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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您哪位? 第68節

    他的微信名改成了簡單穩重的“歸程”,頭像是黑暗中的一個光點。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曾去聽過一場艱澀的講座。主講人是諾獎獲得者,青大報告廳人滿為患,她提前幾小時去占座,也只能坐在過道上。

    那場講座似乎講到了奇點,講到了弦理論,都是她一竅不通的東西,早就記憶模糊了。

    但她清楚記得,在一個別扭的角度,隔著密密麻麻的人群,能看見陸歸程冷峻的側臉。她無數次轉過頭,默默記下他臉上峰巒起伏的線條,然后畫在筆記本上。

    手機屏自動熄滅,喻述把臉埋進枕頭。

    他把徐靈認成了誰呢?她當然不會自戀到認為是自己,畢竟他看自己的眼神那樣陌生。

    她忽然覺得有些委屈。隔了這么多年,她明明都已經忘記了,他憑什么又出現?

    作者有話說:

    第70章 番外十

    失眠的結果是,喻述第二天起晚了,漂亮的臥蠶變成了兩個大黑眼圈,腦子昏昏沉沉,連早飯也顧不上吃就往地鐵站跑。

    好在今天她不用做“大白”,只需要穿著藍色防護服維持秩序,俗稱“小藍”。

    “小藍”不用穿悶熱的防護服,卻得在太陽下暴曬。喻述站了一上午,喝了三瓶礦泉水,仍覺得嗓子冒煙,小腿肚打顫。

    正午時分,地上的蒸蒸熱氣扭曲了視線,喻述昏昏沉沉,全憑一口仙氣吊著等放飯。

    一陣轟鳴聲響起,她覺得自己曬出了幻覺,仿佛看見一輛銀黑的摩托車從夕山腳下飛馳而來,帶起一陣涼風。

    那車一路開到核酸檢測點旁邊停下,車上的人長腿撐地,利落地摘下頭盔,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在太陽下閃閃發光。

    喻述一下子晃了眼,趕緊背過身。這人天天來測核酸,一會兒白天一會兒晚上,到底是需要上班還是不需要上班?

    雖然確信陸歸程不會認出自己,但她今天沒戴面罩,總覺得沒有安全感。

    正好賀淳從面前走過,喻述趕緊叫住他:“賀哥,江湖救急!能不能幫我盯會兒?我去喝口水。”

    賀淳一臉為難:“我內急,你再堅持三分鐘,哥來救你!”

    喻述急中生智:“哎等等,把墨鏡借我一下。”

    賀淳從兜里掏出墨鏡拍在她手上,邊跑邊回頭說:“你昨天笑話我戴上像盲人,我可記著仇呢!”

    喻述手忙腳亂把黑超墨鏡架在臉上,然后一回頭,對上了陸歸程的胸膛。他居高臨下,目光穿過布滿指印的鏡片,直直盯著她的眼睛,讓她忍不住懷疑這墨鏡漏光。

    喻述身高174,鞋子稍微帶點跟就能傲視群雄,平時極少會遭遇這種充滿壓迫感的情況。

    她渾身不自在,心跳兵荒馬亂,連忙舉起手里的二維碼擋在臉前:“請打開健康寶掃碼登記。”

    陸歸程慢條斯理掏出手機,把喻述“打了碼”的臉框進取景框,唇角勾起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

    二維碼掃了幾遍都識別不了,陸歸程低聲道:“喻述,手指挪開點,擋住定位點了。”

    喻述好像聽見陸歸程說了什么,又好像沒說,她耳中全是轟鳴的心跳聲,蓋過了外界的一切聲響。

    忽然臉前的二維碼被人撥開,陸歸程修長的手指幾乎碰到鏡片上,喻述向后趔趄一步,警惕地看著他。

    陸歸程他眉宇間帶了點無奈:“擋住了。”

    喻述被他幽沉的眼睛盯著,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反應了一會兒,才側過身,給他讓開排隊通道入口。

    陸歸程伸手點了點二維碼:“我說這個。”

    塑封的紙片在她指間輕顫,像蝴蝶的翅,扇得人心癢。喻述低頭,發現自己的拇指按住了二維碼一角,急忙挪開了手:“抱歉,我沒注意。”

    陸歸程掃了碼,把綠碼界面亮給她。

    照片里的陸歸程面容卻有些蒼白,眼下一片青,像是剛熬過夜,眼神卻亮得驚人。和四年前的那個清晨一模一樣,喻述不禁看怔了神。

    陸歸程見她呆呆盯著自己的手機沒有反應,翻轉屏幕檢查了一遍,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喻述如夢方醒,愣了一下,然后緩緩搖了搖頭:“沒問題。”

    陸歸程鎖了眉:“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這句喻述聽明白了,忍不住想笑,她臉遮得嚴嚴實實,怎么就能看出臉色不好?

    但這句抬杠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她就覺得胸悶惡心,眼前的陸歸程忽然顛倒了方向,連帶著烈日、夕山、整個世界都錯了位。

    耳邊喚她名字的聲音忽遠忽近,她的最后一個念頭是,怎么每回見他都能這么狼狽?

    喻述醒來時,正躺在三張桌子拼成的臺子上,社區居委會趙副書記正往她嘴里灌藿香正氣水,賀淳則在一旁拿著紙板拼命扇風。

    “哎呀小喻你可醒了,你再不醒我們就要打120了!”趙書記一邊說,一邊又給她擠了幾滴祛暑神藥。

    喻述撐著手臂坐起來,忍過一陣頭暈目眩,茫然看著他們。趙書記一臉關切:“你剛才突然暈倒,小徐給你看過了,估計是中暑。頭還暈不暈?”

    喻述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好多了。”

    賀淳一臉懊惱:“都怪我,剛才我要是答應幫你盯一會兒,你也不至于暈倒了。”

    喻述有些赧然,她剛才試圖水遁,可不是因為什么高風亮節的理由:“是我早上起晚了沒吃早飯,不關你的事。”

    賀淳趕緊從桌上塑料袋里摸出一塊糖遞給她:“咱們這工作強度,你還敢不吃早飯。”

    喻述懵懵地把糖含進嘴里,感覺不到甜意,反而有些發苦,但糖漿慢慢化開,她眼前的重影終于合在了一起,昏倒時的記憶也涌了上來。

    世間萬物分解為一個個光點,她一直在向下墜,就在墜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一雙手接住了她。那人緊緊攬著她的肩,給了她一個安定之所,然后附在她耳邊叫她的名字,聲音卻像來自很遙遠的地方,讓人聽不真切。

    會是……他嗎?

    喻述環顧四周,四處都沒有陸歸程的身影。她用臉頰蹭了蹭肩膀,純棉布料微微汗濕,分辨不出是否留有他的溫度。

    她甚至開始懷疑,他是否真的出現在這里,是否伸手撥開了被自己擋住的二維碼,是否朝自己亮出健康寶的照片。

    趙書記看她眼神發愣,問道:“是不是還難受?這樣不行,還是去醫院吧。”

    喻述趕緊虛虛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我緩一緩就好,你們快忙吧,我沒事的。”

    徐靈換崗吃飯,急匆匆趕過來,遞給她一瓶運動飲料,然后拿著體溫槍朝她腦門兒嘀了一聲,38.2°c。

    她眉頭緊鎖:“不行,外面太熱了,賀哥,你送她去居委會躺一躺吧。”

    賀淳立刻應下:“我去把小電驢騎來。”

    喻述剛要說不用,就感覺到額上一陣冰涼,原來是徐靈拿了一只雪糕覆在她額頭上。

    涼意侵襲,她一下子清醒不少,扯著嘴角開玩笑:“讓我吃了它可能更有效。”

    徐靈白她一眼:“你是護士還是我是護士?拿著物理降溫,別瞎逞強,你體溫降不下去,哪兒也去不了。”

    喻述乖巧接過雪糕,使勁按了按,感覺體內的煩悶又驅散幾分:“知道了,謝謝你的雪糕。”

    徐靈挑了挑眉:“不是我買的,是那個京a帥哥,他叫什么來著……”

    喻述的手猛然攥緊,手里的雪糕段成兩截:“陸歸程?”

    徐靈點點頭:“對對對,就是他。他倒是懂點醫學常識,我聽見動靜趕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把你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趙書記也附和:“沒錯,你一暈我們都慌神了,是他把你抱到陽傘底下,指揮我們給你脫防護服扇風,還去給你買了一堆東西。小伙子又高又帥的,遇事又果斷,真不錯。”

    喻述把雪糕從額上拿到眼前,有些怔愣:“這是他買的?”

    趙書記指了指桌上的塑料袋:“是呀,這袋子里都是給你的,那邊還給工作人員買了一堆零食。他雖然話不多,做事倒挺周到。”

    原來他真的來了,不是自己的幻覺。

    喻述下意識向路邊張望,那輛銀黑的摩托已經沒有了蹤跡,忍不住問道:“那他人呢?”

    “說還有事,放下東西就走了。”

    徐靈看她目光急切,促狹笑道:“你找他干嘛?”

    喻述轉回頭來,手里捏著裝紙:“我只是想跟他說聲謝謝。”

    徐靈抓著她的手放在額上:“你再捏雪糕就化了,趕緊再降降溫。誰知道他什么時候再來,你要想謝他,加他微信呀,大不了就是跟我一樣被拒絕唄,也算你有誠意。”

    陸歸程微信頭像上的光點在喻述眼前閃個不停,她伸手從袋子里摸出一塊巧克力糖,慢慢剝開塑料糖紙放進嘴里,甜意一下子在舌尖蕩開。

    一塊糖吃完,賀淳就騎著小電驢在路邊按起了喇叭。徐靈扶著她上了后座,又叮囑了兩句,才放二人離開。

    鑰匙一擰,車輪一轉,帶著凝滯的空氣流動起來,溫熱的風吹在臉上,竟然讓人感到了幾分涼爽。

    喻述忽然想,不知道陸歸程每日騎著大摩托風馳電掣,是不是比這更暢快。

    居委會離得很近,三兩分鐘就到了,她獨自斜倚在沙發上,把一直攥在手里的雪糕舉到眼前,是栗子紅豆口味的。斷成兩截的雪糕早就化得沒了形狀,包裝紙上凝滿了水珠,她卻不舍得放下,而是用紙巾擦了擦,貼在重新燥熱起來的臉頰上。

    本以為早就淡忘的記憶卷土重來,五年前,她第一次見到陸歸程那天,他也給了自己一支同樣口味的雪糕。

    說來魔幻,喻述和陸歸程初次相遇,竟然是在籃球賽場上,那是她人生中最狼狽的四十分鐘,如果不算今天當眾暈倒的話。

    當時她剛考上青大,因為成績擦線,被調劑到了中文院。青大向來以理工為重,中文院是前兩年新設的,人丁稀落百廢待興,她入學時,頭頂只有一屆師兄師姐,連個畢業生都沒有。

    新生入校那天,她大步流星地推著行李箱走進迎新處,174的身高在中文院小姐妹中間格外出挑,為了沖刺高考剪短的頭發還參差不齊,背后看去像個細瘦的少年。

    院籃球隊隊長眼睛一亮,一個箭步沖上去:“哥們兒,籃球了解一下?”

    喻述轉過身,露出白凈的小尖臉和圓圓的小鹿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聲音清脆:“抱歉師兄,我不會。”

    隊長看清她的樣子,面上一愣,但隨即想到校籃球賽在即,招兵買馬kpi還沒完成,于是把傳單硬塞進她手里:“男女都一樣,我看你骨骼清奇,很有天賦,不會不要緊,可以培養。”

    無事殷勤必有妖,喻述連連后退:“不用,謝謝,再見!”

    隊長使出苦rou計,仰天長嘆:“我去年好不容易湊出一支隊伍參加比賽,雖然輸得很慘,但至少讓青大師生知道學校里還有一個中文院,難道今年竟要喪權辱院失去參賽資格了嗎?我們院人少就活該默默無聞嗎?”

    喻述面露為難:“師兄,你到底還差幾個人……”

    隊長嘿嘿一笑,對她比了個三。

    后來她才知道,迎新當天,中文院但凡一米七以上的,無論男女都被隊長軟磨硬泡了一個遍,沒有嚴詞拒絕的只有三個大怨種,而她是唯一的女生。

    隊長把他們仨捧在手心,除了趕鴨子上架集訓外,每天洗腦安撫,看淡輸贏是院隊的光榮傳統,淡泊名利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雖然第一場就對上三冠王信科院,但比賽重在參與,只要能站到場上就是勝利。

    經過十幾天的魔鬼訓練,到比賽那日,喻述的籃球水平從終于從罰球十進一提升到了十進二。她不禁有些喪氣:“隊長,你干嘛要重新湊人頭,去年的三位師兄呢?”

    隊長痛心疾首:“他們水平跟你半斤八兩,打了場比賽,內心受到重創,被虐自閉了。”

    喻述當時還覺得不至于,可等到下午比賽開始的時候,聽見震耳欲聾的加油聲,看著對面體格比自己壯一圈的五個大高個,忽然有些腿軟。

    場邊人頭攢動,幾乎都是來給信科院加油的,中文院僅有的幾個人散落在人群中,勢單力薄,根本尋不見蹤跡。

    喻述背過身去猛灌涼水,場邊的討論聲傳進耳朵。

    【中文院是真的沒人了,今年竟然派了個女生上場,待會兒不會被虐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