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雙重生)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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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遺憾圓滿 ◎“吾夫親啟。”◎ 狀元府的正堂里, 懷荊聽懷樂和群青仔細說了在城外發(fā)現(xiàn)的情況。 “陛下離京前曾提起過,劉相應會趁這段時日做些什么。” 懷荊沉聲說道。 “便按陛下的安排,密切注意著那邊的動向, 先誘敵深入,待時機恰當時再將這些蠹蟲一網(wǎng)打盡。” “懷樂,必要的時候,讓雨隱樓的人配合禁軍行動。”懷荊提醒道。 明面上,雨隱樓只是一家生意遍及各地的酒樓。但為求自保, 也為了能做更多的事情, 懷荊暗中招攬與培養(yǎng)了許多人手。 懷樂自然并無異議, 群青也拱手道:“是。” 懷荊頓了頓, 轉而叮囑道:“這些事不必盡數(shù)告知皇后娘娘, 以免讓她憂心。陛下回京之前, 娘娘住在狀元府的事也不可讓外人知曉。” 劉相豢養(yǎng)的私兵已經(jīng)駐扎在長安城外, 而據(jù)群青調查, 劉相近來不僅派人去了西郊行宮, 還暗中往禁軍營和后宮里安插了人手。 劉相為人陰狠, 若真到了要謀逆的地步, 他恐怕會想要用容清棠來要挾皇帝。 畢竟自帝后大婚那日起,人人都知道皇帝對皇后的看重與珍視。 況且宮中人多眼雜, 衛(wèi)時舟去了泉州,太上皇和太后也不在, 懷荊和衛(wèi)時舟無論如何都無法放心讓容清棠單獨留在坤寧宮里。 而為了讓容清棠不受牽連, 衛(wèi)時舟在離開長安之前就已經(jīng)做好了周全的布置與安排。 除了在容清棠身邊多了不少武藝高強的暗衛(wèi)以外,坤寧宮中還一直有人扮作容清棠和柔藍平日里的模樣以掩人耳目。容清棠身在狀元府內(nèi), 但在外人看來, 她明面上仍在坤寧宮中靜養(yǎng)。 知道謝聞錦住在狀元府斜對面的宅子里, 容清棠上次回宮之后便沒有再明著返回狀元府。如今就連日日都密切關注著狀元府的謝聞錦都以為容清棠還在宮中。 在山雨欲來之際,即便已經(jīng)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只等劉相步入便可將其在朝中的勢力連根拔起,但隱匿容清棠的真實行蹤,讓她遠離劉相的種種陰謀,會更為穩(wěn)妥。 在此事上,懷荊和衛(wèi)時舟的想法一致。 “你還是照常每日去禁軍營當值,來狀元府時需得喬裝,避人耳目。三日后,你與柔藍的婚事照常舉行。”懷荊溫聲對群青說。 “皇后娘娘會回宮一趟,待當著眾人的面送柔藍出嫁后,娘娘會暗中回到狀元府,不再進宮,直到陛下班師回朝。” 與海山國之間的戰(zhàn)事還未正式拉開帷幕,應要等前線開始打仗,陛下分身乏術之時,暗中蟄伏的劉相才會開始在長安城中起兵生事,奮力一搏。 那便是收網(wǎng)的時候。 群青之前已經(jīng)聽陛下提起過這些安排,是以他很快應下,暗中離開狀元府,回到了禁軍營內(nèi)。 * 翌日午后。 蘸滿暑氣的陽光鋪灑在庭院里,將花草都曬得蔫蔫的,沒了清晨時蓬勃的生機。 屋內(nèi)幾處墻角都放了冰鑒,涼意絲絲縷縷地蔓延著,不會過于洶涌以至于寒意入體,只會讓人在盛夏里貪得幾分愜意。 容清棠正眉眼帶笑地看著柔藍試婚服。 柔藍平日里的衣著都很素凈,這還是容清棠第一回 見她穿大紅這般明艷亮麗的顏色。 “很美,”容清棠贊嘆道,“等群青看見新娘子,任他平常再沉穩(wěn)冷靜,到時候肯定也得愣上好一會兒。” 柔藍的臉上微微泛著羞意,輕聲嗔道:“娘娘又取笑我。” 容清棠為柔藍戴上合歡花樣的金簪,語氣柔和地說:“不是取笑你,是覺得開心。” “為你們,也為我自己。” 容清棠語氣悠遠,還帶著幾分慶幸。 她前世的遺憾,這一回終于得以圓滿。 “娘娘,您是不是……”柔藍眼圈通紅,意味不明地問道,“是不是發(fā)生過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那些事情,是不是曾讓您很難過,很無助? 所以僅僅是想起,眼神中都會流露出悲傷與哀戚。 柔藍終于還是問出了口。 她一直陪在娘娘身邊,太熟悉娘娘的一切。 可若曾經(jīng)發(fā)生過連她都不知道的事情,娘娘是獨自面對與承受著那些嗎? 容清棠神色微怔。 是了。 她從那日的午睡中醒來后便干脆利落地向謝聞錦提出了和離,當天便帶著柔藍和群青、綠沈他們搬出了安王府,住進了云山寺。 后來容清棠還提醒柔藍要注意面對衛(wèi)時舟時的態(tài)度,隱晦地點出了他的身份尊貴特殊。 而柔藍自幼時起便一直陪在她身邊,按理說,容清棠認識的人,柔藍不該毫無印象。 柔藍心細如發(fā),會發(fā)現(xiàn)這些說不通的地方也并不奇怪。 面對眼眶盈淚的柔藍,容清棠并未否認,卻也沒有提起那些前塵往事,只是說:“昨日種種已作舊,它們讓我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而今后,一切都只會越來越好。” “你和群青也一樣。” 容清棠輕輕抱著柔藍,柔聲說道:“成為夫妻之后,你們都要過得比成婚前更幸福愉悅,這才是好的夫妻關系。” 夫妻間并非不能有任何爭執(zhí)與矛盾,但若兩個人的生活還比不上自己獨身時,反而只徒增了煩悶、失望、苦惱甚至是眼淚,那這段夫妻關系便沒有意義。 容清棠不只是想看著柔藍出嫁,她希望柔藍和群青會是一對能相伴到老的佳偶。 柔藍沒有多問,安靜地回抱住自己眼前溫柔和婉的姑娘。 姑娘的性格已不再像以往那樣活潑恣意,但如今的這份安寧與淡然也并非不好。柔藍只盼著姑娘今后事事順遂,再無任何事能讓她失意難過。 柔藍出嫁的頭一晚,容清棠和她都回到了坤寧宮中。扮作她們的人也適時隱于暗處,無人能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 柔藍是皇后身邊代掌鳳印,管理后宮瑣事的宮令女官,從坤寧宮出嫁,也代表著帝后對她的看重。 宮里人人都知道,皇上和皇后為柔宮令與群副統(tǒng)領的婚事備下了許多賞賜。皇后娘娘還親自為柔宮令準備了豐厚的嫁妝。其中體面,即便是長安城中身世顯赫的世家女也比不上。 看著柔藍乘花轎離宮后,容清棠才換下宮裝,在原本的安排下暗中回到了狀元府里。 身邊一時看不見自己已經(jīng)萬分熟悉的人,容清棠有些不習慣。 她安靜地站在窗邊,不自覺回憶起了自己與衛(wèi)時舟成婚那日的種種場景。 心念微動,容清棠提筆開始寫今日要送往泉州的那封信。 她之前不知該在給衛(wèi)時舟的信封上寫什么,今日卻有了主意,寫下了—— “吾夫親啟。” 第99章 深入敵方 ◎“我們不介意再殺一個皇帝。”◎ 幾日后的深夜, 海山國皇宮中。 血色的紅寶石綴在御道兩旁的廊柱上,經(jīng)過的人目之所及的每一盞燈籠都由純金打造,宮中各處的裝潢與布置也都極盡奢華, 令人咋舌。 謝聞諶和李詩月這幾日見多了海山國皇帝的奢靡行徑,無論再看見什么,都已經(jīng)能和其他宮人一樣心如止水。 他們兩人分頭行事,確認海山國皇室的情況與前幾日帶他們來的那位僧人所說的一致后,才在夜色遮掩下的假山旁碰面。 謝聞諶壓低聲音諷刺道:“他們的老皇帝若是把這些錢都用在軍營里, 這一仗我們恐怕就難打了。” 就連每座宮殿前的階梯與門檻都由上好的美玉制成。 老皇帝把國庫里的錢拿來為他自己修了這座金玉皇宮, 而苛捐雜稅卻使得無論是軍營里的將士, 還是民間的百姓, 都過得很艱難。 這讓海山國的大相及他的親信們生了反心, 謝聞諶和李詩月才有機會出現(xiàn)在皇宮, 殺了老皇帝。 “都是生不帶來, 死不帶走的東西, 也不知道老皇帝死的時候有沒有舍不得這些。”李詩月道。 聞言, 謝聞諶語帶笑意:“太遺憾了, 老皇帝死得太快, 我沒來得及問他是怎么想的。但他的兒子肯定不會遺憾。” 老皇帝昨晚才死,他的好兒子便連天亮都不愿等, 當晚便在他血淋淋的尸體旁登基了,還召了老皇帝后宮里的妃子侍寢, 半夜才后知后覺地想起應該要命人去追查兇手。 新帝宮殿里的靡靡之音持續(xù)了一天一夜, 到此時都還未停。 李詩月動了動唇,原本想說“你往老皇帝心口捅刀的時候可一點都看不出來遺憾”, 又想起自己扮作宮女補刀時也不曾猶豫過, 便把話收了回去, 轉而說:“陛下交代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我們該回去了。” 謝聞諶遙望那座燈火輝煌的宮殿,意有所指道:“我剛才過來時,看見他們的大將軍正往新帝那邊去。” 李詩月很快明白過來:“你想去聽一聽他和新帝會說些什么?” “來都來了,”謝聞諶側首看向李詩月,“怎能不帶點禮物回去給陛下?” 李詩月會意。 若他們的大將軍要向新帝匯報軍務,這便是探聽敵情最好的時候。 兩人隱匿身形,穿梭于這座富麗堂皇的宮城中,很快便到了最為奢侈的那座宮殿。 殿內(nèi)的絲竹管弦之聲已經(jīng)停下,樂師們依次離去。 正殿門外橫著幾具尸體,都是白日里來向新帝直言進諫的大臣。 海山國的新帝命人不許動他們的尸體,說是要讓還想來煩他的大臣都看看他們的下場。 謝聞諶和李詩月隱于暗處,看著海山國的大將軍徑直往正殿走去。 宮人們都擔心將人放進去后自己會遭殃,便都拼命阻攔。 謝聞諶和李詩月適時潛入殿內(nèi),藏身于隱蔽處的橫梁之上。 李詩月自上而下垂首望去,殿內(nèi)的場景讓她下意識蹙緊了眉。 各色的女子衣衫被人撕成了破布,四處散落。絕色美人們發(fā)髻凌.亂,神志不清地歪躺在榻上或地面,滿是可怖傷痕的身上不僅有酒水與瓜果的汁液,還混著某些曖.昧的水跡。 而在一旁,有個男人正斜倚在榻上,饒有興致地看著什么。 李詩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是一眼,卻幾乎忍不住想要干嘔。 謝聞諶語帶輕嘲,低聲說:“這便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