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芙蕖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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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真的在失落,景殃難得沒有抽出手臂,任由她用小拳頭揮揮敲敲的,道: “整個楚寧王府沒有人能贏我一局,但你能從我手里掰回一局,已經(jīng)比許多人都厲害了。我們小神箭手meimei怎么能哭呢。” “那你要把它好好保存起來,讓我看看放在哪……” 鹿白一邊說,一邊在書房裝模作樣地逛了起來。 書房跟她畫出來的布置已然沒什么差別—— 書架豎列五排,橫列四排,縱列十行。 案牘抽屜前后各五,已經(jīng)排除四個,余十個。 四隅花瓶目測可轉(zhuǎn)動。 掛畫不知可不可以拉開。 墻壁裝點花紋瓷磚共二十枚,是否可開暗格是未知…… 景殃正在裝沙盤,忽然抬眸,笑道: “郡主,我的書房這么好看嗎?” 鹿白心頭微微一驚,面上不顯,撅撅嘴胡扯了個理由: “可不是嘛。只有把沙盤放在最顯眼的地方,我才能感覺你也有正經(jīng)的一面。” 景殃挑眉:“是嗎。” 鹿白沒回答,走回書桌旁,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笑道:“祝你又老了一歲,景殃。” 景殃輕輕扯唇:“嗯。” 小郡主在轉(zhuǎn)移話題。 不過看在她用心備禮的份上,他姑且不拆穿了。 鹿白并不知道景殃的想法,她看到景殃沒反駁自己的話,莫名因為口頭上占取勝利而高興了一下。 今天收獲很大,她心情轉(zhuǎn)好:“那我回去了,你不必送。” 景殃頷首,喊褚一送她回宮。 鹿白告辭離去。 景殃看著她離開,回到書房收拾沙盤。 他把沙盤放在外側(cè)書架上,忽然瞥見己方中心城池上被插了個敵方軍旗。 小旗子像是被匆忙間偷摸插上去的,搖搖欲墜地立在那兒,看似危機四伏卻始終不肯倒,像是個像是一個掘強的小孩,正在對著大人宣戰(zhàn)自己的領地。 景殃愣了愣,低沉一整天的心情陡然好了起來。 他打量著小旗子,看它可愛的模樣莫名笑了一聲,自言道: “真是個小氣鬼。” - 鹿白回宮后,火速把今日觀察的書房細絲末節(jié)畫下來,滿意點頭。 很好! 再努努力,她就可以尋找機會,一舉進擊書房,徹搜尋叛國書了! - 景殃的生辰過后,鹿白再次忙碌起來。 她照常給邊朝月聯(lián)絡慰問,然后問尋小七的國子監(jiān)課業(yè),最后還跟遠在西戎的元嘉通了一次信。 元嘉非常感謝鹿白送給自己的胡伯的話本子,以表謝意,她寄了一堆西戎的新奇玩意過來,還有厚厚一沓信封,全是她用鬼畫符一樣的字寫的問候。 鹿白很有耐心地看完了,雖然并沒有看太懂。 剩余的空閑時間,她一直窩在棲云宮書房,無數(shù)次嘗試畫著有可行性的進擊楚寧王府書房、還能全身而退的進出路線。 不過無論怎么試,鹿白都覺得從窗口竹林進出的可實施性最高。 她看了看路徑,收好地圖紙。 深秋來得極快,隱隱顯露凜冽之勢。 皇宮殿內(nèi)已放置地龍,處處擺好手爐和暖壺,供主子們?nèi)∮谩?/br> 初冬尚未到來,鹿白并不冷,但棲云宮宮女大多數(shù)身子弱,她多放了一些暖爐在殿中,添足絲炭。 寒涼的空氣在窗外吹著,殿內(nèi)溫暖如春。 她梳洗收拾妥當,攏好斗篷,照例去往養(yǎng)心殿,去陪昭和帝嘮嘮嗑。 路上,道路兩旁青蔥的枝椏零星冒出枯葉。 皇宮內(nèi)許多宮女內(nèi)侍行走間面帶喜色,仿佛有好事發(fā)生。 鹿白好奇地走進養(yǎng)心殿,卻發(fā)現(xiàn)不僅諸位皇子,就連許多已經(jīng)下朝的大臣都在此處。 而階梯上的昭和帝正拿著一封信,邊細細閱讀邊開懷而笑: “好!甚好!” 鹿白隱隱有種預感,問道:“怎么了?” 鹿明疏回頭,正要開口,昭和帝就先行聽見,笑道: “寧蕖,你太子哥哥來信,他快要回京了!” 鹿白一愣,片刻的不可置信后,久違的驚喜涌上心頭:“真的嗎!什么時候?” 昭和帝笑道:“新年國宴,太子必歸!” 鹿白彎唇,開始期待起來,頰邊不由露出小小的梨渦。 “還有一件事。” 昭和帝緩聲宣布道:“十五日后,冬獵將至。諸卿提前備好良馬,待時出城前往城外密林,共同參與冬獵奪魁,摘得今年桂冠!” 鹿白眼眸亮了亮。 冬獵! 皇家最大型的聚集游獵活動,終于到來! 作者有話說: 冬天來了!! 拉拉感情線進度條,嘿嘿。 第61章 冬獵是皇家舉行的一場大型圍獵活動, 地點位于京郊月巖山腳的一片廣袤密野森林里,一共持續(xù)數(shù)余日。短則半個月,長則近一個月。 皇帝會先行派侍衛(wèi)清理密林, 將太過危險的動物驅(qū)逐出去, 建立一個圍獵場。 到冬獵當天, 皇帝先射出第一箭,隨后各個王孫世祖的年輕公子就會駕馬進入密林, 狩得獵物。 誰狩獵最多, 誰就能得到陛下欽賜的獎賞。 每次冬獵的獎賞都非常珍貴,因此冬獵也成了各家年輕公子表現(xiàn)的時機, 能拔得前三名的男兒郎,在此之后家門都會被媒人踏破。 最重要的是,景殃無論從身世背景、還是從武藝上來講, 都必須要參加! 所以, 只要她能留在皇宮,不去參加冬獵, 就能趁他不在京城時混進楚寧王府,徹搜書房! 鹿白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好極了, 但唯一一個致命的缺陷就是, 不管冬獵那天她拿什么借口不去,都會顯得很假。 好像一早就想好了不去冬獵似的。 她邊回往棲云宮邊凝神思索—— 得想個法子,讓她看起來非常熱衷冬獵。到時候她“裝病”去不成,才會顯得更加真實而遺憾,讓人無從懷疑真假。 怎么辦才好呢…… 冬獵……冬獵上縱馬射箭打獵…… 縱馬…… 鹿白走到殿門口,忽地腳步一頓, 眼眸驟亮。 她知道了該怎么做了! 鹿白急忙溜出皇宮, 避開熟人耳目, 混入大街上,一路奔向楚寧王府。 不是縱馬射獵嗎? 以她的做事風格,如果非常想去冬獵,這個時候當然要纏著景殃教她騎馬啦! - 楚寧王府,書房。 褚一正在給景殃匯報事情: “邊疆如今安穩(wěn),西戎又正逢缺糧寒紀,不會主動引起戰(zhàn)事。太子殿下在那邊待了數(shù)年,將要在國宴之前歸京。” “他幫了景家很大的忙。”景殃停頓一秒,道:“太子離開,那邊疆誰來駐守?” 褚一思索了下:“景家大半的楚寧衛(wèi)都在洛水,理應不會出事。” 景殃眉頭微微一蹙,想了想道:“讓時五多帶幾個人,時六時七時八都帶上,每日巡視三遍洛水門關,注意著西戎的動靜。尤其是太子回來之后,西戎的任何動靜都要上報。” 褚一拱手:“是。” 西戎最好老實點,希望他這些籌謀都用不上。 褚一匯報完其他事情,正要退下,景殃把他喊住,道: “白錦蕪身份查的怎么樣了。” 褚一愧道:“屬下慚愧。鎖定了京城及周邊所有突然多出一個女兒的平民百姓,甚至是高門豪族,但查下來進展不大。屬下還在找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