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雙重生)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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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容清棠的回答,劉楚楚出神沉默了須臾,忽然問:“有剪刀嗎?” 容清棠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木桌,說:“那邊有。” 劉楚楚聞言從地上站起身,走到桌邊,在那個竹編的針線小簍里拿起了剪刀。 柔藍警惕地護在容清棠身前。 但劉楚楚只是將隨意散亂的頭發捋至一處后搭到胸.前,未曾猶豫,徑直抬手從耳后剪了下去。 一把烏黑的長發隨即無聲落在地上。 柔藍沒想到劉楚楚竟會剪了她自己的頭發,一時有些震驚。 容清棠卻猜出來,劉楚楚應是為了抗婚。 不過這都與她無關了,容清棠帶著柔藍離開,不再回頭看那個似乎做下了什么決定的女子。 不久之后,容清棠便聽見群青來稟報,說劉楚楚已經自行下山了。 她沒再多問什么。 聽群青說了塵大師想見自己,容清棠走出房門,朝了塵大師的禪房走去。 甫一進門,容清棠便看見了塵大師如往常一樣,已經擺好了棋盤,泡好了茶,正在等她。 “讓大師久等了。”容清棠溫聲道。 了塵搖了搖頭,神情溫和道:“剛送走上一位,沒等多久。” 容清棠落座后,了塵又說:“時舟剛才來過。” “貧僧記得,你來云山寺那日,你們也一前一后來了這禪房同貧僧飲茶。” “只是今日再來,你的身份已與當時不同了。” 容清棠忽然意識到,這回再來,她已經是衛時舟和了塵大師這位太上皇立旨定下的皇后,下月初一她便要和衛時舟成婚了。 雖說她和衛時舟只是名義夫妻,了塵大師也已跳出紅塵,但說起來,他仍然是她未來夫君的父親,她的公爹。 思及此,容清棠莫名有點緊張。 看出她有些不自在,了塵和藹地笑了笑,道:“不必拘束,貧僧只是想同你說說和時舟有關的事。” “比如,他的母后。” 容清棠心神微頓。 太后,似乎很不喜衛時舟。 了塵似是早已料到她知情,無聲嘆了口氣,才道:“在棲霞山獵苑的事,我都知道了。” “她怨恨我們父子,自衛時舟出生起便不愿與他親近,還……還曾做過一些過分的事,想要傷害他。” 衛時舟這次在獵苑被砸傷了額頭,但這與他以前經受的事比起來,其實不算什么。 只是了塵沒有和容清棠說這些陳年往事。 他溫聲道:“我同你說這些,并非希望你進宮后幫忙從中周旋,緩和他們母子之間的關系。” “我是想提醒你,若她對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你不必瞞著,可以直接同時舟或是我說。” “有些事是無解的,你莫要被牽連了受委屈。否則待我百年之后見到你父親,他也不會輕易饒了我。” 容清棠靜靜地聽著,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只問:“在這些事里,陛下他有錯嗎?” 了塵搖了搖頭,沉聲道:“他并無過錯。” 是他們做父母的有錯。 容清棠:“我知道了。” 這是他們的家事,容清棠不會追問具體內情,也不會貿然參與,但她既居皇后之位,即便并非因為兩情相悅,她也會為他分憂解難。 會待他好。 了塵擔心容清棠進宮后會被太后刁難,便又仔細同她說了一些事。 向了塵大師告辭后,容清棠帶著滿腹心思往回走。 她不曾見過母親,衛時舟有母親卻不僅從不曾被疼愛過,反而深受厭惡。 很難說究竟哪個更不幸。 她只是個旁觀者都忍不住唏噓嘆惋,衛時舟作為親身經歷的人,又該有什么感受。 經過那個熟悉的涼亭時,容清棠看見衛時舟正坐在石凳上。 他微蹙著眉,似是遇見了什么難事。 容清棠讓跟著自己的柔藍與群青先回去,她獨自朝衛時舟走近,柔聲問:“怎么了?” 看見一旁的石桌上放著藥瓶和紗布,她猜測道:“是自己上藥不方便嗎?” 衛時舟有些無奈地頷了頷首,“今日散朝之后太醫本來幫我上過藥,但方才更衣時我不慎把包扎好的紗布弄掉了。” “屋里不夠亮,我便想來外面上藥。但我忘了帶面銅鏡出來,有些找不準位置。” 見他額上那條傷口仍帶著血色,還沒有開始愈合的跡象,容清棠心里一緊,不自覺出聲說道:“我幫你上藥,可以嗎?” 衛時舟長指微蜷,點了點頭,“好,有勞你了。” 容清棠離得更近了些,拿起了一旁的藥瓶與上藥用的東西。 她仔細看了看衛時舟額上的傷口,準備幫他上藥時卻有些不忍:“可能會有點疼。” “不會疼的。”衛時舟溫聲道。 他有意等在此處,本就期待著此刻。 容清棠沒有為誰上過藥,但她還記得昨日太醫為衛時舟上藥時的模樣,便小心翼翼地學著,一點點將有益于傷口愈合的藥粉點到那條醒目的傷口上。 衛時舟一直神色如常地坐在石凳上,為了方便容清棠幫他上藥,衛時舟微抬起頭,目光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面龐上。 很近。 他還從未在容清棠醒著時離她這么近過。 上回氣息交融時,容清棠正在熟睡,他趁人之危,差點吻了她。 而此時,容清棠正專注地看著他額上那條傷口,并未發覺他正無聲仰望著她。 準確的說,是她溫軟嫣紅的唇。 離得這么近,上回是怎么忍住沒有吻下去的? 衛時舟想起來,他想在她清醒時得到她的回應,想與她一同沉浸其中,抵死纏.綿。 她現在便醒著。 衛時舟薄唇微抿,卻沒由著自己的心意做什么。 還不是時候。 他怕會嚇到她,讓她自此躲得遠遠的,再也不許他靠近分毫。 幾粒細如塵埃的藥粉自額上掉落進他眸中,衛時舟頓了頓,想到了什么,隨即順勢闔上了眸子。 容清棠也注意到某一處的藥粉似乎多了點兒,見衛時舟閉上了眼睛,她連忙停下動作,退開了些,問道:“是不是弄進你眼睛里了?” 衛時舟溫聲道:“無妨,我閉著眼便好。” 容清棠覺得這樣也好,她不必擔心再弄進他眼睛里,也能更快上完藥。 但她重新開始上藥后不久,便見衛時舟輕輕蹙了蹙眉。 容清棠以為是自己弄疼他了,很快下意識輕輕朝他的傷口吹了吹。 衛時舟松開微蹙的眉心時,容清棠才后知后覺地微怔了一息。 氣氛似乎又變得曖.昧了起來。 容清棠按捺著如擂鼓般的心跳聲,不動聲色地朝衛時舟臉上看去,想看看他神色間是否有什么不對。 比如不悅,比如懷疑。 但都沒有。 他只是仍然神情溫和地闔著眸子,面對著她微抬起頭。 一副全然信任的模樣。 可容清棠的目光不自覺地掠過他挺直的鼻梁,落在了他淺色的薄唇上。 看起來,很軟。 很像是一個正在索吻的姿勢。 察覺到她的目光落在何處,衛時舟心尖guntang,半身發麻,不自覺喉結微滾。 而見狀,容清棠瓷白的臉頰霎時便染上了紅霞。 她怎么像個登徒子似的,如此不正經。 容清棠兀自鎮定心神,假作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幫衛時舟上完了藥,又用裁剪得當的小塊紗布輕輕蓋在他的傷口上。 而衛時舟睜開眼時,容清棠的臉上仍帶著一抹還未來得及散去的羞意。 讓人心癢。 容清棠有意躲避著不再看向衛時舟的臉,她放下藥瓶后便借口說還有事要處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涼亭。 看著她又一次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衛時舟眸子微垂,低低地笑了笑。 作者有話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西伯利亞二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黎晨星、四季限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7章 籌備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