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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貓后大佬們爭著養(yǎng)我 第69節(jié)

    “……”

    “守好我的本體。”扶諾說完從儲物戒里掏出什么,頓時御劍飛了下去。

    底下的狼群已經(jīng)將所有奴隸都圍住,餓了許多天的狼群這會兒兩眼發(fā)綠,似乎正在看哪一個人好下嘴。

    中間的奴隸們抖得都快靈魂出竅了。

    領(lǐng)頭的雪魔狼低吼一聲沖上前,所有奴隸都拿起了手中的刀和劍,咬著牙拼死一搏。

    就在這時,一聲厲呵傳了下來:“虛凝劍意!定!”

    一把通體晶瑩的劍穿透了頭狼的頭蓋骨飛了過去,劍沾著頭狼的血滴落飛回,少女腳尖立于劍上踩著血懸在空中,凌冽的劍意讓周圍的普通狼都不敢再繼續(xù)上前。

    少女怒道:“放肆!”

    周圍所有人震驚起身。

    就連混在奴隸群中的宣闕也怔在原地。

    扶諾垂下眼睛,憑著敏銳的嗅覺在人群中總算找到了那個灰撲撲的魔主,她深吸一口氣:“宣闕,出來。”

    第52章

    混在奴隸中的宣闕仰著頭卻沒有反應(yīng), 那目光卻有如實質(zhì)地落在虛空中那人的身上,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騰了起來,除了過去在究極窟中生死交匯的時刻, 他從未有過這種感受。

    她在喊宣闕,宣闕是自己的名字。

    她在喊他。

    這個認知讓他興奮得戰(zhàn)栗,在過去的很多年里他也曾想過,若是那時的魏聽云能夠懂得他在想什么, 知道那底下骯臟不堪的奴隸是他, 那他或許真的就能這么一直下去。

    畢竟這世上沒有什么再可以值得他去珍惜在意的事情。

    可是沒有。

    將扶諾帶去究極窟時他也從未抱著一只貓能知道什么的念頭, 那些事好像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只有他記得那就他發(fā)瘋好了, 那些人只管承受這種后果。

    但此時此刻,扶諾站在高處低下頭來, 在喊他的名字。

    宣闕不喜歡別人俯視自己, 可這一瞬間他卻覺得被如此注視著卻也是一種施舍。

    他直直地盯著眼前這個虛無到仿佛隨時會消失的人,笑著低聲道:“扶諾。”

    聲音隱隱顫抖。

    而不管是場下還是場周圍的人此時早就已經(jīng)呆滯了。

    別圃中這種娛樂是這些達官顯貴們心照不宣的,從來沒有任何人會說什么, 在這禹南的地界也沒人敢有意見,這會兒怎么會突然冒出這么一個聞所未聞的人來。

    而且那少女看著年紀(jì)不大, 手中的劍卻不是什么凡品。

    一劍就能將那頭血魔狼穿透, 想必修為也不低。

    “是扶諾!”最高臺的鐘至安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在皇城中讓他吃了虧,回到禹南還讓他永遠不能再回九元界的臉。

    鐘父坐在他身邊,皺眉:“扶諾?”

    “爹。”鐘至安陰惻惻道, “之前來咱們家的那只貓妖。”

    貓妖……

    鐘父眼中的貪婪一閃而過, 他記得這只貓妖還未化形, 年歲還小,聽九元界中的弟子說似乎也才修煉不久。

    果真是妖, 這才多長時間就能讓普通人看到她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又不對:“那豈不是九元界的人來了?”

    “咱們這兒哪能隨便讓九元界的人來。”這點鐘至安還是知道的,“而且我聽過去的那些同門說,扶諾似乎不常在九元界。”

    “那正好。”鐘父扭頭吩咐其他人,“還不趕快把人請去府里做客?”

    要是能將這貓妖馴化,日后他還能受制于九元界那些上仙?

    據(jù)他所知最近陸無暮已經(jīng)開始著手在將禹南這邊的仙府換血了,他鐘家在禹南這么多年,豈能是他們說換就換的。

    另一邊的扶諾看宣闕還是一動不動,皺眉:“再不過來我就撐不住了。”

    體內(nèi)的卦清卷像是不知飽足的嬰孩,逮到什么吸什么,被那么多魔修圍著又在宣闕旁邊待了這么久,魔氣都吸進去了不少。

    可她無意要修魔道,故此一直都在克制著不用魔氣,只靠著這些天來修煉的靈氣維持虛體。

    加之方才那一劍著實花了不少勁,再這么下去,少不了真的要用到魔氣了。

    這宣闕還沒反應(yīng)是怎么回事?像是傻了呢?

    周圍的狼群見頭狼死了,又被劍意震懾著,一時之間都瑟縮著往后退不敢上前,扶諾只好先望向其他奴隸:“你們……”

    話沒說話一個人影便落了下來。

    她扭頭一看,竟是宣闕的本體,知白跟在他身邊,而人群中的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

    宣闕瞧著扶諾那把劍上的血跡,十分礙眼,于是也不管其他,揪著知白就將那些血給拭去。

    知白:“???”

    扶諾:“……”

    有點不太禮貌噢。

    這下宣闕才算滿意了,抬起頭彎著眼睛說:“是我。”

    “什么?”

    “是我,不是你們。”

    這是什么深奧難懂的語文題嗎?

    宣闕又說:“你只叫我過來,不是你們。”

    扶諾驚了:“你這底氣是誰給你的?”

    魔主大人皺眉:“如何?你還想著別人,別人叫宣闕?”

    這是什么邏輯!

    救人就一起救出去啊。

    扶諾懶得理他,既然這不懂事的自己回來了那就暫時不用管了,她轉(zhuǎn)身給那些奴隸劃了一道出口:“你們都跟我出來。”

    那些奴隸這會兒哪里還管別的,逮住一線生機就迫不及待地要走。

    倘若繼續(xù)留在這里,什么時候死的都不知道,終生不見天日。

    這到底是哪里來的女菩薩啊。

    到嘴的肥rou就這么飛了,周圍餓得發(fā)昏的狼群見狀有些蠢蠢欲動,只是第一只才有了動作,不知從哪里飛來一根軟鞭,絞在那狼的脖子上瞬息間便沒了腦袋。

    所有的變故只在這一瞬間,狼群中發(fā)出警告又恐懼的低鳴聲,扶諾才轉(zhuǎn)過頭就被一只手被蒙住了眼睛:“那臟玩意兒做什么污了你的眼睛。”

    這雙眼睛就該永遠都那樣,清澈干凈得好。

    扶諾眼前黑暗,但呼吸間卻全都是難聞的血腥味:“你做了什么?”

    “給你清一條路出來。”宣闕悠然笑道,“免得臟了我貓兒的腳。”

    誰是你的貓兒!

    你越界了!

    扶諾被這味道熏得有些惡心,暫時沒有跟他在這兒糾纏的意思,很快便帶著一大群奴隸來到了場外。

    但這里早就等滿了人,以鐘至安和他父親為首,扶諾一眼看過去那些人的肚子就知道平時沒少撈油水,大腹便便。

    “喲。”鐘父來能上都笑出了褶子,“這不是扶諾仙士么?”

    換做別人可能還沒能在才入九元界沒多久就能被稱一句仙士,更何況是妖呢,但這老頭一口一個仙士喊得十分順口。

    扶諾看了他許久,忽然喊:“宣闕。”

    “嗯?”

    “離我遠一些?”

    宣闕不明所以,但還是往后退了一步,隨即便看扶諾低頭就嘔了出來。

    “……”

    挺好,這次還會提前讓他回避了。

    周圍那些人被扶諾這一出給弄得一時上下不得已,鐘父往后退了好幾步,好歹沒崩了自己表情,對一旁的小廝道:“都愣著做什么,沒看到仙士不舒服嗎?還不快把人請到咱們府上好好休息?”

    扶諾一聽,吐得更厲害了。

    她捂住自己的胃:“別,我對你那地方過敏。”

    “?”

    雖然不是吐在自己身上,可一旁的宣闕看得也是眉心直突突,揮手便將地下那片土給削了。

    眾人這才將目光移到他身上,這人看著倒是面生得很,可這通身的氣派跟方才出手的那一瞬間都表明了,他一定不是等閑之輩。

    等會兒,方才扶諾叫他什么?

    宣闕?

    魔界白崇島的那個宣闕?!

    “冒昧問一句。”鐘父努力穩(wěn)下心態(tài),“這位宣闕是……”

    “哦。”扶諾轉(zhuǎn)身介紹,“就是你們的鄰居,打個招呼吧。”

    好一個鄰居!

    所有人臉色頓時就白了。

    平時那些魔修過來小打小鬧就算了,這些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魔修也會在這邊花錢,而且其實魔修身上能撈到的東西更多。

    可是魔主就不同了,過去從未見過,一出來居然是跟在一只貓妖旁邊。

    “這……”饒是鐘父這種平日里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這會兒都不知道要怎么說才好。

    你要說扶諾是來懲jian除惡的,可人家這會兒跟最惡的魔主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