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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女配躺平了(穿書) 第9節(jié)

    豈不可憐?

    然而傅淮安話里的意思甄嫻玉根本沒聽出來。

    她眼皮狂跳,終于知道為什么她的buff-1了。

    傅淮安在她的身邊留了一個暗衛(wèi),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黑衣人把她扛出去的時候,那暗衛(wèi)就跟在后面。

    進(jìn)入林子里的時候,為了避免被黑衣人發(fā)現(xiàn),所以那個暗衛(wèi)就藏的遠(yuǎn)了一些,卻沒料到,恰好撞破了那個帶疤的假和尚的秘密,于是就被滅口了。

    而她被黑衣人丟在原地,好巧不巧地剛好又選了同一個方向,正撞殺人現(xiàn)場,于是她也步了那個暗衛(wèi)的后塵。

    甄嫻玉:……我罵人了哦。

    她下意思地抬手想去摸脖子上的傷口,這疼得可真不值。

    然而指尖還沒觸碰到,突然“啪”的一聲被傅淮安給拍掉了。

    他垂著眸,語氣淡淡,“亂摸什么?”

    甄嫻玉摸了摸被拍紅了的手背,一癟嘴,“你這藥好痛!”

    “忍著。”他的手指帶著一點(diǎn)微涼的冷意,托著她的后腦勺,一股腦地將藥粉倒在她的傷口處,“看你以后還長不長記性。”

    甄嫻玉“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氣,下意識用指甲掐他腰間的軟rou。

    傅淮安也跟著吸了口氣,眉心跳了跳,“給你上藥還恩將仇報,真應(yīng)該疼死你。”

    甄嫻玉疼得很,就不想忍他,干脆直白地開口,“你這樣真得很分裂,一會溫柔,一會冷淡,一會又兇巴巴的,你人設(shè)崩了你知道嗎?”

    傅淮安僵了下,抬手捏了捏眉心,“什么人設(shè)?你少氣我,我就不會變。”

    林侍衛(wèi)恨不得自己是個瞎子,實(shí)在是不想在這里當(dāng)電燈泡,干脆帶著人去幫兵士去圍剿那些武僧。

    大佛寺的武僧是厲害,但再厲害也頂不住那么多人的絞殺。

    除了頑強(qiáng)反抗被殺的,剩下的那些一個個都狼狽地被卸了雙臂壓在地上。

    全都解決了之后,兵士里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的大漢,拎著一把還在滴血的刀走了過來。

    傅淮安看著他,恭敬地一抱拳,“多謝王將軍出手相助。”

    那人爽朗的一笑,“你我同為朝廷效力,再加上我與你父親乃是莫逆之交,談及謝字就見外了!”

    甄嫻玉自覺地給他們留出了說話的空間,仔細(xì)地在滿地的僧人里面找之前割了她脖子的那個。

    然而她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頓時蹙眉狐疑地“嗯?”了一聲。

    林侍衛(wèi)一直盯著她,見狀頓時問道:“少夫人在找什么?”

    甄嫻玉肯定地開口,“這里沒有之前傷我那個人。”

    林侍衛(wèi)的表情凝重了起來,“少夫人確定?”

    甄嫻玉點(diǎn)頭,“我很確定,那個人大概身高九尺,面寬耳闊,這里有一道這么長的疤直接蔓延到領(lǐng)子里,這里的人我都看過了沒有。”

    林侍衛(wèi):“我去稟報世子。”

    那邊傅淮安和王將軍聞言,叫來了甄嫻玉將那個人的面部特征又描述了一遍。

    兩人聞言齊齊陷入了深思,后又一口同聲道:“平川知州身旁的那個幕僚!這寺里怕是還有其他的出口,快追,不能讓他跑了,走漏了消息。”

    林侍衛(wèi)被留在這里收拾殘局。

    傅淮安怕甄嫻玉留在這里橫生意外,于是帶著她一起離開,而王將軍從另外一條路追去。

    他們下山的時候是從大佛寺修建的類似電梯似的通道離開。

    站在吊籃里,甄嫻玉有點(diǎn)發(fā)暈,下意識地抓住了傅淮安的衣袖。

    傅淮安垂眸朝她看了過來,“害怕?”

    甄嫻玉:“這東西結(jié)實(shí)嗎?”

    搖搖晃晃,好像隨時要送人歸西,誰坐不害怕?

    她長這么大還沒坐過這么“樸素”的電梯。

    傅淮安本來心情很糟,看她這幅小心翼翼地樣子,不知道怎么就笑了。

    “娘子莫怕,便是真斷了,你我夫妻二人也是葬在一起,同xue而居。”

    甄嫻玉借著光線暗淡視線受阻,翻了一個白眼。

    雖然這吊籃看似不結(jié)實(shí),但實(shí)際上還是比較穩(wěn)妥的。

    隨著緩慢地下降,甄嫻玉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

    然而沒想到,就當(dāng)快要抵達(dá)地面的時候,忽然不知道從哪里射來幾只暗箭。

    傅淮安的眉頭猛地一挑,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他只略猶豫了半秒就扣住了甄嫻玉,一把將她拉了過來。

    長劍在前方挽出一個劍花,將數(shù)支暗箭打落,無一例外。

    周遭安靜極了。

    黑暗里像是蹲守著一只巨獸隨時會飛撲而上。

    甄嫻玉藏在傅淮安的身后,在他的身上聞到了血?dú)狻?/br>
    她愣了一下,“你受傷了?”

    他的身手很好,雖然剛才的暗箭來的很突然,但以他的身手根本不可能被傷到。

    若是受傷,也只能是剛剛為了救她,一時分心。

    甄嫻玉一臉復(fù)雜,原本暗箭來的時候她是真的以為有刺客。

    現(xiàn)在她忽然有些不太確定了。

    這密道他一早就控制在了手里,他做事一向心思縝密,能讓人找到機(jī)會藏于此地伏擊他?

    更何況,她不過就是一個細(xì)作,死了便死了,他在那么危急的時候,竟然還伸出手來救她,太不合常理了吧?

    這男人該不會是為了演她吧?

    畢竟,她今天在寺廟里,也算是與她那個神秘“主子”的人接過頭了。

    她瞇了瞇眼,他這種走一步算十步的人,最喜歡一箭三雕。

    她不相信他會有這么大的失誤。

    說不定他今日就是打算抄了大佛寺,拿到剩下的賬本,再順著她背后的人抓一串出來。

    吊籃停在半空中,完全不動。

    黑暗里那人一擊不得手,居然沒有第二次動作。

    甄jsg嫻玉也沒動,只看著他的背影,靜靜地等下一步發(fā)展。

    果然沒一會,他們所乘坐的吊籃發(fā)出了一聲極其刺耳的嘎吱聲,猛地向下一墜。

    甄嫻玉的心倏地就提起來了,一把抓住了傅淮安的腰。

    臥槽!

    他不會真讓人把吊籃弄斷吧?

    至于嗎?!

    這離地面還有好幾米高!她就是一條廢魚,摔成手打魚丸也沒有其他線索能吐出來啊?

    只是一切已經(jīng)不可控了,剛剛那一撥的暗箭,估計就是為了要弄斷吊籃的繩索而來。

    現(xiàn)在說什么都來不及,吊籃又迅速地向下滑落了一段,然后“啪”的一聲斷裂開來。

    甄嫻玉一時間眼睛瞪得極大,一把抱住了傅淮安的腰。

    驟然與她這么親密的接觸,傅淮安渾身一僵,剛剛被劃破的手臂一鈍一鈍的痛,甚至有些用不上力氣。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在那個時候拉住了她。

    若是當(dāng)時沒有顧及她的安危,此時,他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控制住吊籃的滑落,最次也能安全脫身,然而現(xiàn)在……

    傅淮安搖了搖頭,他的人一部分在頂上寺里,一部分在地上,若是吊籃出現(xiàn)了問題,那只能是底下先下去的那批人出了事,不然不會不給他預(yù)警。

    傅淮安想到了甄嫻玉說的那個跑掉的人,怕是那人從一開始就猜到了他們會用吊籃下來,所以在這里等著。

    只是不知道除了他,是否還有其他人。

    他眉心緊蹙,臉色發(fā)黑。

    吊籃的速度很快,在快砸在地上的時候,他夾住甄嫻玉的腰,就帶著她跳了出去。

    看著至少還有兩米多的高度,她頓時忍不住臥槽了一聲。

    “別別別……”

    她的話還沒說完,她就感覺自己和傅淮安一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腦袋都要摔懵了,被她壓在下面的傅淮安更是痛得悶哼一聲。

    不過他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就一把推開她,抽出劍擋住了對方砍來的刀。

    金屬相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甄嫻玉腦子嗡嗡的,癱在地上,滿臉麻木。

    她周圍還躺著幾具尸體,是剛剛才用吊籃下來的幾個侍衛(wèi)。

    此時他們的脖子已經(jīng)被割開,如同殺雞一樣,鮮血噴濺一地。

    這個殺人手法……

    甄嫻玉晃了晃腦袋,朝與傅淮安打在一起的人看去。

    果不其然,看到了一身熟悉的灰色僧袍,正是之前割她脖子的那個人。

    一時間新仇舊恨齊上心頭,她只恨不得自己是阮嬌,一巴掌把他腦袋瓜子拍稀碎。

    或者她的空間在也行,一把霰|彈|槍送他上西天!

    那人的力氣極大,傅淮安一開始倒是可以與那人平手,但他的傷口染了毒,漸漸體力不支,落了下風(fēng)。

    “傅世子,你以為你借成親的機(jī)會調(diào)得兵馬,又暗中奪得賬本便萬事大吉了?鹽引涉及多少人的利益,這平川可不是你想得那么簡單。你當(dāng)大佛寺的桂花為什么那么香?那是因?yàn)槊恳粋€掀開鹽引一事的人,都做了樹下的枉死鬼。雖然你比他們幸運(yùn)些,拿到了兩本賬本,但這平川你就不要想活著走出去了!”

    那武僧大刀一壓,傅淮安的手臂頓時暴起青筋,烏黑的血順著手背下滑,最后滴落在地上。