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女修是如何搞定高嶺之花 第36節
姻緣虞妙然是不想求,她怕月老系錯紅線,但聽到還愿的香客說很靈,她轉頭就寫了長生自由錢包鼓鼓…… 虞妙然覺得自己這個愿望一定實現的,因為在一眾求姻緣中她的愿望是多么樸實無華。 她是有理有據的,如果她是紅線仙成天牽姻緣肯定會很枯燥的,偶然發現一條求財的那是那么有趣…… 虞妙然心善愛分享,纏著小師父也寫了一條。 小師父寫得很與眾不同:四海方無事,三秋有大年 嗯,一看就是她很有原則很有道德的小師父寫的。 彼時虞妙然將兩條格格不入的紅布條掛在枝丫,雙手合十虔誠許愿,“紅線仙啊紅線仙,請保佑我小師父的心愿早日實現……” 立在她身側的風長隱有些詫異。 虞妙然振振有詞,河清海晏太平盛世她的小愿望才容易實現。 小姑娘在霞光中璀璨一笑,“再說了,長生自由財源滾滾小師父會幫我的,對嗎?” 虞妙然堅信小師父將來會很了不起的,而她的小愿望也會被實現噠! 他那么厲害一定會讓她如愿以償。 而現在,她在桃花樹下,理所應當被高高拋起。 “蕪湖!再高點!” “還要還要!” “小師父……” 十三歲的小豆蔻隨滿樹灼目桃花而落,而二十歲的圣人君子總會接住的。 這一天,三不知真人很是生氣,他的好酒被偷喝了!剛剛教訓完欠錢不還的酒鬼打算自己的臥室,哪里想遠遠聽到女兒家軟綿嬌嬌的叫嚷聲。 如今,道觀中只有虞妙然一個小姑娘,眼珠子一轉,很是開心打算圍觀下小酒鬼怎么鬧清正嚴肅的風長隱。 要知道二十歲的風長隱言行舉止同直尺刻量般無可挑剔,但是這樣的好苗子卻有著一個荒誕無恥的師父,還帶著一個嘴甜的小潑猴。 這么一顆好苗子夾在兩個潑猴中間怎么看怎么不協調,但反正頭疼的又不是他,死道友不死貧道,有熱鬧看就好。 本著這種心態,三不知真人興致勃勃飛到房檐上,正巧見到那清雅無雙的好苗子穩穩接住興奮嬉笑的小潑猴…… 嘴甜愛笑的小潑猴健康漂亮的臉蛋紅撲撲,淺碧色罕見眼瞳亮晶晶地仰視著看不清神色的風長隱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只看到風長隱的背景,但不妨礙他看到小潑猴撲進好苗子懷中,雙臂十分自然摟著好苗子的脖頸,小腦袋轉啊轉,發髻上系著的銀鈴鐺在寂靜無聲的夜色中清脆響動…… 三不知真人:“……”他看見背脊筆直勤奮好學的好苗子不但沒有拒絕,甚至摟緊俯首貼近…… 非禮勿視! 都是過來人! 但是,他不過閉關十來年,現在的年輕修士交友方式真是……挺別致的……深更半夜不睡覺玩這套…… 看得牙好酸…… 三不知真人搖頭離去。 撒酒瘋的虞妙然不知三不知真人來過,她被高高拋起來五次,玩夠了,腦袋也開始滯后性頭疼了。 剛剛開始她喘著氣躺在風長隱有力臂彎中,一眼不眨盯著他看,只是覺得風長隱現在好漂亮好漂亮! 虞妙然忍不住朝風長隱湊過去,冒著熱氣的額頭離風長隱的鼻尖很近,她難受地晃著沉沉重重的腦袋,嘟囔著,“頭好暈啊小師父……難受……” “嗚嗚嗚……我難受……” 虞妙然臉色不好,身子在風長隱懷中蜷縮起,小聲啜泣自己好難受。 風長隱蹙眉抱進懷中,論理不應該這么難受,他俯首湊近,冰涼的額頭貼著虞妙然,體溫是有點兒高,“先別晃,哪里不舒服?” 他們離得極其近,從遠處看,如同一對初墜入情網的戀人在樹下交頸親吻。 但事實并非如此,虞妙然叫嚷著還在晃著腦袋,額頭與鼻尖擦過風長隱的,櫻桃色飽滿唇瓣喘著酒香與風長隱淡色薄唇堪堪擦過,幾乎近在咫尺…… 小酒鬼不聽話不安分,風長隱只得蹙眉讓小酒鬼改坐在自己臂彎中,他修長冰涼的手指按住不安分喊難受的小酒鬼,溫柔并且強硬再次詢問,“哪里難受?” “哦……”小酒鬼眨眨卷翹的眼睫毛,“……感覺胃在燒有點難受,可能餓了……” 她突然嗅了嗅風長隱臉頰,咽了咽唾沫,好饞并且直白地問,“小師父,你好香啊,我可以親親你嗎?”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女主成年呦~ 本來想拿這個月小紅花的,結果發現自己2號就沒有小紅花,捂嘴哭 真的很抱歉,停了這么長時間還有寶寶追,感動落淚 感謝在2023-05-03 23:59:46~2023-05-04 23:59: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月見山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1章 桃花源記(三章合一) ◎夜半三更他的手指穿過紗幔一把攥住她的細腕◎ 一覺醒來, 虞妙然被禁酒了…… 悲傷…… 日頭高升,春日融融。 道觀客房布置簡單,虞妙然睜眼醒來時, 額頭貼著一張符篆,雙手交疊于淺綠色被褥上, 身體難得筆挺挺躺在床榻上。 她一雙淺碧色眼瞳咕嚕轉了轉,下意識吹了吹覆蓋至下巴的符篆,可以嗅到一點朱砂味道。 鐘聲從遠遠傳來, 虞妙然一眼不眨睜著眼眸,她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只是腦殼很疼, 脖子也疼, 想伸手揉了揉, 這一抬手, 可不得了,渾身骨頭好像快散架。 虞妙然嚴重懷疑自己夜里被悶頭狠狠拳打腳踢了! 抱著自己快脫骨的手臂,虞妙然齜牙咧嘴坐起身, 如錦緞的長發鋪散開,她穿著潔白寢衣,扯掉額頭符篆。 虞妙然邊捏捏自己酸酸脹脹的胳膊, 邊盯著朱筆符篆, 這一看就是風長隱的筆跡。 昨晚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嗎? 虞妙然細白指尖捏著黃紙,擰著眉有些心虛。 竟然是蘭湯加身臨其境符篆…… 這是什么奇怪的組合?沐個浴還要搞沉浸式體驗嗎? 正奇怪疑惑, 門外響起來敲門聲, 虞妙然太清楚會是誰, 時間永遠掐得這么準, 除了她的小師父還有誰? 果然在風長隱推門而入時, 虞妙然還賴在床榻上。 雖然道觀客房簡陋, 但她睡的被褥套件絕對是用頂好料子塞著蓬松松的鵝絨,枕頭也不是尋常道士枕著硬邦邦的瓷枕,是塞著安神草藥的軟枕。 “小師父快過來看看我啊……”虞妙然苦著娃娃臉窩在被褥中,“渾身上下像被車轱轆碾壓過……” 作為一個饕餮轉世般的貪吃鬼,虞妙然愁眉苦臉訴苦,她看著風長隱將食盒放在桌上,視線居然不是眼巴巴落在食盒,而是看著風長隱高挑頎長的身影。 腦海中忽而閃現過什么,虞妙然眨了眨小扇子漂亮卷翹的眼睫毛,余光見到地上多出一個普普通通的空酒壇,酒壇還斜斜插著一根木筷? 虞妙然恍恍惚惚想起昨日,自己挖出幾壇酒,她長著這么大,只嘗過菜肴中的料酒,至多是酒釀什么什么,譬如酒釀雞蛋,尤其是葵水期附近,小師父總會煮給她吃。 她嗜甜,小師父會多加點紅糖,還有紅棗枸杞,以及兩顆特別漂亮圓滾滾的水煮蛋,整碗湯酸酸甜甜,喝下去冰涼抽搐的手腳終于好受點,虞妙然特別愛喝。 所以昨日,開封的酒壇子冒著勾人香氣,虞妙然忍不住用木筷沾了點,她真的就沾了一點點,后來…… 虞妙然斷片頭疼看著風長隱擰干凈巾帕朝她走來,好像看到昨夜是他抱她回房間,她在床榻上滾來滾去,而她的小師父也是如此,拿著濕帕子朝她走來…… 那時候,她還有體力滾,顯然不像現在四肢酸痛…… 所以…… 虞妙然睜大惺忪的大眼睛,萬分震驚,“小師父你!昨晚終于忍無可忍不能再忍……” 風長隱正將濕帕遞給跪坐在榻上的虞妙然,聽到她震驚話,修長漂亮的指尖微微捏緊白色方帕,溫熱水汽仿佛滲入指腹。 他俯視著長發披肩身著寢衣的小姑娘,見她大眼睛泛著蒙蒙水霧,微微腫了些的小嘴一癟,盯著他不可置信控訴,“打了我……把我胖揍一頓!” 嗚嗚嗚,她就知道小師父早想打她了! 虞妙然從小跟著風長隱,所有課程皆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知道他手勁有多大,小姑娘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曉得自己從小闖了多少禍…… 難怪她一覺醒來腰酸背痛 ……小師父定然是打了她…… 她眼珠滴溜溜轉動,委委屈屈道,“小師父勝之不武……”她都喝醉了…… 風長隱閉了閉眼睛,將溫熱帕子遮住那雙烏黑濕漉的大眼睛,“我打你?你覺得我敢嗎?” 怎么不敢?他打她可狠了,虞妙然振振有詞舉例子,手腕都被木枝震斷了…… “那是喂劍招。” 風長隱很是平靜回答,他已經猜到故作委屈的小姑娘在打什么主意,果然見小姑娘眨巴著一雙淺碧色大眼睛,委委屈屈說:“一樣一樣,妙兒渾身好痛,今日不上課好不好?” “可以。” 虞妙然清澈的眼眸剛亮起一點點,便聽到風長隱冷酷無情說,“今日課程攤到……” “啊!不要嘛!”想偷懶的小姑娘眼淚收放自如,哀嚎著丟開方帕,手腳并用立刻想從床榻上下來,“我現在就起來打拳練劍……” 開玩笑,都放到一天和風長隱對練,那她的四肢是真的不要了…… 虞妙然慌慌張張,可她的雙腳也是真的酸軟,還好接住巾帕的風長隱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臂,他看著她落地打顫的雙腳,眉梢輕挑不經意間帶了點笑意,“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虞妙然捶著自己的雙腿老老實實回答。 “不記得也好……”風長隱點頭,讓她漱口后喝醒酒茶。 虞妙然:“……” 所以她是撒酒瘋做了很丟他臉面的事情嗎?為什么臉色看起來那么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