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烈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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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靜安搖頭,抱著她的手臂,只道:“不是,只是我還沒考慮清楚,讓我再好好想想?” “也是,急不得,畢竟關(guān)乎你未來發(fā)展。你呢,無論選擇什么,爸爸mama都支持你,大不了那天你定下來,我跟你爸退休后將老家房子買了,再過去買一套房子,我們一家三口還是在一塊。” “嗯嗯。”陳靜安重重點頭。 從市場買菜回來,陳母進廚房燉湯,陳靜安接到紀弘的電話還有些意外,畢竟她已經(jīng)不在京城。 “有什么事嗎?”陳靜安問。 紀弘也沒有跟她繞彎子:“靜安,你去看看沈總吧,他狀態(tài)真的很不好。” “他怎么了?” “沈總不想讓你知道。” “那你告訴我?” 紀弘苦笑,聽陳靜安冷靜清冷的語氣,他一時覺得這通電話有些多余:“沈總高燒一直不退,他不肯去看醫(yī)生,我擔(dān)心再這樣下去,會把人燒壞。” 陳靜安稍愣,還是冷著心腸道:“你應(yīng)該打給醫(yī)生的,他要是不肯,你打給我我也沒辦法。” “沈總現(xiàn)在就在江城。” “……” 紀弘道:“昨天就到,沈總一直沒打給你……陳小姐,你有沒有感覺到沈總的變化,有些話說出來有些抱歉,在以前如果沈總想見你,他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出現(xiàn),但他沒有,他沒有強迫你做你愿意做的事。” “所以我應(yīng)該感激涕零嗎?紀助你不覺得這話可笑嗎?” “抱歉。是挺可笑,但也是事實。” 陳靜安直接了斷地掛斷電話,她猜到沈烈怎么想的,她就是不想他如愿。 電話是沈烈先打來的。 電話里他只是很平常問她在做什么,其實他們之間的交集太少,兩個人本該是兩道平行線的,是沈烈強行讓他們有交集,但他們生活天差地別,聊天,聊些什么? 陳靜安聽出他嗓音異常,低沉干啞,想到紀弘提到他高燒不退,不肯看醫(yī)生。 “生病了嗎?” “紀弘告訴你的?” 陳靜安不置可否,又道:“既然生病就該看醫(yī)生,你別硬撐著。” 電話那邊低咳一聲,她神經(jīng)也跟著跳了下。 “多久了?” “沒幾天。” “燒多少度?” “不高。” “紀助理很關(guān)心,你聽他勸吧。” “你呢?” “什么?”陳靜安喉嚨的收緊。 沈烈低低啞笑一聲:“陳靜安,你關(guān)心我嗎?” 陳靜安沒回答,只說一句我希望你去看醫(yī)生便掛斷電話。 心亂如麻,她也不想去理。 正如陳靜安所想,江城的確很小,所以當(dāng)她跟朋友逛街時,朋友滿臉驚喜捅了捅她,語氣激動:“靜安,帥哥,絕對188,有沒有腹肌不知道,但是那張臉長得真是要命啊!” 朋友是資深二次元,對顏值挑剔程度令人發(fā)指,能令她這樣夸贊的,從小到大也沒幾個。 陳靜安本能看過去。 隔著一條街,車流未停,她一眼見到衣冠楚楚的沈烈,身邊是紀弘,以及其他看著商業(yè)人士,對方言笑晏晏,沈烈身形筆挺,隔得遠,看得并沒那么清晰,她看不出他是不是真病了。 “救命,他看過了!” 朋友忽地扭頭,激動中又慘雜著社恐人士的矜持。 陳靜安沒移開,視線猝不及防對上。 這一眼,像是隔著千萬重山。 算起來,兩個人似乎已經(jīng)快一個月未見。 既然已經(jīng)撞見,就沒辦法不見面。 陳靜安到酒店時,紀弘已經(jīng)等在樓下,電梯里依然在向陳靜安道歉,為上次的口不擇言,她也沒計較,畢竟他拿沈烈工資,也是為沈烈辦事,無可指摘。 門是沈烈開的。 他換了身居家服,剛洗過澡,頭發(fā)半干,額頭的碎發(fā)貼著皮膚,有幾分頹廢感,臉上是反常的紅,的確是一臉消瘦病容。 門被關(guān)上。 陳靜安問:“看過醫(yī)生了嗎?” 沈烈離她很近,也許不夠近,他往前,她便后退,抵上門板,兩個人隔出一小圈空間。 他略低頭,垂眼看她,懨懨的眸子里才有一點光。 “嗯。” “醫(yī)生怎么說。” “說我病得有些重。” “開過藥了嗎?” “開了。” “那些藥?” “只有一種藥。” “叫什么?” 沈烈卻沒說,肩膀耷下來,他笑意里松散又有些無賴,下顎輕抵上她的發(fā)頂,一個似有似無的擁抱。 “陳靜安。”嗓音更粗糲低啞。 作者有話說: “叫什么” “陳靜安” 沈總:腦袋好癢,要長出戀愛腦了。 第42章 ◎發(fā)瘋◎ 沈烈全身guntang, 隔著衣料,也能感知到,好似火爐。 陳靜安皮膚溫涼,觸感很好, 像抱著一塊軟冰, 叫人舍不得放開手。 她輕眨著眼, 沒有掙開,就這么抱了會, 她皺皺鼻尖說:“沈烈, 你需要吃藥。” “我想吃的。” 沈烈聲音慵懶的要命:“但怕傳染給你。” “……” 陳靜安意會過來,臉頰微紅:“你別鬧了, 我說吃藥,是真正的藥, 退燒藥感冒藥, 你再這樣, 就讓紀弘將你拖去醫(yī)院, 輸液或者打針。” “我在生病,陳靜安,你怎么那么兇?”低低的,慘雜著幾分笑意。 “我知道,對不太聽話的病人, 沒道理可講。” 沈烈輕嘖一聲。 被管了, 感覺還不錯。 陳靜安打電話給紀弘,讓他去藥店, 買來感冒藥, 一包藥放在桌面上, 沈烈神情懨懨, 窩在單人沙發(fā),看著陳靜安遵從藥師寫出的劑量,從藥板上取藥,掌心里是一小把,同時遞過去的還有一杯晾溫的感冒沖劑。 “吃藥。” 簡單粗暴。 “全部?”沈烈手支著側(cè)臉,連續(xù)燒幾天,中間超強度工作,體力跟精力都嚴重缺損,看起來竟有些文文弱弱的樣子。 這種癥狀,在陳靜安來之后,尤其加重。 “嗯,一粒也不落。”陳靜安拉過他的手,轉(zhuǎn)過來,掌心朝上,將藥小心地放上去。 沈烈沒動,眼皮掀掀:“聞起來不算好。” “藥有好聞的嗎?”陳靜安皺眉,“沈烈你怎么回事,你怎么比我五歲的表弟吃藥還難呢,他都沒你這樣難哄。” 圓圓吃藥只要能獎勵一顆巧克力就好。 紀弘低頭,這笑忍得很辛苦,自覺推門離開。 沈烈扯唇笑笑,仰頭握著藥一把吞下去,沖劑也喝完,他倒過杯子示意,晃了晃,身體前傾將被子放下。 陳靜安將藥收好:“這些藥一天三頓,最后放在飯后,你記得準時吃。” 沈烈只是看著她。 “你這邊工作什么時候結(jié)束?”陳靜安問。 “想我走了?”大概是不太舒服,沈烈捏著眉心,緩解頭暈癥狀。 “只是問問。”陳靜安感覺自己也沒什么事,想叮囑他一句就想離開,剛抓過包,就聽沈烈的聲音。 “我不太舒服。”沈烈燒得皮膚泛紅,眼瞼處更是,他動作跟說話語氣都極其緩慢,嗓子里像是吞了刀片,他就那么望著她:“現(xiàn)在就要走了嗎?” “你好好休息。”陳靜安也沒直面回答,她起身,手腕被握住,guntang如烙鐵,畢竟體溫已經(jīng)燒到近四十度。 沒什么力道,她能掙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