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芙蕖 第1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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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白有些呼吸不順,眼尾暈出淚痕。景殃壓著她越吻越重,腰間的手也不老實,探入衣襟。 她感受到他的手掌所在之處,一個激靈睜開眼,用最后僅剩的力氣推了推。 怎料景殃只是偏了偏頭,絲毫不給她緩息時間,親吻著她的唇舌,吐息有些重。 “你!景、景殃……” 她掌心擋住他的胸膛,躲避著他,卻宛如杯水車薪,軟哼一聲:“別……” 這時,書房門忽然被推開。 景殃動作驟然頓住,把小姑娘往懷里攏去,沉著臉不悅看過去。 宋延手里拿著一摞情報、攔截的書信還有錢莊票據,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口。 方才他看見了什么?! 景無晏是壓著人家親的,手還放在了不該放的位置,兩個人都快成負距離了,是的吧?是的吧! 景無晏怎么比他迅速! 話說,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人如此情動難耐的模樣…… 沒等宋延想出合適的說辭來打破這窒息的尷尬,景殃就冷漠言賅道: “滾。” “……” 宋延來了。 宋延又走了。 宋延貼心地關上了書房的門。 景殃低眸,輕哄在他懷里的人: “沒事,他走了。” 鹿白臉頰早就變成一片緋色,尷尬地撇開頭,握拳恨恨錘了他一下,又羞又氣地嗔道: “都怪你!” “嗯,怪我。” 景殃摩挲著她的下巴,心想不該讓暗衛全都離開的,否則也不至于情亂間沒聽見宋延的腳步聲。他啞聲湊近,語氣帶著被打斷的欲求不滿: “剛才沒親夠,你再親一親我。” “我不要!你不許親了!” 鹿白繃著小臉推開他,軟聲悶氣:“宋延還等著呢……” 景殃輕嘖一聲,把她抱起來放在案牘對面,此處正好是在門口看不到的位置。他走到另一邊坐下,隨便扯了個紙稿和筆墨,同時對門口道: “宋延,快點進,有什么話趕緊說完。” 兩秒后,宋延推開門,把東西放在門口地板上,迅速往里面瞄了一眼收回目光,輕咳道: “你吩咐我查的事情有了眉目,交代的事也辦妥了……我就在這里說吧。” “嗯。” 景殃不耐地用筆敲了敲紙箋。 宋延忙不迭斂正神色: “第一個,廣南王確實在向西戎借兵,不過借的是殺手和侍衛。探子來報,廣南王不欲徹底暴露自己,所以想讓西戎以救出使臣的名頭,在三日后的朝貢大典上對你行刺……” 鹿白坐在案牘對面,羞惱漸漸褪去了些。 屏風把這邊擋住了,她只能聽到宋延的聲音,看不到宋延的人。冷靜下來后慢慢就有些無聊,她把赤露的雙腳縮進裙擺里,擺弄了一會腰間被扯開的絲絳,眸光再次落在景殃身上。 景殃邊聽邊低眸寫著什么,字跡蛟若游龍,凌厲飛舞。 鹿白看了他一會,忽然景殃抬頭望過來,眉梢微挑,她急忙撇開視線,心虛地左顧右盼,景殃終于把目光收回。 她往地上掃了眼,看到一個繡著海棠花的書冊攤開掉在地上,彎腰拾起。 正要把書冊放回去,她瞥見上面的東西,動作驟然頓住。 畫面上,男子坐著,對面是個女子,裙擺里探出白皙光潔的纖纖玉足。 這是…… 她后知后覺看懂了什么,面頰驀地燒起來,猛地把書冊給合上。 書封上的小字暴露出來:十八式。 門口宋延的聲音還在繼續,他馬上說到第二條。 景殃散漫支著下頜,一邊聽著一邊揮筆寫著。 鹿白悄悄看他一眼,迅速撇開目光。 他怎么……怎么又在書房看這種東西! 還攤開在這一頁! 停頓了會,她又緩緩把書冊打開,放在景殃看不到的位置,悄悄往下翻了翻。 各種畫面讓人不敢多看。 比如什么……手,胸脯,腿,足,纏襪,銀托子,懸玉環,角先生,緬鈴,玉勢…… 鹿白從未見過這般繁雜多樣的玩法,配合上面的圖畫,心慌挪開視線,感覺臉頰都要熟了。 片刻后,她又翻到赤腳的那一頁,走馬觀花地看了看,倏地,腦海里冒出個念頭—— 景殃……喜歡這種? 他好像一直都愛打量她的腳。 她把書冊放在一邊,回想方才景殃想要再親吻過來的畫面,耳廓忍不住地發燙。 鬼使神差地,她心跳驟塊,腦海里劃過一抹念頭。 鹿白慢慢把右腳從裙擺里伸出來。 案牘是沉木所制,桌壁乃烏色實木,無鏤空,在外面也看不出什么。 與對面距離也不算遠,剛好足夠了。 宋延正在講著第二條,甚至講到了興頭上手舞足蹈。 景殃有些不耐地敲了敲桌面,也沒打斷他。 鹿白右腳靜悄悄摸索過去。 她聽到自己心跳急促加快,咚咚咚地跳動。 空氣仿佛都變慢了。 鹿白忐忑得攥緊手心,微微冒出汗來。 看不見桌面之下,她不知道什么情況,小心翼翼地往前踩了踩。 下一秒。 景殃身子瞬間繃緊,驟然抬眸望過來。 - “……這些銀錢我已籌備好,你若要用隨時可以去錢莊取,糧草……” 宋延忽然聽到什么聲音,疑惑抬眸:“怎么了?” 景殃松了松握筆的手,緩了緩呼吸,故作無事道: “你繼續說。” 鹿白身子有些僵硬,血液都往頭上刺激,景殃不再看紙箋了,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她瞬間有些后悔,想要縮回去,但在景殃直直的目光中憑空頓住了動作,莫名不想露怯。不知生出一股哪里的勇氣,她動了動腳趾。 景殃悶哼一聲,驀地抓緊墨筆。 “這筆銀錢……” 宋延聲音頓住,抬眸打量著他,不知是光線晦暗所致還是錯覺,他似乎看到景殃微揚了下脖頸,手臂繃緊,呼吸驟重,眼尾染上極淡的淺紅色。 “你……” 宋延感覺有些不對勁,想說難不成你難不成受傷了,但最終沒敢問出口: “景無晏,你這是怎么了?” “……無事。” 景殃頓了頓,啞聲:“你繼續。” 宋延奇怪地看了看他,瞧不出什么名堂便收回目光,講著最后一條。 景殃握緊墨筆,卻不再下筆寫了,一動不動地坐在案牘邊,不知是為何。 “……所以,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宋延終于把最后一條講完,完成任務一身輕松地擺了擺手:“我走了,若是無事不要喚我。馬上要跟小母老虎下聘了,我忙得很。” 他體貼地轉身帶上門,心想自己匯報的時間確實是長了些,趕緊溜之大吉。 待書房門一關,鹿白立刻心虛地抽回了腳。 景殃突然起身,不等她逃跑就抓住她的腳踝,堵住她逃跑的路,壓著重重親過來。 “唔……” 鹿白掙扎盡數失效。眼前男子扣著她的腰,力道之大前所未有,用吻甚至是咬齒的方式堵住她含糊的話音。 景殃重重親吻著她,摁在墻邊不夠,又把她抱下來,堵在案牘邊,最后抱到屏風里的軟榻上,反復親吻著。 她掙扎不得,幾乎呼吸不暢,無力地推著他。 景殃攥住她亂推的手,掌錮住掌中試圖掙扎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