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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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冬青窩在圖書館摸完一篇論文,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開始化妝。舍友易靈凌要出去約會,前兩天不小心被門夾了手,逮著機會就來讓冬青幫忙畫眼線。她手抖,怎么都拉扯不明白。冬青欣然接下,問她要不要干脆一條龍了。易靈凌眼睛直接閃出亮光:“誰能拒絕美女的幫助呢!” 冬青見她可愛,墊上粉撲給她調整妝容時,也道:“誰能拒絕給美女化妝呢!” 女孩子相處起來,互相吹捧有時是必要的。從對方那里得到一些信心,也得到一些開心,出門一趟便更加昂首闊步,心情亮麗。易靈凌出門都像踩著羽毛,輕盈成一片云朵:“冬青,等我回來給你帶吃的!”她拉上門,雀躍而去。好心情會傳染,冬青上妝的動作也由此加快,準備好好享受今夜。 Pretender的吧臺邊,林敢正在和新來的服務員溝通。經理招人不卡學歷,只相對重視品格。他自詡有些眼力,先前卻有個酒保趁客人不注意要順走錢包,直接被旁邊的人抓了個現行。經理面子上過不去,為了給客人道歉,當場就把人開了,還特意送了套酒水果盤,作為賠禮。自那以后,他開始研習觀相,順帶執行熟人擔保制度。 酒吧是娛樂場所,服務意識很重要,只是人心把控是天大的難事,他們能做的,也就只有加重對犯事者的處罰,對新手的考核期也漸漸延長。就說林敢,到現在都還沒完全轉正呢!他偶爾也想,能留在此處,或許還真是應了同事們的調侃——出賣色相。不過再好的色相也頂多就一加分項,林敢還是相信,自己手上有些本事的。 夜里十一點,場子才算剛剛熱起來,冬青打車過來,路上堵了好久,剛剛坐下就已經感到疲倦了。林敢問也沒問,直接按照老樣子給她調配起來。冬青便打了聲招呼,先去趟衛生間。出來時剛巧瞅見有個女人對著垃圾桶嘔吐,旁邊一男的幫忙拍在后背,嘴上說著心疼,表情看著竟有些嫌棄。冬青繞過去,踏著燈紅酒綠出來,剛剛落座,酒便送到眼前。 她眼眉一挑:“你這時間把握得還挺好!” 林敢不做多言,讓她快些喝完,喝完之后再幫忙沖業績。冬青道,不如干脆開瓶貴點的酒得了,還折騰那么些有的沒的。這嚷嚷著要沖業績的人卻不愿意了,煞有介事地說,調酒師又不是單純的開瓶器,調酒才能在干了活兒的同時,又有錢掙。滿分的邏輯下,冬青含笑妥協。 林敢在這工作了小幾個月,冬青早就知道他人緣好。往常只觀察到往來許多女人愿意在他身上花功夫,博個一笑千金,沒成想今日倒還撞見有男的過來搭話,眼里色迷迷的。冬青轉著酒杯,惋惜搖頭:“彎戀上直,多么現代的悲??!” 最后一杯調做的吉布森,林敢剛把握好金酒的度,剛好想讓她嘗嘗。冬青接過,飲了一口,他滿懷期待地問她味道怎么樣,這個愛好偏執的女人只輕飄飄吐出一句:“不夠干?!?/br> 林敢恨鐵不成鋼:“你這張嘴,就該多喝點別的,漲漲見識!” 她不理會:“不怪我,我真不喜歡這蔥頭味兒!串得很,太像夏天在外婆家吃蒜味西瓜了!” 吉布森雞尾酒的命名,來自于畫家查爾斯·丹·吉布森的創作《吉布森女孩》,性感的標志是沙漏型身材,兩顆醋漬的蔥頭充當rufang,迷人得純潔且神秘,引人遐想。 林敢剛開始也不習慣這味道,多試幾次也慢慢適應下來,可見審美與口味都是可改變的。他央著冬青再嘗試一下,小聲笑她不懂欣賞時,差點耽誤了旁邊客人的點單,拿著方巾擦手賣笑,人家才沒生氣。 今夜沒做活動,東西賣得不錯,經理說要給他加提成,林敢盤算著這存款大約能養輛摩托了。一時得意,哼著小調從酒吧后門出來,冬青早早就在墻邊蹲守著。她沒喝多,呼出來的卻都是酒氣。他認命一般去解鎖電動車,手機對準二維碼,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以為冬青在胡鬧,回身去讓她等會兒,迎面就是實實的一個拳頭。他后退兩步,多米諾一樣撞到五輛車。 “誒——你誰?。 ?/br> 他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呢,冬青囫圇著袖子就沖上來,擋在中間,怒目圓視,小辣椒一樣把酒氣釀成辛辣的火氣,絕不退讓。男人輕蔑一笑,破口大罵:“你是他女人是吧!管好你男人!別來勾引我女朋友!” 剛剛還霸氣十足的冬青瞬間軟了下來,出于社交原則,她應當出口維護,卻叫林敢直接覺察出其中的猶疑,霎時心涼,他擦擦嘴角的血漬:“兄弟,說清楚!誰勾引你女朋友了?你女朋友誰啊?” 男人不做解釋,只揮舞著拳頭叫他注意。林敢不是吃悶虧的人,兩人對上便要打起來。冬青一見形勢不妙,上前去拉住他,一個不小心就被那陌生男人推阻開,腰直接撞上了電動車把手,酸得叫不出聲,懟著那里就說要去醫院。男人一見事情不妙,拔腿要跑,酒吧經理是要出來找林敢問問明天能不能來頂班的,正巧撞上這一幕,吆喝著兩個保安上來將人按住,立馬報警。 派出所里,冬青的腰酸已經緩和了一陣,林敢卻給人揍得兩團烏青。在絕對的體重面前,身手只是雕蟲小技。警察叔叔幫忙調停,那男人的女朋友趕過來,剛見著面就給了一巴掌,被警察拉住。他們這才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兒。 原來兩人正在鬧矛盾,女人嫌男人不夠上進還耀武揚威,放話要分手。男人想,分就分唄,大不了再找。不料積思成疾,跟來酒吧求復合才發現,女人對著吧臺上的林敢獻殷勤得要命。他當時就認為,是女人見異思遷,自己吃了苦果,這才決定要給林敢一個教訓。 這里頭誰都無辜,林敢無辜,可最最無辜的還是冬青。派出所的醫療資源有限,事情弄清楚之后,他帶著人就去了醫院拍片子,男人死不認錯,林敢便先墊付了檢查費用,今夜的提成還沒瞅見形就直接燒進醫院了。好在人沒事,花點錢也算消災了。 其實他自己傷得才比較嚴重,眉骨瘀青,嘴角流血,只是他自己自小摔打慣了,沒必要再上趕著當冤大頭。男人要被教育一晚上,明早才能放出來。至于賠償損失,也可以慢慢商定,反正派出所有備案,一切都好解決。 騎車的心情敗壞,兩人都懶得返校,林敢就近開了間房,李冬青睡床,他睡沙發。 徹夜只剩下這一間房間,燈光很亮。冬青腦袋疼腰也疼,醫院儀器上躺了一小會兒,滿身消毒水的味兒。她歇了一會兒,林敢一洗完澡出來,她就趕緊去淋浴。再見到時,他正對著夜景發呆。冬青闔上浴室門,捂著腰要坐上床,林敢回頭,走到她身邊,沉聲道:“你趴下,我給你上點藥?!?/br> 冬青一愣:“啊?這不合適吧?” 他諧謔地笑:“又不是沒見過?!?/br> 她翻了個白眼:“那能一樣嗎!” 身體很誠實,她耐不住疼痛地倒下去。林敢推推她,將她擺好,掀開衣擺一角,就瞅見那深色的瘀青。拳頭大小,杵在脊椎旁邊,差一點就直接頂到骨頭,好危險。他取來剛剛在醫院里開的藥水,涂抹在掌心,揉搓一會兒將藥水擦熱,再輕輕地抹到她的傷處。怕弄疼她,他特意將動作放輕。 女人的皮膚果然還是與男人不一樣。盡管他已經品嘗過這香味,也在黑暗中依稀描摹過她的身影,昏黃的床頭燈下,這場景還是氤氳出幾分曖昧。 明明是幫人家處理傷情,怎么腦子里又開始回想起齷齪的畫面來?林敢,你不應該這么想的??伤懿蛔∽约旱哪X子,想要將注意力轉移,視線便下滑到她的腰際。葫蘆一樣的身材,挺翹的臀部在他的身側,只要他想,便能再度體驗那觸感。咽了咽口水,林敢慌張地搖了搖頭,手上的力度忽然變大,冬青忍不住“啊”了一聲。 林敢收了手:“對不起?。 彼麕退蜒系囊路断聛?,蓋住,想叫她好好休息。李冬青趴在床上,不做聲響,林敢忽然問她:“你那會兒為什么猶豫了?” 冬青心臟一頓,當下就明白了他在問什么,是在問那個男人指責他勾引妹子時,她怎么不幫他說話呢。她側著腦袋,面向窗口,兩人的身影倒映在玻璃上,若即若離。窗外霓虹閃現,冬青舔了舔嘴唇向他解釋:“都說男人有了皮相就容易扮豬吃老虎,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釣了人家女朋友呀!萬一你們背著人家郎情妾意,我不是……錯怪人家大哥了嗎?” 林敢氣結:“你還真是好心,就沒想過會錯怪我?” 她嬉笑一聲:“別生氣嘛?算我慧眼蒙塵行不行?” 慧眼蒙塵?承認了眼神不好,但是還非得說自己是雙慧眼?他氣不打一處來。關鍵冬青看不見身后的表情,還想著解釋呢:“我那么久沒去了,也不知道你有沒有看上誰??!再說了,咱們倆說熟不熟的!” 這話不說倒還好,說了就是火上澆油。林敢冷言,這只心腸黑的白天鵝如今趴在床上,渾然不覺身后的危險。插科打諢的話沒出口,她就被兩排鋒利的牙咬在后頸。一個激靈就想坐起,可腰上使不出勁兒,背上還一雙大手壓著。她只能從鏡面的反射里,看出那人啃咬在她頸部的姿態。 中世紀的東歐流行吸血鬼的傳說,他們靠吸食人血維持生命,所到之處便是災難。德國的尼塔特更是被塑造成帶來黑死病的瘟神,神秘的超自然力量帶給人想象,到了布拉姆·斯托克的小說里,吸血鬼德古拉才化身作危險與優雅的代名詞。 在德國留學時,李冬青被叁浦澈帶著去參觀過一次學生畫作展覽,其中一幅,酣睡的少女赤裸著身體,被突然造訪的吸血鬼咬住脖頸。就像他們現在這樣,她在鏡子里,又看見那樣一幅畫。 這個嚙咬一樣的吻突然襲來,起先她想反抗,林敢卻一把將她手交叉置于頭頂,按住。她有些不適應,意外地不感到排斥。吸血鬼會撕破人的皮rou,林敢卻不那么粗魯,只輕輕地咬著,末了再以兩片唇瓣吸起她那敏感的后頸rou,哈了一口氣,流竄到耳際。他半伏在她身上,聲音低沉,帶著跨越千年的神秘力量,威脅似地質問她:“李冬青,要怎么樣,我們倆才算熟?” 他維持著原有的姿勢不放,將兩人之間的間隙拉到最小?;璋?,明明滅滅,氣流在涌動,窗鏡里的兩人儼然復刻了當時的那幅畫,并不是真的要被惡魔獵殺,可冬青感到緊張。 他的心跳在背后起伏,聲音又愈加低沉。黑夜的首都燈火通明,她卻被那溫度燙得發熱。林敢就這么壓在她背后,慢慢地向下吻著,咬在她肩上時,恍然笑了一下。冬青不明所以,下一秒便聽見他說:“今天輪到我心情不太好,不如你陪陪我?” 不待她回應,他的手穿過衣裳與被套,揉在她的胸口。食指不停地撥弄著rutou,一股脹痛。 應該要說“不”!應該要反抗!你那么爽干嘛!冬青不停地告誡自己,可他的吻打斷她的理智。他掰過她的頭吮吸她的舌頭,她感到眩暈。他的手順著胸口不斷向下,她預感到波濤洶涌,提前就發出一聲“嗯——”的嬌吟,似痛似媚,林敢分不太清。 手剛剛伸進她的內褲,林敢動作就止住了。然后他爬上床,在她側身時后抱住她,像他們第一次上床時那樣。冬青大口地喘息著,她想,我不能讓他看見我現在的表情。 他們總是這樣,劍拔弩張如交戰的敵人。她等待他的下一次進攻,林敢卻只窩在她身后,吻了吻她的頭頂,慵懶地笑:“就這樣陪著就行了,睡吧?!彼h緊了手,將她往懷里又送了一些。冬青有些訝異,當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不再游走,她竟然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