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烈 第21節
沈某人一如既往的斯文敗類! 五一終于結束,可以安心碼字了,以后就穩定了 為表歉意,繼續給大家發紅包!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咕嚕十三、第十五班火車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尛可愛、風和魚、鄭言非 1瓶; 第18章 ◎是否有嚇到你?◎ 陳靜安眸底全是水霧, 她呼吸不暢,胸口起伏得厲害,后知后覺,她應該扇他一巴掌的。 只是她剛才過于震顫, 早已經過時間。 沈烈的侵略性太強, 吻勢洶涌, 靈魂被抽離在外又迅速被拉扯回身體,唇齒里還留有他的味道, 她被一下子擊懵, 下意識抬起手背,手背重重擦著唇想要擦拭掉痕跡, 他看到沈烈看她的眸光變暗,他朝她伸手, 大約是牽手, 但陳靜安往后退, 手排斥地往后躲。 她不知道, 沒有感情是否也能親吻,其他人或許可以,沈烈可以,但她做不到。 上一次吻唇角已經到陳靜安忍耐的臨界,她當時被嚇得不輕, 完全顧不上, 但不代表她能接受。 沈烈的手握了個空。 陳靜安別過臉,不斷挪步, 幾乎要跟他隔出一條道, 她排斥跟他靠近, 排斥跟他接觸, 甚至排斥他的味道。 她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都落進沈烈眼里,害怕跟反感也無需表演,她已經表現出極致。沈烈仍在笑,極淺的弧度,只是眼里的溫度很低。 “今天能提前結束嗎?” “我想回學校。” 陳靜安也沒看他,盯著腳尖,她只想早點離開。 沈烈有些自嘲地笑了,今晚陳靜安,像極剛探頭出來的小烏龜,被他這一嚇,又重新退回殼里。他說好,陳靜安才終于松口氣般,迫不及待地要走,甚至不愿意同他搭乘同一輛車。 她需要空間,沈烈明白,也愿意給。 只是他不知道這種情況會持續好幾天,紀弘打過去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發送的消息也一直未回,沈烈清楚陳靜安一直在校,三點一線,有點時間全在練習,她看起來正常,只是不想見他而已。 — 沈烈把玩著私人手機許久,里面聯系人干凈簡單,沒幾個人。他有陳靜安的聯系方式,但兩個人是由紀弘聯系,因此記錄里是一片空白。 紀弘感受到室內的低氣壓,謹慎道:“陳小姐大概因為演出,練習時間太緊。” “是嗎?”沈烈問他。 紀弘低頭:“是我不中用。” “你的確不中用。”語調慢悠悠。 他不知道兩個之間發生什么事,只當是沈烈做了什么讓陳靜安生氣的事,紀弘眼觀鼻鼻觀心,在他碰過幾次手機又丟開之后,主動建議道:“沈總,要不然您給陳小姐打電話?” “如果是由我聯系,每次更像是通知,我想,這應當會讓陳小姐感覺到不舒服。” 說完,適時地補充:“當然,這些都是我猜測的,并不代表陳小姐真實想法。” 進退有度,這話怎么都錯不了。 沈烈暫時沒搭腔,紀弘抿唇,怕被遷怒,幾分鐘后,沈烈拋來手機,他手忙腳亂接過來。 “你來打。”沈烈背靠辦公椅。 “……” 對上沈烈的黑沉的目光,紀弘只能硬著頭皮撥號過去,等待的時間里,一分一秒都被無限拉長,當電話被直接掛掉的那一刻,他辭職信都寫好了。 紀弘握著手機,臉色不用照鏡子,想必也不會好到哪去。 “陳小姐大概在忙。” 沈烈反倒比剛才還要平靜,甚至勾動著唇角,有似有似無的笑意,他輕點著桌面,那笑意越來越深,深的都有些滲人。紀弘無意識做了個吞咽動作,卻聽沈烈語氣淡漠地讓他出去。 紀弘一時如臨大赦。 — 陳靜安只是想冷靜幾天,給自己時間消化,她知道不接電話不回消息并沒有用,沈烈有的是方法讓自己聽話,紀弘發來的消息她看過,一天比一天著急,她感覺到沈烈耐心應當告罄時,接聽了電話。 她沒出聲。 那邊也并沒有在接聽的第一時間開口。 沉默里,似有電流涌動,她什么聲音也沒聽到,卻瞬間明白過來,對面不是紀弘,而是沈烈。 “下來。” 只有兩個字,嗓音低沉,聽不出情緒。 陳靜安知道對方應當不怎么高興,他這種人,天生掌控欲,對脫離掌控欲的事物本能的厭惡,她清楚這一點,想著什么時候他沒耐心,也許就真膩了。 她拖許久出去,紀弘心急如焚地等在車外,見了她迎上來,說沈烈心情不太好,讓她注意些。陳靜安奇異地看他一眼,覺得好笑,她難道就得陪著笑臉嗎?這幾天,她過得也不比沈烈舒心。 因為會所里那場鬧劇,如今人人都知道沈烈找了個音樂學院的女學生,這么久頭一個,沈烈為陳靜安弄傷秦家二公子,整個秦家被光電項目踢出局,如今的風向往什么地方吹或許不清楚,但秦家基本已無指望。 這事傳得沸沸揚揚,什么版本都有,越夸張,故事主人公就越發引人好奇,到底什么樣的天仙,能這樣入沈烈眼。 學校里不斷有人找陳靜安,同學校不同專業,開始想要交朋友,希望能資源互換,陳靜安還沒反應,阮靈已經先發作,臉一黑,叉腰將人全都轟走。 走之前自然沒什么好話,問陳靜安傲氣什么,搭上了沈烈,真以為就成人上人了? 阮靈氣到發抖,差一點動手。氣過后,阮靈開始擔憂起陳靜安,說要不然報警,她就不相信對方真能只手遮天,且不說沈烈能不能,只是以什么名目告呢,沈烈做起事來滴水不漏,他身后,有世界最優秀的律師團隊,黑的說成白的也不為過。 “要不然跑吧?跑到他手伸不到的地方。” 跑哪呢? 她家人朋友都在,她能跑,其他人呢? “太欺負人了!” 陳靜安安慰她:“沒關系的,總會結束的。” 她也是這樣安慰自己,當坐在車內,不得不面對沈烈時,才感覺沒那么難受。 從上車起沈烈就沒看陳靜安,他似乎有看不完的文件,一份接著一份,她被晾在一邊。 車內只有書頁翻動的聲音。 直到,車忽然停下,急剎車,后座的兩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地前傾,陳靜安要更嚴重些,如果不是后衣領被沈烈拉住,她就該撞上去。 “沈總你們沒事吧?抱歉,有人逼停。” “沒事。” 沈烈松開手。 陳靜安有些意外,誰敢逼停的沈烈的車? 逼停的車是一輛法拉利超跑,從后面追上來,然后方向盤一轉,來了個急超車。司機猛踩剎車,才沒撞上去。 超跑上有人下車,花色襯衣白色西褲,嘴里含著根煙超他們走來,紀弘先認出是誰,蘇家的小兒子,蘇繼偉,蘇家礦業起家,以前一家獨大,如今跟政府合作,雖不如以前,但在這京城里也是風光無限。 蘇繼偉上頭哥姐都能干,家里事業他插不上手,他也沒這個心思,沉迷聲色犬馬中。 蘇繼偉聽聞沈烈新得位天仙似的女友,這位前男友還是秦宜年,前腳甩了秦宜年,后腳就跟了沈烈。 他自認什么女人都見過,這樣拔得頭籌的倒是頭一個,想見很久,但沈烈一直沒帶出來,好不容易碰上沈烈的車,又是從大學城那邊過來,猜測那位女友該在車上,所以他讓司機直接開過去。 沈烈推門下車。 蘇繼偉喝多酒,一張臉喝成豬肝色,見沈烈的面,便笑嘻嘻地問他那位小女友是否在車上:“烈哥,你可真不夠朋友,得了什么稀罕貨這么寶貝,藏著不讓我們看看?你讓她下車,打打招呼,我也見見嫂子。” 沈烈往那站住,聞見他酒氣熏天,并未順腔搭話:“這是喝多少?” “沒多少,就是聞著味兒大,人清醒著呢,”說著要往后面走,被沈烈一把將人撈過來。 蘇繼偉咧嘴笑:“烈哥你不對勁啊,什么時候這么小氣了?不就是個玩意嗎,至于嗎?” “沒不讓看。” 沈烈搭上他的肩,額頭幾乎抵著對方的,抬手,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臉:“我怕我忍不住將你眼珠子扣出來。” 蘇繼偉仍笑著:“哥,您開玩笑呢。” 笑意很快止住,他看到沈烈的眼睛,深邃眼闊里全是冷戾的陰翳,黑壓壓的,沒有半點亮光,冰冷駭人。 蘇繼偉酒醒大半,眼皮跟著臉上的rou一起被打得一顫一顫,他心驚rou跳,道歉說自己開玩笑,他們家老爺子前幾日還想邀請他吃頓便飯。 沈烈忽然一笑,最后重拍一下臉,幾乎將蘇繼偉給打懵:“開玩笑而已,這么緊張干什么?” 蘇繼偉看他,訕訕一笑:“不看了,不看了。” 他剛抬腿想要往回走,下一秒就被拉過來,他站立不穩,又聽沈烈說:“過來看看,讓她跟你打個招呼?” “不用不用!”蘇繼偉連連擺手。 陳靜安從車窗看到沈烈拎著人過來,她不清楚他要做什么,要動手,他臉上神情卻又不像,謙和有禮,像是盛情邀約,正在從眼前見到的畫面解讀,下一刻,車窗忽然發出極沉悶“砰”的一聲,一張人臉被死死摁壓在車窗上,因為太過用力,五官變形扭曲,眼眶幾乎眥裂,滿眼的恐懼。 同樣嚇到的還有陳靜安,她整個人往后倒,去看沈烈,他垂著眼皮,笑容溫和。 沈烈輕聲問:“看清楚了嗎?” 蘇繼偉口齒不清地嗯嗯回應,張開的嘴控制不住地淌出口水。 “不再多看看?” 又是一陣嗚咽,蘇繼偉被拍的頭暈,他知道自己經受不住再來一次,不敢反抗更不敢掙扎。 沈烈附身低語:“我這位女友年紀小,沒出學校,膽子不大,你這一下,怕是將她嚇得不輕。” 蘇繼偉嗚嗚咽咽說自己道歉。 “那便麻煩你了。”沈烈微微一笑,放開他,蘇繼偉彎腰搓著雙手,對著車窗,向看不見的陳靜安一直道歉。 陳靜安心情復雜。 對方離開,沈烈打開車門,周身線條被光描摹潤澤,邊緣柔和不少,剛才的戾氣盡收,他一向收放自如,上車前溫和詢問:“他是否有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