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雙重生)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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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雨還是下得太大了,哀家喜歡的花昨日還嬌艷明媚,今日便落了一地,看著甚是凄涼。” 聽太后語氣遺憾地可惜那些被夜雨打落的花,容清棠腦海中不受控地浮現出昨夜衛時舟渾身疼得厲害時的模樣。 太后是不是不知道衛時舟每逢雨天便會如此難受? 還是說,她其實知道,只是并不在意罷了。所以才會連問都不問一句,場面話都不說。 見容清棠并未附和自己悲花的話,太后暗自不滿地蹙了蹙眉,又很快掩下,自顧自繼續說道:“正是春日好時節,自然還是得百花齊放才好,你說是不是?” 容清棠已經知道太后接下來想說什么,她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要哀家看,御花園如此,皇帝的后宮也一樣。” 太后緊接著道:“如今皇帝的后宮有你在,哀家已十分放心。但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你身子又有些弱,哀家擔心他不知憐惜,會傷了你。” “是以哀家便想著,不如為皇帝擇選一些秀女入宮,也讓這后宮百花齊放,皇帝看著也更舒心些。” “清棠,你覺得如何?” 果然,太后是為了選秀一事而來。 容清棠嫁進宮之前便猜想過,太后和劉相想讓劉楚楚為后的計劃落空后,或許會選擇迂回路線。 比如通過選秀的方式,在衛時舟身邊安插他們的人。 太后已經明著將此事提了出來,容清棠便也說出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回答:“臣妾雖說身居皇后之位,掌管后宮之事,但歸根結底,這是陛下的后宮。” 聞言,太后的臉色明顯沉了幾分。 “是以選秀一事,臣妾做不了主。母后可以問一問陛下的看法,若陛下也想要選秀,臣妾一定會盡心竭力地辦好此事。” 見容清棠打著皇帝的旗號拒絕自己,太后的語氣已有些裝不下去,卻還是強忍著怒意,假作體貼道:“傻孩子,你身子不好,若后宮只你一人,哀家擔心皇帝會不知節制,到時你恐會子嗣艱難。” “你實話告訴哀家,你們成婚以來,皇帝是不是夜夜都與你宿在一處?” 其實在聽聞大婚當夜他們只在安寢前各自去浴室沐浴,夜里并未重新叫水時,太后便懷疑皇帝和容清棠或許并未圓房。 但她不能直接問,只能用反話來試探。 若衛時舟將容清棠娶進了宮卻并不碰她,那他對容清棠或許便并非有多么深的情意,只是迫于朝中大臣們多次諫言立后的壓力,才會選了最好拿捏的容清棠為后。 容清棠的父親已經離世,她雖是新科狀元的師妹,可這狀元郎如今還只是個小小的御史。歸根結底,容清棠并無母家在背后做支撐, 若當真如此,太后覺得這兩人之間的關系應也并非牢不可破。或許,她甚至能讓容清棠為自己所用。 “若他要得太過,你可以同哀家說,哀家替你罵他。” 容清棠柳眉微蹙,直言道:“母后或許不該如此深究臣妾與陛下的房中事。” 無論她與衛時舟是真夫妻還是假夫妻,有沒有圓房,容清棠都覺得太后這些話讓她很不適。 太后面色沉凝,耐心告罄,厲聲道:“他的命都是我給的,有什么是我不能管的?” 容清棠抬眸看向太后,眼底情緒冰涼。 想讓衛時舟死的時候,太后也是這樣想的嗎? 作者有話說: 護夫的棠棠~ 零點前!我來了!你們的評論讓我今晚打了雞血一樣瘋狂敲字hhh 愛你們~么么么么!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啊皮皮、黎晨星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9章 受寒病倒 ◎他本以為自己會是稱職的夫君。◎ 容清棠很難想出太后如此痛恨衛時舟的理由。 可人心都有偏向, 她也不例外。 發覺容清棠并不友善的眼神,太后心里的怒意更甚。 “怎么?你是在責怪哀家待皇帝不好?” 容清棠沉默著沒有說話。 太后并不否認,自己對衛時舟的確不好, 但容清棠沒資格責怪她。 沒有任何人有這個資格。 當初因為生育這個孩子,太后失去了一切。 她年輕完美的容顏與體態不受控地有了缺陷,引以為傲的舞姿也因為孕育過一個孩子而變得丑陋,身上還難以挽回地留下了那些不堪的紋路痕跡。 但孕育這個孩子之前,沒人告訴過她, 其實還會經歷這些。 若知道孩子其實是蠶食母體的怪物, 她絕不會生下衛時舟。 除了皇后與太后的身份和榮耀, 這個孩子帶給她的只有種種令人作嘔的變化。 眼看著衛時舟一日日地長大, 自己卻不可避免地開始衰老, 太后不止一次想要讓這個吞噬了她的一切的孩子死去。 但衛時舟仍然活到了如今, 還成了一國之君, 她已經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對待他。 如今太后退而求其次, 只是想讓衛時舟按照她的想法去與劉相合作, 平穩地在皇帝的位置上坐下去。 起碼在她死之前, 衛時舟絕不能和劉相撕破臉, 不能讓這江山換了主人,影響她身為太后的尊榮。 分明只需要將劉家的女兒娶進宮, 便能和劉相結成姻親,避免皇權與相權硬碰硬的局面。 自古以來, 皇帝以這種方式拉攏朝臣也并非多么稀奇的事情。 太后不明白衛時舟為何放著劉楚楚不娶, 非要讓二嫁的容清棠來做這個皇后。 為了穩住劉相,避免讓他生出不臣之心, 即便不是他的女兒, 而是他選中的別的女子, 太后也會讓她進宮留在衛時舟身邊。 若非衛時舟將執掌六宮的權力給了容清棠,太后本可以直接組織選秀,完成她與劉相之間的約定。 太后轉而想通過容清棠之手cao辦選秀一事,所以今日才會特意來坤寧宮一趟。 但她沒想到容清棠竟然會以衛時舟的意愿為借口,拒絕她。 太后嘲諷地問容清棠:“你以為當了皇后,便能做皇帝的主了?” “臣妾不敢,”容清棠平靜道,“選秀一事,陛下自有決斷,臣妾不會逾距。” 太后冷哼一聲,道:“諒你也不敢。” “選秀一事,哀家自會去問問皇帝。” “至于你,”太后睨了一眼容清棠,“不敬婆母,今日哀家罰你在坤寧宮外跪上三個時辰,你可有不服?” 容清棠只要想起太后對衛時舟做過的事,便很難對太后存有敬意,是以她沒有解釋和否認,淡聲道:“沒有不服。” 太后聽出來,容清棠這話的意思是在說她的確對自己沒有敬意。 她一時氣悶,斥道:“這便是你們容家的教養嗎?!”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父親是罪臣,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太后本想維持表面平靜,給容清棠一些好臉色。可她沒想到容清棠竟會如此明目張膽地挑釁自己。 “滾出去跪著,沒有哀家的話,不許起來。” 容清棠知道與太后多說無益,她今日一直有些頭昏腦漲,也不欲再與太后爭執什么。 不愿聽太后繼續說下去,容清棠轉身后正欲走出正殿,卻忽而覺得頭疼得厲害,眼前一黑,緊接著便失去了意識。 陪在一旁的柔藍立時發覺不對,眼疾手快地在容清棠暈倒在地之前將她扶住,又連忙朝一旁的宮女吩咐道:“快去請太醫過來!” 兩名宮女匆匆忙忙地跑出正殿,殿內另外的宮女立即上前,想與柔藍一起將皇后扶至一旁的美人榻上。 見狀,太后神色不耐道:“你們主仆竟還敢合起伙來演這出戲蒙騙哀家?” 太后雖不曾經歷過宮斗,但出閣前她在娘家后宅里見過不少。 她沒想到容清棠竟是個蠢笨的,也會用這種粗陋的把戲。 見容清棠身旁的宮女不理會自己,太后沉著臉,命令自己身旁的嬤嬤道:“你過去,把她掐醒,哀家倒要看看她能裝多久。” 嬤嬤知道太后的脾氣和手段,不敢違逆。但她剛硬著頭皮走近,柔藍便立即將容清棠護在懷里。 見這個嬤嬤竟當真想對皇后動粗,坤寧宮的宮女們毫不客氣地將她攔住推搡開。 她們都將陛下待皇后的態度看在眼里,深知若沒有護好皇后,自己也難辭其咎。 柔藍則和另一名宮女一起輕緩地將皇后扶到了一旁。 柔藍想到了什么,抬手輕碰皇后的額頭,果然觸及一片guntang。太醫還沒到,柔藍只能焦急地守著旁邊。 而這副主仆情深的模樣更加惹怒了太后,她厲聲吩咐自己帶來的宮人:“坤寧宮的這些奴婢不知禮數,賜她們掌嘴,打到她們知錯了為止!” 無論皇后是真暈還是假暈,這會兒皇后發不了話,但太后的身份卻實打實地擺在那兒,她身旁的宮人都不敢抗命,只能依言朝坤寧宮的宮人們靠了過去。 但還不待她們做些什么,便聽見余內侍高聲道:“陛下駕到!” 眾人的腳步生生凝滯在原地,立時俯跪在地,都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衛時舟行至正殿后首先望向美人榻上闔著眸子的容清棠。 只一眼便看出她此時意識不清,應是陷入了昏迷,衛時舟心頭猛地一緊,眼神也驟然變得深沉。 衛時舟快步行至容清棠身旁,下意識朝她伸出手,想將她抱起送回東暖閣,卻又像是怕把什么易碎的珍寶碰壞了似地停住了動作。 “怎么回事?”衛時舟冷聲問。 見皇上親自來了,方才還正向皇后那邊靠近的宮人們齊聲惶恐道:“陛下恕罪!” 她們雖然都是太后身邊的人,卻也都清楚,皇上才是這座宮城的主人。 “滾出去。”衛時舟聲音冰冷道。 太后身邊的宮人忙不迭地躬著腰退了出去,唯恐自己慢上幾分便會遭受重罰。 坤寧宮的一眾宮女也齊齊跪地,請罪道:“奴婢失職,望陛下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