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晚上我早點回來跟你睡覺。 yedu7.co m
天橋上有點大風,夏藍穿著短裙,感覺有點冷,想下去了,況且她還要為今晚住在哪兒打算,沒空跟裴路瞎掰:“我走了啊。” 裴路似沒聽見,沒理她。 走向天橋樓梯時,夏藍的手機突然振動了幾下。 掏出來看,發現是以前找她宣傳旅游地或者旅游特產的人。 都是解約通知,一開始表明了他們的歉意,最后還是堅定要解約,也就是說她下個月沒辦法得到當旅游博主的廣告費了。 呵。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du6. 真行啊,夏長明。 夏藍都不用動腦子都知道是夏長明的暗箱cao作,差點忘記他是什么樣的人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非要別人服從他的人。 她無意回頭一看,發現裴路還站在原地,姿勢也沒有變過。 夏藍有一種錯覺。 似乎無論她走多遠,她走去哪兒,只要回頭都能看到裴路,他永遠在等她回頭,可錯覺就是錯覺,當不得真,他肯定恨死她了。 夏藍還是下天橋了。 當晚,她去和以前高中那些豬朋狗友一起喝酒去了。 不是夏藍叫他們的,而是他們自從知道她回國后就經常在微信約她出來,但她沒答應過。 這次正好趕上夏藍沒地去,去酒吧喝酒玩通宵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高中的時候就這么過過了,現在成年了更無所謂,于是去了。 畢竟他們說了,是組頭的那個人買單,不差錢,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人,玩得很瘋,喝了幾輪。 她也是。 夏藍跟他們玩游戲,到舞臺跳舞,喝得那叫面紅耳赤。 音樂吵鬧,有個女人靠近夏藍:“夏藍姐,你還記得我嗎?我以前是你隔壁學校的,也跟其他人一起和你出來過幾次。” 夏藍這輩子見過的人可多了,沒多少人能在她腦海里留下記憶的,她對瓶喝了一口酒,懶洋洋地倚在吧臺上:“不記得。” 她說話向來直接。 不怕別人尷尬,也不怕得罪人。 女人訕訕地笑了:“夏藍姐貴人多忘事,不記得也正常。” 她走后,又有幾個男的過來,吹了聲口哨,眼睛緊盯著夏藍的胸和腿,她穿著吊帶和短裙,露出不少皮膚,一雙腿分外惹眼。 豬朋狗友之所以稱之為豬朋狗友,是因為他們一到關鍵時候就全跑了,幾個男的繞到吧臺,圍住了她:“美女,喝一杯?” 夏藍低頭笑了。 她本來就長得好,皮膚白皙,鼻梁高挺,一雙眼睛大而有神,眼尾天生自然上挑,像是會勾人似的,現在笑起來更好看了。 他們見她笑了,以為有戲,問前臺拿了一杯威士忌。 然后推到夏藍前面。 “這是我們請美女喝的。” 夏藍端起來了,輕輕地搖了搖,再……倒在站在她面前的那個男人頭上,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男人的笑容漸漸消失,然后迅速染上怒火:“你他媽的……” “美女?”夏藍大笑,“現在還流行這樣的搭訕方式?不好意思啊,我不太想喝你給的酒。” 男人又罵:“我cao你……” 啪—— 夏藍給了他一巴掌:“cao你個頭,你丫的給我滾。” 他們被下了面子可不會善罷甘休,直接上前動手,這個酒吧很亂,魚龍混雜,監控當擺設,就是干完事了,警察來,他們也逃走了。 那些看熱鬧的人也有好心的,小聲地跟同伴說:“怎么辦,感覺要鬧大了,要不要報警?” 砰—— 一只玻璃杯砸到抓住了夏藍手臂的男人額頭上。 她又拎起了擺放在吧臺的一瓶酒:“你大爺的,還不放開手?” 最終,夏藍以一敵三,把他們打趴下了,地面一片狼藉,她像是累了,坐在吧臺又喝了一瓶酒。 散打果然管用。 用來對付只有一身蠻力,卻不懂打人技巧的男人來說夠了,不枉她以前花了一大筆錢去最好的機構找老師學散打,練了那么長時間。 半個小時后,夏藍還是進了警局,但她已經爛醉如泥。 警察暫時不能放她走。 除非有人過來簽字帶她走,到時候又回警局處理打人事件,警察問夏藍有沒有可以來的聯系人,她沒吭聲,手機滑出來掉地上,警察撿起來,見屏幕亮著,打開聯系人,挑了個備注有名字的人,打過去。 夏藍坐在警察局的長椅醒酒,還是很醉,恍惚間好像見到了裴路。 因為裴路跟夏藍沒有關系證明,即使能打通電話也不能代表什么,一個女警察讓夏藍看裴路,問他認不認識對方。 夏藍盯著裴路看了一會兒。 她歪著頭。 “認識,他是我男朋友。” 裴路要拉夏藍起來的手一頓,停在半空沒有動作了。 夏藍卻仰起頭,親了親他抿著的薄唇,再用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埋頭到他肩上:“好了好了,以后晚上我早點回來跟你睡覺。” 那是她在高中對他說過的話。 裴路姥姥當時被他母親接走照顧兩個月,讓他自己在家,那年暑假,他就是和夏藍一起度過的,院子到處都是他們的氣息。 但夏藍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乖乖地在一個地方待那么久,總是扔下裴路一個人出去瘋玩。 后來見裴路似乎不高興了,她才敷衍地說了那句話。 今晚,她又說了。 裴路低著頭看夏藍。 心想,她果然是喝得很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