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烈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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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靜安握緊拳頭,直接砸在他堅實胸口上,猶不解氣地恨恨瞪著他:“沈烈,你就是徹頭徹尾的混蛋!” 作者有話說: 沈烈:一個做壞事,從來不掩藏的男人 ps:有追妻火葬場 這章寫的好卡好卡 ——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豆蔻年華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之南、今天看文了嗎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日出到遲暮、哎喲喂 10瓶;iewuyia 8瓶;南橋君子 7瓶;風(fēng)和魚 5瓶;colorwind915、酒釀泡芙、ninepert、米妮妮、梔夏、53112246、憶吾書、鄭言非 1瓶; 第20章 ◎誰心甘情愿被玩弄◎ 當(dāng)陳靜安意識到沈烈就是一神經(jīng)病, 她根本玩不過他時,情緒來的快,也消散的快。 就像是降維打擊。 一種螳臂當(dāng)車,以卵擊石的挫敗跟無力感。 但她不甘心, 是真的不甘心, 誰心甘情愿被玩弄? 沈烈任由陳靜安動手, 男女體力懸殊,沒什么力道, 不痛不癢, 她最終力竭,眼里潮濕, 眼眶紅透,只剩剜人的眼神盯著他。沈烈握住她的手, 掰開根根手指, 看到掌心里印著月牙指痕, 指腹似有似無地擦過。 他饒有興趣地看她指尖上的薄繭, 長年累月撩撥琴弦的結(jié)果,他似乎能想象到六歲學(xué)琴的小陳靜安,艱難地扶住琵琶,稚嫩手指被弦割破,仍有些倔強(qiáng)抿唇一聲不吭的模樣。 當(dāng)然會疼。 但疼過后, 傷口愈合, 形成薄繭,也就好了。 “我的確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膩, 我能回答你的是, 現(xiàn)在沒有, 到現(xiàn)在依然興趣不減。” 沈烈對上她的目光, 感受她的恨意,扯唇,語氣依然稀松平常。 “以后生氣就別動手,傷不到人反倒傷了自個兒,再不濟(jì)像上次一樣,廚房里隨你去挑?!?/br> 她想玩什么,他都能陪她繼續(xù)玩下去。 他有這個時間,也有這個精力。 話挑明說清楚,也就不會再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沈烈輕揉她發(fā)頂:“時間不早了,早點睡?!?/br> 他一走,就只剩下陳靜安無力靠墻,身體止不住發(fā)抖。 連續(xù)幾晚,陳靜安睡得并不安穩(wěn)。 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無意義在搜索引擎里輸入沈烈的名字,關(guān)于他個人信息其實不多,他很聰明,人生軌跡,每一階段可圈可點,畢業(yè)后便入主家族事業(yè)掌權(quán)。在他掌權(quán)期間,有過幾件影響力不小的收購,從開始便爭議不斷,到后來也是褒貶不一。 再大的爭議也沒影響過他的決策與方向。 而沈家根基深,枝葉繁茂,在各行各樣里拔尖,但無一例外低調(diào)內(nèi)斂,并沒出現(xiàn)過重大丑聞,或許有,被壓得很徹底。 階級,是難以逾越的鴻溝。 她什么都沒有,在這場游戲里毫無勝算。 — 結(jié)束工作,沈烈讓司機(jī)開去二叔沈孝誠府邸,他知道二叔并不是平白無故叫他過去,多半是忠人之托,要說教兩句。 他們父子關(guān)系不好,有什么話,全由二叔轉(zhuǎn)達(dá)。 沈孝誠對經(jīng)商并無興趣,身上文人墨客的氣質(zhì),年輕時還曾出過書,翻譯過幾本詩集,老了,退居二線后,興趣便成了主業(yè),每日書房要寫上好幾個小時的字。沈烈過去時,人還在書房。 “過來看看,我這字寫的怎么樣?”沈孝誠見他來,寫完最后一筆,招呼他過來。 沈烈走過來,字跡遒勁寫著兩個字——適宜。 “二叔,你知道我不懂書法,您問我?” 沈孝誠放筆,笑:“為什么不能問你,專業(yè)之外也有審美,好看與否難道不清楚?” “好看,二叔這字寫的是越來越好?!鄙蛄业恍Γ嗌儆行┕室夥笱芎南右稍?,沈孝誠聽出來,指著他哼笑。 “上次問你人怎么樣,當(dāng)時假模假樣問是誰,轉(zhuǎn)眼就將人弄到身邊,我也同你父親講了,姑娘是個好姑娘,書香門第,身家清白?!?/br> 沈烈扶著硯磨著,眼也沒抬,輕哂:“他老人家倒是消息靈通?!?/br> “是你父親消息靈通還是你動靜太多,蘇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為了個姑娘,值得你動這么大肝火。” “玩鬧罷了。” “你覺得玩鬧,人家可沒覺得,這狀都在告在你父親那去了?!鄙蛐⒄\重重點著桌面,“也不是十幾歲楞頭小子,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不清楚?” 沈烈輕闔眼皮。 “適宜適宜,做什么不講究一個度?” 沈烈依舊不吭聲。 沈孝誠認(rèn)為說得差不多:“玩玩可以,就是別玩的太過分,她到底是周正卿的小徒弟,結(jié)束時干凈利落些,雙方都好看?!?/br> “誰說是玩?”沈烈抬眼,慢條斯理問。 “難不成你是認(rèn)真,真打算跟人小姑娘結(jié)婚?”沈孝誠被氣笑。 “也不是沒可能?!?/br> 沈孝誠臉色一變,甚至想將還未干掉的字跡拍他腦門上,問他到底認(rèn)不認(rèn)字,又知不知道他姓甚名誰。 做了沈家的主,就真能做自己的主了。 眼見沈孝誠被氣得夠嗆,沈烈才不遞上茶去,不緊不慢道:“您瞧,逗您兩句怎么就氣成這樣?近墨者黑,您以后還是少跟我父親見面。” 沈烈走了,走之前還順便要了那幅字,說要讓人裱上,就高懸在他辦公室那,日日看,夜夜看,以此告誡自己,說話做事別再逾越。 “小兔崽子!” 沈孝誠笑罵一聲,也不知道這性子是隨了誰。 — 演出時間越來越近,陳靜安不得不打起精神練習(xí),團(tuán)練時學(xué)姐鐘欣看出她狀態(tài)不佳,以為是因為分手,握住她手安慰:“是他不懂珍惜,你多好的姑娘,以后有他后悔的地方。” “小安,舊的不去,新的不來?!?/br> 鐘欣不知道的是,新的來這樣快。 陳靜安仍一遍遍練習(xí),周正卿修養(yǎng)多日后回校繼續(xù)任教,學(xué)校考慮到他身體跟年齡,已將部分課程交給其他老師,他叫來陳靜安,在自己跟前練習(xí)。 只彈了一半,被周正卿生氣叫停。 對陳靜安,他一直是慈師形象,一半原因是年紀(jì)大后脾氣收了很多,另一半則是陳靜安一直很讓人省心,教給她的,十分往往會給出十二分的答卷,有靈氣有努力,他沒有不滿意的地方。 可今天叫他很不滿意。 “你自己有認(rèn)真回聽過嗎?空有技巧,毫無靈魂,我平時是這么教你的?我聽到的只有哀怨,悲慘卻不壯美,項羽是西楚霸王,而不是打了敗仗,惺惺作態(tài)的懦夫?!?/br> 陳靜安沉默挨批。 周正卿眉一擰,也不再繼續(xù)多說,只丟下一句“你自己去悟”便走了。 陳靜安便繼續(xù)看史書,翻閱相關(guān)資料,甚至是影視劇都跟著看一遍,一點點鉆研琢磨。楚漢之爭,項羽圍困垓下,“漢失已落地,四面楚聲中,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是寧愿自刎江邊,也不愿茍且偷生的氣概。 悲,卻不止于悲。 現(xiàn)實無法排解的苦悶,仿佛都能揉進(jìn)曲子里,在彈挑揉吟中盡情宣泄,情緒大開大合,直到精力跟體力全都耗盡,她坐在琴凳上用力呼吸,像一尾魚,拼了命地吸食氧氣。 眼前也從蕭瑟烏江水,慢慢變成室內(nèi),燈光罩在單薄兩肩,阮靈打來電話問她晚上吃什么,確定好就在食堂,她掛掉電話,沉默地將琵琶放進(jìn)包里,收完東西,提包走出房間。 房間外,天色早已經(jīng)暗下來。 晚上小腹?jié)q疼,去洗手間發(fā)現(xiàn)以往都很準(zhǔn)時的姨媽提前一個星期到來,她去拿衛(wèi)生棉。 她來姨媽身體一向沒什么不適,這次卻反常,腹部翻絞,她吃了阮靈遞來的布洛芬才有所緩和。 沈烈知道陳靜安演出將近,給足她練習(xí)時間,兩個人打過電話,沈烈的私人號碼,兩個人能聊的不多,演出練習(xí)以及學(xué)校里的事情便再無其他話題,幾句結(jié)束,彼此的態(tài)度都有些公事公辦的意思。 所以當(dāng)陳靜安接到沈烈電話時,也以為會像前幾日一樣,不冷不熱地說幾句結(jié)束。 電話那端,的確是沈烈的聲音,沒問她在哪,直接道:“我在你們學(xué)校外,你出來。” 習(xí)慣性的命令口吻。 他已經(jīng)到了,說明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余地,去不去,由不得她。 陳靜安感覺身體沒那么難受,從床上起來時,阮靈攔住她不讓:“你跟他說你舒服你不去,就沒見這么欺負(fù)人的,他到底知不知道心疼人?” “我沒事了?!?/br> 陳靜安笑笑,“真沒事。” 阮靈仍然不放心,陳靜安已經(jīng)穿好鞋,她穿的是在宿舍里的衣服,寬松白色t恤,一件絲質(zhì)闊腿長褲,完完全全普通大學(xué)生打扮,姣好的面容,也能穿出別樣的味道,純白干凈,氣質(zhì)脫俗,走在路邊,也能引人側(cè)目。 沈烈的車仍停在少人的地方。 遠(yuǎn)遠(yuǎn)看見車邊燈下的背影,寬肩長腿,身形將西服撐得筆挺有型,就像是熟練畫手里,三兩筆線條就能勾勒出的人物,隨意打眼瞥過去,也能被驚艷到。沈烈指間捏著根燃了一半的煙,橫支著半截燃燼的煙灰,指間輕點了點,煙灰落下去,煙頭上的猩紅一點明滅,他仰頭,吐出的煙霧很快散盡。 越靠近,陳靜安的步子越緩慢,她像在觀察他,眸光里,記錄著他所有細(xì)微的動作。 如果有紙跟筆,她甚至可以寫下觀察日記,記錄他空有其表,卻無憫人的慈悲心。 從見沈烈第一面開始,他便永遠(yuǎn)高高在上,習(xí)慣眾星捧月,睥睨一切也蔑視一切。 陳靜安突然很想知道,在那副軀殼里,是否也有顆鮮活心臟在跳動,而位于金字塔頂?shù)乃?,摔下來時是不是一樣有痛感。 作者有話說: 開始吹起反攻的號角 馴服完再拋棄,想想就很爽 救命,雖然我也不知道最后能寫成什么東西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