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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媳婦翻身記 第74節

    胡氏恨鐵不成鋼的點著婧兒的太陽xue,氣得她牙癢癢。

    她就沒有見過這么實心腸的人,笨得有夠惡心!

    婧兒摸著自己的太陽xue,疼是很疼,好在沒出血。

    “人家全指著那幾塊田地活命,都被你騙了,不就得死路一條嗎?要我說,你已經占大便宜了!你兩個兒子都好好的,如今你女兒又要嫁得如意郎君,還有啥埋怨的?”

    “你呀!”胡氏不再說下去,不是因為她覺著婧兒說的對,而是經婧兒這么一提,她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音兒的婚事上。

    村長帶著小墨子,三書六媒,樣樣齊全的來到涂家下聘。

    當胡氏得知此事的時候,并沒有放在心上,一個下人也配娶她的寶貝女兒?

    “媽,你總不能讓我穿著舊嫁衣出嫁吧?我不管,你再給我點銀子!”

    “我才跟你嫂子說了,你近來花錢大手大腳,你就又來伸手要?當我們家做生意的哈?我沒錢,一根毛都沒有!”

    涂音聽母親搬出了婧兒,沒等她看過去,婧兒已經在擺手示意自己沒說過這種話!

    天地為證,她真沒說這種話!

    “嫂子,媽不肯給我錢花,你給我花唄?”

    “我……?”呵呵了,婧兒想自己要是有錢,早拿去給自己女兒賣糖吃了。

    還不就是因為她沒錢,什么好東西都沒有,女兒也都不愿意跟她親近,跟她玩。

    夜里,婧兒躺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覺。

    但她再怎么翻滾,就沒法引起男人的重視。

    “涂雷,涂雷?”

    婧兒放出手去推了推涂雷的后背,仍然沒得到他的理睬。

    這臭男人睡得這么死么?

    為了自己能心想事成,婧兒豁出自己的臉面,小試了一手。

    “今兒這么主動,怎么想的?”

    涂雷翻了個身,又將婧兒的身子挪著背對自己,解放自己雙手的同時,也方便自己活動。

    “呃……你那兒有錢么?”婧兒紅著臉,她趕在男人抽回手之前,快速按住他的大手。

    錢?

    涂雷本不想說,但美色在前,他也就顧不了那么多了。

    “錢都在媽那里放著,我身上并無一個子兒!”

    “那你下回能不能……能不能想辦法給我一個銅板?”

    “一個銅板?夠干啥的?行吧,我記著了!”

    聽到婧兒只要一個銅板,涂雷自是滿口答應。

    隨即,婧兒想到了什么,又說:“要不然,你直接幫我買幾塊糖回來吧?孩子喜歡吃,我也……想吃!”

    最后的那句話,婧兒說得很小聲小聲,生怕涂雷聽見了會反感,覺得她嘴饞!

    涂雷不僅聽到了,還貼著婧兒的耳朵,曖味的說:“你想吃,我就給你……?”

    ……

    第一百零一章 你竟敢偷人錢

    時光荏苒,轉眼就離涂音出嫁的吉日還剩三天的時間,而隨著這一天的逐漸逼近,有人歡喜有人愁。

    涂音自然是十分歡喜,這一招既能氣著前夫,又能賴上不守規矩的小墨子,她呀也就不用吃家里的閑飯啦!

    今天,是涂雷答應婧兒買糖回來的日子,婧兒翹首盼望,滿心期待。

    “花兒乖,等你爹回來了,你就有甜甜的糖吃了!”

    “糖……?”

    “對的,糖!”

    難得婆婆有事兒忙,沒有霸著鳳仙花不放,總算讓婧兒這位正主有了照顧鳳仙花的機會。

    只因照顧鳳仙花對自己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婧兒再累,拖著再笨重的身子也要牢牢的將孩子抱在懷里。

    胡氏和涂草在廚房里忙著碾米磨粉,為女兒制作糖糕。

    “你看她,魔怔了一般!”

    涂草攪拌著米漿水,說:“那是婧兒十月懷胎生下的娃兒,她能不看得比自己命還重要?你呀,純屬瞎cao心!”

    “嘿,到底她是你媳婦,還是我是你媳婦呀?”

    “你是我媳婦,婧兒是我兒媳婦,我……?”

    沒等涂草把話說完,他人就被胡氏捶打了一下后背,嗔怪道:“你這人就是不會說話,也不知我當初是怎么看上了你?”

    “要我說,你是慧眼識珠,一眼便相中了我這頭勤刨地的豬!”

    “你就這副死相,也不怕人聽了笑話你!”

    這倆老夫老妻的在廚房里“打鬧”得火熱,全然不管他們喂家里人吃了多少斤的狗糧。

    婧兒半捂著女兒的耳朵,跟她玩噤聲小游戲。

    女兒肥厚有福的耳垂,與她一模一樣。

    “奶奶,奶……?”鳳仙花連“娘”這個發音都不準,卻能格外清晰的叫奶奶。

    而且,小小的人兒聽著聲音,都能辨認出奶奶在廚房的方向。

    婧兒握著女兒指向廚房的小rou手,淚目道:“花兒,你什么時候才能認得我是你的娘親啊?”

    “你怎么又哭了?當著鳳仙花的面,你得這么難看,也不嫌晦氣?”

    涂雷挑著兩大籮筐的東西,都是為meimei成親準備的。

    一看男人大汗淋漓的回來了,婧兒顧不上擦自己的眼淚,就先來幫男人減輕負擔。

    糖呢?

    “這是音兒成親當天要用的喜糖,沒你的份!”涂雷一把奪過婧兒手中的糖,又放回到籮筐里,不準婧兒再碰一下。

    婧兒紅腫著眼睛,囁嚅道:“那晚,你不是答應給我買糖……?”

    “什么那晚?那晚,我不是已經喂你吃飽了?還不夠的話,那你晚上到床上等我,我……?”

    婧兒毫不留情的拍開涂雷磨蹭她嘴唇的手,無比的失落。

    這陣子,她就為了等這一顆糖,付出了多少難以啟齒的代價?

    怎么能這樣?

    “你……你又哭?我不逗你了,快帶鳳仙花回屋去,別在外面曬太陽,她都黑了!”

    “……!”

    這臭男人怎么能這么說,又不是她造成孩子的皮膚黝黑!

    婧兒眼巴巴的抱著孩子跟在后面,直至她親眼看著涂雷把兩大籮筐的東西都挑進涂音的房間,才垂頭喪氣到失望至極。

    “嫂子,想吃嗎?”涂音嘴里含著一塊芝麻糖,含糊不清的說道。

    婧兒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女兒撲騰著上前,想要投入涂音的懷里撒嬌賣萌。

    小孩子哪兒會想那么多,嘴饞了就跟大人要吃的,屬于很正常的事情。

    “還是鳳仙花實誠,想吃就知道來問我要!妞兒,姑姑嘴里的糖,你吃不吃呀?”

    “音兒,你別太過分了!”

    “你干嘛呀?妞兒又沒說她不想吃,你急著表什么態?有你什么事?難不成,你也想吃我嘴里的糖?”

    婧兒苦口婆心的跟年幼無知的女兒說,不要吃別人嘴里的東西,沾著別人的口水,臟兮兮的。

    涂音也不服輸,非說自己的嘴巴干凈著呢。并且,她不顧婧兒的百般阻攔,執意要跟小孩子嘴對嘴,說是自己這么喂小孩子吃糖,更甜!

    “呃……糖糖?”鳳仙花不懂大人在爭什么,眼神茫然的就站在兩個大人的中間,話都不會說了。

    涂草和胡氏在廚房里聽到了外面的爭吵聲,兩人都有些氣急敗壞,說:“吵什么吵?”

    “媳婦,你去管管她們!”

    “又讓我去,那你就可別怨我偏心,我就是偏心自己女兒,咋了?”

    “……!”涂草還能說什么呢?

    換了他,他還不知道怎么處理這種事呢?

    婧兒一聽到公公和婆婆的聲音,已成本能的將自己脖子往回一縮,松開手,說:“反正,我不讓你喂花兒吃糖!”

    “吃什么糖?”

    “音兒嘴里的糖,她要……?”

    不等婧兒把事情原委說清楚,胡氏干脆利落的一巴掌拍在自己女兒的腦門上,說:“你那是什么嘴,臟不臟就不說了,也不能讓鳳仙花吃你含過的糖!”

    涂音對鳳仙花嘟著嘴,就要嘴對嘴的喂孩紙吃糖,突然被母親拍了一下,驚得她嘴一張,竟然把整塊芝麻糖都吞進肚子里,摳都來不及摳。

    她吭哧著立起身,嚷道:“媽,我才是你親生女兒!”

    “也沒人說你不是我女兒呀?”

    “那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鳳仙花還那么小,哪兒能碰你那張嘴……?”

    胡氏話說到這里,她是沒臉再往下說了。

    好幾個晚上,她想去找女兒說說話,但敲了半天的門都沒人開門。

    有幾次,胡氏起了個大早,她碰巧撞到音兒披頭散發又衣衫不整的從外面回來。

    這都說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