婧兒惱羞成怒,狠推了胡氏一把。 胡氏“噗”的屁股坐地,摔得屁股開花的同時,還放了一個響屁。 板兒和青兒躲屋里偷笑,一下子就將才剛的小插曲,忘得一干二凈。 在小孩子的世界里,一切都很簡單。 也因這一下,胡氏曉得了劉姥姥他們并不在家,不然也不會放心讓板兒和青兒跟她說了這么久的話。 胡氏撅著屁股,一瘸一拐的回了家。 她一面走,一面數落婧兒的不是,哪兒有兒媳婦膽敢下死手推自己婆婆的? “你要是幫音兒去石傅圣家問問,那我跟你之間的這點事,也就一筆勾銷!” “我說過了不去!” “那你出來干什么?除了壞事,你還會做什么?”胡氏急了。 …… 第二百二十七章 買來的變質醬油 婧兒又被婆婆指著鼻子罵,這讓她感到異常的憤怒,但她余光瞥見躲在門后的兩個孩子之后,發熱的頭腦又瞬間冷卻。 大人哪能當著孩子的面吵架,這會給孩子留下糟糕的印象吧? 她退了一步,說:“我是沒用,不配做你家的兒媳婦!” “哎,你這話算說對了!”胡氏心滿意足了。 石府,石大海家。 石大海悠哉悠哉的喝著茶,哼著小曲兒,很享受這種舒適安靜的時光。 小墨子站在他的身后,不時的為石大海滿上一杯溫熱的茶水。 這期間,除了石大海的哼聲,再就是他養兩只雀兒的嘰嘰喳喳聲,再沒別的聲音。 那些過來伺候的下人,大氣不敢出,更不敢放屁。 “笙圣,你要什么跟娘說,只要娘能找來,什么可以都給你!”馬氏氣喘吁吁的追在兒子石笙圣的身后,石笙圣身子弱,走得并不快,但馬氏太胖了,沒走兩步就開始喘。 這一次的事情,石笙圣并不希望母親也摻和進來。 他想自己出面去跟父親談,準能如愿就是了。 “老爺,少爺來了!”小墨子才剛得了下人的信,便立刻附耳稟告石大海。 石大海知道了之后,也沒表現出十分熱情的神色,他老臉上掛著一抹笑。 這又是為了什么事,來求他? “你就跟他說,我沒空!”石大海一點兒也不想見到自己兒子隨時嗝屁的臉,他怕自己也沾染了一身病。 “爹,我就找你說一件小事,小事而已!” 說曹cao,曹cao就到。 石笙圣拄著拐棍,拼了命的兩步并一步,只為了快點趕到父親的面前。 然而,他也因為自己走得太快了,親耳聽見自己父親這么說。 “老爺,少爺他……?”小墨子話沒完,就被馬氏粗魯的推搡著轟走了。 石大海看著小墨子走遠,才打發余下的仆人也下去。 石笙圣等那些人都下去了,才說:“娘,我要跟爹說一些男人之間的話,你就先回去吧!” “我不放心你……?” 馬氏雖不情愿,也不好讓兒子太難做。 一盞茶之后,這個小涼亭附近就只有他父子二人。 石大海自己喝著茶,卻沒想過也讓兒子喝上一口。 “爹,我想娶涂音做我女人,為石家開枝散葉!” “那種臟了的女人,沒資格做我們家的兒媳婦!”石大海最瞧不上的就是像涂音這樣與男人無媒茍合的女人。 石笙圣跪了下來,含淚道:“爹,無論你在外如何,在家里又如何,兒子通通都可以視若罔聞。唯有這一件事,兒子求您了,兒子就想娶她!” “你在說什么?威脅你老子?” “兒子不敢!”石笙圣又實打實的磕了幾個頭,哭著說:“她縱然有不足的地方,但我又沒個好身子,此生哪怕只能與她在一起幾天的時間,我也是死而無憾!” “這么點兒事,就扯上死啊活的?咒你爹我?”石大海氣得要死。 他也算見識過不少的女人,怎就看不出這涂音有哪兒好? 如今這事兒,還牽扯到石傅圣那小子……? “傅圣,你來。”石母捧著疊親手一針一線制成的衣服,送到兒子的房門口。 石傅圣一面接過衣服,一面說:“娘,你眼睛不好,少在這些小事情上花費時間。這些事情,讓丫鬟去做。” “她們都小,會做什么?再說了,穿在我兒身上的衣服,不是我親手做的,我也擔心會不合身。” “您又這樣說,那我們當初又何必花銀子買她們回來?” 石傅圣僅是看不得母親為自己如此辛苦cao勞,事事都要親力親為。 單憑這一點,他就做不到為了自己的感情而當眾忤逆不孝。 這一輩,他可以不婚不娶,卻絕對不能做出傷了母親的心的事情。 “你也是嘴上這么刻薄,還不是照樣帶她們讀書識字?好了好了,我不說你,你也別說我了。等這年一過,娘就給你張羅婚事。” “婚事?”石傅圣有些吃驚。 石母想著的是,兒子大了就該娶親生子,她也老了,不能守著兒子一輩子的。 所以,她要給兒子找的媳婦,一定不能是像涂音那種貪圖享樂又目無尊長的女人! 涂家這邊,胡氏還在游說婧兒到石傅圣家去傳個話。 而婧兒為了擺脫婆婆的碎碎念,不讓自己心煩,順便也算是她還記著大伯一家人的好以及涂姑姑的不易,自己當是在做一件舉手之勞的事情,腌制蘿卜。 她幾乎用光了家里水缸里的水,才把這堆蘿卜都刷洗干凈。 婧兒就為了摳蘿卜上的一些泥塊,她手指甲都變得又臟又爛的。 “你弄那么精細干什么?這窮苦人吃菜,哪兒能不吃一些泥土?” 胡氏看不下去了。 她也腌制了這么多年的蘿卜,就沒有一次把這些蘿卜都洗得白白凈凈的。 多浪費水吶! “那是您,不是我!你要再有意見,那你腌制蘿卜,我還樂得不干了!”婧兒將這些蘿卜都切得差不多一樣的大小,且大部分都留著蘿卜菜葉。 起先,胡氏還真被婧兒這話唬住了,一時有點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