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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俗雨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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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迎燈那天應酬沒結束時,就覺得頭疼,跟領導們打聲招呼要先走,周暮辭脫不開身,于是她是自己坐地鐵回的。

    應酬這個詞,在上學的時候總覺得離她遙遠。那時候她很傻氣,生活總被詩詞歌賦圍繞著,還滿懷理想和熱忱。

    不會料到幾年后的自己,會坐在空曠的地鐵車廂里,狼狽地摘下假睫毛,忍著小腿抽筋的疼,感受著一種孑然一身的艱辛。

    姜迎燈捏一捏小腿肚,緩解了一點疼,但沒一會兒,又抽了起來。

    早知道今天走這么久的路,堅決不會穿這雙鞋。

    腳疼,腿也疼。

    微信上,周暮辭問:到家了嗎?

    姜迎燈:沒呢,我腿抽筋,好疼——

    字沒打完,又被刪掉,最終她只編輯兩個字發出去:沒呢。

    訴苦沒有什么意義。

    對男人訴苦就更是不必了。

    酒局的場合沒人強制她穿高跟鞋,不過今天出門時走得急,姜迎燈凈想著要找雙合適的鞋搭配身上干練的這身小西裝外套,正巧在鞋柜里看見這雙壓箱底的鞋。

    于是倉促套上就出了門。

    這會兒,在地鐵車廂暗沉的燈下才細細端詳,這還是她人生的第一雙高跟鞋。

    某寶折扣價買的,雜牌鞋。

    當時為了賺那五百一天的工資,踩著它堅強地站了一整天。

    到兩條腿徹底失去知覺,猶記那天夜里,梁凈詞背著她走了很長一段的路。

    感受到她的謹慎,他溫柔地安撫,叫她不要問終點。

    眼下,地鐵站的終點抵達,姜迎燈忍著劇痛,也踉蹌著跟體內的酒精博弈,急急地往前邁步。

    她悶著頭出了站,頭腦不是很清醒,只記得走熟悉的路,沒想到走著走著,最終站立在一個小區的閘門之外。

    姜迎燈猛地反應過來。

    這不是回她家的方向,她是走到梁凈詞這兒來了。

    再一回頭,一輛打著雙閃的車停在她身側,率先撞進她視線的是立起來的奔馳車標,在漆黑的夜里,與修飾車窗的銀色弧線一并泛著森嚴的冷光。

    “迎迎。”

    還以為自己幻聽,她愕然一剎,低低的兩個字,讓姜迎燈在車窗降下來的一瞬低下頭。

    余光里,男人的視線正膠凝在她的身上,姜迎燈擺著手說:“我走錯了,住在附近。”

    轉身要尋路的剎那,梁凈詞從車上下來,見人腳步暈暈,下意識就抬手扶了下姜迎燈的肩膀。

    她腿又抽筋了。

    梁凈詞視線往下,看向她打顫的腿肚,還有被高跟鞋粗糲的鞋邊磨出血痕的腳背,眉心微蹙。

    “喝了不少?”

    她不吭聲,動一動肩膀,是要掙開他的輕握。

    梁凈詞知趣地放下手,仔細地打量著她是否能站穩。

    湊近發覺,姜迎燈身上有酒味,比他的還重些。

    他低眸看過來時,她眼眶泛紅,不是要哭的那種紅暈,大概是被酒氣感染的。

    梁凈詞側一側身,將她擋住襲來的西風,“受委屈了嗎?”

    “沒啊,”姜迎燈搖搖頭,勉力一笑說,“就是正常的飯局,喝點也正常。”

    她說這話時,聲音還輕輕顫著,彰顯與她笑容不符的謹慎心虛。

    他眉頭皺深,判斷不出什么,不禁問:“沒有男人?”

    “有的,同事幫我擋了擋,但怎么說也要喝一點嘛,又不是在家里。”姜迎燈隨便扯了兩句,沒打算跟他深聊下去的意思,又抬手亂指一氣,“我就住附近,那個樓,我先走——”

    話音未落,她的后話陷入戛然的沉默,姜迎燈倏地被打橫抱起。

    梁凈詞沒有放她先走的意思,抱著她闊步到車前。

    那像踩在刀尖的腳心忽然就空了,鉆心的疼痛從下肢消散,在他懷抱里,半邊身子從疼的變成了麻的。

    梁凈詞把她放進車中。

    “送你一程,不提別的。”

    他躬下身,細心替她拉過安全帶,卡好,語氣平緩又柔和地說一句:“別為了面子折磨自己。”

    好半天,看著他坦坦蕩蕩的眼,她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嗯……那謝謝你了。”

    在他轉身開另一側門時,笑意隨著話音,忍不住瞬間落下。

    姜迎燈吃過很多的苦,如果梁凈詞不問她委不委屈,她其實早就忘了難過。

    第51章 c07

    那年姜迎燈離開的時候, 他似乎也問了這句話。

    ——在我身邊受委屈了?

    那雙厚重的眼神,歷歷在目。

    他都明白,于是就這樣一針見血地戳破她的困境。不知道這樣問的時候, 他心里又在想什么。

    只言片語就喚醒了往事,除了梁凈詞, 也沒人會這么問她。感性情緒就像深淵, 跌落進去就很難快速爬出來。

    姜迎燈在車里很安靜,哽了好一會兒才把這陣情緒吞回去, 她酒后會犯心悸, 在密不透風的車中,聽著自己如擂的加速心跳聲,壓著聲線, 報上地址:“住在西牌樓北苑。”

    梁凈詞好像沒聽過這地名似的,低著頭在導航里搜索。

    她說:“你往前開,然后十字路口左轉, 一直走就到了。”

    他放下手機,看了看她, “行。”

    在他話音落下時, 姜迎燈閉上眼,企圖通過裝睡來熬過這段不過超過二十分鐘車程的路。

    她今天是真的很累了, 不想再在他面前擺出任何努力偽裝的面貌。精疲力盡的時候,連張嘴說話都累,遑論還要帶著假面演戲。

    她希望梁凈詞也不要說話,她只想安靜一會兒, 窩在這柔軟的座椅中, 松一松緊繃了一天的筋骨。

    梁凈詞的身上總是沾點凜冽的冬日氣息,在車里, 這氣味與她身上的清淡酒氣緩緩交織著,像冰塊,早春時節隨水往下游漂流的浮冰。

    如她所愿,他一直沉默著,姜迎燈的耳畔只有窗外的呼呼風聲和轉向燈滴滴的動靜,到后半程,她陷入車里過于舒適的環境,真的淺憩了片刻。

    不知道睡了多久,歪斜的腦袋撞了下車窗,姜迎燈才驀然驚醒。

    車大概已經熄火很久,梁凈詞那一頭的窗戶被打開一條細小的縫隙,溫暖的風流進來,落在他衣衫單薄的肩上。

    梁凈詞閉著眼,戴著耳機,也姿態慵懶地陷進車座。

    他沒睡著,因為撐著額角的手指正輕微地摩挲,大概是在聽聽力。

    姜迎燈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此時此刻,才有契機重溫這可貴的美貌。

    能借著屏息的片刻,將眼睛的焦點拉近,近到眼皮上青紫色的血管,近到纖長濃密的睫毛。

    他的睫毛很漂亮,有一段時間,姜迎燈喜歡研究他的五官,就趴在梁凈詞的身上,問他:“你小的時候是不是剪過睫毛呀?不然怎么這么長,這么自然?”

    過后又沮喪地說,“哎,你看我的就不行,用刷子都刷不出這樣精致濃密的感覺,貼假睫毛又太假了,你懂不jsg懂?”

    梁凈詞不懂,也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回視著她說,“還想長些么,我給你剪?”

    生怕他真的動手似的,姜迎燈趕忙捂著眼說不行,怕長不出了。

    耳邊傳來他淺笑的氣息聲,然后手腕被人拉下來,一個吻落在她單薄的眼皮上。

    梁凈詞忽而道:“這么看來,今后孩子的睫毛還是遺傳我的好。”

    他絲毫沒注意到懷中人的怔忡,接著說:“眼睛就像你吧,楚楚惹人憐。”

    男人輕閉著眼,摟著她說這話,沒在意什么,也不認為這話有任何問題。

    語氣自然到好像在和她商量明天吃什么。

    表情是無波無瀾的,心是讓人看不穿的。

    那就是唯一一次了,梁凈詞在她面前,憧憬起很久很久以后的事。

    又因為太過遙遠,如夢如幻。

    姜迎燈嘴上沒說什么,心底掀起滔天的浪,這股兇猛進入到當夜的夢境。

    她在夢中,收到他的一紙婚書。

    喜悅沒有維持太久,一覺醒來,什么都落了空。

    要不是麻木摻雜著疼痛的身體感知在提醒她,眼下是剛參加完酒局的夜,姜迎燈都恍惚覺得,這或許是他們交往的平靜時光里,某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夏日。

    梁凈詞的長相如初,冷冽又疏離,但氣質變醇厚許多,比往日又添幾分深邃。

    過好一會兒,梁凈詞在她的注視里慢慢睜開眼。

    姜迎燈避開視線。

    他望著她緊急閃躲的側顏,聲線沉沉問:“哪個單元?”

    “哦,”姜迎燈這才看向外面,“就這個。”

    她說著,推門下車。

    又強顏歡笑著,說一遍:“謝謝你。”

    姜迎燈方才歇了一會兒,元氣稍稍恢復,能擠出端莊的笑容了,她提著包,回眸看跟下車的梁凈詞。

    他黑衫黑褲,身形修長,站姿沒太拘著,就倚著車門站在那里,將她目送。

    姜迎燈搭西裝,穿了條黑色半身包臀裙,剛才那不堪重負的小腿,這樣看來已經好很多,起碼能站穩。

    梁凈詞的視線就輕淡又漫長地停留在她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