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哪位?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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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而穩的聲音很快響起:“這時間,不該在加班嗎?” 她吸吸鼻子:“想你了。” 對面毫不猶豫:“我在。” “我知道。” “我永遠在。”聲音含了笑。 “又逗我。”她朝著空氣揮拳,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這人總故意對她說這些虛無縹緲的詞語,看她坐立難安的笑話。 “你在哪?” “公司。” “你不說實話,我就接不到你。” “你來港城了?又來了?“” 一連確認了兩遍,根本掩不住聲音里的驚喜。 “我說了,我在。” 他說的話,總是算數的。 “你站在那兒別動,我買了橘子去找你!” 姚牧羊笑著,伸手攔了的士。 作者有話說: 第62章 番外二 飛機落地京城,姚牧羊一出來,就看見人群中身長玉立的池遂寧。 他穿著她親自挑的絳紅色風衣,本是熱烈的顏色,硬是讓他穿出了淡漠疏離的氣質,仿佛和周圍行色匆匆的旅人有壁。 她近來熱衷于用各種刁鉆的顏色裝扮池遂寧,偏偏他膚色冷白五官鋒利,什么都壓得住,從不給姚造型師翻車的機會。 周圍甚至有人拿出手機偷拍,表情驚艷又困惑——此人看樣貌是明星,看氣度是當紅明星,可他好看得那樣特別,沒有一個明星能對上號。 池遂寧見她出來,神色松下來,雙手從兜里伸出來,是一個等待擁抱的姿勢。 姚牧羊扔了行李推車,卯足了勁兒朝他撞過來。 池遂寧把她穩穩抱在懷里,身姿筆挺晃也沒晃一下:“歡迎回家。” “今天穿得挺喜慶。” “因為高興。” 為了印證這句話,他單手摟住她的腰,帶起來轉了一圈。 放下時鎖了眉:“瘦了?” 姚牧羊指著身后的兩個大箱子控訴:“搬家太累了。” 池遂寧掐了掐她的臉rou,愈發不滿:“早就讓你什么也別拿,扔了回來再買新的就是。” “可是,這些都是你給我買的呀,舍不得扔。” 他舒展了眉目,揉亂她的頭發:“還是買少了,以后得多買點,堆也堆不下,讓你扔得毫無負擔。” 簡直不像話,姚牧羊伸腳去踩他:“怎么你最近錢賺得太容易?” 池遂寧把她攔腰抱起,笑道:“是挺容易。” 近來風馳風頭正勁。上年醉梨事件妥善解決,反而給e5帶來了熱度,銷量遠超預期;今年s2成功上市,開辟了國產高端新能源汽車市場。慈城生產線建成,產能又一下子翻了一倍。 真金白銀和虛名頭銜一下子都來了,連帶著當初雪中送炭的陸歸程都身價倍增。 姚牧羊捂住臉:“放我下來!這里人來人往的,我不想一回來就上娛樂版。” 池遂寧把她放在行李推車上,推著她往門外走:“晚了,已經被拍下來了。” 她極力仰起頭,只能看見他凸出的喉結,和抿著笑意的唇角。 “你故意的?怪不得穿這么sao氣,原來是早有預謀要上鏡!” 池遂寧把她別扭的姿勢捋正,低頭湊近她耳邊:“不是早有預謀,是順勢而為。” 為了給長輩交代,兩人先去了北城別墅。 池母迎上來,拉著兒子毫不避忌地講起了白話:“頭先明明話三個月,點解去左咁耐?你哋到底幾時生bb,今次有冇好消息吖?” 池遂寧看了姚牧羊一眼,低聲對母親耳語:“佢聽得明。” 池母驚訝地轉向她,她伸出小拇指比劃了一下:“識聽小小。” 池母這才想起,姚牧羊外派的地方,是港城。 她立刻端正了神態,恍若無事,說回了普通話:“天氣干燥,容易熱氣,我叫人燉了糖水,快進去吧。” 姚牧羊把池遂寧拽到一邊:“你騙你mama說我只去三個月?” 他一臉淡定:“處理家庭關系,怎么能叫騙?” “池總竟然也得靠欺君罔上來處理家庭關系?” “你但凡好哄一點,我也不用出此下策。” 她勾勾手指:“還是沒找對方法,你過來,我教你一招。” 池遂寧依言俯下身,目光與她平齊:“洗耳恭聽。” 她伸手摘了他的眼鏡收進掌心,露出他明艷到幾近妖冶的雙眼:“你得用美人計。” “知道了。”池遂寧垂了眸,筆直濃密的睫毛投下陰影,顯得異常乖順。 然后抬手,解開了一顆襯衣扣。 鎖骨若隱若現,忍冬氣味漫出來,帶著溫熱,顯然不屬于院里秋風中瑟瑟的植物。 她一把合上他的風衣領子:“天冷,別嘚瑟!” 說完急匆匆跑進屋內,中間還絆了一下。 第一次的經驗總是印象最深,姚牧羊第一次吃到好吃的粵菜是在北城別墅,在港城待了一年,仍覺得池家的更地道。 “女孩子就該多去外面見世面,不像我,從來沒工作過一天,一輩子只會圍著爐灶轉,也沒談過戀愛,第一次相親就認識了他爸爸。” 池母面帶憧憬,似乎全然忘了自己剛才說過催生的話。 姚牧羊嘴里塞得鼓鼓的,也不耽誤吃瓜:“相親?” “是呀,我嫁人以前從沒來過京城,沒想到一來就住了一輩子。” 池遂寧在一旁拆臺:“你圍著爐灶轉了幾十年,也沒做過一道菜,煲過一例湯。你和我爸相親,是因為他在廣交會上對你一見鐘情,求了外公三個月他才答應。” 池母十分委屈:“好沒良心,你小時候從樹上栽下來,頭上鼓了那么大一個包,我還親自煮了雞蛋給你揉呢。” “好像有這么回事,煮熟了沒有來著?” 池母撂了筷子:“你比你爸差遠了!他三個月就追到媳婦了,第二年就有了仔,再看看你。” 這個世上總共有兩個能噎得池總說不出話的人,此刻正歡聚一堂,圍爐飲湯。 他給母親大人夾了菜,心悅誠服地說了一句:“您廚藝真好。” 姚牧羊總覺得,他此刻吃癟,自己也得負那么一丟丟責任,于是晚上拒絕得有些于心不忍,顯得欲拒還迎。 偏偏池遂寧記得她白天的話,摘了眼鏡就忘了斯文,唇齒成了引線,一路點燃灼人又熬人的火苗。她第一次知道,火焰也能流淌,能讓人沉浸,也能讓人窒息戰栗。 這把火燃盡,仍有余溫,她沁著汗,瞧見窗外的月色,喘著氣罵:“我讓你用美人計,沒讓你用連環計,更沒讓你火燒連營。” 池遂寧伸手去夠她的耳垂,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你走了一年了,姚牧羊。” 聲音里帶著恨,似乎在說剛才那點遠遠不夠。 她怕他故態復萌,嚇得翻了個身,撈過床單蓋住自己:“這一年咱們哪次分開超過了十天?” 池遂寧隔著床單擁住她:“每次見面都不足一天,我都沒時間和你好好說話。我甚至覺得,你就是為了不跟我說話,才離開的。” 姚牧羊偏過頭,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難道不是因為你每次都忙著干別的,我才沒機會說話?” 明明沒說什么話,每次分開,她嗓子都要啞半天。 可他的猜測不無道理。 他在身邊時,她總是忍不住想要快樂,想要向他描繪自己看見的每一滴水的形狀,可這樣的念頭,這樣輕易地原諒自己,是對小貝殼的背叛。 池遂寧把她擁得更緊:“因為你不敢聽我說話,所以我用另一種方式告訴你,我想要陪你一起。” 她感覺到自己仍舊發燙的臉頰上,劃過一道更為灼熱的水痕,扁了聲音:“我怎么就不敢聽你說話?” 池遂寧低笑:“因為你知道,我說的是對的。可你不敢聽正確答案,你覺得那是作弊。” 他靠得極近,聲音又沉又緩,惹得她心跳又急又快。剛才用來自衛的床單成了禁錮,讓她想逃也逃不了。 “池遂寧,我懷疑你在pua我。” “看不出來嗎?我在追你。” 月色照在他的手臂上,冷白的肌膚下隱隱現出青筋,宣誓著不可撼動的力量。 “我想去趟慈城。” “好。” 上次去慈城,坐的也是這架飛機。 一回生二回熟,姚牧羊終于有了點總裁夫人的派頭,淡定地上飛機就拉下眼罩睡覺,沒有垂涎空乘的美貌,也沒有對著舷窗自拍。 風馳工廠離機場不遠,飛機還沒降落,她就瞧見了巨大的風馳logo。廠房排列壯觀齊整,極具科技感,和她印象里的工廠截然不同。門前運輸車輛川流不息,儼然是新的物流樞紐,自然也是慈城新的經濟引擎。 她指著房頂上的風馳logo,問池遂寧:“你老實說,當初為什么選在慈城建廠?” 當初問他,他拿著可研報告里的人工成本、港口噸位說事,她一百個不相信,如今終于敢問出口:“是不是為了追我?” 池遂寧大言不慚:“當然。我怕你萬一是個俗人,喜歡衣錦還鄉,喜歡做廠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